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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人,苻某还是不打扰了。”苻清流的眼睛越过我,客气地说道:“关于流星,我大致明白梁大人的意思了,先赶制发射的飞弹。哪怕没有经验的长工,我也会尽力让他们成为胜任的工匠。至于粮草,我再与白大人筹措一下,梁大人也尽可能合理分配着用。告辞。”干脆地转身,一步步往外踏去,直至背影没入梁府的黑暗中。
转念想到日旭不知何时站在我们身后,连忙转身想解释,抬眼却看到日旭蹙眉的神色,走上前讨好的挽住他的手臂,说道:“夫君何时来的?”
“我可是打扰了你们的相会?”日旭一只手抬起我的下颚,戏谑地说道:“和你的老情人说了些什么?是不是与我也一同分享一下?不是说好再无隐瞒的?”
下颚一吃痛,推开日旭的手,舒了一口气说道:“夫君这几句话说得有些过了。我只是与苻大人说了说目前的局势,以及孙朝良牵扯的事情。”
“既然那么舍不得,为何当初要回来找我?”日旭抓住我的手,狠狠地问道,“当初不是让你走,你却眼巴巴地回来了。现在又舍不得那个情深似海的老情人了?”此刻的日旭全然失了理智,眼中只有我刚才与苻清流的独处。
“把苻大人带回府的是你自己。”我觉得此刻没有争论的必要,甩开日旭的手,往屋子里走去,“原来当初你那么不希望我回来?可是我偏偏回来了,便不会走了。”
日旭站在门前许久没有动静,我便避开往内屋走去,料不到他突然冲到我的身后,抱起我的身子直直扔在床上,人也欺了上来,不说一句话,动手扯着我的衣服,低头在我脖颈处用力的咬着,毫无准备的我连呼痛,却又不敢用力去推日旭,怕撞到了他的伤处。日旭的动作稍稍轻了些,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打算。毫无征兆的进入,让我冷汗连连,咬着嘴唇忍着那一次次的撞击,双手无力的搁在一旁,任凭日旭的掠夺。
日旭许是清醒了,瞧见我的模样,慌张的低头吮吸着我额头的汗滴,嘴边的血渍,嘶哑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月华……我太怕失去了……”
扭过头去,任由日旭渐渐柔缓的轻抚和缓慢的撞击,直到他翻躺在我的身旁,大口的喘着气。拉紧了衣衫,坐起身子下床,却被日旭死死地揽住腰不放,“月华,你不要走。”
我一动身,便牵扯到了身上的痛楚,更是无法站直,只得扭头强忍着对日旭一笑,说道:“我不走,只是去瞧瞧晚饭准备得怎样,是不是与婆婆、舅舅一同吃饭?”日旭的心情我明白,虽然刚才的确过分,但是没有说明白的我也有责任。
“那刚才我对你做的,你千万不要生气。”日旭试探着说道,像一个孩子似的瞧我的脸色。
“知道不对,却还不是做了?”我伸手刮了刮日旭的鼻子,故作警告地说道:“不过没有下回了。还有,苻清流的确是我的过去,那是没有办法抹去的,就像在纸上画的画写的字,唯一的办法只有把它毁了,可只要人活着,却无法毁掉那些过往。如果你帮我,我们可以一同把那些过往当作一个故事又或者当作一种回忆,收藏起来。那些过往与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有任何的抵触和冲突。”明白地说开,也许是解决的唯一办法。
日旭挪了挪身子,躺在我的腿上,红着脸说道:“刚才心中生气是一半的原因,另一半缘由是因为真的很想,我们分开已经有多久了?可有四个月?那日在营帐,你借着我有伤,偏偏不让我碰你分毫。”此刻的日旭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我也不由得笑着他的不知害羞。他一个不乐意,又是动手挠我的痒。
