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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惊情-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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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庸反应有些大,他猛地看了蕙绵一眼,似乎在等着她的确认。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算那天对她有着多么滔天的怒火,他还是这么不自觉地要在乎她。

    黎莫如冷冷的笑了笑。

    “喂,谁说要嫁给你了。”蕙绵觉得完全没必要在这两个人面前说什么,但是她这一句话还是很明确地表明了答案。

    四个人气氛有些尴尬,蕙绵完全不想理会眼前的两个人,萧悦行心中则又被那些好不容易摆脱掉的厌恶占据了。

    于是,四个人很快就错开行走了。

    临江亭中,萧悦行的小厮日中正等在那里。两个人一过去,日中就迎了过来。

    “楚小姐好。”清秀的小厮先是给蕙绵做了一个揖,然后才将一个细长的木盒递给了自家主子。

    萧悦行接了过来,转给蕙绵。

    “这是,笛子?”蕙绵看着窄而细长的盒子,想了想,抬头看着男子问道。

    男子笑着点了点头。

    “嗯,你送给我一支笛子,要不要特地赶到这个地方来呀?”蕙绵说着,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个月白玉笛。

    他却因为她的这一句话,眼神有些躲闪。

    “真漂亮,这么好的笛子送给我,会不会太浪费了?”她把盒子递到他手中,端详着玉笛,问道。

    “我答应了教你吹笛子的。”他笑道。

    “楚小姐,这支玉笛是我们少爷昨日在库房找了玉石,连夜做成的。”日中有些高兴地为自家少爷表功。

    “真的?那我如果不回赠一个礼物,岂不是太不通人情了。”她看着他,眼中全是笑意。

    “没……”萧悦行没说完,女子就已踮起脚尖,送上了一吻。她努了努嘴唇,亲着他的嘴角。

    他愣着,没反应过来,似乎大脑中只有一句话:这个女子也太大胆了。

    “那什么,少爷,我什么也没看见。那什么,少爷,我先回府了。”日中“那什么”着,就出了亭子。

    “绵儿,你也……”他拉开她,抚着女子的肩膀。看着她含着水光与笑意的眼睛,他只好这么无奈道。

    “我什么啊?”她笑问道。

    “好在这亭子里没有其他人,以后不许这么……”男子说着,脸色不好看起来,他突然又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天真美好的女子。

    萧悦行从来都没有想过,接近她以后,他的心思能在一刻钟内有那么多的变化。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去泛舟吧。”男子立即答道。

    “好,不过我要听你吹临江仙,然后还要教我吹笛子。”

    远处的云飞卿望着了那对男女的每一个动作,苦笑之后,仍旧立在那里。他从府里,一直跟着他们到了这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就爱上了一个平时没怎么有过交谈的人。

    再说流风,像是个周身带着火焰的人一样极其迅速地跨出了楚府正门。他所过之处,那扫得洁净无比的道路也分开些沙尘。

    不就是一个女人?想他栗陆流风,要什么女人得不到?自甘下贱的女人他更是不稀罕,怒火冲头中,他又想到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她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的事。

    “哈哈……哈哈……”

    男子又放声笑过,神色间多了几分蔑视与纨绔味道。

    流风径直去了浮梦影,在爱上那个女人以前,那里是他最常去的地方。他才不同流庄,要懦弱的用酒去麻醉自己。

    “死皮赖脸,死皮赖脸……”他每走一步,这个从她口中吐出的词语就会更高一声地回响在他的耳中。

    他在女人堆儿里,向来是无往不利,没想到却是在自己遗了心的那个女子口中听到这一句“死皮赖脸。”这对他来说,是具有绝对的侮辱性的。

    可是一直在怒火中的流风,其实是明白的,他对她可以说已经到了不顾尊严而纠缠的地步。

    “弃了你这一朵,等着我的是千千万万朵。”

    流风在心中赌气般大吼道,他就是这样进了浮梦影的正厅的。

    浮梦影是京中最上等的妓院,这里的女子并不如其他院里的女子靠那种无限制的卖肉为生。她们这里,多得是豪富公子愿意提供金钱将她们供养起来。

    所以白日的浮梦影,不同于其他妓院的冷清,仍然是热热闹闹的。流风进去时,厅中男女或是正填词论书,或是正下棋鸣琴。

    他一进来,带进一股有些凌厉的风,厅中的人都愣了片刻。随即就有他以前所交的朋友,近身招呼。

    “滚开。”他看也不看笑着过来招呼的人,极冷而又极怒道。他的这个样子,意外地让人心中发抖。

    “流风,你终于来看我了。”梦语在听到小婢笑呵呵的耳语时,便立即从房内奔出,宽松的衣衫因为奔跑而有些掉落,露出细嫩白皙的肩膀。

    她看着楼下的男人,愣了瞬间,便一阶阶的快步下了楼梯。

    她从进了这里,所伺候过的男人也只有他一个。他曾说过接她入府,却因为栗陆夫人的阻挠而不得行。

    然后这个男人就很不在意的将她接到了外面,虽然是做个外室养,虽然她明白这个男人只是对在外养个女人感到刺激、好玩。她还是觉得自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但是,约一个月以前,他却吩咐人只用了几张银票就把她打发了。

    梦语知道这个男人的无心,知道他除了她还有着数不清的红粉,但是她也知道,她是跟着他时间最长的。

    有的女人,他只接触一两次就腻了,但她却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之久。她不管他多么风流的本性,只知道她从把初夜给了他没有被他嫌弃过就够了。

