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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卿正背对门口而站,背影挺拔。蕙绵不禁在心中快速地抱怨一句:身材那么好干吗?然后就跳到他面前道:“三哥,让你久等了,你知道女人打扮总是很麻烦的。”
云飞卿本就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这样突然出现的蕙绵并没有让他有多少惊讶。然而当他看向面前的人儿时,一股强烈的感情让他的心狂跳不已。再听了她的话,一股意想不到的热气竟急速地冲到了他如白梅般的脸庞。
蕙绵伸手在直愣愣地看着她的云飞卿面前晃了晃,疑惑道:“三哥,你想什么呢?”云飞卿敛眸,语气已不能淡然:“没——什么。”然后他又抬起头看向蕙绵,轻声道:“我没等多长时间,你要不要去吃些东西咱们再走?”
蕙绵摇了摇头,转过身道:“我已经吃过些东西了,咱们快走吧。”云飞卿看着那个说话间就出了院门的身影,无声的笑了笑,随即提步跟上。
到了府门口时宫挽月正倚马而立,蕙绵看见他,不禁小声问云飞卿道:“他和咱们一起去吗?”云飞卿看了眼蕙绵有些不满的神色,笑道:“太子殿下可是特地邀请了二哥。”他了解宫挽月,如今这样无声的道歉已是他的极限了吧。
此时随后来到的楚无波听到了蕙绵的问话,轻咳一声道:“你二哥自然和你们一起去,路上可不许耍性子。”
蕙绵吐了吐舌头,这个老爹,虽是疼她疼得没话说,可是在他心中自己到底有多不讲理啊?
楚无波又再次嘱咐道:“在宫里有什么事都要跟你三哥商量着,不要冲撞了宫里的娘娘公主们。”
“爹您不去吗?”
楚无波笑了笑,缓缓道:“爹向来不去的”,随后他又不放心道:“在宫里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云飞卿接道:“爹,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绵儿的。”
蕙绵则是黑线满脸,是不是以前的时候这老爹也这么啰嗦的?
上马车时,蕙绵朝府门里看了看:阿离怎么没来送她?她可是特地跟他说过呢。云飞卿的话语使蕙绵回头,看了眼他伸出的手蕙绵有些疑惑。云飞卿重复道:“我扶你上去。”
又瞧了眼那只如玉的大手,蕙绵指了指地上的凳子道:“我自己就可以了。”她可是记得貌似这个三哥有洁癖的,夹个菜他都不喜欢,如今自己也别太不知道顺坡下驴了。
蕙绵直觉的以为他是顾忌着老爹在而已,可是上了马车的她,才想起前几日他日日手把手教自己写字的事来。
云飞卿想起了那次她没有丝毫拒绝地任流风扶上马车的事,心顿时被一只名叫失落的手狠狠收紧。收起那只空荡荡的手,云飞卿默然上车。
宫挽月放弃了乘马,随后也上了马车。看了眼车里对面而坐的二人,他下意识地就和蕙绵同坐了一侧。
蕙绵在他坐下时却是随即换到了另一面,打开窗帘对楚无波大声道:“爹,您回府吧,我们走了。”
宫挽月看着那个扒着车窗的女人,心内升起一阵懊恼之火:他如今的行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是向她道歉,她却每次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歉意。一时间宫挽月的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蕙绵看了眼阴沉地盯着她的宫挽月,又转头看了看有些不乐的云飞卿,无聊地摆弄起了袖子上的缎带。马车又行了一段,蕙绵对仍然闷闷的云飞卿有些讨好道:“三哥,哪天你有空了再帮我画一幅画好不好?”
云飞卿压抑了向她呼喊出心声的冲动,沉声问道:“什么画?”蕙绵笑道:“画我怎么样啊?”云飞卿心内一震,看向蕙绵,只是她接着说:“三哥这么厉害,一定会把我画得特别漂亮的。”
她神色中的崇拜使云飞卿的回答有些艰难,“好”,她那样的眼神让他不敢说出“你本来就很漂亮”这样与表白无异的话。
她那样的眼神让他明白,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和地位。被她崇拜的完美形象是他从来都不要的,此时的他只想要她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男人来看待。
宫挽月不知为什么,他越来越不喜欢她对自己的忽视,难道因为歉意一直注意着一个女人就会如此在乎她吗?还是从很久以前,从零露楼以来他就开始注意她并在乎她了?
