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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满带着酒意的话,她真的不知道他说得有几分真心,她是他的瘾,她是他的命吗?
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好,我陪你戒,你一定要戒了,好不好?”
“好。”也许是吸了那东西他有了点力气了,他一下子就抱住了她,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晓晓,别走,我不想你走,陪我,好不好?”
她能真的把他一个人撇在这里吗?
就算是还了上次欠他的救她的情吧,“我送你回去。”她说着,就要扶起他,可他是那么的重,才扶起一点点,他又坐下了。
“晓晓,去楼上,好不好?”
“啊?”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楼上什么都有,你扶我上去。”他沙哑着嗓子说道。
她觉得他现在应该是很清醒的,他说的话都有条有理,有一瞬间她觉得他是装的,可是,当看到他微眯的眼睛,还有嗅到他身上的酒气的时候,她终是摇了摇头的妥协了,算了,从楼梯走下去真的要很长时间,这楼层太高了。
老天爷真的能折磨人,让她根本没的选择,若是楼上真的可以住,她想先吃点东西,然后倒头就睡,她是真的又饿又困。
扶着他站起来,他似乎并不想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她身上,可是,无论他怎么想要站直身
体都站不直,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他自己的指挥了,那是酒精的作用。
头昏昏沉沉的,莫晓竹一手扶着他,一手扶着楼梯的把手,只一层楼的楼梯,可他们两个人却足足走了有十几分钟,出了楼梯口,她呼呼的喘着气,累坏了,他真沉。
上午来过的,这一层比起莫松的那一层平面的面积是一样的,可是,棚顶却很高,而且,直接连着天台。
“去哪间?”她问,这里太大了,她不知道要去哪一间,所以,只好问他。
“就是我的办公室,你知道不?就是……”
“哦,我知道。”她想也不想的回应他,随即,脸红了,她这样分明就是在告诉他她来过的。
幸好,他喝多了,也没问她什么,就由着她扶着他继续朝前走,真想那段距离能短一点再短一点,他是真的太重了,重的让她有几次真想把他推开不管他了,却又,咬了咬牙坚持着走到了他的办公室。
黑暗中,手一推门,却推不开,居然是锁着的。
“晓晓,钥匙。”他开始摸向裤子口袋,可是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出来。
“我来吧。”莫晓竹的眉头皱了又皱,照他这速度,只怕明天早上也摸不到钥匙。
手伸进了他的裤子口袋,就在最底下,那么好摸,他却半天也拿不出来。
摸出钥匙,再摸锁孔,钥匙倒是很快就插了进去,轻轻一旋,只听“咔嚓”一声,锁开了。
莫晓竹扶着他走了进去,偌大的办公室里依稀可辩那些办公桌椅,“晓晓,左边,有房间,还有卫生间,你去……去那里睡。”他舌头打着结,吐字也不清晰了。
“好。”她应了一声,却不想他居然就松开了她的身体,然后轻声道:“去吧。”
莫晓竹才转身要走,突的,身后的男人又道:“等等。”
“啊?什么?”
他手里的袋子递到她的手上,“小蛋糕,一会儿饿了你吃。”
她这才发现一路走上来,他居然一直拎着那个蛋糕袋子,只是,她扶的是他的另一边,再加上太黑了,所以,她竟是没感觉到,“谢谢。”伸手接过,她就进了他说的房间,摸索着,还真的有洗手间。
真想不到他还挺会享受的,居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弄了这么一间休息室。
摸着黑洗了把脸,还有手,然后拿起小蛋糕就吃了起来。
真甜的,吃的时候不知道,可是吃到嘴里之后,才发现有的是奶油味的,有的是巧克力味的,真好吃,而且,那种看不见而要等到吃进嘴里才知道的甜美的味道让她是那么的喜欢。
吃了一个又一个,孩子们也喜欢吃呢。
一袋子的小蛋糕被她吃的所剩无几了,她这才打了一个饱嗝躺到床上去,准备睡觉。
闭上眼睛拉上被子,夜安静的就象是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似的。
一下子,原本还困着的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在哪儿?
他居然君子般的没有跟过来。
他在办公室的其它房间吗?
突然间,莫晓竹很想知道他在哪儿。
这想法诱着她越来越精神,越来越睡不着了。
莫晓竹爬了起来,摸黑又走出了房间,办公室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她试着低喊了一声,“水水……”他听到了,应该就会回应的吧。
可,空旷的办公室里除了她的回声以外根本就没有人回应她。
“水水……水水……”心,突的有些慌,她急忙的连续喊了两声。
可,还是没有人回应她,水君御,仿佛不在这办公室里似的。
可她,明明就是扶着他一起进来的,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一下子消失不见吧,这也太诡异了。
忽的,一股风吹来,却不是办公室窗子的方向,而是另一个方向,渐渐适应这里黑暗的莫晓竹慢慢的看到了那风吹来的地方似乎是一扇门,甚至可以透过门看到外面远处的光亮,看来,这一片区域都停电了。
他去那里了呢?
莫晓竹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可能了。
第227章 心慌的不行
想也不想的就冲过去,然后,她发现了楼梯,沿着楼梯上去,很快的,风越来越大,她才知道这楼梯是直通向天台的燔。
“水水……”她低唤,心还是慌的不行,她都到了这里了,她这样的嗓门,若他还是没听见,那是不是代表……
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居然闪过了不好的感觉,他想不开的自杀了?
