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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芳惜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草庐内,袁芳惜不是跟在陈娴雅姐妹身边,便是缠着徐景达说话,直到午饭后大家都回屋歇午。陈娴雅睡了一小会儿便起身去荣正堂见邵氏,徐景达这才在荷塘的木桥上等着了她。
“我上午派阿金阿银特意去李博的住处打探,发现此人竟然大有来头,他身边的护卫不下十名,且个个身手不凡,纵然是阿金阿银那样的老江湖,也差点被他的护卫们发觉。现在我们要怎么做,难道真要硬闯进去抢劫?”完全忘记他当初信誓旦旦地说他从不做坏事。
陈娴雅有点鄙视徐景达的头脑,“我们要先弄清楚他背后的势力,如果他没什么后台,我早想好对付他的法子了,如果他背后真有我们惹不起的后台,我们也没必要拿小命去换银子。因此你最好先派人将他身边的常随悄无声息地弄一个出来,再想法子让他开*待李博背后的事情,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件事你会办吧?”
徐景达认真地想了一下,亦觉得此法最稳妥,“就按你说的做!还有那两幅画我已经留在你书房内,还请娴雅妹妹帮忙画几幅。银子照算!”徐景达笑容里有几分讨好的样子,大大地取悦了陈娴雅。
“我答应了你的自然就会办到,不过最近我要陪你的袁三姐姐,没多少空闲,这画恐怕得多等些时日。我要去母亲那里了,徐大少你请便!”
夜里陈娴雅按往日习惯,拉开床头的暗格,打算研读一下《奇案篇》再睡觉。当陈娴雅的手接触到那书时,不由得心头一跳,这书有人动过!
陈娴雅表面上看起来粗枝大叶。一派和善,实际上心思极细腻,对自己放置的东西自有她自己知晓的习惯方式,就连琼娘与水仙放置的东西她都能一眼分辨出是谁放的,很明显动这暗格的不是琼娘或水仙。再说水仙根本不知这个暗格,而琼娘除了特殊情形,一般也不会去动她的东西。
再仔细一看,连放置在暗格里面的药瓶子也有动过的迹象,陈娴雅大怒,立即将琼娘叫了进来。
“今日奴婢去了一趟厨房,吩咐水仙守的屋子。奴婢立即去将水仙叫来!”琼娘也气得浑身发抖。
水仙进来后,一听陈娴雅的屋子有人动过也吓得小脸苍白,“大小姐饶命,妈妈去厨房后不久,我的肚子便开始不舒服,当时问云与倚云正好在院子里。奴婢便让她们两个帮奴婢顶了一刻钟,其余时候奴婢便再没有离开过这屋子了。”
“竟然是她们两个,奴婢现在便去将她们两个叫过来!”琼娘气得面色铁青。
“姆娘别急,现今她们两个拨在袁三名下,若我们此时将她们喊过来。定然引起袁三的注意,待到明日姆娘得着机会狠狠地敲打她们两个一番,一切等袁三离了我们家再做计较,哼,在这段期间,我谅她也没胆四处乱说什么。”陈娴雅恨恨地说道,她自问对这身世可怜的姐妹还算过得去,谁知竟然养了一对小白眼狼。
徐景达那家伙做事还真有效率,第三日他便将李博身边一名得脸的管事给绑了来,又派随从阿金来说那管事嘴极硬,怎么都不肯开口,希望陈娴雅亲自去外院一趟。
偏偏自上回徐景达来寻过陈娴雅后,袁芳惜如同中了邪似的,时刻与陈娴雅粘在一起,连文华居都不常去了,让陈娴雅大感头疼。
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甩开袁芳惜,陈娴雅只好将这只尊贵的尾巴也带去外院,让徐景达自己去解决。
陈娴雅奉邵氏之命带着四惠与大小陈婆子去外院给尊贵的少爷们送庄子上自己酿的果子酒,袁芳惜与两个贴身丫鬟则是与陈娴雅一道顺便去看望他的兄长,理由都很充足。
二人先去的徐景宏与袁沛的院子,徐景宏还在书房内功读,袁沛则在院子里练剑,见到两位小姐儿到来,袁沛先是瞧了瞧满面笑容的妹妹,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到正四处打量的陈娴雅身上。
“娴雅妹妹第一次来外院?”袁沛忍不住问。
“从前我傻着的时候哪里有机会来这里?今日也是托了二少爷的福,我才能到外院一游,这是我母亲让我家庄子上自酿的果子酒,母亲让我送来给三位少爷尝尝鲜!”
