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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怨气
问云一直在袁家孤军奋战着,陈娴雅加入对袁府的报复行列正是她求之不得的,而她敢将倚云与如玉的妹妹托付给她安置更是存了必死之心,所以陈娴雅根本不必担心她的威胁,就如同她主动帮她解决了青果的麻烦一样,只因当时袁涣杀了陈莫渝,陈袁两家的仇已经结定,袁家的一切敌人都是她的朋友,都是她维护的对象,尤其是陈娴雅这种神秘莫测的人物。
有了问云这个内应,再加上空弦这个外力,陈娴雅接下来能做的事便是安静等待了。
这期间徐景达那五家的铺子掌柜来见陈娴雅,更让陈娴雅恼火不已。许仁厚一个人身兼三间粮行的掌柜,其他两间则是铁器铺,据说剩下两间徐景达是想做车马行的,只可惜进了卫所分身乏术,便被暂时空了下来。
最重要的是据曾去几间铺子巡视的黄四郎回报,不论是粮行,还是铁器铺的伙计,看起来都像是来历不凡的模样,陈娴雅突然明白过来,徐景达不愿意将铺子变卖与抵押给别人的原因,这种铺子没点来历与背景谁敢开啊,到时候不等徐景达开口,陈娴雅手上的这一堆烫手山芋就得赶紧丢还给他。
陈娴雅只得嘱咐黄四郎对那几间铺子管好帐目便是,其余的随那三个掌柜去折腾,只要不惹出**烦来便行。
与问云相见之后的第三日,水仙便带了两名女孩子进来见陈娴雅,一个是神情冷淡的倚云,另一个缩手缩脚的想必是如玉妹妹,长得干干瘦瘦,脸上还有一块疤。
“你叫什么名字?”陈娴雅问那可怜的女孩子。
“奴婢叫解语,是前一个主家取的,本来的名字奴婢不敢用。”小女孩怯怯地说道,年纪应该与陈娴雅和倚云差不多大,却足足比二人矮了半个头。
“没关系,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你们以后都叫回你们本来的名字吧。”陈娴雅安抚地笑道。
“奴婢以后真的可以叫郑宝儿?”女孩子惊喜地问道。
“当然,明日会有人送你们两个去燕山郡,你们用回你们本名可以表姐妹相称,到了那边的庄子上后,我会给你们两个一笔银子,一间小院子,再置几亩地,然后给你们上户籍,若有人敢欺负你们,你们便去寻那里的庄头,我会打招呼让他们照顾你们两个。”
“我们有银子,不需要你的银子!”问云一直对陈娴雅心怀芥蒂,到现在都没法心平气和。
“也罢,姆娘,既然倚云有银子,你便单给宝儿准备吧,女孩子多些银两傍身总是好的,那边的地是做样子的,你们能种便种,不能种便租给村人,对乡亲们和气些,将来有事好互相照应。”明明陈娴雅与她们两个一般大,说话的口气却像她们的姐姐或长辈。
郑宝儿感激地点头,倚云则不以为然地别过头去。
“你们现在便出府,仍旧住在客栈里,自有人来与你们说如何离开京城,若有人问你们来陈府何事,你们便说是来见水仙的。”
陈娴雅挥手让她们退下后,琼娘一边给陈娴雅沏茶,一边说道:“倚云那丫头总觉得当初怡趣院不要她们姐妹,才将她们送给袁芳惜的。”
“就让她误会着吧,有些事知道多了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的。”
防止将来有人追查二女的行踪,第二日住在客栈里的倚云与郑宝儿按计划,装成将出远门走亲戚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购置了许多东西,又去马车行租了一辆马车,往燕山郡的另一方向走了两日,再换马车悄悄折回,在半路上与黄四郎汇合,坐上没有标志的马车直奔燕山郡,又走了两日才到了如今已经转移到陈娴雅名下的田庄子上。
周显只当是黄四郎的亲戚,也没有多问,便将二女带到早就备好的院子里安置。
黄四郎回程时带了倚云用密语写成的信,然后再绕了一圈路才悄悄回了京城。
反正旁人也看不懂,陈娴雅立马便叫人将那信从门房送进了袁府,然后便耐着性子等问云的消息。
简笙那家伙时不时上门来寻黄四郎,每次来都会到怡趣院坐一会,竟然又让他偶遇好几次邵宁妙,以至于陈娴雅怀疑府中有人在给简笙通风报信,好在除了灵堂内那次的失礼外,简笙的表现倒还算正常。