晚饭的时候,婆婆倒是一直追问皇上的意思,舅舅反倒十分有把握的不提片字。日旭稍稍说了些将功赎罪之类的场面话,只是让婆婆放宽了心,可一提到战场上的事情,舅舅却稍稍提到了朝良的境况,有意无意刺探着他的底细。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舅舅有什么不妥?”我和日旭并肩躺在床上,小心地问道。
“舅舅有什么不妥吗?”日旭一只手搁在我的腰间,不在意地说道:“月华,明日午时我回夜凉山下,家中的一切由你担待了。”一只手拉开我的腰带,身子贴近地说道:“我们是不是?”随即便对着我直哈热气,手也不规矩起来。
我挡住日旭的手说道:“夫君身上有伤,不要纵欲过度了。”脸一红,背过身去。
日旭却是不依不饶地圈着我,一双脚制住我,就在耳边说道:“怎么会纵欲过度?我已经忍了四个月了。”轻轻舔着我的耳垂,婆娑着我的身子,轻柔地卸下我的衣衫,不似先前的急切,反倒慢慢自我的后颈处一路吻下。虽然还有着先前的酸痛,可身子却蜷缩着发热,慢慢配合着日旭的动作,虽有些微的青涩,心里却欢喜得紧。
屋里暖烘烘的,我侧身看着熟睡的日旭,才想起没有与他商量舅舅的问题以及另找住所的打算,却又不忍心打扰他的清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却被日旭不自知的拉入怀中,暗笑着踏实入睡。
第九十八章 艰难(一)
辗转醒来,稍动了动酸痛的身子,一扭头时又牵扯到了头发,不敢再胡乱地挪动,用眼角的余光一打量,才发觉自己和日旭的发丝又缠绕在了一起,无奈的叹气,不自觉地僵硬着身子,不想去吵醒身旁依旧熟睡的日旭。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日旭奴着嘴说道:“这回可算是名副其实的结发夫妻了。”半睁的睡眼惺忪,一只手自被子底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还记得当初你说结发不过是一种形式,如今呢?”
我故意不瞧着日旭,嘴角确是不由的笑着,说道:“夫君别闹了,还有正经的事情要商量。”
“什么正经的事情?”日旭的身子朝着我挪了挪,两只脚又夹住了我,笑着说道:“怎么在我怀中躺了一夜,人还是冷冰冰的?仔细瞧着,等一切安顿下来,你的身子也要好好调理。”
“身子慢慢养着,自然就会好转。”一语带过,我试探地说道:“我散去那些家丁,如果其中有那批对孙朝良下手的暗卫,夫君认为他们会如何做?”
日旭倒不在意,侧身替我解着头发,随口说道:“那得看他们的用意何在?对付孙朝良,看似对梁家有利,却做得太过阴损;如果说是陷害梁家,却丝毫不见当初的后续动作,我实在想不通这些人的用意。”日旭拗断了自己的一截头发,撑起身子等着我的回答。
“我也不过是猜测。就如你分析的,不是南朝的人,这些人如果是梁家的人,那么应该很早就埋伏进来。”我慢慢一步步揭开自己的想法,轻声地说道:“我觉得这些人是随舅舅一同进梁家的,至于为何,我还没有捉摸出来。”
日旭猛地坐起身子,大声说道:“舅舅?舅舅为了保护梁家,所以派了那些人去杀孙朝良?”
“我昨日刚说了要散去所有的家丁,舅舅便亲自替一些人求情。”我也坐起身子,不愿放弃地说道:“昨日我踏进家门,喜儿正与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下人哄抢婆婆屋子里的东西,会身手更是家中顶梁柱的舅舅却坐在一旁直摇头。你不觉得有蹊跷?”
