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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翠脸上的红潮未消,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大小姐也不必过虑,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老爷会安排好一切的。”
“不错,我便等着琉翠姐姐的好消息传来,不过,在姐姐的肚子没有动静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让我母亲知道,我怕我母亲会气坏了身子。”
琉翠却在心里嗤笑一声,劝丫鬟爬老子的床时,怎么没想起母亲会生气,这个大小姐还真是假到家了。
“谢大小姐提醒,奴婢明白,若奴婢没有做母亲的命,奴婢是断不会声张的。”
“我明日便会接手大厨房,还请琉翠姐姐连夜给你父亲与黄四郎带个信,让他们一早来见我。”
“明天就接手,大小姐都准备好了?”琉翠惊问。
“若等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才去接手,那些人恐怕早就串通一气,到时我还怎么进得去大厨房?”
琉翠想了想,也明白过来,“大小姐果然厉害,一招先发制人足以让他们阵脚自乱,琉翠佩服。”
琉翠离开后,陈娴雅笑着问琼娘,“姆娘到底给了她什么东西,让她那么着紧?”
琼娘顿了一下说道:“大小姐才做出来的催情花汁!”
陈娴雅立刻心虚地转了目光,这催情花汁十分厉害,只需一滴便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因为很难炮制,琼娘特别吩咐陈娴雅不许碰这个,免得不小心染到自己身上,结果陈娴雅不忍心好不容易种出来的药草浪费掉,偷偷地弄了一小瓶出来,没想到还是被琼娘发现了。
“以后这些事都是由奴婢来做,大小姐还是多想想明日如何过大厨房那一关吧!”琼娘无奈地说道。
陈娴雅不敢辩,只好站起来蘸墨挥毫,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跃然纸上,“势者,力也!”
“姆娘看这几个字仿得如何?”盛嫒嫒从前喜欢模仿别人的笔迹,而且大都能以假乱真,此时陈娴雅用的便是陈寿源的笔迹。
“字是错不了的,只是咱们的势是有了,却没有多大的力,光用嘴巴喊,日子久了便得现原形。”
“姆娘放心,我心中有数,明日我便给怡趣院拔拉一堆子人回来,姆娘到时可别嫌烦杂。对了,将水仙叫进来,我还有一些事要问她。”
这边厢琉翠手握小瓷瓶,心潮澎湃地走在微凉的月色里,恨不得立刻将催情花汁在陈寿源身上试用一下。从她八岁来到邵氏身边,第一眼看到俊雅不凡,温柔多情的男主子,便将他视为了心中的神祗。邵氏对付陈莫渝身边女人的那些阴毒手段,十有八九出自她的策划,她紧紧地依俯在邵氏身边,用另一种方式扞卫着她心目中的男人。可惜陈寿源痛恨邵氏,连带着对她也没好脸色,对她各种温柔体贴,眉目传情视为邵氏的阴谋,再加上她的相貌平平,纵然她智计百出,一直到二十岁都没机会爬上陈寿源的床,所以才会想着借美貌的四惠来达到她的目的。
如今有了这催情花汁,上陈寿源的床指日可待,只要她成了陈寿源的女人,不管她有没有陈寿源的子嗣,她都有一百种法子让陈寿源的一妻三妾永远翻了不身,让陈寿源包括陈家偌大的家产永远只属于她周琉翠一个人。至于口口声声想与她合作的自以为精明的陈娴雅,不管她是为了将来多得嫁妆,还是受了韦琼娘蛊惑想当陈府的家,都将是白费心机。
☆、048三年
琉翠越想越兴奋,身上的潮热一波一波地袭来,她忍不住退到路旁的假山洞中,软软地靠在石壁上,那股潮热如密密麻麻的蚂蚁从她的全身爬向她的大腿根,又酥又痒,琉翠一手紧紧地握着瓷瓶,另一只手抖擞着伸进了裙底。
月华忽聚忽散,沉寂的园子时断时续地传来女子的低低的呤哦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琉翠才收拾了手指上的潮湿,整理好裙子,端肃着脸,云淡风轻地离开假山洞。