    “我好想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从楼上跑到他的身边,却似跑过了他们相识的三年那么久。

    “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流风调笑道,看着的众人,几乎反应不过来男人的变脸。

    他来这里只是找女人的,她不屑他,却多的是女人等着他的眷顾。流风把身前的女人打横抱起,一步步跨步上楼,熟门熟路的转入她的居室。

    “嗨,看来流风这段时间憋得不轻啊。”几个人相互笑说道,希望摆脱刚才从他那里感受到的可怖气氛。

    梦语被他抱着,额头放在他的颈间来来回回的蹭着。“我好想你,好想你。”她一直这样重复着,根本不管那些还没来得及撤下去的婢女。

    男子感受着颈间的温暖,听着女人的细语,脸色却是阴沉的可怕。他进了屋子,一脚就把房门踢上。哐镗的一声雷震,让人不禁担心门会不会从门框上掉下来。

    “想我了?有多想?”他错开了她吻过来的红唇,低声问道,问的魅惑人心。

    “想死了,我想死你了。”女子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大声而又坚定道。

    “我看”,流风把她放下,戏谑的眼睛看着她,说得淫靡:“是下面想我了吧。”

    他说着拉着女人的纤手,覆到胯下,并未动情之处。

    他恶狠狠地想以这样的肉欲,忘却因为感情而带来的伤痛。

    “你,太坏了。”毕竟他们之间早已有过多次情事,女子并感到侮辱,只是听他这样说从那里到脸上都泛起一股热气。

    “啊,大白天的,你不要这么着急。”

    说话间,男人就如一头饥饿的猛虎,将她扑倒在床榻上。她所熟悉的大舌,也游荡在被他扯开的胸脯间。

    “风”。

    女子伸手轻抚着胸前的脑袋,因为他的急切而瞬间动情,她喊着他的名字,不住的低吟。

    “住口。”他停下了游走在雪白胸脯间的嘴唇,语气空前的冰冷。

    梦语这才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她抬起头,看着他又唤了一声,问:“为什么不准我这么喊你?”

    “你不配。”他冷冷的说过,又低下头,嘴唇游移,与其说是品尝不如说是挑逗身下的女子,以证明自身的魅力。

    “你”,梦语被他的话气红了眼眶,她看得出来其中的无情。“你走开,不要碰我,嗯,我不配,啊,那你,嗯……”

    男子带着热力的大手,让她说不出话来,她的弱点,他全知道。

    流风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一丝不挂的女人,眼中的怒气更甚。以往可以带给他感官上愉悦的女人,这个时候却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他挥手撩飞了腰带,将女子的手引向了依旧平静的欲望处。

    “好好伺候它。”

    男子的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情欲。

    女子已经泛着粉红的肌肤,以前最是吸引他。流风眼神暗了暗,大手放到了那不断起伏的浑圆上。

    但是不论她怎样努力,他依旧那么无力的垂着。

    男人低咒了一声,挥手间身后的窗子啪的一声关上,然后落下沉沉的窗帘。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梦语尽量平复了呼吸,低声问道。

    男子对她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将掩藏在地上女子衣物下的丝帕以内力飞出。淡紫色的丝帕飘飘悠悠的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流风此时低头,透过丝帕挟住了女子的嘴唇,有些颤抖的舌头微微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女子娇媚的低吟声又断断续续的响起。

    他的身躯却因为这呻吟声,而又顿了片刻:这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声音。

    “风,我爱你。”

    她的话让他回神。

    “声音再低些,软些。”男子又低下了头,嘴唇在覆着丝帕的脸庞上游弋,他继续引导着:“喊我的名字,尾音不要拉的那么长,不要上扬。”

    “风。”女子疑惑着,尝试着喊道。

    但是只有这么一分地像他渴望的那个声音,也足以令他全身的骨头为之一酥。流风觉得他疯了,就只是这样,他便不可遏制的激动起来。

    或者说,他被自己的思想魅惑了。游弋在女子脸庞上的嘴唇,不再冷清,眨眼间就带上了所有的热情。

    “绵儿,说你爱我,你爱我对不对?”他忘情了,忘了身下的女子是谁。

    这样低沉却又激动的颤抖的声音,如兜头的一盆凉水,浇熄了女子身上所有的热情。她有些木木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流风的手激动中来到了身下的柔软,他猛然清醒过来,为自己比流庄更懦弱的行为大骂出口。他栗陆流风是什么人?要这么委屈自己吗?

    他站起身来,伸出手,身姿未动,取过腰带。男人就这样不顾下身的激情昂扬,束袍走人,对于床上的那个女子未再看一眼。

    奶奶的,他栗陆流风也能做这么窝囊的事?竟然靠想象着另一个女人才能勃起?他奶奶的,他是想要谁就要谁的人。若真这样上了这个女人,面子往哪里放?

    流风骂着自己,跺开了门。

    “如果我听到对她只言片语的中伤,你会知道生不如死到底是怎么写的。”

    他出门,却没有忘为保护她而警告那个女子。流风想用这种纯肉欲将心中的那一块地方玷污,却只发觉了自己的窝囊。

    他要这么窝囊吗?不。

    所以他决定,不把她绑到床上要了,他栗陆流风几个字就倒过来写。

    处于这种盛怒中的男人是可怕的,似乎连嗅觉也空前涨了十几倍。他只凭着这种感觉,就找到临江中泛舟的女子。

    看见女子的笑容,他不禁把牙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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