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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棺材越来越近,阿英突然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么一口巨大的棺材,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
不待我回答,她又说:“大海,你相信长生吗?”
“长生?”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长生不老。”阿英解释道。
胖子鄙夷说:“谁信这一套,多半是骗人的吧。”
阿英笑道:“事无绝对,不尽然吧。”
我点头,道:“嗯,听过不少长生不死的故事,看来自古以来就有追求长生的欲望,你读的书肯定比我多多了,秦始皇的本纪你读过吧?”
阿英点点头。
我读过很多多的武侠小说,也读过一些严肃文学,而《史记》是搞古董的必修,我自然读过。于是继续问道:“《汉书》呢?”
阿英又点头,我有些惊异她的博学和好学了,便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中国古代的这些皇帝,都有一个惯例,无论是大皇帝、小皇帝,草头天子还是正统皇室,在功成名就、寰内太平之后,他们都必然会有一种行为,就是求长生。”
“追求永生是帝王的终极梦想,并不奇怪。我要是一辈子不愁钱花,想杀谁就杀谁,想娶哪个女人就娶哪个女人,那我唯一的追求,恐怕就是将这种生活再继续下去。”阿英附和道。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如果翻开史书,你会发现,真的,这种惯例太难打破了,而且越是开国皇帝,越是变本加厉,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我顿了顿,“一代一代下来,即使国号变了,称号变了,更甚至,连皇帝的称呼都不用了,惯例还是没有打破。”
我停了停,确实是这样的,人性是传承不变的,不管你站在什么位置,到了一定的时候,一样会看到死亡向你靠近。
“但是,所谓长生秘诀和传说,越靠近现代越模糊。很多帝王都认为,长生术的线索存在于古代方士的墓葬里,所以,自然会出现一些队伍帮帝王进行实地勘探。这种队伍往往挂羊头卖狗肉,以一些现有的编制做掩护。”阿英接着说了下去,她看着我,笑了笑,“而这些队伍里的人,有很多是民间最厉害的高手。自各个盗墓派别,南北地仙、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发丘中朗将甚至是观山太保,有不少都被招安吃起了公粮。在某些时候,强权压下,也由不得你不效忠,为了家里老小,只能低头。”
“不过,这种事情始终见不得光,所以历代这些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另外,在这种强对操控下,总有人想摆脱那种无孔不入的控制,而且长生这种事,不仅对帝王将相有吸引力,对这些寻找者也是巨大的诱惑。当他们真的发现一些线索时,心中不免会有自己的想法。”
“你想说什么?”听到这里,我不由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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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点烛
“难道蒲阴阳的墓里会有长生不老药?”话一出口,我觉得自己有些太草率了,世间就算真有长生之术,那多半能起到延年益寿的作用就非常了不得了,哪里真能够长生不老,或者说是不死。
“有迷信者认为,僵尸的肉是味药,那么如果真有尸丹这种事的话,或者也会有人认为它能够起到特殊的药理作用呢,比如说起到你所说的延年益寿的作用。”阿英说道:“尸丹是种内丹,是生物体内结石成瘤,比较玄的说法是炼气成漩,聚化成丹,不论如何,这种异物在人体死亡后却还能生长。可这种情况真的是少之又少,世所罕见,若没有特殊机缘,一生中根本就没有可能见到。”
我和胖子听了就都点头,知道阿英说的很有道理,事实上这种事本身就极其不靠谱,有点儿天方夜谭的味道。
阿英想了想,道:“我的意思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眼看着就到棺材跟前了,一切谜底即将揭晓,你们还是别抱有太大的希望,以免到时候失望。”
我凛然,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没有确定的命运,位置也是相对的,这也验证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俗语。
那么,阿英为什么要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样带有浓重命理运数色彩的话呢?她想要说些什么?她的意思又是什么?
她是善意的提醒我们,让我们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吗?她是隐觉到了一些什么还是……我不愿多想下去,我跳过这里,直接来到了她的话尾处。
没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但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要没有希望吗?显然不可能,阿英可能也不是这样的意思,她只不过是想要让我们清醒警觉一些吧。
胖子故意调侃阿英说:“英子你懂得还挺多呀,这是把我和张司令当成土包子看了呀。”
阿英郑色道:“王胖子你真逗,怎么就觉得我把你们看轻了呢?”
胖子说:“你告诉我们的这些道理我我们都懂,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并不懂,所以说你轻视了我们。”
“当然,胖爷我常常被人轻视和鄙视,但我都觉得不是个事,人生在世,做好自己就够,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事实上很有可能,那些指手画脚背后议论别人给别人泼脏水的人,都他玛是一些毫无品德毫无阶值的渣滓。”
胖子这句话可轻可重,在当下的这种语境下,有可能会被以为是针对和讥讽阿英而特意编排的词句。但阿英却不以为意,她认真的说道:“一个人真正的价值在于他的精神世界,而不是他的社会地位,更不是他的外貌。在我看来,人与人都是平等的,并没有贵贱之分,当然,无形的阶级确实是存在的,但这并不妨碍人性和人命的高尚平等。”
我听了阿英的话后肃然起敬,觉得她和我有些像,有了一种隐隐的兴奋,或者可能是同病相怜的感觉吧。而胖子就是要和阿英抬抬杠,他嬉皮笑脸的说:“我真想因你伟大高尚的个人情怀而鼓掌,更想为你点上三十二个赞,但我仔细一琢磨又觉得有些不对,你说一个人的价值是他的精神世界,这胖爷我认同,但你说了这句话后为什么还要加上个社会地位和外貌呢?你是不是意有所指,暗暗讽刺我长的不帅呀?”
