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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润之撇嘴一笑,拉开他的手道:“王爷不是不愿意见故人吗?那我还是先走了,免得遭王爷的嫌弃。”
秦翊嘴角抖了下,忽而转头朝着管家狠狠一瞪,责骂道:“这话是你说的?不知道何公子是本王好友的徒儿吗?下次若是再犯,本王绝不饶恕你,去吧!”
管家诺诺地点头称是,颇为委屈,分明是王爷自己要赶人走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他何其无辜?
何润之淡淡一笑,也不揭穿他,直接越过他的肩进了书房。
秦翊冷撇了他一眼,心中郁闷,这小子还真不跟他客气,若不是想从他嘴里套出君彦的下落,他才不会忍受他如此嚣张的态度。
“这是萧谋萧先生。”
“这是何润之,天下第一镖的少主。”
秦翊替书房内的两人介绍了一番后,就迫不及待地跟何润之打听君彦的消息,自从被秦风赶出邸城,来到区区的封地后,他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谷,今日何润之的到来无疑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好的消息了。
“你师傅呢?她到底在哪里?她怎么样,一切可安好?”
何润之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肃然:“我来的时候,她还是好的,不过,一路上我听说燕军和义军在逸河城打得激烈,我无法和城内取得联系,我怕……我很担心师傅的安危,所以才来这里找你,你手上握有兵权,希望你能想办法带人保护师傅。”
“燕军,逸河城?你的意思是说君彦现在在燕国的逸河城?”秦翊的语气越来越激昂,心情很是激动,可是转念一想,忧色又逐渐爬上他的眉宇,“我现在已经不是昔日的秦太子,别说手里没有可以调动的军队,哪怕是我自己也被人监视着,根本无法离开城中一步。唉,时移势易……”
“你的意思是……”何润之恍然,的确是他失虑了,他只想到秦翊昔日与师傅的关系不错,却忘了他现在不过是个过气的王爷,没有实权在手。可是他这里恰好离燕国较近些,若是能去驰援,相信能帮到师傅。
萧谋在一旁听着,忽而想到什么,忍不住提议道:“王爷,您忘了吗?离这里不远的廖城外驻扎着靖王爷的十万铁骑,若是我们能够得到靖王爷的支持,从他手里得到兵符调令铁骑,相信一定能够得偿所愿。”
他之所以如此提议,并非没有私心,他是想借此让王爷将靖王手里的十万人马掌握在手,有了兵力,才能和大王相拼。
秦翊闻之,也是精神一振,赞同地点头附和道:“没错!王叔还是君彦的义父,相信他一定会尽全力营救君彦的。”
“太好了!”何润之的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里,倘若靖王爷肯出兵前去,即使逸河城真的被围得水泄不通也不怕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希望王爷能答应。师傅的下落一定不能外泄,尤其不能让秦风知道,这是临行前师傅一再嘱咐的事。”
“这是当然,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将她的下落泄露出去。这样,今晚我想办法避开府里府外的眼线,到城外跟你会合,我们一起去找王叔,问他借用兵符。”秦翊压低了声音道。
“好,一言为定。”
夜深后,一抹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墙出了王府。待得天明时,守候在王府外的探子才发现端倪,十只飞鸽自城中不同方向放飞,但它们的目的地却是相同的。
邸城,秦王宫。
刚刚从早朝上归来,秦风还没踏进御书房,就听到了侍从的禀报。
“启禀大王,楚妃娘娘已经在御书房恭候多时。”
秦风一身华丽雍容的龙袍,头顶王冠,冷面肃目,让人遥遥地望见都会生出几分敬畏。听到侍从的禀报,他脚下一顿,厉目之中射出两道精光,厉声喝道:“寡人说过多少次?没有寡人的元许,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御书房一步!”
侍从吓得跪倒在地,哆嗦着身子,双目盯着跟前的一双金线绣成的龙靴,断断续续道:“奴才、奴才拦不住楚妃娘娘,请大王息怒!”
“既然你连人都拦不住,那你也没有必要再留在御书房。来人,拖下去!”
随着秦风冷酷的宣判,注定了侍从下半辈子的悲惨生活,任他如何求饶,都无法动摇秦风的决心。他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挑战他的忍耐力,尤其对方还是他最为头疼之人。
书房外的动静惊扰了里面等候的人,一身尊贵华丽宫装打扮的女子从书房内盈盈步出,她不似寻常的宫中女子那般柔弱妩媚,眉眼之中自有一种飒爽的英气,即便已是贵妃之尊,她的身上还是难掩逼人的凉然之气。
“大王,何必动怒呢?难道臣妾来书房探望大王也有错吗?”赵倩茹尽量用着柔媚的语调和他说话,可细心的人还是能听出她话语中明显的愠怒。
这么久了,她还是无法走入他的心里。
他一直防备着她,将她视作仇敌。
她不甘心!
他们是夫妻,应该是这世上最为亲密的人,可是从成亲到现在,他却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一下。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如此对待她?
第四卷 入主燕国 017 自取其辱
面对赵倩茹的示弱,秦风丝毫没有动摇,依旧沉着脸色道:“不要试图挑战寡人的威信!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寡人的御书房不是你可以随意出入的。
赵倩茹脸色煞白,颤着音道:“秦风,你别太过分了!若不是有我帮你,你哪来今日的地位和成就?你别忘了,当日是谁帮你顺利离开楚国的?是谁冒险潜回楚国,替你向父王讨来解药解你身上致命的毒?又是谁在先王的饭菜里偷偷下药,这才让你提前登临了王位?做人公平点,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凭什么还这么对待我?”
