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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夫人忙叫人去带袁芳惜与娅姐儿过来,袁崇则不置可否,他虽然欣赏空弦的才情,但不代表他就相信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袁芳惜因为发疯事件情绪很是消沉,怎么也想不通那日她怎么就突然情绪失控了,如同做梦一般。虽然亲人们不会计较她的失态,可府内还有那么多的下人都看见了,又不能全部灭口,她担心那日的丑态早晚传出去,甚至传到徐景达耳朵里。
想起徐景达,袁芳惜狠狠地将手中的书扔了出去,那个家伙竟然招呼都不与她打一个便去了燕山卫,上次回来也没有来看她,反倒是她听说他挨了他父亲的板子,心急火燎地跑去徐府,他竟然因为徐贵嫔失胎一事连个好脸色都不曾给她。
这回听说难得一见的空弦大师来了府上,夫人让她出去见客,不禁转忧为喜,赶紧收拾了赶去前院。
“见过空弦大师!”袁芳惜款款地行礼,大袁氏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一脸骄横的徐惠珊,袁芳惜比徐惠珊还小上两个月,怎么人家就如此能装会来事?明明前两日还如乡下疯妇,连袁沛都束手无策,今日一看,却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相府千金,从妆容到礼仪无可挑剔。
空弦起身还礼,再细细地看了一眼袁芳惜,突然变色道:“不好,怨气快要全部变戾气了!不过却与三小姐无关,三小姐是受了未成形的天煞孤星的影响,如果本僧没有猜错,三小姐偶尔会陷入迷乱之中,胡言乱语,连父母亲人都不认识,那是因为三小姐的体质与灵智恰好能被天煞气浸袭。如果天煞孤星完全形成,三小姐就不是迷失那么幸运了,十之八九会无疾而亡或者变成傻子。”
袁芳惜惊叫道:“谁?谁是天煞孤星?”袁夫人等也惊吓得全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般这样的人身世比较特别,或者本人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伤害。比如家破人亡,父母亲人被害,有仇不得报,或者沉默寡言,性格古怪,常在旁人不注意时做一些惊人之举,各位施主身边可有这样的亲朋,或者下人?”
在场之人的神情立刻变得怪异起来,而且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一名婆子抱着名四岁小姐儿正向众人走来。
这名小姐儿梳着羊角辫,衣饰华丽,却神情呆滞,双手无意识地扯着婆子身上的衣领,对众人情绪复杂的注视无动于衷。
空弦暗中松了口气,忽悠半天终于见着正主儿了。
“阿弥托佛,这名小施主周身怨气与戾气缠绕,神魄稍弱者久近其身便会受其影响,反之,神魄强大者无碍。当她身上的怨气全部转化为戾气之时,天煞孤星便形成,将来凡与她有血缘的亲属的命格都将受其影响!”
袁夫人听完,已经惊骇得低泣出声,怎么说那也是她死去的女儿留下的唯一骨血,怎么可能是什么天煞孤星?大袁氏与徐惠珊看着娅姐儿,禁不住后退两步,眼里满是厌恶,袁芳惜则呈现呆愣状态,原来她之所以失态,竟然是娅姐儿身上的戾气影响了她!
