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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与漪月情深意重,但是宫规乃老宫主所定,谁也不得例外!”
“你说谁?”冷笑一声,“老宫主?好一个老宫主,她早已老了!”
“漱月!”
“大胆!”一声怒喝,院中刹时只剩沉默。荜月荼月对视一眼,面有忧色。
“宿冽,只为宫规而来。”
“宫规本身就容不下你!”漱月脱口而出,顿时就后悔了。繁月宫尽是女儿之众,宫规不允许男人的存在,而宿冽,宫中唯一的男子却是守护宫规的执刑者,这何尝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这个笑话,之于宿冽却是一道深深的伤疤。漱月低头不语,她的话确实过于的重了。
而宿冽只是慎慎的看着她的脸,心如刀绞,许久才缓缓开口,“我的确,是多余……”
决绝地转身,不曾回头,他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他受伤的样子。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荜月荼月才上前来。
“主人,宿冽……”
“受伤了吧……”荼月接过荜月的话,喃喃自语。
屋中,女子缓缓走入院中,对着漱月露出安慰的笑容,脸上,是新有的一道长疤。
“漪月……”
数月前
长袖中寒光一闪。
司徒隐回过神来,只见漱月手中的匕首沾满了鲜血。
血液顺着漪月白皙的脸庞滑落,笑容却始终不改。
“我破了你的面相,宫主再也不能依据星相来追寻你的踪迹了!”
“可是宿冽……”
“他已经步入了漓月为他设的迷魂阵!”
星空,那颗不断闪动的星,骤然陨落。
作者有话要说:
☆、王府风云
南王府
正堂,夏旅繁喝着茶正与身旁的童池若闲聊。不多时日,童池若便要临盆了。
屋外响起了细细的脚步声,夏锦默携叶黎从外而入,夏旅繁顿时惊讶得站了起来。
叶黎褪掉了身上十几年的青衫,重拾起以往的华服,高贵而不张扬,斜插的碧玉簪更衬出她的气质。
童池若脸上划过一丝不悦,“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姐姐怎么不在佛堂念经,到这正堂来做什么……”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童池若的脸上,阻止了她继续那些酸溜溜的话语。
“夏锦默你疯了?”童池若盯着扇了自己一耳光的夏锦默,一脸怒容。
“默儿只是替我教导教导你!正妃在这里,哪有你侧妃插嘴的份,还有……”停顿了一下,叶黎面露不屑,“上座,是轮不到一个侧妃的!王爷,我教训得,可对?”
夏旅繁早已愣住了,童池若哑口无言气得双颊绯红,今日的叶黎,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来人!”一声怒叱,立马有人从门外进来,恭敬地站着。
“我有话对王爷说,把童妃带下去!”
“王爷!”童池若拉住夏旅繁的手臂,一脸的委屈,叶黎见了厌恶的皱眉。
“我的话没听见吗?”
家将立马上前来,将童池若硬拉走,但是童池若一直抓着夏旅繁不放手,“王爷,妾身可就要临盆了,你忍心让他们这般待我?”
“太吵了!”叶黎脸上已经有不耐烦,家将见状用力将童池若带离了正堂。夏旅繁伸手欲要阻止,手臂却被叶黎一把拉住。
“黎儿,她毕竟……”
“毕竟怀有你的骨肉?我已经沉默了近二十年,现在,为了孩子,我必须站出来。童池若诞下的孩子既是王爷的骨血,我自会好生对待,但是,我管理这个家,王爷,自不必插手!”又是一愣,夏旅繁的眼中渐渐发出光彩,突然便忆及二十几年前,掀起她的盖头时她所说的话……
……
“叶家的女儿从不甘心受人驱使,如今圣上将我许配给你,以后王府内的事情皆由我来打理,王爷不得插手,若不愿,此刻王爷便可停妻再娶!”
“刚烈者,如叶黎,情坚者,如旅繁,既已迎娶你为南王妃又何来停妻再娶之说!莫说整个南王府给你,就算是旅繁的性命,你也可以拿去!”