“蹊跷?”日旭只说了两个字翻身下床不再答我的话,兀自穿着长袍,显然对我的话有一丝的不悦,把屋中的家什弄得噼哩叭啦。
落地的刹那,才感觉到昨天放纵带来的酸痛,披起一件衣服,勉强挪到梳妆台前,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说道:“夫君亲手训练的那些家丁,没有一个央求着留下。前后对照,一切尽可知。刚才提过,这也是月华的猜测,夫君可以慢慢查。”
“慢慢查?”日旭靠在梳妆台边,看着铜镜中的我,挑悻地说道:“目前是怎样的局势,你不是不知道,却还和我提什么调查;这一切,都要在退敌之后。”
“退敌之后,等待梁家的又会是什么?”我搁下手中的梳子,认真地说道:“也许舅舅没有什么蹊跷。但是那些刺杀孙朝良的暗卫,却佩戴着皇家的腰牌,这说明了什么?”
日旭抿着嘴,斜眼看着我,忽而冷笑几声,说道:“你几次三番暗示皇上对梁家的猜忌和暗算,究竟是何居心?”日旭此刻的神色我从未见过,居高临下的俯视,疏远而冷淡。
“月华希望和夫君一同归隐,再无眼前的纷争。”我握住日旭搭在梳妆台上的手,真心实意地说道:“夫君曾经也不是打算,自羌族归来后,卸甲归田,与月华一同把臂同游?”
日旭叹了一口气,郁郁地说道:“那是以往,是梁家没有任何污点的时候。如今,梁家给武朝带来这风卷残云的灾难,难道我们这些罪魁祸首可以心安理得地丢下这里的一切,独自逍遥快活?人不能只想着自己。”说完甩开我的手,便朝外走去。
“这不是只想着自己,而是顺应事情的必然发展。”我面对日旭此刻的发作却不得不坚持自己的固执,“南朝是何时布下这样一个局的?不是现在,而是在武朝建立的初期,如果追溯所有的责任,罪魁祸首,是那个让梅家上台的人。”有罪的不是梁家,是我。
“你敢辱骂先皇?”日旭突然窜到我的身后,大声地吼道:“这是杀头的死罪。”
“这不是辱骂,而是追根溯源。”我不甘示弱,索性站直了身子,与日旭两眼相瞪:“有如今的局面,还不是因为那二十万两灾银的亏空?否则,也不会有面对羌族时的举步维艰,更不会有如今面对南朝的束手束脚,一切落在人后。”
“好……好……”日旭脸色铁青,气得不轻,“好个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
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我缓下神色地说道:“我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今次战胜南朝后,夫君可以撇下所有的烦心事,与月华一同退出这纷扰的圈子。”在这个权力的漩涡中,是不会有任何的幸福的,更何况,我想避开苻清流。
“等战胜后,再从长计议。我们那么大的一个家,也不是说走就走的。”日旭挥了挥手,神色好转了不少,“你还是在家陪着母亲,有些事情,不必花太多的心思。”
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努力想背过手插上银簪,却每每插得不是地方,日旭自我手中接过发簪站在我身后,瞧着铜镜替我插着,逮倒机会的我接着说道:“日照也长大了,有些事情让他自己决定。有些事情,我也的确不想花心思,可是赶制流星的银两,我不得不回一次白府,试探一下父亲的口气。”我倒要看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唯利是图,与皇家有着无法道明关系的白松诚,会如何出牌。
“月华,你当初为什么要回到我的身边?”日旭垂下身子,两手自我颈后圈住,“我的身边没有鸟语花香,也没有轻歌曼舞,只有金戈铁马和无止境的杀戮。”
我笑了几声,说道:“人生在世不过不眨眼瞬间,月华过不了向往的逍遥生活,却有幸一度风姿绰约,铿锵交错的戎马人生,不也是一种幸福?尽己责,宽待自己的命运,是我几次历经生死后,得到一些感悟。”
“刚才是不是吓倒你了?”日旭轻轻的问道,替我抚开额头的碎发,“答应过你解甲归田,我一定会做到,只是你要给我时间。”我听着不出声,所谓的时间,又是多久呢?“我要出发去夜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