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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女孩子的样,跟你姐一个德行!吴屿凡在心里暗暗吐槽。他数出好多张粉色的钞票递了过去,“够了吧?”
“差不多!您还真是个“土”豪,随身带那么多现金。”苏凌接过钱揣到牛仔裤兜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吴屿凡不耐烦了,他所有的现金都给她了,难道她还嫌少?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
“在我的手机掉进巧克力酱之前,照片我已经成功发给我姐了。”苏凌一脸挑衅地看着吴屿凡。
吴屿凡急了,“我说你这孩子,你姐正在跟我闹离婚呢,你这添的什么乱,完了完了,这下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哦,那么脏啊!”苏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方蓉蓉,“难道,你找了个公共马桶?”
饶是方蓉蓉再久经沙场,也扛不住这样的话的杀伤力,脸立刻红了。
“小小年纪嘴巴怎么就那么毒?”吴屿凡无奈了。
“姐只是嘴毒,姐做人可不毒,哪像你,表面像个人,其实呢,根本就是个贱人。我姐要跟你离婚啊?那也挺好的,反正她又不爱你。”
你不爱我,全世界都相信,只有我自己不信。吴屿凡的嘴角扯出一个苦苦的笑。
“那你们痛快点把事情解决了吧,说真的你们俩一点都不配,早点离了好,谁也不耽误谁,啊!”苏凌像个长者一样拍了拍吴屿凡的肩,“那我走了,反正你们要离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刚刚,对不起啊我多管闲事了。”
苏凌牵着长发女孩子的手路过郎君威时,突然邪邪一笑,她染了一头耀眼的鲜红色头发,衬得皮肤如玉一样的白,明眸皓齿,散发着雌雄莫辨的独特魅力。这一笑,将郎君威笑呆了。
“说我姐坏话的事儿,你是不是得负责一下啊?”她说,声音低沉而魅惑。
“呃……”郎君威仍旧呆呆的。
一杯鲜榨玉米汁兜头浇了下来,郎君威的高档白色衬衫立刻染上了一大片黄乎乎的东西,让人想起小孩子刚刚拉过的尿布。
苏凌搂着长发女孩的肩扬长而去。
“我,操!”好半天,回过神来的郎君威才憋出这么一句,但他的眼神仍然直愣愣地瞪着苏凌的背影。
苏凌回头,冲郎君威竖起了中指,“傻叉你别看了,想要追姐姐的话,先去做变性手术吧,性别不同怎么相爱啊?”
她身边的长发女孩笑了,踮起脚尖捧住苏凌的脸来了个法式热吻。
“我,操!”被shock到大脑当机的郎君威机械地又吐出了这两个字。
**
在收到那张照片之前,跟他们以往每次闹别扭时一样,生气归生气,等到心情平复后,闵苇其实是有一点想原谅吴屿凡的。她不曾爱过他,可那几十个未接来电,让她感到她是被爱着被珍惜着的,而爱他珍惜她的男人,是值得被原谅的。
现在,闵苇呆呆地看着手机上类似于电影中经典的风尘女子与那什么客调情的画面,任心被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
吴屿凡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她挂断,将手机调到了飞行模式。
方蓉蓉!讨厌的名字!讨厌的女人!她曾经也是想努力去爱上吴屿凡的,也想要和他好好过的,可是,就是这个女人的出现,毁掉了她所有的心思。
那是他们新婚,蜜月还没有度完的时候,吴屿凡喜欢带着她去“星辰的尽头”,应酬,以及和他在这个城市打拼的类似于郎君威的同乡们见面。其实也就是个显摆的意思,吴屿凡活到这个年纪,就没有见过比闵苇更好看的女人,现在,这女人是他的,是他吴屿凡一个人的,可不得带着去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面前好好得瑟得瑟。
闵苇讨厌吴屿凡安排的这些应酬,可是那个时候,她还是乐意去配合他的,既然已经和这个男人结婚了,那么就要熟悉、习惯他的一切,那时候的她这么想。她喜欢“星辰的尽头”,当然,仅仅是喜欢这个名字,当她在某一次去那里时,惊奇地发现那里换了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名字,叫“鹊桥”。
“干嘛不叫世纪佳缘或者百合网呢?”离开的时候,挽着吴屿凡的胳膊的闵苇忍不住吐槽。
吴屿凡没回答,他刚刚听到了新短信的提示音,急忙拿出手机来看。
看着他解了锁,打开了短信界面,闵苇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手机。
“你什么时候来呢?我是在鹊桥苦苦等待你的织女。”
来自方蓉蓉,时间,他们结婚的第七天。
“凡哥我睡不着,想你了。”
“蓉蓉乖啊,早点睡,不然对皮肤不好。”
时间,前天。
“今天还是不来我们会所吗?好狠的心啊,人家都三天没见到你了。”
“明天一定来。”
时间,昨天。
而此刻,他们确确实实在那个女人的会所,吴屿凡,你还真是守信的君子呢。
吴屿凡胆战心惊地看着气得全身都在哆嗦的人,小心翼翼地说,“老,老婆,你,你还是别看了吧?”