袁沛从前接触的都是一句话要转几个弯的贵女,哪曾料到陈娴雅说话如此直接,竟然自承自己从前是傻的,一时间怔住,竟然不知如何接下去。。。。
079诱供
一旁的袁芳惜“扑哧”一声笑,“娴雅妹妹是出了名的直率性子,哥哥是第一次见识吧?哥哥快别愣着了,让二表哥也出来透透气!”
春柳见到两位小姐儿光临外院也很稀奇,上前见过礼后便去请徐景宏。
谁知徐景宏还没出来,徐景达却带着一名随从过来了,几人见过礼后,徐景达便看了一眼袁芳惜,又对陈娴雅暗地里使了个眼色。
徐景达很快与袁沛兄妹谈论起京城郊外哪一家的马场最好,哪一家马场最适合跑马,陈娴雅装着听不懂,在一旁做无聊状。
“芳惜姐姐,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回院子一会儿,然后再过来!”陈娴雅在袁芳惜耳旁小声地说道。
“你既身子不舒服,就回院子歇着吧,不用再回来了,我略坐一坐便回来陪妹妹!”袁芳惜好不容易才见着徐景达,巴不得陈娴雅这个土包子快点离开。
陈娴雅只好微嘟着嘴告辞,一出院子,阿金便从树丛后面跳出来,对着陈娴雅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娴雅主仆赶紧快走几步,闪身进了徐景达住的院子。
一进院子,阿银也迎了上来,“人在后面屋子里,主子为大小姐准备了帐幔披风,请大小姐先穿戴好再进去。”
陈娴雅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让四惠三人留在院子里,自己随徐景达的忠实护卫来到一间柴房内。
李博的这名管事被蒙了眼睛,反绑了手足,身上的衣衫凌乱,还沾了血污,已经在徐景达主仆手上很吃了些苦头,正狼狈地缩在角落里,一听到开门声,身体便害怕得不由自主地颤抖。
陈娴雅见屋子中间摆了一张干净的椅子,想必是徐景达坐过的。便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搬把椅子来让这位先生坐着说话!”陈娴雅吩咐道,不一会儿功夫阿金便提了一张椅子进来,将那管事提溜起来,扔到椅子上。
“我也不与你啰嗦了。一句话,你与你的家人想活还是想死?”
“当,当然是想活,女大王饶命!”那管事哀叫道。
“想活命也容易得很,你告诉我们有关你主子的一切,我便立刻放了你,并帮你安排一个能让你合理地消失这几个时辰的理由,否则我们便让李博相信你已经出卖了他,你的主子如何对待叛徒的家人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那管事立刻闭了嘴,陈娴雅又说道:“我也不瞒你。我们之所以盯上你家主子,是因为他最近日进斗金,让人眼红得很。我们既然已经出手,决不会轻易收手,多少都要让你主子出点银子。另外你主子身边的管事或随从不少。我相信总会有人比你识实务,但是这黑锅你是背定了的。”
管事还是不说话,陈娴雅的犟性也上来了,吩咐阿金去帮她倒一杯茶来,那阿金脸部抽搐几下,虽不情愿,看在主子的份上到底还是去了。
“让我猜一猜你主子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他如此忠心。钱财?女人?家人的性命?或者于你有恩?我很想知道若是没有了命,这一切于你还有何意义?让你告诉我有关你主子的一切,并不一定是要害他,若我们知道了他的底细,说不定因为畏惧而放弃打他的主意也说不定,毕竟你主子的势力也不弱。”
那管事的怯怯地抬头。陈娴雅的话让他的意志有了松动,毕竟有机会活命,谁都不愿轻易放弃。
陈娴雅继续说道:“我们大概有二十多高手,这位管事觉得我们有得逞的机会么?”
