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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谣-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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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慌,一颗心又冰又凉,趴在他冰冷的银色铠甲上边哭边摇着他。
  如今,我终于明白,世人所说那句,卑微的心愿能衍生牵挂,牵挂能衍生出心魔是个什么意思。重止是我的心魔,是我唯一的牵挂,若这个心魔没了,牵挂散了,我想我便也跟着去,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然,世间万事讲究一个绝处逢生的转折法则,当人被迫做出决定时,它总会衍生出另一种希望。
  就在我趴在重止肩头哭得歇斯底里之时,后脑勺突然被一个温软的实物轻轻抚上,耳边传来重止沙哑低沉的声音:“你的眼泪那么值钱,流那么多你不怕吃亏吗?还有,我还没死,现在哭丧,早点了吧?”
  我晓得,能说出这样损人不带刺的话语的,这世间独有一人,那便是重止。
  此刻,我神思一派清明,从他肩头蓦然爬起:“重止!重止!”
  重止苍白的指尖在我脸上来回摩挲,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沉沉的声音:“你不妨再哭久点,这样亏得更大。”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喂,娘炮,一醒来就损我是吗?”
  他缓缓一笑:“我觉得你应该体谅一下。”
  “你!”
  “我是病人。”
  “……”
  在那日醒后,重止他终于有力气和我斗嘴,我一颗心妥妥地放了下来。几日里,我将忘忧海岸边的疗伤灵药摘个精光,抹在他伤口上,且每天起早为他收集碧叶岚草上的灵露,助他快些恢复为我挨刀失掉的灵力。
  生活起居上一点也不敢马虎,他渴时,我把荷叶水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他饿时,我撩起裙裾直直跑到忘忧海里,抓几只活蹦乱跳的小虾小鱼。
  这般照顾,让我觉得不只有为妻风范,简直可以有为母典范。
  可这家伙气色好多,还要我时时这样上心,我几度怀疑他早就好了,只是诓我多多伺候伺候他。譬如,第二日夜里,寒风四起,他挑起玩味的神色,瞧着‘劈啪劈啪’的羹火,对我说:“火不够大。嗯,我有点冷。”
  我下意识捏了个咒,将蔫蔫欲灭的火苗瞬间变成熊熊大火。
  重止娘炮还是不满意,摇了摇头,淡淡道:“还是冷,你靠过来些。”
  我瞧着他得了一身的伤,其实也挺可怜的,便同情地靠过去一些,没想到他还不满足,不慢不紧道:“你不冷吗?手指都冻成这样了。”
  话毕,他直接伸手过来与我十指相扣,并捂在心头不肯放手。
  我觉得这个姿势忒奇怪,吼了一句:“娘炮,你这么握着,我怎么睡觉?”
  重止的冷眸瞥了我一眼,示意我躺进他的怀里。我扯了扯,结果一个踉跄跌了下去,便也只好被他这样搂着。
  须臾片刻,头顶飘过来一个轻调:“爪子拿过来。”
  “不拿!
  “我是病人。”
  “少来,你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少来借机揩油水。”
  “你都说我是你男人了,占一下有又何关系。”
  “……”
  这下,我也只得由着他把我伸出的爪子握在手中。不过,我和他抱在一起,睡得还挺暖和。
  深夜,弦月之下,幽幽冷光将忘忧海岸边的荼蘼衬得格外得艳丽,恰似一匹铺展开的洁白锦缎。羹火燃烧发出劈啪的声响,火红的光晕把他冷峻肃穆的一张脸映出几分暖意。我瞧着如此英俊的少年郎,忍不住轻轻嘬了一口,他眉梢颤了颤,我一个心慌躲在他怀里装睡。
  谁知道他忽然翻身按下我,慢悠悠地道:“你贪图美色的方式差了一点。”
  我脸唰的一下,红了,只得厚着一张脸回他:“好像你的方式很好一样。”
  他浅笑:“当然。”话罢,容不得我反驳,他炽热的唇片便附了上来。果然,重止此人小瞧不得,我终于晓得冒然小瞧他会是个什么下场。
  这一夜,我差点窒息。
  次日清晨,忘忧海岸边一起一伏的海水荡出哗哗声响,一缕光从斑驳的树枝直穿而下,温暖而不刺眼。我睁开眼睛,发现身上多了一件白衣袍子,可四处张望却不见重止的身影,我有点慌张。
  到处找都在不到人影,重止,你个娘炮,跑哪里去了!
