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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乱只是淡淡地扫过去两眼,说声道不用去。
日后的行程也并不像回京的时候那样紧赶慢赶的,几个人旅游着就回到了陈州府。
不过他们到了才知道,原先住的一条街都被宫挽月买了下来。蕙绵暗想,他那老毛病又犯了。不过有邻居也不好,但是没有邻居不是更引人注目?
还好,注意到他们的,也多是注意到了他们这里的富有。反正是一提到这条街,人们就会讨论起来那个将这条街买下的富商。
宫挽月的身体情况在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以前的功力却是全部丧失了,而且,他依旧不说话。
阮安之见来时多了一个流风,笑着对蕙绵道:“我还以为要再多几个呢。”
他虽是玩笑,蕙绵脸色却有些不好,倒是阮安之连连道歉,说他不该这么说,他只不过是说着玩的。
蕙绵心里本就憋闷,见他这个样子,趴在他怀中哭了很长时间才停了下来。
所以,阮安之一下子就又成了众矢之的。
她才一回来,作息人员表就又调整了一下。不过仍是像以前一样,只是基本的按着那上面的走,随意的情况还是很多。
他们有的时候是白天,有的是一个人来过,另一个人马上就来。不过后面的情况不多见,因为容易惹火蕙绵。
他们从京城回来不到两个月的时候,阮安之就发现蕙绵怀孕了。他当时怒气冲冲地就找上了流风,指责他怎么能让她怀孕,不知道生孩子是很危险的吗?
流风听了,一半儿自责一半儿欣喜,他和她有孩子了,当然要欣喜。
不过阮安之黑着脸说她这胎可能很危险,因为他竟然把不出来她受孕的天数。阮安之虽然不精于妇科,但却有一点最厉害,就是不论怀孕几天,他一摸脉搏就能从脉象上感知出来受孕天数,而且精准无差。
但这个时候他竟然一点都摸不出来,自然觉得她这一胎凶险。
而且他们三个人为了不让她再经受生孩子的危险,都定时服着丸药,为的就是不让她怀孕。但是只是去了京城一趟,他们三个防了两年多的事情就被这么给破坏了,而且还弄个让他摸不出来天数的孩子。
阮安之对流风的恼怒,自然非可一般。
蕙绵偷听了阮安之的话,心里感动的同时却在努力回想她和流风有过之后,又是过了几天和他有的?
不过她这样想着,却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异想天开了,或许在医学上根本就解释不通。
但她却是知道阮安之在这方面的神奇,心中便也怀疑,这一胎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很凶险?
不过看着那四个人几天来一直责怪流风,蕙绵只好主动去坦白,说这孩子不一定是流风的,也有可能是云飞卿的。
她说过之后,就见流风脸上有些黯然,而阮安之则只剩下满脸怒气了。
几个男人一连几天都不怎么和她说话,就连离乱也生气了。只有一直不说话的宫挽月还让她好受些,他常常是默默地握着她的手,只有她看向他时才会给她一个淡笑。
因此蕙绵在那几天里,都在宫挽月身边,一是想好好陪陪他,一是他不生她的气。
不过没几天,那几个男人就恢复正常了。
阮安之恶补妇科,也再三告诫其他几个男人,在她怀孕期间都不准和她怎么样。
一家子因为阮安之的话,都一直吊着心。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让她把这个凶险的孩子拿掉,但每次还没刚一流露出这个意思,她就只是闷闷地低下头看着肚子。
她这个样子,让每个男人看得都不忍心。
阮安之只好把有可能发生的任何凶险的情况都预料到,然后把需要的药物提前准备好。在她怀孕期间,他还出门采过三次药。
宫挽月也派了明善回京,将药馆中名贵的药材全部带来。
一个家里,也只有阿朗是很兴奋地等着娘亲肚子里的小娃娃出来了。在他娘的肚子还扁着的时候,他就趴在上面找小弟弟。
夏香是在蕙绵一个月之后被确定有孕的,阮安之给她品过脉,很轻易地就断定了她的天数。因此,对着蕙绵就更加紧张起来。
与有阿朗的时候一样,她仍然有很严重的孕吐,而且整天想吃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这个时候若庸也不怎么限制她的饮食了,只要是她想吃,他就都给她去寻。
流风去水沟里摸过黄鳝,宫挽月带着阿朗去野外打过肥肥的黄雀。离乱最辛苦,常跑远路给她找那些地方水果。
不过,有的东西,还用不着离乱去寻,她就已经吃到了。
自然是那个天涯帮她寻来的。
看着自己怀个孕,却弄得一家人人仰马翻,蕙绵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有的时候她又常常忍不住突然而来的暴脾气,这是怀着阿朗时没有过的。
不仅她自己知道原因,就是那五个男人,也都知道些。
每天就这样时而乱糟糟,时而平平静静地过着。在阿郎殷切的盼望中,他娘终于快要给他生小弟弟了。
阿朗很希望他娘能再生个小娃娃跟他做伴,可是他却发现他爹跟那些叔叔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都说娘亲的肚子太大了,安叔竟然说那里面有两个娃娃。阿朗很高兴,却不怎么明白大人们为什么担心要比高兴多。
到了他娘生娃娃那一天,他才知道大人们为什么要担心了。
蕙绵从傍晚的时候就开始阵痛,却是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都没有把孩子生出来。疼得无法忍受的蕙绵,只能跟旁边一直握着她手若庸抱怨,“不是都生过阿朗了,这次怎么还这么难生啊?”
