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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念你伺候主子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隐瞒之罪,但是从今以后,你要带着若紫离开京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一间宽敞的房间里,圆圆的桌子边坐着一个英俊面孔的人,不过是三十岁,挺拔的鼻梁看起来格外霸气,但是唇角的笑却是有些狡黠。
他的身下,一个年纪略长的女人,头发挽起,发髻上仅有一支白色的珍珠簪子,身上的衣服是深色的布缎所做。双膝跪地,额头倾下。
忽的,额头抬起,眼帘处落下几滴泪水,眼圈处依稀看见的红肿。
“老爷,您不能不要若紫,她还只是一个孩子,是您和小姐的孩子呀”
女人声音哽咽,嗓音中带着粗哑。
男人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在地上,水杯里的水花四溅,滚烫的水还是溅到了女人的身上。
“啪啪…”一声,女人吓得脸色发青。来不及喊疼,便一把紧紧的搂住身边八岁的小女孩。
女孩仿佛受了惊讶,一时竟忘记了苦,双目呆呆的看着男人,神情呆滞。
“若紫,若紫…”
耳畔处仿佛有人再叫她!风若紫眉头皱起,脸色狰狞。她好想护住那个女人和那个小女孩,但是为什么她的胸口会那么的痛。
还有男人怀里的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个女人是方雅茹,这是在做梦,还是事实!
“若紫…”
声音的呼唤还在继续,若紫一个用力,终于挣扎开,身子一个动弹,眼睛也猛地睁开。
“婆婆!”
眼帘间,是婆婆的容颜!风若紫瞬间笑了,不顾身上的剧痛,伸出手将婆婆紧紧的抱住。
“婆婆,真的是您,若紫好想你”
美眸落下泪,划过脸颊和唇角,尽管如此,唇角依旧是咧开的。
风若紫很开心,她的婆婆终于又回来了,只不过一日不见,却仿佛隔了许久,许是内心的恐惧让她如此害怕别离吧。
花婆见丫头哭的跟泪人一般,心里格外疼惜,双手扶着若紫的肩膀,慢慢的将彼此的身子分开。暗黄的面颊挂着笑容,慈爱的说道“若紫,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快让婆婆看看,身子有没有好一点!”
这一说,若紫才觉得后背隐隐传来的痛楚,好像肩膀撕裂的感觉。
刚刚一下子坐起,现在缓过神来,一时招架不住,身子不由的前倾,一只手抓住床头,才没有倒下。
花婆见状,急忙凑进些,神色焦虑。
“若紫,怎么样,很痛是不是?”
风佳一边站着,看的心慌,催促着大夫上前探视。
“吴大夫,家女的伤势到底如何!”
看她疼痛的样子,后背又不得见。只是丫鬟门上的药,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好,风佳一个心提到嗓子口。
吴大夫接过手帕,放置在风若紫的手腕处,然后双目微闭上,片刻,便起身,至风佳身前。
“风老爷,令千金身子骨健朗,脉像平稳,但是因为后背伤势颇重,所以有些微热……”
风佳心急,哪里听得这大串的医话,一个扬手,不耐烦的道
“多久能好!”
他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若是大婚之日,若紫的伤势还是没有进展的话,到时候卿王殿下定不知会如何来讨个说法了。
吴大夫面露为难之色,许久吐出几个字来。
“这脑热好的快,只是这伤势至少也要半月”
“半月!”
风佳喊道,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大婚了,哪里还有时间。
“阿福,去把药房里最好的药材都拿来!”
风佳是做皇商的,药材自然也是一种,他有一个专门的药铺,里面有许多珍贵药材,天山雪莲,人参,乃至更珍稀之品都有。相信用这些好东西,定能早日好起来。
只是吴大夫还是一阵摇头。
“风老爷,这皮外伤只能慢慢结疤,再贵的药也只是调内……”
吴大夫是京城有名的大夫,可是遇到这事,多说了几句话,立刻闭上嘴巴。
“阿佩,送大夫出去,然后去帐房取一百两银子”
风佳说完,又转身对吴大夫说道
“吴大夫,你我也是老相识了,今日之事应该知道如何做了吧?若是被我知道你说了出去,那后果你自己掂量着”
说是提醒,倒是几分威胁,吴大夫知道不能多事,连连点头,跟着阿佩一路走了出去。一百两的封口费,可不是个小数。
所有人都退下了,风若紫靠在床头,她的手还紧紧的抓着婆婆的布满青筋的手。
抬眸望向远处的男人,心里竟有些嘲笑他。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句感叹的话脱口而出,说的正是爹爹。
风佳远处走过来,面带凛色,却在靠近床塌那一刻,忽然松了下来。
语气变得温柔起来,“若紫,你看,花婆也回到你身边了,你姨娘也躺在床上,被你抓的现在还喊疼呢,你说,这件事就算了吧,我们好好养伤好不好?”
风若紫直直的看着爹爹,那一刻,她发现,这个男人第一次如此温柔,只是,二十年了,这种温柔她跟本不需要,太虚伪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想玩一玩。
于是,苍白的唇角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声音淡淡的说“爹爹,若紫今天这般都是因为谁,您也知道,如果妹妹能够负荆请罪,我倒可以考虑一下您的建议”
风佳面露难色,只是几分钟,便沉重的叹了口气,一个转身,丢下一句“说话算数”,然后便在丫鬟的陪同下,出了房门。
周围这一次彻底清净了,若紫也不再端着,慵懒的靠着,眼神漂向门口,见无人探视,才放下心来。
“婆婆,您没事吧,她们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
若紫着急的检查着婆婆的身体,刚刚有人在,她什么话都不方便问。
花婆哪里舍得丫头动弹,硬是将风若紫按下,将棉被盖上她的身体。
“若紫不急,你乖乖躺着,婆婆慢慢跟你说”
后来,若紫才知道,原来她刚进风宅,便有人一直盯着紫轩阁,花婆消失,是在今早,厨房的人说是有事要她去,但是却是夫人在那里等着,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将她软禁,不给饭吃,只给水喝,说是要用她来牵制自己。
这风家真是一日也不能多呆,风若紫觉得,自己的姓就是一大侮辱!但是,凡事不能冲动,她要好好想想,如何能够让风家这些坏人都跪在自己脚下!