她的情绪很是激动,然而她却没发现秦风此刻的脸色已然大变,他蓦地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腕,阴沉的脸色质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是你在我父王饭菜里下药,所以他才走得那么突然?”
赵倩茹愣了下,旋即放声大笑道:“没错,就是我下的药,否则你以为你能这么顺利登上王位吗?哈哈哈……别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瞪着我!你别忘了,篡改遗旨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我们本来就是同一路人,同样卑鄙,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大王,你看我们是多么合适的一对,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我几眼呢?只要我们夫妻两人一起努力,还愁天下不尽归我们手里吗?”
她哀威的眼神望着秦风,充满希冀,然而秦风下一句话立即让她的希冀破灭。
“能跟寡人携手共享天下的人只有君儿,你根本不配!”
“你……”面部肌肉因着激动的情绪不住地抖动,赵倩茹的面色阴沉无比,一抹狠厉的神色划过眼底,她调整了呼吸,冷笑道:“父王说得不错,男人皆是薄幸寡情之人。我已经为你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可你丝毫不领情。既然这样,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以为你身上的毒真的都解了吗?”她阴恻恻地笑道:“幸亏父王点醒了我,让我只给你一半的解药,他说过,只要你对我不好,我就可以拿另外一半的解药来制约你。我一直傻傻地以为只要我付出真心,你就会回头看我,可是我错了,你根本是无心的。就算你有,你也将它全部给了那个贱女人!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诸回我所有的一切,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你说什么?!”三指牢牢地陷入她脖子上白皙的肌肤,秦风震怒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寡人现在就杀了你?”
“咳咳……你杀啊!我死了,你也会为我陪葬。别忘了,要解你身上的毒,只有我手里的另外半颗解药。”
秦风死死地瞪着她,万万没想到她还留了后手,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他也清楚他身上的毒不容易解,要不然他也不会忍受痛苦这么多年。他的手逐渐松开,隐忍着怒意,冷冷地说道:“说,你究竟想怎么样?”
赵倩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露出胜利的笑容,她走近他的身前,纤手抚上他胸前的龙袍,妩媚地笑道:“我们是夫妻,我要你宠幸我,让我做你真正的女人!”
芙蓉帐暖,秦风英挺的身姿站在床前,他的视线冷漠地落在床头的美人身上,她一件件将身上的衣衫剥落。朱红的樱唇、白皙的肩膀、高耸的双峰、光洁的细腿……所有这一切都足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为之倾倒。
昔日楚国的紫阳公主,今日奏宫里的楚贵妃,无论哪个身份都高贵无比,这样的她,为了搏得自己丈夫的宠幸,她不介意让自己变得像青楼女子那般放浪形骸。她想要的,不过是他丝丝吝啬的垂爱和恩宠。
他依旧站在那里,整个人冷酷得像座高山,纹丝不动。他微微下垂的眼角,有抹讥讽的冷笑,甚至还有几分恨意。
她除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处子的芳香弥漫在空气中,光洁的身子覆上了一层嫣红。赵倩茹深深地呼吸,微红着脸望向自己的丈夫,这还是她第一次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心底莫名地紧张。
目光中带着羞怯和慌乱,她微微地抬眸,去瞧他的神色。触目的却是他冷漠得不能再冷漠的面容,她心底一惊,一股凉意顿时在体内扩散。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表情?
“这就是楚王最为宠幸的紫阳公主吗?哼,也不过如此!怎么,你以为就凭你的姿色,寡人就会对你动心?你太天真了!”
秦风残忍地冷笑出声。
“知道寡人最痛恨的是什么吗?一是背叛,二是威胁!寡人受你父王的威胁这么多年,寡人已经受够了!就算真的要死,寡人也会拉上你做垫背,你休想以死来威胁寡人!”
赵倩茹脚下一个踉跄,掉倒在了冰冷的地面,浑身的力气消失殆尽。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他还是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这究竟是为什么?
“还有,你不是一向自诩高贵吗?可是你现在的样子跟一个青楼女子有何分别?告诉你,在寡人的心里,你连君儿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就是一个贱人,跟你的父王一样,早该下地狱!”
颓然地倒在地上,她几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看着他冷酷地转身离去,心痛得难以加付。她倾心相爱了这么久的男人,都将她视作草芥,恨不得她死,她情何以堪?
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若不是她突然出现,他的心又怎会离她越来越远?
她恨恨地握紧拳头,狠厉的目光望向空中一点,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她都不会让那女人好过!
月夜下,御花园中,一人虚步游走着,整个人仿佛只剩下躯壳,浑浑噩噩,眼神空洞。
御花园的拐角处,一名侍卫手执一笼信鸽,正疾步经过,神色匆匆。
游走在花园的人余光瞄见,忽而精神一振,喝声拦住了他。
“你,过来!”
侍卫看到喊他之人,连忙上前跪拜:“小人拜见楚妃娘娘。”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赵倩茹凌厉的神色瞪向他。
侍卫紧张地回道:“是、是从明王府回来的信鸽。”
赵倩茹眼神倏变,故作温和地说道:“你把信鸽留下,本宫亲自交给大王。”
“这……不太妥当吧?”侍卫很为难。
赵倩茹眼神一厉,直接甩手给了他一巴掌,呵斥道:“大胆!难道连你也看不起我赵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