“绵儿,不要瞎说,孩子一会儿就出来了。”若庸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对她的话几乎没有反应,在一旁的阮安之连忙斥责。
他说过了这些,又去旁边向产婆询问情况。
屋子外边还等着三个男人,流风与宫挽月是不敢进去,离乱却是连她忍不住疼的喊叫都不敢听。
“安,你去看看,是不是他来了?”蕙绵突然间疼得猛吸一口冷气,连忙催着阮安之出去。
阮安之知道她说的是谁,这个时候却并不敢离开她的身边。可是若庸只知道发呆了,连话都不敢说,他也只好急急忙忙出去跟流风说了,让他出去看看。
阮安之在心中想,若他来了她能平安生产,他阮安之以后就绝不说他什么。
果然,不到一刻钟,流风就领着云飞卿过来了。流风仍是不敢进,却在听到她的声音又凄惨一些的时候,跟着云飞卿冲了进去。
云飞卿进门没多久,第一个孩子落地,没过一分钟,第二个孩子也出来了。
产婆看着两个健康的男孩儿乐得直说神仙保佑,说她以前也接生过双胞胎,却都没有一个像蕙绵这么顺利的。
听到那产婆说这情况还是顺利,阮安之心中直抽冷汗。
产婆被宫挽月手下的人带下去重重酬谢了,并嘱咐了句到外边不要乱说。他们是不怕被这里的人说什么,只是到时候比较麻烦而已。
蕙绵看见云飞卿,朝他笑了笑,就放心地睡了。
两个孩子虽然是双胞胎,但却一点都不像,一个明显地像流风,一个明显地像云飞卿。
云飞卿这次到这里来,就没有再回京城去。
阿朗六岁的时候,被他家微服出门的太上皇爷爷带到了京城。两个小的一个叫云鹤,一个叫栗陆蕤,当时也非要跟着自家大哥一起去。
太上皇见自己这么招小孩子喜欢,便要带着一起走。
这个时候他们几个人都已经搬离了陈州府,买了一处风平浪静的海岛定居了。海岛上有山有河,是个隐居地好地方,但是他们的儿子却不能跟着隐在这里。
流风想着爹娘一年只能见孙子一两面,便同意他的儿子跟着太上皇去京城。
云飞卿也觉得男孩子应该从小就视野开阔,出去走走要比在这个海岛上好,于是也是同意的。
蕙绵却是坚决不同意,三个儿子她一个都不想让他们这么小就离了爹娘身边。若庸不怎么同意蕙绵的意见,但是却没有发表言论。
阮安之和离乱虽然有些舍不得三个孩子,但是却觉得三个小家伙儿在这里严重影响他们,所以也同意他们去京城待一段。
蕙绵只好把三个小家伙儿叫到身边,好好地嘱咐了一下他们,在外面不要乱跑,要记得想爹娘,早点回来什么的。
太上皇此时对她这个儿媳妇也略略接受了些—而且大多数原因是看在阿朗的面上,便说道:“跟着我走你还不放心,不管到哪里,咱都能横着走。”
虽然另两个不是儿子亲生的,但叫他爷爷的时候还是让他喜到心里。老皇上就想着,管他是不是若庸亲生的,以后跟阿朗亲就行。
蕙绵听了太上皇这话,又担心起了她儿子们以后的修养问题。
但是,太上皇在这里没住两天,就把她的三个儿子给撬走了。
男人们总觉得没了儿子打扰,行事更方便些,可儿子走了之后,又觉得这岛上清清静静的。于是男人们也不轮换着上岸工作了,每天都上岸去忙忙自己的工作。蕙绵也跟着他们,上岸上去玩。
现在宫挽月已经开始渐渐说话了,不过却从来不喊蕙绵的名字,不论在干什么的时候,他都只叫她“宝贝”。
蕙绵知足地觉得这样就挺好,他开口说话了,就是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就算到了现在,她也保留着每个月月中一个人待的习惯,而且严厉声明,那天晚上谁都不许去找她。
她会留着那一天陪他,直到有一天自己不舍得他离开的时候,喊住他,对他说:“你别走了。”
儿子们走了三个月,除了隔天寄来一封信,就没人说回来。
蕙绵很想他们,而且坚信儿子们也一定会很想她。当初阿朗不是只有两天没见她,就哭喊着找娘吗?
但是她忘了,人家三个现在一起作伴,就算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娘亲,但也没有像阿朗那样哭喊着要找她。
不过她还是跟自家男人商量了下,去京城带儿子去了。她觉得,儿子怎么着也得等到十五岁以上的时候,她才能放心地放他们出去闯天下。
一大家子连带着寻儿子,在外面逛了三个多月才回到了陈州府,然后登上海岛。
船上的时候,阮安之抱着蕙绵吹着徐徐海风,不经意间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然后平静的海面上便响起了男人的一声怒喝,“谁没有按时吃药?”
“绵儿,她,怀孕了?”深感受不了的若庸忙放下手中的棋子,出舱问道。他真的觉得,他家娘子再生几回孩子,他就要变成木头了。
蕙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觉得指甲有些长,回头得剪剪了。
阿朗听了最先大吼一声,“我要有妹妹了”。他早忘了当初他娘生这两个弟弟时,一家人紧张的模样。
“安之,你别从咱们几个人里挑,绵儿可是还有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相好呢。”流风一脸不在意地提醒阮安之,他早在她非要月中一个人睡觉时,就发现了不同,自然注意过。
果然,流风说过,其他几人都一副了然的样子。其实那个人若是别人,他们都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放过那个花心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