邵宁妙倒像是将袁崇放开了,在陈娴雅面前不再恨恨地传播徐惠珊与袁芳惜的小道消息,害得陈娴雅每次都费尽心思地提醒她重点评论这两个人。
“啧,那两个人啊,嚣张的依然嚣张,扮柔弱的依然扮柔弱,不过听说大袁氏与徐大将军关系不太好,大袁氏回娘家已经一个多月了,要不然徐惠珊怎么会与袁芳惜一起上门来抢娅姐儿的。听说大袁氏为了徐惠珊与袁崇的事也去求了贵妃娘娘,但是因为没人敢传贵人们的闲话,因此不知道结果。”邵宁妙剥了一颗简笙送来的葡萄放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
“袁芳惜又在做什么?听人讲袁芳惜从小喜欢徐家大少爷,连二皇子都不愿意嫁!”
“你这是从何处听来的?”邵宁妙兴奋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个你别管,反正我听说有这事,你觉得袁芳惜做二皇子妃的可能性有多少?”
邵宁妙摇摇头又坐下,“若我是贵妃娘娘,绝不会再让二皇子娶袁芳惜,很简单嘛,二皇子不娶袁家女,难道袁沛就敢不帮他们母子?贵妃娘娘最近召了手中握有大顺三分之一兵权的永安候赵夫人及两名嫡小姐晋见,我觉得贵妃娘娘属意的二皇子妃人选应该是赵家。这可是好事,袁家想出个太子妃,甚至皇后,可袁家如今是鲜花着锦,还不知道将来败在何时,贵妃娘娘绝不会将自己母子的命运全部押在娘家人身上,想不到袁芳惜在这件事上倒是比较清醒的。”
就算袁芳惜不喜欢嫁入宫门,但她迷恋徐恶霸那样的男人也是在找死,陈娴雅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总的我的二战不可能这么萌最新章节说来,陈娴雅还是挺乐见袁芳惜焦头烂额的。
“你若觉得这葡萄好吃,便多带些回梅园,下回我让简笙多带几筐来,给舅舅舅母们也送些去!”
邵宁妙差点让葡萄汁给呛住,美目怒睁道:“咳咳,你怎么不早说是那厮送来的?”
“怎么了?你方才不是说比府里的好吃么?”陈娴雅不解。
“以后那讨厌的家伙送来的东西别拿出来给我吃!”邵宁妙果断地扔掉了手中的葡萄。
陈娴雅无语,不明白这差不多二十两银子一筐的葡萄与她讨厌简笙有什么关系,邵宁妙在简笙这件事上的反应有些过了,看来上次在灵堂上简笙确实将她得罪点有点狠。
不得不说问云的能力与手段确实是一流的,袁府很快便有了动静,那刘妈妈为了那二十两银子根本不遵守半个月一次的约定,只要袁府一有什么动静立刻便传了出来。
不知问云是不舍得,还是不方便,总之没有向离她最近的袁涣下手,中招的竟是袁芳惜。
据痛恨袁三,恰好当时又在现场的刘妈妈开心无比地透露,袁芳惜在一家人用晚膳时突然发疯,五六个丫鬟婆子都抓不住。此事件最大的热点不是袁芳惜发疯本身,而是她发疯时所说的内容,不但公开顶烈明最新章节撞袁沛,还说要嫁给徐景达。当时大袁氏先是吓坏了,最后却是气坏了,说袁三就算真的要嫁到徐家来,那也是嫁给徐景宏,不能便宜了旁人。当时袁夫人也很生气,放了句狠话,说是袁家与徐永无可能结亲,意思是说不但袁芳惜不可能嫁给徐景达,袁崇也不可能娶徐惠珊,于是徐惠珊又当场痛哭。
如今袁芳惜被禁足养病,她院子里的丫鬟也被关了起来,家里的下人也下了封口令。
事情比想象中顺利,陈娴雅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空弦该出场了。
空弦突然到袁府递帖子求见,袁夫人喜出望外,忙叫了在家读书的袁崇,客居的大袁氏及徐惠珊一起在正堂接待了空弦。
不得不说空弦正经起来时,单冲他那宜男宜女的相貌,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得道高僧宝相庄严的味道。
当初徐惠珊之所以想成为空弦的俗家弟子,便是想借空弦的名头取悦袁崇,不惜设计邵宁瑜才将名额弄到手,结果又因闹灵堂一事被徐成德关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才借了给袁沛做寿的名头被放出来,早就将这个便宜师父忘到脑后去了。此时当着袁夫人及袁崇的面却不好显得与空弦太生疏,正想行师徒之礼,却被空弦出声阻止。
“女施主不可以师徒之礼与本僧相见,女施主既非居士,更非信众,况且男女有别,本僧实不敢做女施主的师父!”