到了此时袁崇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空弦说得有鼻子有眼好似真有那么回事,重点是娅姐儿真的是家破人亡,父母长辈俱无的,而且都还与他们有关,一想到这里,袁崇便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看娅姐儿的眼神也变了。
“可有法子阻止天煞孤星的形成?”袁崇问。
“当然有,而且还极简单,一是神魄弱的离她远一些,另外想办法消减她身上的戾气与怨气,每日让她背一遍《伏魔心经》消减戾气,她想做什么她要什么尽量顺着她,让她不要再有怨气产生,假以时日,小施主身上自然干干净净。”空弦上前对着娅姐儿宣了一佛,然后念起了《伏魔心经》。
刚念到第二遍,一碰到床便哭闹不休的娅姐儿竟然窝在婆子怀里睡着了,由此证明空弦并没有危言耸听,娅姐儿十有八九便是那个未成形的天煞孤星。
“各位施主若觉得这位小施主不方便再留在府中,可随她的心意,送她到愿意的地方去,若小施主身上再无怨气产生,那些许戾气就是每天不念经也会慢慢散去,天煞孤星命格自然无法形成。”空弦又提醒道。
袁夫人与袁崇互看一眼,没有说话,空弦又解释了煞气与怨气的区别,才告辞而去。
袁涣院子的西厢房内,新晋的宋姨娘静静地坐在窗户下缝一件青色短褂,往来的丫鬟们在低声说着什么,偶尔有空弦两个字传出来,宋姨娘低垂的目光一闪,放下手中的针线,决定趁天气阴凉去园子里走走。
“桃花,将那包蔷薇硝取来,那碟大爷赏的蛋黄酥也带着,随我出去透透气儿。”宋姨娘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主一仆便出现在一座廊桥上,这座桥横跨一大片荷塘,连极品仙医在都市最新章节接着后院与前院,是袁府里最热闹的路,因此常见一些丫鬟婆子坐在廊桥的栏杆上歇脚,顺便聚在一起聊天打闹寻乐子。
不久之前,宋姨娘也是这其中一员,如今她已经是半个主子,因此招来不少正在歇息的丫鬟婆子的妒嫉目光。
“宋姨娘安!”有奴婢坐着不动,也有奴婢上前打招呼,宋姨娘笑着点头回应,径直来到一名圆脸丫鬟跟前。
“这几**们夫人院里很忙?秋荷说好来拿蔷薇硝的,却一直都不见她来!”宋姨娘在那圆脸丫鬟对面坐下。
“还是宋姨娘心善,成了主子也不忘咱们这些曾睡过一张炕的小姐妹!咱们院里倒没什么事,左右不过是娅小姐闹腾,这不,秋荷带她去前院见空弦大师了,我这才偷个空子略坐坐。”这圆脸丫鬟与秋荷都是专门服侍娅姐儿的大丫鬟。
“白马寺的空弦大师?”
“除了他,哪个出家人还能让一府的主子都去相陪?一个不守清规的和尚而已,偏还那么多人捧场,哼!”圆脸丫鬟鄙夷道。
“空弦那一手好字画连皇上都称赞,又与陈留王交好,大家争相与他结交也是正常。既然秋荷不得空,我便托你帮我将蔷薇硝带给她。”宋姨娘从荷包内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那圆脸丫鬟,抬头又看到那点心盒子,便打开来先递一块给圆脸丫鬟,看她一口咬去一半,禁不住唇角轻扬,立时大声喊道:“姐妹们也来尝尝大爷赏的蛋黄酥!”
于是,丫鬟们一拥而上,很快将那盒点心抢光,宋姨娘自己居然也抢到一块,用帕子托着吃着很开心,将个桃花在一旁看得忍不住想翻白眼,果然是奴才坯子,就算做了主子也脱不了奴才气,好好的东西在自己屋里不吃,偏要出来与奴才们抢着吃才香。
前院那边远远地走来一群人,丫鬟婆子们赶紧散去,宋姨娘也赶紧带着桃花从另一边回了自己的西厢房。
☆、143归家
空弦去过袁府的第三日,袁夫人便派一名体面婆子将娅姐儿送了回来,除了一些衣物首饰,还附送一名叫秋荷的大丫鬟,以及袁夫人为娅姐儿配备的教养妈妈。
“丫鬟叫秋荷,婆子叫庆妈妈,平时都是服侍娅小姐的,夫人也一并将她们送给了娅小姐。”那体面婆子倨傲地说道。
“既然是送给娅姐儿的人,她们的身契可曾带来?”
那婆子的脸色遽然难看,“长辈赐的人,哪有索要卖身契的,陈大小姐不会连这点子规矩都不知道吧?”
“我家只有两种人,要么是主子,要么是有身契的奴才,难道妈妈是想让我将她两个当主子一样供起来?”陈娴雅的唇角泛起一抹讥笑,“也罢,既然是娅姐儿外祖母赐的人,咱们自然不好怠慢,来人,将库房旁边那间小屋子收拾出来,请二位住进去,一日三餐好好侍候,切忌放她们出来乱跑,否则出了岔子我们可没办法赔一模一样的去。”
紫莺水仙大声称是,叫秋荷与庆妈妈的赶紧跪下求饶,她们两个是袁府家生子,又在夫人院子里做事,本来好好的,没想到来了个天煞孤星娅姐儿,就因为她们两个没有发疯,所以就被夫人送了人,而且还是送到仇人家中去做眼线,还有比这更坑人的事么?