管事终于冷笑着开口了,“可笑。二十多人便想打我家主子的主意,劝你们趁早歇了这心思。别看我家主子在扬州只有十多名护卫,那是因为他不喜张扬,你们敢轻举妄动,只要我主子一句话,扬州知府都得俯首听命。”
阿金万分佩服地看着陈娴雅,他们用尽法子威吓拷打,这管事硬是咬紧牙关一句话不说,这陈大小姐一来,只三五几句话便套出了如此重要的情报。
“多谢管事提醒,你家主子虽然能调动府兵,但是府兵也不可能随时都跟着他,我们只需让你们无法通知府兵,二十多个人对付十多个人并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管事急了,“我家主子到扬州来是专门为贵人办事的,若是惹恼了贵人,诛你们九族都算便宜了你们!”
“能诛人九族的贵人,来头的确不小,问题是咱们都来自草莽,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何来九族可诛?你主子用十万两银子买了盛家小姐最少值二十多万两银子的田庄铺子还有作坊,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银子都够我们哥几个花好几辈子了,这桩买卖还是做得的。”
“若真是那样你们不如直接去抢陈侍郎家,我家主子得来的大部分银子都送去了陈家!”
“骗谁呢?你以为抬出个陈侍郎我们便怕了?你主子不过是低贱的商贾,一会儿扯什么诛九族的贵人,一会儿又抬出陈侍郎,谁信?”
“我没有骗你们,”管事急道,“我家主子是陈夫人的亲戚,一直都有往来,上年我家主子奉贵人命来扬州见陈侍郎,陈侍郎便请我家主子以本人的名义先将盛家小姐打算变卖的东西全部买下来,然后再慢慢变卖。”
“他们如何分钱的?”陈娴雅突然问。
那管事却警觉起来,“这等机密我一个做管事的如何能知?我提醒你们我家主子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抢的,那十多位护卫都是武功高手,俱能以一挡十,他们就是对付一百多名贼匪都不在话下,我家主子还能动用官府的力量,你们休想讨得好去。”
陈娴雅装出害怕的样子,低声与阿金交谈,“若是惊动官府可就有些麻烦了,去问问老大还做不做这桩生意?”
“他一个商人怎么可能调得动官府的人马,再仔细问问。”阿金十分配合地小声回道,那管事听得真切,不由得暗喜。想着总算将这伙贼人吓退了。
谁知陈娴雅又恶狠狠地问道:“你说的贵人到底是谁?你若敢骗我们小心的脑袋!”
管事听出了陈娴雅的心虚,挺直腰杆,神气地说道:“当今二皇子!”
陈娴雅霍然明白过来,陈寿源与邵氏不是信任这个李博。而是不得不信。他们之间不但有亲戚关系,还是一条船上的,否则陈寿源两口子吃错了药才让李博参与这件事。二皇子是袁沛的外甥,太子位的热门人选,自然需要大量银钱周转,因此派了李博及时来扬州,陈寿源想不分给二皇子银子都不行。难怪李博卖的是不太值钱的以及扬州附近的田庄铺子,哪些赚钱的或者京城附近的田庄铺子还有作坊,多半已经进了二皇子的腰包,剩下的才是陈。袁,徐三家的。这样一来,袁家分得的赃银最多,徐家那两万两银子只是这两家人的零头,不知徐成德知晓了内情该如何想。
陈娴雅站起来往外走。对那管事的说道:“你的配合让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