闵苇抬头逼视着他,吴屿凡感到那凌厉的双眼发射出来的眼刀瞬间将他捅了好几刀,他的全身都是血窟窿,在往外汩汩地冒着鲜红的血。
“贱——!人——!”闵苇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老婆,我发誓,我跟那个女人真的没什么的。”吴屿凡胆战心惊。
“相信你一次,再敢有下一次,我阉了你。”
“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老婆我错了,对不起。”
下一次到来的比想象中更快,闵苇狠狠抽了吴屿凡两个耳光,他的两边脸一起肿了起来。
再下一次,闵苇一拳砸在了卫生间的镜子上,而后坐在满地的玻璃渣上歇斯底里地哭。
被吓傻了的吴屿凡也不知道帮她包扎一下,只是抱着他,跟着她一起哭。
闵苇绝望地想,她在他的怀抱里感受不到一点温度了。
他们结婚不到半年,可对于这个男人,她竟然,已经死心了。
吴屿凡很郁闷,在他眼中是普通的“应酬”,怎么到了闵苇的那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外遇了呢?他一方面对她的大惊小怪嗤之以鼻,一方面又心疼她的自虐。这两种不同的情绪在一起混战,谁也赢不了,谁也不认输,于是吴屿凡就在那里摇摆来摇摆去的,于是精神洁癖的闵苇就被这男人的摇摆不定虐了个死去活来。
她想象着那些小三小四指着她的脊梁嘲笑她没一点魅力,新婚的丈夫就在外面偷吃,想象着那些人趾高气扬上门来跟她叫板让她让位……她被那些想象吓到,她已经没有爱了,现在可不能连尊严都丢了。
管不住心,那就管住人吧。
一下班像个贴身保镖一样跟着吴屿凡,上班的时候就不停打电话查岗,闵苇将自己弄成了个十足的怨妇。
被管得死死的吴屿凡逆反心理发作,不光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四处乱放电,惹来一大堆的烂桃花,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足以让闵苇对他彻底绝望。
离婚吧!
她不管不顾地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而后,这话就成了她的口头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夜你会不会来
电话被挂掉,再打过去时,那边果然已经关机了。吴屿凡叹了口气,将手机收了起来。
“没事吧凡哥?要不要我派车送你去找嫂子呢?”方蓉蓉的表情和口气都是在担心,只是,深藏在那双眼睛底部的窃喜出卖了主人的真实心思。
不聪明的女人,还真的不讨人喜欢呢。
吴屿凡冷冷地看了眼方蓉蓉凹凸有致的身材,几分钟前,他对着那双“S”曲线想入非非着,现在,突然觉得无趣。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堆白肉罢了。
再一想此刻肯定在生气的闵苇,吴屿凡的头就隐隐作痛,这一次,他该将自己作贱到什么程度她才会满意?