  “我才离开一会,你不用那么紧张吧。”我转身望去,白衣飘飘的重止支着手臂,靠在一块礁石上,神色淡淡。
  “娘炮!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突然消失,会让人担心!”
  我怒声未歇,重止指尖的一抹金光便蜿蜒而出,挥向四周。
  霎时,忘忧海上一簇挨着一簇的昙萝花次第盛开,恍如东方天幕长明不灭的红霞一般亘古绝色。我记得,这样的场景,我除了在宸天宫见过一次,还有一次便是在世间最高的上古居所三十三重之上,这第三次见到,没想到是在这一片汪洋大海上。
  重止眸子明亮:“喏,给你的。”
  我脑门卡了卡,指了指自个儿:“给我的?我什么时候问你要过?”重止眉头稍稍蹙起,眸里一抹黯然浮现,似乎陷入了亘古的回忆之中:“很久以前。”
  “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的疑惑还未解开,一身简练的玄裙早已变成一件张扬的红绸凤羽罗裙,而此刻在我面前的娘炮也已退去白色战袍,换上一身华服红衣,负手站在我面前。
  我使劲回忆欲要弄个明白,然重止却执起我的手,目光灼灼:“司蓁,以前我会觉得缺了什么,但现在我觉得这样就够了。无论你还记不记得,我都不会忘记的往昔我的承诺。今日,我以天为聘,以地为媒,以一海昙萝花为礼,以苍穹万物生灵为证,娶你司蓁为妻。”
  话语柔柔落在耳边,仿佛亘古之前曾经听过的声音。
  我脑门顿了顿,从千百种回忆中抽丝剥茧,硬是没能忆起来,但想着这样较真简直是折腾自己,遂侧身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前:“你不是说待你凯旋而归,为我更改命格之后,才把我弄回去当个小媳妇吗?此番,却是提前了,难不成你等不及了?”
  他将我搂得更紧一些,薄唇靠着我鬓发,没有如我所愿地把我的话给顶回去,反而是轻声道:“你说得对,我等不及了。”
  唔,重止,他近来有点奇怪。
  就这样,重止执起我的手,在忘忧海岸边,于着一海昙萝花前,对着九州五岳,碧海青天,完成简单的三个仪式。
  我司蓁女君,此生最圆满的事大抵是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深夜,忘忧海岸刮起的瑟瑟冷风令人发颤,重止将白袍脱下,把我裹成个粽子紧紧地搂在怀中,因着我被桀骜震伤再加上灵力消耗太多,他自然是顾念着我的身子没有乱来。
  睡到三更时分,一阵又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
  我模模糊糊之间,瞧见身侧的重止裹了裹披在我身上的袍子,之后便在远处施了一个唤音术向卫离询问战况。
  我们比翼鸟一族的耳朵甚灵,自然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桀骜被重止的七星剑一砍,无甚力气再顾及战事,只得下令全军退至缚湮谷中,休养生息。而即便如此,天族将士也伤亡惨重,没占到半分好果子。因此,重止下令让卫离带领天族将士按兵不动,于擎山下休养生息,一切军务带他回归之后再做定夺。
  原来,一切都尽在重止的掌握之中。
  须臾片刻,待卫离回禀完毕后,他便重回到我的身侧,拂了拂我的鬓发,把我搂进他怀里,这才安心睡下。
  待我感觉到他连绵均匀的鼻息伴着昙萝花泽萦绕在我额头上时,我才敢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这便用手抚了抚他浓黑的剑眉。想来,他确实为了这场战事费心费力,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天族的战神,此次的挂战元帅,还有为了我能顺利在余下的两月之内更改命格。
  想到这,我喉咙甚是苦涩,一直以来,这一段长路,都是他陪着我走。
  次日,重止打定主意要送我回天宫。我晓得若此时我跟他闹跟他反驳,一定要不顾一切地陪着他上战场,确然是吃饱撑子没事干,尽给他惹麻烦,作为司蓁女君为夫君分忧这个道理我大抵还是晓得的。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再无后顾之忧地去完成这一场战事。
  当然了,比翼鸟一族一向最重情义,若要翘着二郎腿,在宸天宫上等着他凯旋而归我委实做不到,只得是在暗处静待时机,瞧着能不能拖上一拖桀骜的后腿,为重止尽一份力。通透了这个,我压着心中的不甘,点了点头。
  重止的眸子中一丝讶然闪过:“司蓁,你确定你今天没有吃错药?”
