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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在面前,越来越近,像死去一般,沙沙的叹息。
海浪里有一个声音在回荡——
我要这里,永远只属于我们两个人,永远……
他停下了。
她还在朝前走。
她的心里突然想起了那首歌。
我要我们在一起。
哎呦……哎呦……哎呦……哎呦……
她想哭,可还是哭不出来。
他从背后搂住她。就像以前一样。
她没有拒绝,只感到自己仅存的一点温度被吸干了。
他依然那么高,胸膛依然那么厚。
她躲在里面,开始颤抖,止不住地颤抖,嘴唇与牙齿,一次次的撞击。
每次看到这海,她都不由自主地沉沦,反复,反复,反复。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一次又一次……”
他喃喃地问。
她醒了。
那仅有的一点刚刚产生的朦胧的回心转意,被一粒落进宁静水潭的小石子打碎。
她咬住嘴唇,停止那颤抖。
她耸了耸肩膀,想挣脱开那结实的拥抱。
他搂得死死的。
“我不爱你的爱。从不!”
她说。
他死了。
生死的边缘,只是一片海。
空空荡荡。
可笑的,不仅仅是梦想,还有生活。
他感到自己已经死了。
死得很干脆。
行尸走肉。
第44节
“你感到这海在抚摸你吗?”他的手指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啜泣。
他的手掌宽度,恰好等于她咽喉的直径。
他的一只手勒住她的小腹,另一只手捏住她的气管。
“放开我……”她仰着头,点着脚尖,紧张而不安地请求,“你弄疼我了。”
“什么?”他漠不关心地看着眼前,看着眼前那片灰蒙蒙的海,手指狠狠地掐进她的肉皮里。
“唔……咳咳……”她的身体弯成了弓形,脑袋枕在他熟悉的肩膀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怕极了,却无法挣扎。
她开始泛白的眼球,看着那片模糊而摇晃的天空,既不湛蓝,也不漂白,就好像爱情,永远不会那么单纯。
他不说话,甚至没有呼吸,像一座雕塑。
她的眼皮抖动成一团,那咸湿的液体从眼角一点点地滚落下来,那是泪。那是一种绝望而痛苦的仪式,向所有所有的希望,告别。
“你为什么哭?”他问她。
她无法回答。
她张着嘴,却吸不到气;她努力地扩张着鼻孔,却仅此而已;空壳的躯体里已经没了半点氧气,最后的仁慈,是一个痛快的了断。
“结束吧。”他微微地点着头。
她的舌头开始向外吐出,她的面颊已经泛成酱紫,她的身体在颤抖,像挂在风中的白衬衣。
“总要有一个终点,不是吗?”他的鼻翼再次贴在她的耳根旁,轻轻地嗅着,嗅着;他伸出自己的舌头,舔舐她眼角处的液体,那是一种告别的味道。
他的手指,在一瞬间松弛了。
“呼……”她感到自己的鼻腔猛地抽搐,海边清晨冰凉的湿气像决堤的泪水,涌进自己干瘪的胸腔,肺叶在极度失去后贪婪地索取,血液在身体里肆意地奔腾。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他依然紧紧地搂着她,像以前一样的宠爱着她;他想要揉揉她那被掐紫的咽喉,但却没有;他只是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两条手指,从她细腻的脖颈的一端,慢慢,慢慢,滑向另外一端。
唰——
她依然躲在他的怀里,双脚紧紧地绷着,但是够不到地面。她感到起了风,那滋滋的声音,好像冰箱里的冻气,凝固在那里。她睁着眼,那晶莹的眸子,再也合不上了。
是的,他并拢的两条手指之间,夹着一段异常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她的咽喉。
这里只属于我们。永远。
他依然搂着她,在她的耳边,悄悄地呢喃:
嘘……
你听,那带血的风声,它多么像我们当初的誓言。
夜先生2008年7月20日凌晨0:21,写于30楼的风雨中
序言还是不贴了吧。序言也很啰嗦,它注定不属于网络这个浮躁的地方……
贴新小说……
疯狂的喜鹊
文/夜先生
引子
美国电影明星詹姆斯迪恩1955年驾驶自己的名牌跑车兜风时死于车祸。他那辆被撞毁的跑车后来被拖到了一个修理厂里,在拆卸过程中,用千斤顶支撑的车突然坠地,砸断了一名修理工的腿;该车发动机被卖给了一名医生,他将发动机安装在了自己的赛车上,这名医生后来开着赛车比赛时死于车祸;另一名购买了迪恩报废汽车方向轴的赛车手,也死于车祸;迪恩汽车的外壳被人用来展览,然而展厅却突发火灾,还有一次,它从展台上跌落,砸碎了一名游客的臀骨。
当捷克首都布拉格的家庭妇女维拉捷马克发现她的丈夫对她不忠后,她想到了自杀,她从三楼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了一名刚刚从公寓底下走过的男人身上,冲撞力砸死了这名男人,而维拉只受了点轻伤。这个男人正是她已变心的丈夫!