这一晚,琉翠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次日一早,陈娴雅刚放下碗筷,水仙就来回四惠的爹周全与黄四郎过来了。
四惠的爹名叫周全,须发已经半白,身材瘦小,不过精神挺足。高大健壮,沉稳内敛的黄四郎则当真长了一副好相貌,行动举止也看不出是庄户人家出身,身上的短衣虽旧,却浆洗得极干净,应该是一个能自律的。
从前周全也是大厨房采卖,后来琉翠越来越受邵氏重用,便求邵氏放她父母弟妹们的良,邵氏也满口答应,不过他们几个一脱籍,邵氏便免了琉翠父母在陈府的差使,全家人只靠琉翠的月例与打赏过活,日子反比做奴才时还艰难。
昨夜里琉翠将周全与因得知妹妹犯事而没有回庄子的黄四郎找了来,告之了这个消息。当时周全不明白为何女儿让黄四郎做采买,而他却是随从,琉翠只得与他交底,只要琉翠一天是邵氏的心腹,他们家的人就别想在陈府谋到有油水的差使,因为邵氏从来就没有真正放心过她。如今王福生家的已经被踢出了陈府,再没有人阻挠黄周两家的亲事,以后他们两个可以互相扶持着做好这项差使,有了好处当然是两家人平分。
最高兴的自然是黄四郎,只要他挣了钱,他的父母便不会只盯着王家的好处了,再加上周家的主心骨琉翠已经不再反对他与四惠的婚事,黄四郎觉得好日子正在前方向他招手。
陈娴雅对周黄二人基本上满意,便让琼娘将她的意思说了,二人并没有多少意外,俱都表示愿听大小姐吩咐。
“周全,你可以去看看四惠,我与黄四郎说几名话。”陈娴雅很想板起脸来装深沉,偏偏她那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有消去,脸颊上还有一对酒窝,不笑也像笑,大多数人都以为她就是一名和善的小姐儿。
黄四郎渴望的目光追随着周老爹离去,陈娴雅轻咳一声拉回他的魂魄。
“你对你妹妹红梅一事怎么看?”陈娴雅笑咪咪地问。
黄四郎神色一敛,“咎由自取,罪不致死。”
“如果我让你为我效忠三年,换你妹妹不再去南边,你可愿意?”
“谢大小姐恩典,黄四郎愿意死心踏地为大小姐所驱使。”黄四郎大喜过望,他早已经从琉翠处知道陈娴雅的不同寻常,真心没把她当小姐儿看待。
“我会将你们一家子的卖身契从我母亲那里要过来,我想知道你能为我做到何种程度?”
“三年内无父无母,无国无君,无黄四郎这个人,唯听命于大小姐一人!”黄四郎沉吟一下说道。
“好,我记住了你这句话,我也可以给你保证,这三年你若能让我满意,我会让比王福生还风光!”陈娴雅看着黄四郎眼里慢慢燃起炽热与向往,满意地点点头,“我给你半个时辰探望四惠,然后与周全去大厨房等候。”
黄四郎抿紧嘴唇,跪倒在地认认真真对着陈娴雅磕了三个响头,低头退了出去。要想寻得一个既忠心,又有能耐的下人是要看运气与缘分的,黄四郎是不是陈娴雅想找的人至少还有三年时间可以观察。
陈娴雅将琼娘与四惠留下,带着怡趣院剩下的丫鬟婆子去了荣正堂。
邵氏正准备去文华居看着陈莫渝换药,见到陈娴雅到来,便抱着娅姐儿又坐回榻上。
“母亲今日的脸色很好,想必昨夜那沉水香起作用了。”
“是好睡了一些,还是我的娴儿孝顺,事事都想着母亲,库房里还有好几种香料,你既喜欢摆弄这个,回头我让周显家的找出来送到怡趣院去。”
“女儿不想着母亲,还有谁能想着母亲?我正好还有两张方子,差一些香料,若能配出来女儿再请母亲试用。母亲,女儿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陈娴雅吊着邵氏的膀子撒娇,让愁云笼罩的邵氏亦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好好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
陈娴雅赶紧坐直身子,“遵母亲命,女儿昨夜想了许久,觉得女儿对红梅及那几个婆子的处罚重了些,打了板子也就罢了,再让她们背井离乡的话,女儿怕别人说我们家刻薄,女儿可不敢给人机会去说嘴,所以想求母亲饶了她了几个。”
“以后处罚下人时要多想想,切不可朝令夕改,这次就算了,青果,你去告诉周显,说厨房那几个奴才不用去南边了,送红梅回到她老子娘的庄子上,以后不许她再踏入府中,其余几个婆子让她们自赎,不能赎的也送到就近的庄子上。”青果立刻领命去了。
“谢母亲,女儿还想向你要几个人,就是红梅一家子,我想让黄四郎做厨房采买。”
“这是谁的主意?”
