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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日旭伸手拉住我的手臂,“你在这特殊时刻,还和苻清流有说有笑的,你要我怎么想?”
我吃痛地皱起了眉头,“将军是真的在乎月华还是因为惠妃娘娘出事而把气撒在月华身上?”
“你真的这样想?”日旭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故作冷静的望着日旭渐渐放轻力道的手,“请放开月华的手臂。”
“看着我回答!”日旭变成了狂吼。
我倔强的昂头看向他,只是之前拼命压抑住的委屈、无助和伤心都化为泪水流淌了下来,“月华再傻也看得出将军喜欢惠妃,不是吗?之前说要护着月华,是因为月华的身份是将军的妻子,梁家的大少奶奶,不是吗?将军,放开月华的手,无论如何月华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会做好一切自己该做的一切。”
日旭不知是被我说到了痛处还是惊讶于我的反抗,握着的手有些松开,我毅然抽出自己的所手臂,往门外走去。以前总听说,女子故作姿态的离开是一种欲擒故纵是希望男子可以上前留住他,可于我,是一种决绝。
“你真的很傻!我心心念念想要护着的人是你,白月华!”日旭在我身后吼道,“我从来都只把小莹当作妹妹。”
是真的吗?那为何一直如此护着惠妃?
“不要这般绝望地看着我。”在我欲踏出主屋时,日旭从背后环住我柔声说道,“你那种凄凉的表情好像在告诉我你要离开我了。我不要!我不要放手!”日旭温柔的声音又十分坚定,“说你不会离开我!”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以前一直冷冰冰的对我,是因为一直误会我和小莹,对吗?”日旭有自己的身体裹着我,热气直喷在我的脸上,“那就是吃醋咯?”
“将军误会了,只是月华一直相信凡事顺其自然,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所以也把一切看淡了。”我无法接受日旭从刚才的咄咄逼人变成现在这般温柔。
“那怎么流泪了?不要说什么眼睛进了沙子!是对我动情了,所以不能云淡风轻了?”日旭用他粗糙的手抹着我脸上的泪珠,“用自己的心回答我。”
我的眼泪更是不住地流了下来。
“怎么了?就那么为难?”日旭扳过我的身子,低头看着我模糊的双眼。
我摇摇头,说道:“只要夫君不放开月华,月华就不会离开夫君,离开梁家。”我只能这般承诺,如果情已逝,留下的便是怨。
“你的回答总是那般冷淡。”日旭抱紧我仿佛怕我消失。
“嗯……”日旭过紧的拥抱使得我肋骨处又痛了起来。
日旭松开我,皱着眉说道:“哪里碰痛了吗?这般样子还不知道回家,总在外面乱晃。”
“不碍事,不过在宫中撞了一下。”我想一言带过淡笑道:“月华本就不喜欢闷在家里,夫君可否准许月华有时可以出去走动走动?”
