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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一定会从她的手上抢走强强的。
她已经失去了薇薇,若是再失去强强,她会疯了的。
她无法想象失去强强的后果是什么,她的生命里已经习惯了强强的存在。
“呵呵,原来你是薇薇的小朋友呀,你和薇薇倒是有点象呢,告诉奶奶,你和薇薇是怎么认识的?”
“是我妈咪和叔叔认识呀,不过后来……后来……”强强可能是想到向晚山那晚发生的事情了,妈妈离开了叔叔,具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所以,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后来怎么了?”女人追问,声音慈和,语气轻柔的生怕吓到了强强似的。
“后来妈妈和叔叔好象是……好象是……哎呀,我也不知道,你问叔叔,我和妈妈要登机了,我们要去玩了,对了,妈咪,我的棒棒糖呢?”强强终于想到他往这个方向来的目的了。
莫晓竹手一握强强的小手,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水君御,还有他母亲,半秒钟也不能再留下来了,刚刚强强和水君御母亲的对话已经让她吓得魂都失了大半了,“强强,来不及了,很快就要登机了,以后回来,妈咪再给你买,好不好?”
“好吧,妈妈说话可要算话呀。”大大的眼睛恋恋不舍的瞟向棒棒糖的方向,小家伙还是想吃,只是忍着罢了。
“嗯,走吧。”莫晓竹转过身就要带着强强离开。
手腕,却忽的被握住,那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带着温暖还有让她熟悉的气味,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即使看不见,她也知道是他,“水先生,请放手。”莫晓竹直觉四周有无数道的视线正刷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可,那只手依然紧握着她的手腕,被他握过的地方迅速的泛起潮意,然后蔓延至全身,让她的心晕晕的,“水先生,请放手。”
静,周遭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入不了她的耳了,即使没有回头,她的潜意识里所有的感官所要感应的都是他。
感应他的面容。
感应他的声音。
“你要去哪儿?”就在她的慌与乱几近崩溃的边缘时,他磁性的嗓音悠然传来。
“旅游。”咬了咬唇,她没有告诉他飞机要飞去的目的地,不过,以他的本事,只要一查就可以查出来了,可她,就是不想说。
也许,她可以转机,然后,再乘车去一个他想不到的地方,总之,她现在只想离开,然后,不让他找到她。
想到这,她的脸一红,他会找她吗?
他现在恨死她了。
“去哪旅游?”他的手还是紧握着她的手腕。
“叔叔,你也要去吗?不如,你带薇薇和我们一起去吧,我想薇薇了。”强强仰首看着水君御,插了这一句。
那样一张让他熟悉的小脸,有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这孩子与自己有着说不出的关联,不止是妈妈觉得,他也觉得太象了,象莫晓竹,象薇薇,手终于松开了莫晓竹的,“强强,你想薇薇和叔叔也去?”
“是呀,叔叔去不去?”
水君御笑了,蹲在强强的身前,眼睛与强强的眼睛平视着,“叔叔想去呀,可是,你妈咪不愿意。”
强强有些局促了,抬头看向莫晓竹,“妈咪……”
“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原本离开是要瞒着所有人的,却不想,还没有登机就遇上了水君御,她真衰。
可,遇上又能怎么样呢?
她答应过李凌然的。
“妈咪,我想薇薇……妈咪……”
“走。”扭身一把抱起强强,然后大步的就向安检入口走去,她不敢回头,不敢看水君御,还有他母亲,眼睛潮潮的,若不是强忍着,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哭出来,她也想薇薇呀。
“君御,那女人你很熟悉吗?”她听到身后水君御的母亲问向水君御。
脚步突的一下子顿了下来,她突然很想知道水君御会怎么回答。
呼吸,哽在嗓子那里,紧搂着强强的小身体,耳朵里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妈,不熟悉,一个朋友的女人罢了,都要结婚了的,我们走吧。”
原来,他还是把她当成跟着木少离跑了的女人。
第88章 她甩了他
是呀,是她甩了他。
堂堂水君御被甩了,他一定是觉得自己的面子丢尽了吧。
他说与她不熟悉。
可,她的身子却只给过他,不是吗?
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咸涩的流入唇角,他还在恨她,恨她离开了他。
“妈咪,你怎么哭了?”强强的小手抹着她脸上的泪,他吓坏了,“妈咪,你别哭,别哭呀。窠”
可,她却根本就停不下来了,一直以来所有的委屈就在这一刻突然间的全部的都暴发了,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不受她的掌控呢,她总是被动的承受一些她所不想承受的。
象木少离。
象元润青。
象李凌然。
身子一颤,抱着强强举步唯艰的向前面走去,所经,不住的有人好奇的看着她,她却全然不管了,只是想哭,就让她任性一次,痛痛快快的彻底的哭上一回。
“叔叔,叔叔,妈咪哭了,你快帮我哄哄她。”谁知,强强突然间的冲着她的身后大声叫了起来。
“强强,别叫,快别叫了。”
却已经晚了,只觉身后一股风至,他来得真快,快的眨眼间就越过她到了她的面前,“晓晓,怎么哭了?怎么了?”那眼神里饱含着担忧,饱含着焦虑,他在担心她吗?