晚上到了,婆婆守了许久,也去睡下了,一个人呆着,若紫这才得空去空间拿药。她的后背被棍子打的,有两道明显的疤痕,现在搽了药,不再出血,却也是难看至极,而且处处渗痛,实在睡不着。
玉手放在桌上,红色的胎记露出,一个轻点,大屏幕再现面前。
好几日不来这里,想着这新奇的东西,忍不住挑一两个东西玩弄一下方雅茹那个贱人。
空间打开了,若紫找到药房,拿了一瓶叫做“疤痕消”的东西,这东西她在现代见过,是很贵的一种高档品,据说效果很好,几日便见效。拿了治伤的药,又开始寻找其他的东西,最后,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个瓶子,一个是蓝色的,一个是黑色的,明日,她便要唱一出好戏给爹爹看。
第二十二章:捉弄姨娘
翌日,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像是极想下雷阵雨的样子。兰陵阁内,没远处,就传来摔碗的动静,清脆悦耳。
兰陵阁位于主位方向,是风佳和方雅茹的卧房,前后一共三间房大小,由院中进入,会经过一个彩色红柱,然后便是兰陵阁几个大字横挂在房门的上面。
偌大的房间,分为卧室,客厅,还有穿衣的地方。进门便是客厅,一块金灿灿的匾额挂于正中间的位置,然后左边是一个大屏风,右边则是一个拱形的花架,从花架处经过,直走,便来到了卧室。
卧室是一种很华丽的感觉,床榻上的萝帐是深蓝色的,挂钩处挂着的是很稀有的一种宝珠挂坠,对于有钱人来说,穿的带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所以根本不分有没有用,是不是一种浪费。
红色的花样地板上,四五个丫鬟跪在地上,碗片碎了一地。
方雅茹躺在床上,无时无刻都在呻吟着。
“好痛,好痛呀…”
风湘灵坐在床榻上,望着将头埋在被里的娘亲,心头一阵发疼。平眉皱起,圆滑的脸颊上挂着几分担忧。
“娘,您别难过,相信大夫的药一定会管用的”
风湘灵说完,见床榻上的人没有异声,这才扭过身子,眼神挑了一下。很快,一个丫鬟便又端着一碗药水跪着至前。
“小姐,小心烫”
风湘灵径直接过,一双玉手端着药水移至最前端。
“娘,快起来喝药了”
一早上,这已经是第五碗药了,前几晚都被摔了,这一碗也是刚刚熬好的。
方雅茹停止了呻吟声,慢慢的将头探了出来,昨日还光彩照人的脸,如今一夜却大变了样。脸颊臃肿,眼圈发红,犹如黑眼圈一般,这样的面孔一出来,就是风湘灵都觉得很意外。
“娘,乖,快点将药喝了。”
风湘灵慢慢的将碗递近,希望娘亲可以一口气喝下去,减轻一些痛楚。
方雅茹疼了一个晚上,根本没有睡觉,现在觉得头晕眼花的,尤其是肚子咕咕的声音,再加上药水的刺鼻,直接一个弯腰,一阵猛吐酸水。
“咳咳咳…”
接近一天没有吃饭了,方雅茹胃里难受,吐出的都是黏黏的东西,感觉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神色狰狞,狼狈不堪。
几个丫鬟看着,直接吓得咧开身子。昨天,那个拿棍子打大小姐的丫头,事后就被管家赐死了,听管事的那几个人说起的时候,都觉得可怕,说是掺不忍睹。这为老爷办事,最后还要被赐死,身为丫鬟,他们害怕,却又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每一天都如履薄冰。
风湘灵倒是不嫌弃,直接用手在娘的背后捶起来,她手中的药碗早就被丫鬟接了过去。
一阵干呕,总算告一段落,可是方雅茹哪里还能直起身子,只能在女儿的搀扶下躺下,唇角有些干裂。
“风若紫…这个贱人…”
尽管这样,方雅茹还是忍不住谩骂着。她的头皮被昨日风若紫抓的破了,头发也被撕扯下一小戳,现在只要你碰头,就会觉得是心裂肺的痛,头发蓬乱着,根本没有办法挽起,整个就是乱糟糟的。因为其火攻心,整天都吃不下去东西,这个样子只能在房里躲着,还有那苦药,一闻就难受,昨日晚上是喝了一碗,但是一夜竟不管用,还是忍不住的痛。今日,她是说什么也不能再喝了。
“娘,您别激动,灵儿会给您想办法的”
风湘灵见状,也是一阵焦心。这药是没法喝了,可是娘的病怎么办!想着风若紫,她也是咬牙切词的恨恨。
可是想什么办法呢?风湘灵一个着急,竟将脚下的凳子踢开,一阵咣当声响起。
“老爷您回来了”
丫鬟们的声音引来风湘灵的注意,一个回头,迎上爹爹的身影,不禁喜出望外,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猛地起身,径直的走向爹爹。
“爹爹”
风湘灵轻唤风佳,风佳绷着脸走了过来。
先是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然后才坐下。
方雅茹见是相公来了,更是不敢将头伸出,身子也背向里面。
“雅茹,我回来了”
风佳的手放置于方雅茹后背,唤道。
方雅茹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