“一会哭一回笑,怎么就像个小孩子?”日旭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那里撞伤了?我瞧瞧。”
“我饿了,先吃了晚饭再说吧!”我说道。
“说起来我也有些饿了。那就先吃吧。”日旭拉着我在桌边坐下,“不过,吃完饭我还是要看看撞伤的地方。”说完还做了个奇怪的鬼脸。
我稍稍动了动筷就想往北阁去,“夫君慢吃,月华去北阁坐坐。”
“不许去,就在这陪着我。”日旭断然拒绝,还用眼神警告我不准动,我只得乖乖的坐着看他吃饭。
“过来,我看看那里伤着了。”日旭放下筷子,向我招招手。
“夫君先洗把脸休息一下。”我推辞道。
“过来。”日旭还是吐出那两个字。
“夫君,月华不小心撞在了肋骨这边,不方便看。”我只能吐露实情。
日旭站起身拉我进内屋,刚站定便动手送我的腰带。
我急忙拉住他的双手,“夫君不必看了。”
“我们是夫妻,不要害羞。”日旭小心的拉我坐在床边,柔声说道。
“这叫不碍事?”日旭抬头看向我,我此刻才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侧边肋骨处有一个红里透紫的巴掌大的印子。日旭去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鹅蛋状的黑色瓷盒,用手指挑出些白色的膏在那个红印处涂抹着。“这是我们梁家的白玉膏,对战场上的外伤和你这般的内伤都有很好的疗效。如果疼,你要说出来,别老是忍着。”日旭手指涂抹过的伤处透着丝丝清凉。可想到此刻的自己只穿了一件拉至胸下的单衣,日旭手指滑过的皮肤又隐隐发烫。
“我自己来吧。”我想拿过日旭手中的瓷盒。
日旭避开了,我一时失去重心往前跌去,日旭好像早有预谋地让我跌入他的怀里。
“别抢,都擦好了。”日旭在我耳边轻咛,便轻咬我的耳垂,细致的吻落在我的脸颊、嘴唇、颈窝。
“夫君……”我轻唤。
“如果不是这一身的重担,我真想天天在你这温柔乡。”日旭眼神迷离的望着我,伸手褪去我的单衣,双手在我的全身游离……
激情褪去后,日旭搂着我轻声说道:“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我躲在日旭怀中不语。
“只要你不总是和我闹别扭,我们如此般亲亲热热的,很快就会有了。”日旭托起我的下巴,说教道。
“夫君真是不正经。”我笑着说道。
“夫妻之礼是不正经吗?”日旭故作认真地问道
我紧紧抱着日旭不语,渐渐在这个仿佛很熟悉的怀抱中睡去。
第二天,婆婆从宫中回来,也带回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明妃让我送去的燕窝果然没有问题,而我进言需要验查的银耳羹中掺了川七和海马。
就在我以为自己已从这纠缠的事情中脱身而出时,第三天的中午,心儿说有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在梁府外请求见我,猜到是谁,便不情愿的往府外走去。
第二十九章 震惊(一)
“梁夫人,请恕莞莞冒昧求见。”那红衣女子在梁府门前拂了拂身。
“苻夫人既然来了就不必这么多礼。”我对这眼前的妖娆女子有着莫名的反感,“请里面来坐。”
“梁夫人还是随莞莞去前面的茶楼坐坐。”红衣女子婉转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这样恐怕不妥。”
“梁夫人难道觉得让我这个梁家敌对的政敌的女人走入梁府也很妥当?”莞莞依旧咄咄逼人,“如果梁夫人为难的话,我们就站在此处说话也可以。”
我的性子越来越为他人着想了,“不必了,就去前面的茶楼。我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茶楼里来来往往的人,如我们这般两个女子坐着的倒是很少。
“梁夫人喝什么茶?”
“碧螺春。”
“夫人这生于北方的人到处处喜欢南方的东西。小二,一壶上好碧螺春。”莞莞不露声色的说道,“碧螺春茶以纤细多毫、卷曲呈螺、嫩香持久、滋味鲜醇、回味甘甜享誉,原产地洞庭东、西山更是四面环水的湖岛,气候温和湿润,岛上花果间作,茶树长年生长在花果树下,充分吸收了花果的香气,形成了其茶香鲜浓、味鲜醇、色鲜艳的独特品质。”
“苻夫人对茶有如此深的研究,月华自叹不如,月华只是随着自己的喜好而选。”我希望莞莞可以尽快说明来意。