“女儿自己想的,他不是中意四惠么?这样的人容易拿捏。”陈娴雅认真答道。
邵氏有些意外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身后的琉翠也松了一口气,邵氏若知道她父亲也参与了厨房采买会如何疑心,已经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了,她如今要走的是另一条她心中向往了多年的路,与邵氏甚至是陈娴雅注定是你死我活的结局,但能让邵氏少些警觉心对她还是有好处的。
“还有什么一起说了,母亲还得去看你哥哥!”
陈娴雅正要说话,却见门外进来一个婆子,“禀夫人,红颜与红如两位姑娘昨夜与老爷吃酒,受了些凉,今早起来一齐闹了肚子,老爷已经让人去请郎中了。”
邵氏不耐烦地说道:“都是些不省心的东西,怎么不吃死了她?让人将她们从书房移出来,收拾两间西厢房让她们养着,省得又说我不待见她们。”
婆子低头去了,琉翠突然上前说道:“夫人,两位姑娘移出了书房养病,怎么也得两三天,夫人还是叫青果去顶替两天,免得老爷有借口出门,眼看老爷就要回京谋缺,在这个时候可不能闹出什么不好听的出来。”
☆、049厨房
邵氏沉吟,“还是让紫莺去吧!”
陈娴雅忙说道:“女儿正想跟母亲借紫莺姐姐和几名健壮婆子陪着去大厨房壮胆,求母亲另派一人,琉翠姐姐不是没什么事做么?”
琉翠赶紧低了头,委屈地说道:“大小姐说得奴婢跟个闲人似的,以后奴婢做事的时候一定请大小姐来瞧瞧!”
陈娴雅瞥一眼琉翠,心中鄙夷,还真是性急,竟是连一日都等不得,红颜与红如两个竟然同时闹肚子,不用想都知道是琉翠做的手脚,琉翠还假惺惺地提出让青果去书房服侍陈寿源,谁不知道邵氏最忌惮的便是青果这类长得好看,心思又活泛的丫鬟?
邵氏目前最在意的还是陈莫渝的病,根本没心思理会房内妖精们的小动作,便对琉翠说道:“你将红梅一家的卖身契找出来给大小姐,再去书房顶替两日,劝着老爷少出门去与人喝酒。”
“是!”琉翠始终不敢抬头看人,恐怕是担心旁人看出她计谋得逞后的得意。
邵氏又交待陈娴雅,“需要什么人你自己挑,可别将事情闹太大,到时又要母亲来帮你收拾!”
陈娴雅信誓旦旦地保证再也不会,邵氏才带着娅姐儿,领了一群丫鬟婆子走了。
陈娴雅似笑非笑地对琉翠说道:“恭喜琉翠姐姐!”
“还得谢大小姐成全,大小姐的恩情永不敢忘!”琉翠也微笑着回道,正好进来的紫莺看个正着,“你们两个说什么这么高兴?”
“在说今儿个琉翠姐姐的裙子很漂亮,紫莺姐姐,人找好了咱们就走吧!”水仙一到荣正堂便按陈娴雅的吩咐去找了紫莺,将陈娴雅的打算与要挑的婆子名字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