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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解释,离乱只觉得心中猛然一顿,被那句话紧紧缚住。但是他的表情、眼光却是没有丝毫波动,回答她道:“我以后不会拒绝带着你飞的。”
蕙绵心想被你拒绝了那么多次,以后可要把福利多讨些回来,于是她此时的笑带上了很浓的市侩的味道。打过了自己的小算盘,蕙绵对面前的人道:“你快回去休息吧,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她刚才的笑容让离乱觉得自己就像是猫盘子里一条待吃的鱼,然而也只是眨眼间她就叫自己回去。这让离乱有些反应不过了,他以为她会再亲自己一下的,但是却没有。离乱把那淡淡的失落放开,然后道:“我走了。”
蕙绵听着他已变了的称呼,对他挥了挥手——快走吧,又挂上了满脸笑容。
四十一章 安之到访
后来的两天里蕙绵也没有去云飞卿那里,除了吃饭的时间她都是待在自己院里的。这天从餐室回自己住处时,蕙绵忍不住的抱怨:“以前三两天不见人影,现在是顿顿饭都要对着那个可恶的家伙,他就是故意整我吧。”
夏香笑了笑,这两日二少爷在府里的时间比起以前却是长了些。冬香猜测道:“二少爷肯定是知道自己误会小姐了,可是又不知道怎样道歉吧?”
蕙绵听出了冬香话里的得意洋洋,可是她却不怎么想理会,于是她什么也没说只去了一边压腿。
蕙绵跳完一支舞坐下歇息时,素秋双手捧着一个卷轴进来了。蕙绵有些疑惑,她来有什么事?夏香这时已经问出口:“素秋姐姐,您来这里是三少爷有什么事吗?”
素秋笑得温柔,道:“少爷特地画了一幅画,裱好了让奴婢送过来给小姐。”说着她就把卷轴递给了夏香,夏香接着,客气道:“奴婢替我们小姐谢谢三少爷了。”
夏香道谢过,就捧着画几步来到蕙绵身边,道:“小姐,您打开看看。”蕙绵这才抬头看向那个被夏香递到眼前的卷轴,眼前不受控制地出现了她送给云飞卿面人时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么,蕙绵心中生出一股怨气。她知道对于前两天的事府里的下人们都是怎么说的,暗地里都道她记恨柳儿姑娘才那么缠着离统领。他对自己不是一直都冷淡的可以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命素秋送画来?
蕙绵愣神间,夏香已经把画打开。见是一副跟自家小姐那日“拿来”的差不多相同的红梅图,夏香心中有些迷惑,不过她仍是笑着对蕙绵道:“小姐,您瞧,多漂亮。”然后她再次看向那幅图时才发现这幅同那幅的不同之处,多了两朵梅花,多了左下角的红章。
蕙绵看了眼这幅更加完善的红梅图,对一旁没走的素秋道:“我很喜欢,谢谢三哥。”素秋轻施礼,低头道:“奴婢告退。”看了眼示意她离去的蕙绵,素秋稍滞才转身走了。
素秋将出院门时,蕙绵叫住了她,缓缓道:“素秋,我给三哥的面人被他扔了吗?”明知道是一句废话,蕙绵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素秋回头,笑答道:“没有,少爷一直收着呢。”
素秋回到飞云轩时,云飞卿正坐在院外的椅子上有些愣神。她一进来,云飞卿就站了起来,道:“小姐如今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话?”尽管他神色平静,素秋几人还是觉察到了自家少爷内心的急切。
素秋没有迟疑,回禀道:“小姐很喜欢少爷送过去的画,如今也没什么事。”云飞卿自然也知道了前两天发生的事,以前这种事是根本不会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的。这次他本来也那样认为,但是这两日来他却没有一刻不再想着那件事:她是故意的吗?她如今是不是很伤心,不然说好的来找他怎么会不来?
此时的云飞卿虽知自己不该关心她那么多,可既然大脑总是想起她和这些日子来她所做的事,他强自认为只是自己接受了她当作妹妹而已。
云飞卿从思绪中出来,淡淡道:“没事就好。”随即就又向书房走去,素秋跟了上去,迟疑再三才道:“小姐还问奴婢,您是不是把她送的面人扔了。”云飞卿停住脚步看向素秋,似乎有些担心道:“你怎么回答的?”
素秋忙回道:“奴婢说少爷一直好好得收着呢。”听过她的答话,云飞卿才又走开了。初时他确实不喜欢那个面人,可是现在他却不想让她知道他曾经的不喜欢。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阮安之面带悠闲地跨进了飞云轩。他一进来就直接去了书房,刚进去的他步伐有稍稍停顿。免了素秋、素景的礼,阮安之似不在意地问道:“楚大小姐今日怎么没来缠着你?”
云飞卿抬头看了好友一眼,他对自己的心有些迷茫,然后却把旁人看得清楚。自那日阮安之和蕙绵针锋相对的一日相处,这两天他几乎每日上午必来,却是不过午时就离开。
这时素景笑道:“阮大夫,今日小姐可又没来。”阮安之被素景这一句话说的有些不自在,立即道:“她来不来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闲得了,来找人吵架?”不过他心里想:我确实是闲得了,要不然回去后怎么第二天一整天都满脑子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以及那条他一直尽力忽视的粉粉嫩嫩的小舌头。
云飞卿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但是这细微的不舒服并不能影响他的面部表情。云飞卿放下书,对阮安之道:“继续昨日的棋局吧。”
阮安之这才稍稍从尴尬中解脱,对云飞卿道:“你这里的素景丫头可是越来越厉害了,连本神医都敢打趣。”素景听了便笑道:“可不止奴婢一个人这样想的,谁让您这两日一来就要四下里望一望呢?”