居住在美国阿拉巴马州的多里斯和谢拉姐妹俩都希望到对方家中拜访,给对方一个惊喜。于是她们告别家人,开着汽车从各自家中出发,沿第25公路朝对方家中行驶,然而,就在路中间的某个路段,这对姐妹俩的车子突然碰到一起,姐妹俩同时丧命。①
……
你是不是以为这些巧合只是小说家或者某个三八写手闲着无聊的杜撰?你看了之后是不是只是简单地皮笑肉不笑了几下?或者你还立刻把它们当成经典的笑料熟背下来打算哪天用来勾引哪个小女孩时用用。
其实,你想怎么样都没关系,我只是想问你一句,如果这些事,发生在你头上,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一)
时间:2009年10月22日下午3点45分
地点:世界大厦电梯里
“喂,亲爱的。”我站在人行横道上伸了个懒腰,刚刚一个人在世界大厦8楼的电影院里看了场电影《地铁惊魂》,打个电话向我家的母老虎报告一下行踪。
“电影看完了?”我未婚妻的声音异常的冰冷。
“看完了。《地铁惊魂》,结局很一般……”
“你为什么又要骗我?”我刚开了个头,就被这个女人无情地打断,她的声音像是要哭了。
“骗你?骗你什么啊?”我很纳闷地问。
“《地铁惊魂》的电影7天前你就在电驴上下完了,3天前就访问过,现在你居然告诉我你是去电影院里看的?”
我目瞪口呆,果然不出所料,她一直都在偷偷检查我的电脑;可这次我真的没撒谎:“在电脑上打开,只是看看有没有字幕,当时瞄了几眼,觉得没兴趣……”
“在家跟我看没兴趣,在电影院就会有兴趣?”她咄咄逼人。
“你不能冤枉我啊,我可以把电影内容复述给你听……”
“是啊,当然了,”她冷笑道,“你在电脑上都看过了,当然可以复述,还可以复述得栩栩如生呢。”
“我有电影票,5号厅5排6座,我现在还攥在手里呢。”我急忙找电影票。
“得了吧,你为了跟别的女人约会,买张电影票才到哪儿?开一个钟点房100块钱,买张电影票才几十?你撒谎的水平真是越来越低。”她简直得了妄想症。
“天啊,你这是怎么了?”我简直百口莫辩,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到处摸口袋找电影票,可那该死的电影票到底去哪儿了?
“我怎么了?”这个女人终于要哭了,“呜呜……张旗,我们都要结婚了哎,你还在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我……我……真没骗你啊。”我摇着头,手心里全是汗。
“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原谅你时怎么说的?”她努力把哭声止住。
“亲爱的,别……”我还没说完,她就接上了。
“我说,你要是再骗我,我一定死给你看!”
第45节
(二)
时间:2009年10月22日下午3点55分
“你等着,我找证明人给我作证。”我喊着。
“张旗,我求你了,你说实话吧,我求你了,别再骗我了。”她的声音快要疯了。
“手机快没电了,我现在回电影院找检票的人员,让她给你打电话,她一定认识我。你等着。”
我挂断电话,疯了似的朝电影院冲去。
“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我一口气冲到电影院检票点,冲着检票员喊着。
“先生,请问你要干什么?”
“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两个小时之前,我从这里进了5号厅,看的《地铁惊魂》。”
“不记得了……”那女的摇摇头。
“我靠,今天下午场一共没几个人,你怎么会不记得?”我有点急眼,“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证明一下我来看过电影。”
“那你的电影票呢?”那女的脸色不悦地问了一句,“没票我怎么证明。”
电影票……电影票……
我再次仔细又迅速地把全身摸了一遍,突然想起来:“妈的,我想起了,看电影之前我吃口香糖来着,电影开演了,我就顺便把口香糖吐在电影票上,扔地上了。”
说到这里,我像条哈巴狗一样讨好那个检票员:“美女,美女,求你了,电影票我就扔在5号厅5排的座位下面了,你跟我进去一起找,找到我就清白了,我绝对不是为了混电影看,你跟我一起进去……”
“电影散场,清洁员已经把地都扫了,你去哪儿找?”
“妈的,这下可怎么办?”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三)
时间:2009年10月22日下午4点01分
地点:电影院大厅
“林小文,林小文,”我拿着手机的手已经有点哆嗦了,“太好了,幸亏你在,幸亏你在。”
“咋了兄弟?”他纳闷地问。
“现在有点事解释不清楚了,我今天下午一个人看电影去了,可是电影票让我吐口香糖扔了,我媳妇逼问我,你给我当个托。”我语无伦次地说道。
“当什么托?”
“你就说你在电影院楼下碰见我了,我非拉你一起……额,不行,不行,这样也不能证明我看过电影了,”我赶紧摇着头,“你就说,你……你……天啊,说什么才行!”
“你干嘛非要撒谎?”林小文继续问。
“你他妈废什么话啊,”我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忘了上次我撒谎,她要死要活地站在楼顶上5个小时啊,几次都差点跳下去,这次要是不能把这件事摆平,她真跳楼了,我不死定了?他们家人非杀了我!”
“这次是哪件事啊?”林小文突然问。
“什么哪件事?”我一下被问糊涂了。
“你到底怕嫂子啊,还是怕死啊?”林小文的腔调很奇怪。
“你疯了你,你究竟站在哪边?”我哆嗦着质问他。
“你还是说你没看电影吧,说咱俩去玩游戏了,就说刚才是撒谎了。”林小文没理会我,提了个建议。
“对!对!这样也行,这招好久没用了,玩游戏总不至于是要死的罪过……”我纯属有病乱投医。
“张旗!你他妈的究竟刚才干了什么?”电话里突然传出一个疯狂的女人声音,那是我未婚妻宋芹。
天啊,林小文怎么会在她身边?
(四)
时间:2009年10月22日下午4点15分
“我来银行取钱,恰好跟嫂子偶遇,刚才的话都是嫂子逼我说的,对不住了,听我一句劝,赶紧来当面赔礼道歉,实话实说吧。”林小文发来一条短信。
怎么会这样?
我脑子一片空白,着急地扒拉着手机中的电话簿,看看还有哪个救星能解决问题。
“莫小贝,你在家呢?”我决定放手一搏,使出七伤拳。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