徐惠珊顿时愤怒,“大师怎能出尔反尔!”
“本僧之前荒唐,说是要收什么俗家弟子以证清白之类的,主持师兄得知此事后罚了本僧面壁十日,诵经百遍,以赎妄言之罪孽。如今本僧再不敢轻率行事,还望女施主见谅!”空弦语声沉痛,连声宣佛,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
☆、142怨气
袁崇见状,忙说道:“表妹且先退下,既然大师说不收俗家弟子,表妹也别勉强。大师今日莅临,除了宣讲佛法,不知还有何喻示?”
空弦突然脸现忧色道:“本僧昨夜入梦,竟到地府一游,曾遇地藏王菩萨,本僧与危险男神VS呆萌甜心最新章节其同观京城夜景,竟见一处宅院怨气冲天,地藏王菩萨便派我前去查看。本僧今晨起床后发觉梦境历历如新,便根据梦中景象一路找来,发现相府内竟然真的有一道怨气直冲天际,便冒然前来,欲一探究竟。”空弦顺口诌来,完全是驾轻就熟。
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无论谁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家里怨气冲天恐怕都高兴不起来。袁崇看看母亲的脸色,只好再次出言,“大师说这怨气冲天是何说法?”
“各位施主不必惊惶,本僧所说的这个怨气冲天,并不单指心愿未了或者含冤而死的鬼魂散发,也可能是心中怨气积聚的活人。重点是若只是怨气还好,大不了引起家宅不宁,隔得近的亲眷们与本人有些不病小灾,若是那怨气越积越多,越存越久,怨气便有可能变戾气,到时候鬼魂变厉鬼,活人的命格改变,成为天煞孤星,旁人再不敢与之近身。本僧对收鬼之类的虽然不在行,但若那怨气郁结的是活人,本僧倒能以佛法助其解脱,重归喜乐。”空弦硬着头皮一阵胡扯,空弦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的一手好画与好字,以及与陈留王之间不清不楚的交情,于佛法方面他却只是个能唬人的半吊子。
袁崇母子再次动容,大袁氏在一旁小声嘀咕,“难道说的是芳惜?”突然感受到袁夫人凛冽的目光,赶紧住了嘴。
“大师所说怨气冲天的活人平时可都有些什么症状?”袁夫人小心地问道。
“因人而异,有人或许是突然之间性情大变,爱之越好,憎之越憎,或者不识至亲,还有人是从此离群,少言语,一旦暴怒,无人可阻。”空弦脑子里努力回想着陈娴雅的交待。
这分明就是袁芳惜和娅姐儿的症状,袁夫人与袁崇神情大变,“大师可有解救之法?”
“府内若有此等人,夫人只管请出来,本僧为他诵三遍《伏魔心经》,自然邪崇尽避,身健体泰。”空弦热衷地说道。
袁夫人忙叫人去带袁芳惜与娅姐儿过来,袁崇则不置可否,他虽然欣赏空弦的才情,但不代表他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