云飞卿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道:“你们两个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只这一句话素秋、素景已经察觉到了自家少爷的不喜,二人心中都有些明白:如今少爷对小姐确实不同了。
下棋时云飞卿和阮安之都有几分心思没有放在棋局上,因此这次便又是残局未完。不过这次阮安之却是道:“今日午饭就留在你们家里用了,说起来我也只是前几日吃过你们大厨房的饭菜,味道还挺不错的。”
这一句话过于冗余,云飞卿了然地笑了笑,道:“好”。阮安之却是看到了他笑容中破天荒地带起的一丝嘲讽,忙又道:“你可别多想,我绝没有想见那个刁蛮大小姐的意思。”
云飞卿停了好长一会才道:“绵儿这两天正不开心,你见了她别又像以前一样。”阮安之有些不满,道:“我以前什么样?再说了你也前不也对她爱答不理的,今儿还这样说我?”说完了阮安之又想:除了跟她“吵”,我倒也没什么跟她好说的。
云飞卿想起了以前,也想起了她不开心的原因,她是不是太过在意二哥了,还有,她和离乱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亲密?早晨散步时他曾听到两个修剪花枝的仆妇的谈话:
“早几次我就见小姐见了离统领就拉住不放,每次都要说好长时间。”
“那天在花园儿里可是许多下人都看到了,小姐——亲了离统领一口。”
“虽说她是大小姐,可也不能这么跟桐儿姑娘抢夫婿不是?要不是二少爷出面,离统领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你说这小姐是不是还惦记着大少爷那事……”
想到这些,云飞卿不禁手上用力,将白色石子狠狠碾磨在拇指和食指间。阮安之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此时只顾问:“你们家的大小姐怎么了?谁敢惹她?”
云飞卿回神,将碎裂两半的棋子不着痕迹地收入袖中,然后回道:“和二哥有些误会。”阮安之转了转指尖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道:“我想你们府里,也只有挽月敢惹那个谁都瞧不上的大小姐了。”声音中倒有几分欲言又止的味道。
四十二章 割舌
饭间时见到蕙绵,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阮安之总觉得她有些闷闷的。阮安之一面心不在焉地应答楚无波的闲谈,一面时不时地看向楚无波身边低头吃饭的蕙绵。
突然,蕙绵把碗筷往桌上一拍,对着阮安之恶狠狠道:“你这个庸医是不是又想找事?你吃饭就吃饭,总看我干吗?”
饭桌上一时寂静,楚无波最先道:“绵儿,跟安之不要这么无礼。”蕙绵不依,小声嘀咕道:“无礼无礼,每次你都说我,我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凭什么总是看我?”余光里她早注意到了,那人几次瞟向自己的动作。
几人都听出了蕙绵语气里的委屈和不满,阮安之立即道:“伯父是我不好,不怪大小姐。”蕙绵翻了他一眼:假惺惺,虚伪的男人。阮安之接收到了她的白眼,心中苦笑:今儿这一天净收到你的白眼了。
楚无波听了阮安之的话笑了笑,为蕙绵解释道:“绵儿都是被我宠坏了。”阮安之又立刻接到:“没有,小侄倒觉得楚小姐坦直率真,有什么说什么,我很——觉得很好。”阮安之暗叹惊险,差点就脱口而出“我很喜欢。”
不过他的这一句话仍是让其他几人“受惊”不少,楚无波稍后才大笑出声,蕙绵再次赠给他白眼一只,云飞卿没有表情变化,宫挽月倒觉得蕙绵刚才的话说他的成分更多。他已经派手下打听出了那套被他摔坏的茶具之由来,因此,即使他仍然不满意她对桐儿幸福的干涉,他也觉得自己那日确实过分。
又一日,正是下午时分,一个小丫头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正在保持身姿作拱桥状以练习腰肢灵活度的蕙绵看见,夏香走到那小丫头身边说了几句话就打发小丫头离去了。收了身姿,蕙绵盘坐在地毯上,问道:“有什么事?”
夏香不想让自家小姐知道,可是又不敢隐瞒,想好了措辞便道:“刚才那是厨房的一个粗使丫头,说是厨房的小安子说了什么话惹得齐叔不快,齐叔正教训着呢。”
蕙绵站起身,扯了扯裙带,想着这四个丫头越来越大胆了,说什么自己要在院子里练习舞蹈就必须穿正规的衣服,秋香和春香还特地做了几件没那么多裙带装饰的衣服。
夏香见蕙绵并没有继续追问,暗舒了口气。但是她的一口气还没有完全呼出来,她家小姐就问了:“她为什么偏偏要跑到我们这里说一声?”夏香苦着一张脸,道:“她说小姐如今心疼下人们,想让您过去劝劝齐叔呢。”
蕙绵不信,问道:“是吗?不是因为爹没在府里,没人能劝得住齐叔?”夏香立即摇头,道:“当然不是了,小姐要不去看看,那丫头说齐叔非要把小梁子的舌头给割了呢。”
蕙绵仍是慢悠悠地问:“没有说小梁子说了什么话惹得齐叔不快了?”夏香没有说那小丫头隐约提到的小梁子是在背后说了小姐才让齐叔如此恼火,只是低下头道:“这倒没有说,只说是福叔如今也在那呢,福叔怕齐叔真把那小梁子的舌头割了,老爷回来后要严惩齐叔的。”
谁不知道左相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对下人们的严刑峻罚?更何况左相大人一直以为他的女儿之所以狠毒,跟齐叔有着莫大的关系,他早给齐叔撂下了再犯不饶的话。
蕙绵明白若齐叔真把小梁子的舌头割了,自家老爹回来一定会把他逐出府的。没有说什么,蕙绵就快步跑了出去。夏香随手拉过身边的秋香也跟着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大声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