抛掉这些令自己苦恼的想法,宫挽月冷哼道:“楚蕙绵,请你记住你女儿家的身份,怎么能让另一个男人画你?”他忘了他口中的另一个男人是谁,也完全忽视了自己语气中的醋味。
蕙绵被他一句话说得火大,这男人,前几天说话还带着道歉的意味。今天自己怎么他了,又在这里说这嘲笑的话?瞪了他一眼蕙绵道:“要你管,我就是喜欢。”
宫挽月同样没好气道:“不知廉耻”,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不已,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说出这些难听的话来。看了眼脸色煞白的蕙绵,宫挽月憋在嘴边的一句“对不起”却是说不出口。
蕙绵气急骂道:“我就是喜欢不知廉耻,要你管,神经病。”
云飞卿和宫挽月却都因她的这一句话而有些不安。云飞卿看着蕙绵,严肃认真,缓缓道:“绵儿,不要胡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一句话竟让他有些慌张。
蕙绵哼了一声,趴向窗口处,不再理会车里的两个人。
六十五 作诗
马车约行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到了宫廷侧门——乾化门,所有车子一律在这里都要停下了。云飞卿下车后把手伸给随后掀开车帘而出的蕙绵,蕙绵笑了笑,轻轻地把手递给他。
云飞卿握紧落在掌中的纤手,稍用力,扶着蕙绵稳稳地下了车。先云飞卿下车的宫挽月,看到云飞卿眼光中闪动的柔情,竟有几分气闷,一甩长袖,他就独自一人进了宫门。
蕙绵对着那个走时也要制造些噪音的人狠狠地哼了一声,才跟着云飞卿一起走了。
盛莲会是在御花园举行的,蕙绵和云飞卿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到了御花园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王孙贵族、大家闺秀。
一路走过,有不少闺秀们停下在云飞卿面前纤秀一礼:“云少爷好”,而云飞卿也都温声回礼。只不过这些停下寒暄的人都直接忽视蕙绵,而蕙绵也都不介意地等他们招呼过后才和云飞卿前行。
蕙绵见云飞卿一直带着她往前走,便问道:“三哥,我们要去哪里?”云飞卿道:“咱们先去那边的莲台,等参拜了太后娘娘,我再带你四处看看。”
蕙绵也知这盛莲会是太后主持发起的,随着云飞卿的示意看了看不远处的莲台,蕙绵感兴趣道:“那个亭子就是莲台吗?”云飞卿点了点头,解释道:“亭子的八个角都如莲花瓣,在亭子中看顶上时就像一个莲台。”
蕙绵听了加快脚步,走到云飞卿前面,回头道:“我们快点过去看看。”云飞卿笑了笑,也提步跟上。
通往亭子的有四架木桥,此时桥上三五一群的站着些经过精心装扮的美貌女子,也有些拿着折扇的锦衣男子穿插其中。少女娇羞,少男俊逸,蕙绵暗自吐舌:这就一相亲会嘛,怪不得自家老爹不来呢。
亭子中也坐着一些人,应该都是主角吧。蕙绵却是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白衣修竹萧悦行,进到亭子里蕙绵笑着朝他挥了挥手,萧悦行点头致意。
主位上的伯皇若蠡故意责难道:“楚小姐,怎么也不给本宫见礼?”云飞卿随后而至,半跪在地,沉稳道:“绵儿无礼,希望殿下不要怪罪。”若蠡立即起身扶起云飞卿,笑道:“飞卿,你这么认真干吗?本宫只是开个玩笑。”
蕙绵撇嘴,对着那人一个屈膝礼:“见过太子殿下”。看了眼那个随着若蠡起身,一身华贵的女人,蕙绵又一礼道:“见过太子妃娘娘。”太子妃面容温和,扶起蕙绵道:“楚小姐不要多礼,来这里坐吧。”
蕙绵刚一坐下,邱心就起身朝伯皇若蠡微微蹲身,笑容满满道:“楚小姐一首《春江花月夜》名满京城,不知此时可否应景再作一首?太子殿下以为如何?”这一句时她又把目光从蕙绵身上调到伯皇若蠡身上。
伯皇若蠡则是看向若庸,笑问道:“三弟以为如何?”蕙绵脸上是不在意的笑容,心里却在狂骂:这个烂太子,是不是就会说这一句话?