  我甩手大度道:“娘炮,让你在战场上毫无顾忌地耍一耍帅,那不好吗?”
  他言语中含几分高深的意味:“真的?”
  我连连点头:“我这不是怕我去了,你没有耍帅的机会嘛。”
  他厚着脸皮泛起笑意:“我不耍帅,也很帅。”
  “……”
  诚然,我夫君他是个骄傲自恋的主,我咳咳两声:“夫君,咱能谦虚点吗?”
  “谦虚?”他笑着,用一句话堵住我:“我一向很谦虚。”
  “……”
  “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我怔了怔,将回忆倒回,才晓得刚刚我竟然脑门中那一根筋不对,竟然唤他夫君,为了挽回一点面子,便抵着他光洁的下颌,调笑道:“娘子~”
  “……”                    
作者有话要说:  

  ☆、雷慑之笼

  那日分别,我顺着重止的心意飞回九重天,可半路却听闻馥语公主私自下界,前往擎山探望重止,却不想一不留神被桀骜掳回营地。
  晴天霹雳。
  这娘们也忒令人担心了,若届时桀骜以馥语作人质,令重止在战场上缚手缚脚,岂非作孽一场。
  虽然我一向不大喜欢这位心思深重的公主,但大抵我们同窗一场,一场情谊还须得顾上一顾,更何况她的生死又攸关重止在战场上打得爽不爽。
  眼下,我不免拉上祁宋夜探缚湮谷一场,可哪里晓得,近日大家晓得天族意在御敌出战,无暇顾及他族,遂对战事都热衷起来。在此其中,鬼族甚为嚣张,竟趁着天族□□乏术之际,拔剑而起。
  这一出乘人之危的事儿,令天帝头疼不已,遂予了祁宋五万天兵攻打鬼族,是以祈宋已于一日前,告别佳人英勇出征。
  我左思右想,只好孤身一人夜闯缚湮谷。
  戌时一刻,我腾云悄然而至缚湮谷的一棵破树上。此刻的我,小心翼翼地掀开茂密的枝叶,借着几缕月光,看着蛟龙兵严密把手的帐篷恍如一个个倒嵌在泥土里的破鸡蛋。
  我怔了怔,觉得必得先挑一处地下手。
  而这么多的帐篷之中,位于中央之处的紫色华丽帐篷甚是刺眼,想是领军头子桀骜的休憩之所,这便捏了咒决幻变成蛾子直直飞向帐篷。
  然,我这一入,却不甚看到身材魁梧的桀骜正在沐浴更衣。
  我低头蹲在夜阑屏风后,想着这家伙杀了这么多天宫将士,此时不整他更待何时。这心念一起,遂在他里层的亵衣上摸了一把鼻涕,再把他外层的袍子都幻到十里之外。
  唔,此番报复我觉得还是不够,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得先找到烦人的馥语公主。
  以是我在帐篷中兜兜转转,最后,终于在一间略小的帐篷里寻到了奄奄一息的馥语。
  帐中烛光蔫蔫,脸色苍白的她正被铁链锁住四肢,一身白羽纱裙上染了不少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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