……
“黎儿,你终于回来了……”夏旅繁说不尽的激动,伸手想要拥叶黎入怀,叶黎却一个转身面向了堂外。
“锦渔已经进宫多时了,呆久了恐生变数,该是派人进宫接她回来!”说完大步离开,全不把身后的父子两放在心上。
夏锦默的嘴角扬起笑意,“原来母亲是这样的!父亲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戏谑地一笑,夏锦默无法想象,面前的大将军南王爷面对着叶黎的时候竟然会是这般模样!
而他自己,现在不也正为着另一个人吃苦头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夜探憬慷
千叶山庄在夜色中安静地沉睡,一点白色不留痕迹地滑过。轻轻推开璟慷的房门,他睡得正酣,睡梦中的手一紧,怕是做梦了吧!
……
“是你!”
“是我!”
泪水滚落,璟慷伸手慌乱地位她拭去饱含悲伤的泪水。
“若有一天,你可以想起我来……”
……
“别哭,别哭,别……”璟慷发出了丝丝梦呓,刺痛床边人——漱月的心!伸手拭去他额角的汗水,璟慷,他梦中的人,又是谁?
靠在床头,白色的衣衫更衬得她的苍白。看着璟慷,思绪不禁也被拉远,那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
目不转睛地看着天上的繁星,小丫头皱紧了眉头,终于向身边的妇人投来求救的目光。
“舅母,漱月的星星为什么和漪月、漓月,还有渊月的不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了?”
“它离得好远,好孤单!”
片刻的沉默,妇人将漱月小小的身体拥进怀中,“漱月不会孤单,还有繁月宫陪着你呢!”
……
收回思绪,泪水早已顺着脸庞滚落,漱月转过头看着依旧熟睡的璟慷,一脸的倔强,“孤星之命么?我不认命!”
伸手,欲要抚摸他的脸庞,门外却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叶思思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到了床前坐了下来,手指滑过璟慷的脸,满脸笑意,“真是很好看呢!母亲当年与父亲睡了一觉不仅嫁给了父亲还有了我,那么,如果我也和你睡一觉那你也会娶我咯!”
叶思思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计上心来,“那你就娶我吧!反正我都是要嫁给你的!”
说罢便要上床。衣橱后的漱月终于走了出来,叶思思转过头一脸惊讶,还未叫出口,只见那双白净的手已经在眼前绕动。
叶思思的眼神顿时变得涣散。受到漱月的指令轻飘飘的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漱月看着自己的手,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双手迷惑了多少人呢?叶思思,渊月,还有……璟慷!
不再去看床上熟睡的璟慷的脸,漱月毅然转身离开。
出了千叶山庄,抬头看天上的星星,不起眼的暗淡的星正在微微的跳动。漱月大惊失色。
“渊月……”
南王府
夏锦鸢大病初愈回到府中。
榻上,童池若斜躺着,眼中无光,腹部也已扁平。
“孩子呢?”夏锦鸢语气平淡,对于这个孩子,她本来就很不满。
“被叶黎带走了。”
“叶黎?她算什么?”
“她?”童池若慵懒地抬头,盯着夏锦鸢的脸,冷静得可怕,“她是南王妃!”
一个字一个字地重重道出,夏锦鸢微微一愣,转而向外走去。
童池若收回目光又重新看向天花板,“叶黎……”
……
“那个女人又死灰复燃般地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样子!”
“二十年,你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男人吗?”
“他,一直都只被那个女人控制……”
“那就,让她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三日之约
南王府的偏房
夏锦鸢从童池若处出来,怒气冲冲地推开了叶黎的房门。
叶黎转过头见是夏锦鸢,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插花。
“母亲说孩子在你这!”
“母亲?”叶黎轻笑,坐了下来,婢女上前为她倒了杯茶。叶黎轻轻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看向夏锦鸢,“侧室的子女,只能称正室为母亲,童池若不曾教你么?至于你弟弟夏锦奕,理应由我抚养!”
“弟弟?”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夏锦鸢咬紧了牙齿。
叶黎见状趁机煽风点火,“是啊,弟弟!王爷可喜欢了,这几日竟是连锦澜、锦默都不带理会了,锦鸢你,要不也去瞧瞧?”