可话又说回来,凭什么每次低头的人就得是他啊?她就没一点错吗?在自己的老公面前还总是一副高冷样,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还好她遇到的是他这么有节操的人,不过闹个小暧昧而已,要是换作别的男人,早出轨十次八次了。
吴屿凡越想越觉得自己占理,拿出手机又打了过去,准备好好教育教育闵苇,那边却仍然是关机状态。他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将刚刚的想法一字不漏地通过短信发给了她。
做完这些事,吴屿凡叫了代驾开车,自己窝在车后座,城市光怪陆离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流淌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文艺片里的男主角,充满了忧郁又落寞的味道。
他的身边,不久前还有一个人,醉酒的时候他总是不管不顾地将头搭在她的肩上。她太瘦,让他不太舒服,但那种安心的感觉让他踏实,所以他会忍受着那样的不舒服。
现在,他横躺在了座位上,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虽然心里有点空。
枕头下压着调成飞行模式的手机,那一晚的闵苇一点都没睡好,她怕吴屿凡来找她,那样的话,势必有一场大闹的。他追她那会儿在这里大闹过一次,鸡飞狗跳的那种,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有余悸。
“闵苇,闵苇,我好想你,你开门,让我看你一眼,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好不好?”喝醉了酒的吴屿凡死命用他一米八七的身体撞门,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样的话。
闵苇反锁了门,还是有些担心,整个人贴在门上,用肩膀死死推住,“滚,再不滚我报警了!”
那个时候的闵苇无时无刻不在愤怒。她刚刚毕业,她的浪漫又脆弱的校园爱情在与现实的第一个回合的交锋中就粉身碎骨了,校草男友牵起了某富商肥的像相扑选手的女儿的手走进了婚姻殿堂。
闵苇带着笑站在观礼的人群中,她其实也没那么伤心,只是觉得这一切讽刺极了。她长得好,成绩出色,家境虽然普通可也什么都不用愁,一直以来,对男人对金钱,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看不起那些浪漫到为爱不顾一切的男男女女,也看不起那些现实到每个周末都被名车接走的男男女女,她给自己建造了个城堡,如同高傲的女王般冷眼俯视着周围的凡夫俗子。
她的城堡给了她安全感,也将她同外界割裂了,因此,她的成熟,来的比别人晚了太多。当她第一次知道金钱的重要的时候,她失去了那个说要和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人。
郭湘生怕她受不了打击当场晕倒,就跟《情深深雨蒙蒙》里的赵薇晕在古巨基和林心如的订婚现场一样,搞不好在醒了后还会闹个自杀什么的,于是搂着她的肩紧紧拽着她的手。
在那对盛装的狗男女路过她们,男主用内涵复杂的眼神看向她时,她挣开了郭湘的手,冲着那男人比出了两个中指。
一直神经紧绷的郭湘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是闵苇会做出来的事,晕倒啊自杀啊之类的小萝莉的情绪,怎么可能出现在打掉牙齿都会和血吞的铁血真汉子闵苇身上?
尼玛,老子那是女王范儿。后来,她们说起那件事时,闵苇怒。
郭湘白了她一眼,都“老子”了,还女王范儿,分明就是抠脚大汉范儿。
被背叛的闵苇在那段时间横眉冷对着这个世界,周围的人被她散发出的杀气吓到,都躲着她。然后,她就遇到了吴屿凡。
冷面男神啊!看到吴屿凡的第一眼她就被秒杀了,对方也跟她一样露出了被杀到的表情,而后,嘴角慢慢慢慢向两边的耳根扯去,粉色牙龈尽现。
额滴神啊!闵苇滴汗,继而愤怒,个二逼,你笑什么笑,你赔我的男神来!
“你长得真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跟你一样好看的人。”吴屿凡傻笑着说。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烂的搭讪台词。闵苇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而后打起精神笑,“先生要买手机吗?”
那个时候,闵苇是一家小小的手机专卖店的店长。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