阿英明显没想到胖子的思绪如此跳脱,有点无话找话的意思了,她回应道:“胖子你哪里不帅了,我看你简直是帅呆了酷毙了,青蛙见了也变羞涩了……”
胖子盯着阿英:“可能真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我知道我很帅,根本就没必要引起别人的称赞和羡慕的,我这个人一向喜欢低调,比如说穿条阿玛尼的裤头生怕别人看见,系条爱马仕的腰带生怕别人发现……”
我忍不住了,骂胖子道:“呆子,你这憨货是怕别人发现你用的都是山寨货吧,说的跟真的似的,说大话的特长见长啊。”
胖子怨怒地说:“老张你这也太不给我留情面了吧,什么叫呆子?你是不是私底下把我给定性成了猪八戒了?我说老张你这是赤果果的歧视肥胖人群你知道吗?小心车际人权组织请你喝茶!这也就算了,毕竟猪老二是我曾经羡慕和崇拜过的偶像,他的神通也不凡,从侧面证明了你也很艳羡我的神通……哦,不对,是能力。但你为什么认为说大话是我的特长呢?不瞒你们说,我的特长可多了,但说大话却的确是不我的特长,倒是大声说话有可能是我的鲜明特点,你说什么我说大话的特长见长,这让我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呢,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哪。”
我听了觉得好笑,就说:“我一时嘴滑说顺口了就说了个呆子,没想到你的想像力这么丰富,都联想到天蓬元帅身上去了,我不得不佩服你卓越的想像力呀。但你说猪八戒是你的偶像这就让我有些理解不能了,我记得在你众多的偶像里并没有猪八戒这一号人,你的偶像是黑猫警长和大脸猫,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稍有升级,变成了金刚葫芦娃和桃太郎,怎么什么时候猪八戒也成了你的偶像了?”
这时阿英咯咯咯地笑了,她说:“大脸猫倒是挺像胖子的呀,该不是这个偶像起到了模范的作用影响了胖子的脸形发展?”
胖子听了,生气地说道:“偶像可以有多个,猪老二成为我崇拜的偶像又什么可稀奇的?倒是阿英你,你是不是想说我的脸大?脸大怎么了,脸大面子就大!我甚至怀疑,你是觉得胖爷我长得帅,因此故意这样说,想让我失落和难过吧?哼,胖爷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上过刀山下过火海,打过手。枪上过处。女的真汉子!我的脚步抖一抖,小鬼见了也要晃三晃,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我和阿英再次被胖子的豪言壮语给震住了,心说难道这货一真觉得他很帅?
不会吧,他怎么可以产生这样的错觉呢?
天啊,上帝呀,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啊,请你们快显灵救救这个无耻的胖厮吧……他的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他太过无耻了,不管那种情况,都是极其严重的局面,他需要回炉重造。
经过这么一番说笑,我们的心情轻松了不少,稍做休整后,便向着那口十分显眼的棺材走了过去。
我们所在的这个平台是用青砖铺就的,青色的地面,没有任何柱子,奇大无比。中间地上摆放着一口巨棺,而我们从最开始的墓室一直下到了这里,保守估计也已经到了山腹底部的位置,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太过神奇,但也不可能一直奇异下去,也就是说不可能再会有天然的洞穴叠加继续深入下去了,这个地下洞穴已经是尽头了。
没走几步,我们便站到了巨棺跟前。
一路坎坷行来,几经波折多番遇险,实属不易,我们都很是兴奋,胖子沙哑着嗓子说道:“张司令,这恐怕就是最后的棺材了,也许尸丹马上就要出现了,而我们也即将要揭开老蒲的神秘面纱了。”阿英点了点头,眼睛里面全是明亮光芒。我一见这里阵势也有些发蒙,以前看过的资料都讲究个什么墓室之类的规格,但是这个蒲阴阳的大墓从一开始就格外的诡异,现在虽然只剩下这最后一具棺材了,但看着却比之前我们所开过的所有棺材都要诡异。
胖子捅了捅我说道:“老张,别愣着啊,赶紧升棺吧,找到尸丹和铃铛才是关键。”我点了点头,对胖子和阿英两人打个眼色,然后向着巨棺走了过去。胖子和阿英也紧跟着我走了过来。
我们走到棺材前面仔细打量了起来。这口棺材是用白色大理石做的棺椁,看起来有种圣洁脱俗的感觉。我让胖子和阿英分别站在不同的位置上,拿好工具,做好防备,跟我一起把这棺椁打开。我们要升棺了,都有些莫名的兴奋,同时也有着一些莫名的不安。
到此时,我觉得必须要正式些,不能有丝毫大意和轻心,于是我交给胖子一根粗大的蜡烛,让他去平台的东南角点上,并且看着火苗彻底烧亮了让他再过来,别让它熄灭了。胖子不太情愿,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和太过迷信,阿英倒没有什么意见。我便劝解道:“小胖同志,一切行动要听指挥,不能闹个人情绪,不然战役还如何进行?去点上吧,这是摸金校尉的行规,俗语道‘鸡鸣灯灭不摸金’,如果这蜡烛要是灭了,也未必就一定会发生什么异变,但恐怕会多少预示着一些不好的征兆。”
胖子听见我这样说,便接过蜡烛去不远处的东南角点上了。
一点烛火微微亮起,映得胖子阴晴不定的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
烛焰如豆,幽幽燃烧,不时跳动一下,拉长我们的影子,让人心生悸意。
烛火亮了,那么就开棺吧。
我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液。<a
☆、第一百零九章 棺
昏黄的烛火亮起来,我的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