那体面婆子脸上青红交错,她原本是欺陈娴雅人小,不懂这些,故意不将秋荷与庆妈妈的卖身契拿出来,谁知陈娴雅当面便不客气地索要卖身契,索要不成更是直接将这两人关起来,这可怎么行?将来夫人还得靠这两人知道娅小姐在陈府过得好不好呢。
“夫人派她们两个专门服侍娅小姐,陈大小姐怎能将她们两个关起来?”那婆子咬牙道:“也罢,为了让她们两个安心服侍娅小姐,也为了让陈大小姐安心,还请娅小姐收下她们的身契,希望娅小姐将来去看望夫人时,能带上她们两个!”
说罢,那婆子从怀里摸出两张纸,恨恨地塞给琼娘,然后胡乱行个礼,看也不看娅姐儿一眼便匆匆离了陈府。
娅姐儿神情漠然地看着激动地围上前来的紫莺水仙蔓儿,任凭她们将她拉到早已鼻子发酸的陈娴雅面前。
“姑姑想死娅娅了!”陈娴雅在娅姐儿面前慢慢蹲下,然后将其香香软软的小身子紧紧搂住,泪珠儿如决堤的洪水流进娅姐儿的脖子里,紫莺蔓儿水仙等也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
突然,娅姐儿扭了扭身子,抬手一把拽住陈娴雅脑后的长发不撒手,任凭几人如何哄劝,她都只是低着头,紧紧抓住陈娴雅的头发一言不发,陈娴雅不忍心责骂已经有心理阴影的小女孩,只好去哪里都将她抱在怀里,于是娅姐儿就成了挂在陈娴雅身上的树袋熊。
听说娅姐儿被袁家送了回来,几位舅母及表姐表妹们听说后立马赶来陈家,看着躺在陈娴雅怀里睡着了也不肯放开姑姑头发的娅姐儿,齐齐洒了一回眼泪。
“可怜的娅姐儿,人都瘦了一圈儿,定是那袁家实在养不住了才让她回来的。哎哟,快点请个郎中来给娅姐儿瞧瞧!”曲氏想象力偏丰富,越想越觉得袁府将娅姐儿送回来另有隐情。
“嗯,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让人去请了龚老太医,再过一会子就该到了!”崔氏淡淡地说道,不愧是做宗妇的,不论见识与手段都高人一筹。
“还是大嫂想得周到,这可怜的孩子,光看看就让人揪心,得折腾到什么地步才让袁家肯放手的!”郑氏也接受了袁家之所以送娅姐儿回来是因为娅姐儿的身子出了毛病的说法。
陈娴雅不想跟她们解释,再说也无法解释,想着让太医来瞧瞧娅姐儿也好,精神上若是出了差错比身体上的毛病更要命。
好在那龚老太医为娅姐儿诊过脉后说她没有大碍,只是消化不良引起的厌食而已。
舅母们与表姐妹们在陈府用了午膳才回去,每一家还带走一筐陈娴雅亲自指挥下人们种出来的新鲜瓜菜。
午后,已经正式拜了先生的诚哥儿听说娅姐儿回来了,不顾先生的训斥及事后的处罚逃出学馆,到陈府去看他的小跟屁虫儿。
娅姐儿窝在陈娴雅怀里,左手仍然拽着陈娴雅的头发,还是任谁来都不搭理,紫莺蹲在地上喂她吃青菜粥,半天才咽下去一口,不过,据那秋荷说,这已经好很多了,在袁家时娅姐儿每天吃饭与睡觉时,都会闹腾一场,绝不可能如此安静。
诚哥儿看到娅姐儿那傻傻的样子,也很着急,非要带娅姐儿去看府里新养的大狗,说是之前答应了她的,奈何陈娴雅被娅姐儿揪住了头发,只好继续咬牙抱着娅姐儿随诚哥儿去后院。
诚哥儿牵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