“我……”一时语塞,夏锦鸢拂袖而去。
叶黎放下茶杯,恰时侍女毓秀走进屋来,“二小姐飞扬跋扈,王妃怎么容得了她!”
“童念欣大摆百花宴,现在还不是收拾夏锦鸢的时候!”想到什么,叶黎看向毓秀,“我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有人在城郊见过那位姑娘!”
若有所思,叶黎闭上了眼睛养神,脑中的那张绝美面庞又浮现了出来。
多日后,凤舞殿歌舞升平。
皇后童念欣摆出百花宴,群宴皇族与官宦女眷。
后宫之中仅童念欣有所出,其余嫔妃除如妃邢娉如之外,皆难登大雅之堂,只可惜如妃诞下的公主早在十七年前便已夭折,而如妃自己也一直住在如冷宫般的椒香殿,从未出来。
童念欣身边也便没有人能够与之比肩,而夏锦鸢却坐在离她最近的左下方。
芝语郡主夏锦渔,仅仅坐在的不起眼的中间位置。夏锦鸢的对面温和而颇有姿色的的女子偶尔投来温暖的目光,那便是东宫唯一的侧妃——虞妃,虞薇然。
“芝语郡主乃皇上亲封,日后入主东宫也说不定,虞妃不若敬芝语郡主一杯!”童念欣缓缓说道,虽多半是戏言,但夏锦鸢脸上依然有一丝不悦。
虞妃微微一愣,却还是不得不回头,向玉娴示意。
玉娴看了眼童念欣身边微露笑意的果莜,心中忐忑万分,将精美酒杯放于托盘之上,恭敬地在夏锦渔面前跪下,递上酒杯。
夏锦渔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双手紧紧拽着衣角,不知所措。
“虞妃敬的酒,姐姐怎么还不接呢?”夏锦鸢适时开口,一脸的笑意。
夏锦渔犹豫着接过酒杯,手却一滑,美酒倒了满桌。厅中顿时哗然,只有虞薇然依然端坐着面不改色。
“再替芝语郡主倒一杯!”童念欣不依不饶,夏锦渔眼中已闪着点点泪花。
“玉娴手笨,还是让良辰与美景代劳吧!”殿外突然想起清新而有力的声音。颜则楚一身华服,微笑着向童念欣行礼。他的身后,侍女良辰、美景身着橘黄色的衣服,一人倒酒,一人执杯,用颜汝特赐的夜光酒器为夏锦渔倒酒,送入她的手中便又退至了颜则楚的身后。
夏锦鸢看着一身王者之气的颜则楚,早已呆住。
“芝语!”颜则楚向夏锦渔看去,一双纯净的大眼睛毫无心机,倒真的是叫人心疼,“果真有南王府的大家风范!”
到童念欣的身边坐下,颜则楚顺手抓起一只酒杯,一饮而下。
“太子怎么有闲情前来?”
“母后宴客,儿臣特来凑个热闹!”意味深长地一笑,颜则楚的眼神飘得远了——
……
“夏锦渔与你有什么关系你非得保她?”
“她若出事,我将背负一生的罪孽!”
“我可保她无事,但,你得拿东西来换!”
“太子要什么?”
“三日,我要你…进宫伴我三日!”
……
收回眼底的深情,颜则楚站起了身,“宴乐虽好,母后也当保重身体,另,南王妃思女心切,芝语郡主儿臣便一并带走了!”
不待童念欣回答,颜则楚早已踏开了步子,与此同时,良辰美景亦请出了夏锦渔,几人一起离开了大殿。
童念欣心中升起一股疑云。
作者有话要说:
☆、重回故家
林荫小道,阳光不时地泻下来,轿子中的人双目紧闭,脸上犹有当年的风韵。一行人已经出了城外,叶黎此行只带上了贴身侍婢毓秀和由夏锦默派遣来的武功非凡的傅浚。
轿身猛然一颤,停了下来。十几个带着面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