伯皇若庸坐在若蠡下首处,他旁边坐着黎莫如。若庸看了眼故意这样一问的皇兄,淡淡道:“皇兄还是问问楚小姐意下如何吧。”
若蠡听此又把目光放在蕙绵身上,蕙绵随意道:“没兴趣。”
黎莫如掩嘴轻笑,她笑得很有味道,似嘲非嘲。稍停,黎莫如带着笑道:“心儿,你别太难为蕙绵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流庄公子几步成诗的才学的。就是你我,也不成的。”
邱心听了黎莫如解围似的话,笑了笑道:“莫如姐姐说的是,只是有的人也太不谦虚了。”
萧悦薇也插了进来,她话里不客气的成分更加明显:“就是说呢,薇儿的诗作在人家眼里可都是砖作呢。”
蕙绵心里很不爽,怎么到哪里都要有这两个爱挑事儿的家伙?萧悦薇话音一落,就又有不知哪家的闺秀接过话去。
云飞卿淡淡的话语打断了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女人,淡淡道:“绵儿素来不喜欢看这些东西的。”
云飞卿话音平静,并没有反驳或其他意思,却很奇怪地让那个正说话的女人消了音。他虽然没有特别的表情,但是他视那些正说话的女人为无物,而不等她们把话说完就说出的话语还是让她们感觉到了被冒犯。
蕙绵瞥了眼因为自己的话被云飞卿打断而红了脸颊的女人,然后起身道:“小女子确实如三哥所说不常看书的,但是既然邱小姐都提出来了,绵儿再推脱岂不是让大家很扫兴?”
太子妃温婉一笑道:“楚小姐不必为难,咱们不过是以诗娱情。”邱心道:“太子妃娘娘,看楚小姐这个样子想必是已经打好草稿了,咱们何不听听看?”她一直不相信那女人能作出那么好的诗,多是抄袭了什么人的,今日倒真要看看她能做出什么大作呢。
此时流风远来,未进亭子就笑道:“表妹,怎么又被人要求作诗了?”没等蕙绵回答,他进了亭子就向伯皇若蠡见了礼,随后进来的是流庄和流霜。
蕙绵对流庄和流霜笑着眨了眨眼,缓缓道:“要不就是我的脸长得太欠扁了,要不就是有些人的嘴太欠扁了呗。”邱心气急,腾地一声又站起身来,伸手指向蕙绵:“你……”
流风抬手扳着蕙绵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认真道:“这张脸很漂亮啊,一点都不欠扁。”邱心被流风这一句话气得脸颊发红,稍定又是很不屑地看了蕙绵一眼:真是不要脸。
伯皇若蠡虽了解流风的个性,只是此时他一心八卦地想让蕙绵成为若庸的侧妃,所以便道:“流风,你怎么能对楚小姐动手动脚呢?”
他这一句话倒是抢在了云飞卿前面,惹得一亭子的人都看向他,莫不在猜测:太子对这楚蕙绵动了心思?
太子妃韩揽婇倒只是看着若蠡笑了笑,来时他就一直嘱咐自己要好好照顾这楚蕙绵,还说什么左相右相两位千金都被三弟娶了不是美谈一桩?她一向知道自己嫁的这个丈夫宏才大略、不拘小节,却从不知道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流风无奈地在各方目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