眼泪依然在流,止也止不住,与他近在咫尺,可他,却不属于她。
他们之间永远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线阻碍着两颗心的靠近,她不要心软,不要再留恋了。
他不属于她,他有他的妻,而她,背负着莫家的责任,还有,对李凌然的承诺。
“没事,我只是想我妈了。”
“晓晓,你骗我,你有事,是不是?木少离呢?为什么没有与你一起?”说起‘木少离’三个字的时候,水君御的脸色一变,那天晚上木少离带走她的一幕幕跃然眼前,想起撞车的那一刹那间的碰撞,他的心依然抽痛,那天晚上,他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坐在木少离的车里,然后扬长而去。
以为再也不会与这女人走在一起了,可此刻,看到她哭,他却会心疼,心很疼很疼,一把抢下强强放在地上,他两手用力的摇着她的肩膀,“莫晓晓,你给我说清楚,木少离呢?”
那样高的嗓门,他唯恐这整个机场的人听不见似的。
原本,她的哭就吸引了很多的人,此刻,但凡是能看到她的人都在看着她这个方向了。
莫晓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在她面前喊着木少离的名字,木少离是谁,这一喊,任谁都能联想到她是谁了。
“别……别喊了,他没来。”
“什么,你说什么?木少离没有要跟你和强强一起去旅游?”
“没,他没来,你放手,飞机要起飞了。”耳中是机场广播中播放的开始登机的飞机班次,赫然就是她将要乘坐的。
“他真的没来?”
“没,你快放手。”
“晓晓,你离开他了,是不是?”他的眸中突的现出惊喜的意味,“你不喜欢他,是不是?”
心中一阵抽痛,张张唇,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是不喜欢木少离,可,她答应李凌然要离开他的。
摇摇头,泛着水雾的眸子望着他,她轻声道:“我喜欢他,水先生,请你放手,请你自重。”
男人修长的手一颤,却依然紧握,“晓晓,你骗我的,是不是?”向晚山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让他伤心,可是,温泉里她如花儿般的绽放在他的面前也是真的,这一瞬,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只想从中看出什么。
那晚,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很怪,他恨过她,恨不得从此再不见她,与她老死不相往来,可,此刻再见,看到她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所有的恨与怨在这一刻对着她的眼睛的时候,居然淡了,淡的仿佛不曾发生过,如果她此刻能跟他走,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就带走她的,“晓晓,你骗我的,一定是的,晓晓,跟我走,好不好?”见她不说话,他的声音有些颤,不知为什么,看到她要走,他的脑海里就闪过五年前那个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的女子,是不是这一走,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那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感觉,“晓晓,你说话,你快说话。”他磁性的嗓音压得很低,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怎么会又可以这么低姿态的面对她呢。
唇张了又张,莫晓竹不知道做了多少的思想斗争,可是,想起自己对李凌然的承诺,她还是低声道:“没有,我没有骗你,我喜欢的是少离,水先生,请放手。”
男人的眼神一黯,他突然间发现自己对女人越来越不懂了,一个是元润青,现在,又多了一个莫晓晓。
“晓晓,怎么还不登机,来不及了。”突然间的,两个人的身旁忽的冒出这句话,莫晓竹下意识的转首,居然是木少离。
“少离,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行吗?话说你的机票可是我买的,我就是想要这时候来给你一个惊喜,水先生,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打110告你扰我未婚妻呢?”木少离的目光灼灼的落在水君御握着莫晓竹的两只手上,如果目光是刀的话,他已经将水君御的手切成片片了。
水君御仿佛没有听见木少离的警告,手依然握着莫晓竹的,“晓晓,你告诉我,你现在是跟他走还是跟我走?”他在赌,赌他的第六感,有一种感觉,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可为什么那天晚上她会联络上木少离而离开呢?那样的悄悄离开分明是早就窜通好的呀,想到‘窜通’这两个字,他至今还觉得恶寒,莫晓晓,那天晚上她真的过份了,前一刻还与他温泉里缠绵,可是还不到一夜,她就悄无声息的随着木少离跑了,想到她和木少离在一起单独相处的时间,水君御的眼睛顿时红了。
手在颤,心也在颤。
她听着他的声音,他还是要她吗?
眸中的雾气越聚越多,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她是那么的丢人,这一天,竟是怎么也忍不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流泪。
就算当初自己九死一生,失去薇薇的时候,她也不曾这样的哭过。
可,一想起自己满脸是血淹淹一息的被李凌然抱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的选择了。
知恩图报,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手一挣,却怎么也挣不开男人手的钳制,她一咬牙,再不能拖泥带水了,否则,会是三个人的伤心,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可是声音却是对着木少离说的,“少离,报警吧。”
“你……”男人的手终于松了,眼神中却带着一种近乎于绝望的痛苦,皙白的小手轻轻的缓缓的从水君御的大手中抽出,心,却带着不舍。
松开了。
手心里没了他如初的温度,她想要抱起一直呆呆看着的强强,然后,从此离他远去,可,她还没弯身,眼前嚯的闪过他的手臂,就在猝不及防间,脸上顿时被挨上了五指山,只瞬间,就是火辣辣的痛,“不要脸的女人,人尽可夫。”他说完,转身离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他的话语很难听,可是声音却是轻轻的,就象是梦呓般的说出,听在她的耳中却是那么的刺耳。
“叔叔,你为什么打我妈咪,你是坏人,你是坏人。”就在莫晓竹难堪的站在原地的时候,强强突然间的冲了出去,也许是心疼她吧,两条小腿跑得飞快,居然很快就追上了水君御,小脚踢向水君御的腿,“你打妈咪,你是坏人,我再也不叫你叔叔了。”
“强强。”眼看着强强对水君御的敌意,她的心更痛了,他们是父子呀,她冲过去抱住了强强的小身子,强强起初还挣扎着,可,终究是拗不过她大人的力气,小手抚上她的脸,“妈咪,疼吗?”
她一笑,只想宽慰儿子,“不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