真的什么都有可能的,醉酒了的他脑筋根本就是不清不楚的,莫晓竹开始后悔之前把他一个人抛在办公室了,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水水……”莫晓竹终于到了天台上,抬头就能看见繁星点点,天空真美,美的如梦如幻,也是在这时,她终于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莫晓竹傻了,才要出口的‘水水’硬生生的止住了,水君御他……他居然是站在天台的最边沿的台阶上的,只要身体轻轻一纵,那么……
水君御静静的站在天台上。
望着他的背影,莫晓竹想起了飞天的动作。
那动作是那么的美,可是人若真的落下去,却不是美了,而是会跟妈妈一样,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他这样跳下去,那妈妈死的仇也就报了,从此,也就不必再恨他了。
莫晓竹眼睁睁的看着眼前仿似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身影,她的心却被提到了嗓子眼窠。
唇张了又唇,心底里心思百转,矛盾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要怎么办了。
劝他,还是任由他跳下去。
又是想起了薇薇和强强,她恨水君御间接的害死了妈妈,那么,薇薇和强强会不会恨她逼死了水君御呢?
想到孩子们冷冷看着她的眼神,然后从此再也不理她,那一刻,她心痛了。
不,她不要他死,他是她两个孩子的爹地。
莫晓竹屏住了呼吸,鞋子轻轻甩下,只为了不发出声音,她一点点的靠向了水君御,不要他死,真的不要他死。
很短的距离,她却小心翼翼的走了足有半分钟。
到了,她就站在水君御的身后。
他身上那股酒味还是那么的浓,一点都没有淡了。
又喝了酒吧?
借着星光月光扫向周遭,这才看到一旁有一个躺椅,躺椅的边上是一个小圆桌,桌上放着几个酒瓶,空的,也有满的,他刚刚果然又喝了酒。
就是不要命了吗?
她不是说要陪他去戒那毒瘾了吗?
为什么就那么的想不开呢。
命,真的就那么的不重要吗?
也或者是他杀的人太多了,生命在他眼里早就成了可有可无。
手,轻轻的落在他的衣角上,随即,她攥得死紧死紧,轻轻一扯,“水水,下来,那上面风太大,会感冒的。”她的声音真的尽可能的温柔了,柔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要腻死人了,她从未跟一个男人这么说过话吧,只是不想惊到他,一点一点的劝他下来。
却不想,男人徐徐转首,短发轻扬,回手一拉她的手,只是一带,居然拉着她也站上了天台上的台阶上。
那几乎是T市最高最高的地方。
莫晓竹害怕极了,她有恐高症,她是真的怕,可她不敢挣,她怕她一挣,一个不小心两个人一起掉下去。
天,那就是两条命,那薇薇和强强就成了孤儿,她不要,不要孩子们象根草,她会心疼,会惦念。
这一下,换成是她在抖了,倒是他,也许是吸过了那个东西的缘故,只除了漫身的酒味以外没有再发抖了。
“冷?”轻轻一个字,他就将她搂在了怀里,然后,稳稳的站在那里,可是,脚下就是一眼望不见底的马路,她只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往下看。
整幢大楼都是黑色的,电还停着,近处偶尔有微弱的光线射出,那可能是手电筒或者是蜡烛的光线吧,只有汽车的车灯一点也不受停电的限制,依然还在马路上闪着光茫。
身体依然在抖,也许,她可以以自己的柔弱来骗他抱她下去,“我怕。”
“怕什么?”他柔声问,将她搂得更紧。
“我有……有恐高症。”
“不怕,有我在呢,你瞧,站在这里,仿佛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一样,你不知道,那天莫松开业的时候我就爬上了这天台,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真高,真美,睥睨天下的感觉,这是我小时候梦寐以求的感觉,那时候的我真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T市呼风唤雨的人物,我妈她给了我生命,却也把我丢在了那个人吃人的黑暗世界里,她把我寄养在了孤儿院,呵呵,那时她从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晓晓,现在,我什么都有了,可是心,却空空的,就象是什么都没有一样,我才知道,那些东西,那些我一直拼尽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原来只不过是身外之物。”
她轻轻一笑,头仰望天空的繁星,还是不敢看到地面上去,可是神奇般的,居然有些不怕了,“呵呵,人都是这样的,得到了就不觉得好了,得不到的才永远都是最好的,甚至不在乎那是一块烂泥巴。”
“晓晓,你不是烂泥巴,你是……”他忽的顿住了,夜色中,那双幽黑的发亮的眼睛落在她的小脸上,月光衬着什么都不真实了一样,什么都象梦,他的头缓缓的俯了下来,就那么的在梦中吻上了她的。
轻轻的浅啄,带着珍惜,带着心疼,带着,连他自己都常常觉得很神奇的爱,他的舌悄悄的探入到了她的口中,那一瞬间,莫晓竹什么都忘记了,脑子里空荡荡的,只有男人轻轻的吻,泛着甜香,泛着柔美,让她连拒绝的想法都没有升起。
那样高的天台之上,脚下就是大马路,只要一倾身,他们就会粉身碎骨,可她,居然忘了那高,只由他吻着,拥着,醉倒在他制造的温柔中醒不来。
他拥着她越来越紧,吻着她也越来越缠绵,呼吸仿佛要停止了似的,他也终于缓缓松开了她,莫晓竹倏的惊醒,她刚刚这是怎么了?
心骤然的一跳,“我们下去好不好?我累了,想躺一会儿。”说着,她看向不远处的那把躺椅,只想他下了这台阶,不然,她还真是不敢推他,她怕一推,就出了事,他就掉了下去。
“我很喜欢站这里,真的。”
“可我不喜欢。”她噘着嘴,吓得脸色都有些苍白了,“水水,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自杀吧?”忍不住的,她终于问了出来。
下巴被轻轻抬起,让她只能仰视着他,他真高,因着没穿高跟鞋,他高她足有一头,“晓晓,你在担心我,你怕我自杀,是不是?晓晓,你喜欢我,是不是?”
这么一连串的追问,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