“梁夫人,你叫我莞莞即可,我只是大人的侍妾,担不上夫人的名号。”莞莞还是镇静地说道。
“如果莞莞姑娘只是来和我说这般无聊之事,那月华就要告辞了。”我欲起身。
莞莞连忙按住我的手臂,说道:“梁夫人莫急。莞莞此次前来,是希望梁夫人可以与我一同进宫探望明妃娘娘。”
“月华不想再与后宫有所牵扯。”我想立马打消她这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是苻大人的意思,那也请你如实转告于他。”
“大人他不知道莞莞来见梁夫人。”莞莞露出有些抱歉的表情说道,“但莞莞今日冒昧前来,也是为了大人。这几日大人回来都愁眉紧锁,莞莞只能前来相求夫人了。”
“苻大人烦心的事恐怕不是月华可以帮得上忙的,更何况明妃娘娘的嫌疑也已经洗脱了。”我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
“嫌疑洗脱?这次恐怕更麻烦了。明妃娘娘和惠妃娘娘因为怀有身孕,皇后下令她们二人的一切食物都由自己宫中的宫女和御厨房的当值厨师共同准备,当日明妃娘娘宫中的小翠惠妃娘娘的玉瑚分别在那里准备燕窝和银耳羹,昨日皇后娘娘那边已经审过玉瑚,玉瑚在严刑下都不肯承认自己下药。当值的两位御厨都说,除了有一次玉瑚和他们二人有事离开,这银耳羹没有人碰过,而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厨房中留着的便只有小翠一人。现在小翠正在皇后娘娘那边受审。”
没想到事情如此复杂,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无味涉及进去,日旭这两天对我只字未提也是希望我脱身而出,我皱起了眉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相信皇后娘娘的明察秋毫,真相定会大白。”
“莞莞是希望梁夫人进宫宽慰一下明妃娘娘,大人愁眉不展的是娘娘她的身体。娘娘这两天的处境实在是太尴尬了,害梁夫人陷入难堪的懊悔,先前担负罪名的委屈,洗脱罪嫌的欣喜,和再次被怀疑的急转直下,就是我们常人都难免会抵受不住垮了,更何况是怀有身孕的娘娘。”莞莞露出十分担忧的表情,看见我没有答允,接着说道:“莞莞一直听大人说,明妃娘娘与梁夫人颇为投缘,如果梁夫人可以与莞莞同去宽慰,娘娘对夫人的愧疚之感可以稍稍减轻,对于一直不甚喜欢的莞莞,娘娘也更听得进夫人你的话。于私,夫人也视娘娘为知己;于公,我们也应该为保住武朝的皇室血脉尽一分力。”
我对人对事是冷淡而不是冷漠,更何况这近一个月与明妃相处,哪怕先前是逼不得已,而后倒也有了一些默契与相知,所以对于莞莞的提议我很难拒绝。
“梁夫人,此次进宫我们只是劝慰娘娘,不会停留很长时间,您不必有过多的顾虑。如若不是娘娘如此相信夫人,莞莞也不会如此斗胆,大人知道后一定会怪罪,可是娘娘的状况有所好转,对大人却是更好的消息,所以莞莞才不得不来见夫人一次。”莞莞原本妩媚的脸蛋上愁云惨雾,一双杏眼中隐约泛着泪光。
我很难想象自己对明妃有着如此大的影响力,但此刻的我多少能体会明妃的心情,说道:“莞莞姑娘,我随你进宫一趟,但是我想让尽可能少的人知道。”我真是越来越心软了。
“我知道。大人那边我怕挨骂肯定不会说,明妃娘娘那边你看能不能拜托一下。我们这就走。”莞莞欣喜地说道。
“不用那么着急吧。”我很诧异地说道。
莞莞调皮的一笑,说道:“大人原本就让我今天送一封信去,这个不能耽搁。”
我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但已经答应的事情如今怎么反悔,只能勉强地与莞莞向那皇宫走去。
“梁夫人是在责怪莞莞吗?”莞莞小心地问道。
我知道此刻自己的脸色很不好:“如果换作是你,你也会想跳离这个纷争不断的圈子。”
“梁夫人在出嫁前好像来找过大人。”莞莞故意地说道。
我一惊,但无法否认。
莞莞接着说道:“大人常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只不过平常的人家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在朝廷、后宫、官家,那就是牵动全朝的大事。虽然那是男人的战场,可是前朝的事难免要牵连后宫,大人常说他尽量避免,但凡事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