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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侍卫们一听皆慌了神,又拉了几个会水的船工下水找人。
“快!一定要找到二皇子殿下,否则我们谁也别想活着!”
心中默数着时间,普通人在水底憋气这个时间已是极限,燕君顿时回过了神,她知道这次是真的,他没有骗她,他是真的豁出命去了!
手心,一阵凉意!
她不再迟疑,一个猛扎跳进了江水中。
正如那几名船工所言,江水中一片浑浊,伸手不见五指。她顿时慌了,倘若子归真的因此送了命,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子归,子归,你在哪里?
她在心中不断地默念,期盼着他能感应到她的呼唤,让她尽快地找到他。
她不断地往江底游,四下摸索,指尖忽然触到一片柔软。她心中大喜,拽住了他的胳膊,不断地向上划水,直至游出水面。
“快把你家的二皇子拉上船去!”看着秦风面无血色,气息全无的神色,燕君连忙将他的身子向上托起,交给了船上的侍卫们。
待秦风被拖上了岸后,一只大手从船舷处向她伸来,燕君抬头,迎上穆青云阴沉的面色,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悦情绪,甚至有些愤怒。她微微一愣,将手交给了他,借着他的力跳上船来。
“子归,你怎么样?”
燕君跪身在他身侧,他腕上的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她大惊失色,连忙探手至他的鼻端,唯有仅存的一丝气息尚存。
幸好!
众目睽睽下,她跨腿坐在了他的身上,一边做着心脏按压,一边他做着人工呼吸渡气给他。如此大胆的举止,看得侍卫和船工们瞠目结舌。而一旁的穆青云则是彻底黑了脸,他愤然甩袖,转身离开。
“咳!”一口污水从秦风的口中吐出,他终于悠悠转醒。
众人见此,皆长松了一口气。倘若二皇子殿下真出了事,那么他们这些人都难逃一死。
燕君见他终于醒来,紧绷的心弦也顿时松懈,却王了她此刻仍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
秦风睁开眼,看到坐在自己身上的他,唇角轻扯,苍白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喜悦的笑容。他承认他是拿自己的性命作赌,赌她的不忍心,现在他的目的汇总与达到了,却也差点丢了性命。
“子归,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吗?”她放柔了声音,神色关切。
秦风抿嘴笑道:“倘若你不再压着我的肚子,我会气喘得更顺些。”
燕君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还坐在他的身上,面色有些尴尬。她起身,也顺便拉起了他,搀扶着他来到船舷内的卧房。彼此身上的衣物皆已湿濡,燕君没有停留太久,先回了另一个空的房间换上干爽的衣裳,随后才再回到秦风的房间看望他。
秦风也已在侍卫的服侍下换上了干爽的衣裳,他的身体扔有些虚弱,仰躺在床榻上,面色、嘴唇泛白,脸上原本的疤痕被江水浸泡后,也起皮化脓,情况变得更加不乐观。
燕君坐在床边瞪视着他,眼神冷:“你疯了吗?怎么能随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倘若我方才一直都找不到你,你就死定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有些后怕,没错,她是恨他,无法原谅他,可并不代表她不关心他,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倘若他方才真的断了气,撒手人寰,那么她这辈子又将如何来忏悔?
秦风握住了她的手,轻扯出一抹笑容,说道:“你不会让我死的。”
他就真这么笃定吗?他是不是咬死了她不可能轻易放下这段感情?
燕君心中冷笑,没错,她的确是还没有放下,但这并不代表她会重新接纳他。她需要的只是时间,时间能抚平一切的伤痛,她会逐渐忘了他,忘了这段感情。即使忘不了,她也无法接受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她面无表情地抽出了手,起身俯视着他,郑重地说道:“子归,认清事实吧!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是,或许我现在还爱着你,还无法忘记你,但是你已经亲手毁灭了我对你的期望。我可以原谅你,不再像之前那般疏离你、仇视你,但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但仅限于普通朋友关系,不再有其他任何的关系。”
秦风难以接受地摇头,他的眼神忽变,发狂一般质问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是不是穆青云?”
燕君不耐烦地皱眉道:“没有,我没有爱上谁!这与我有么有爱上别人无关,而是你根本无法体会我的心情。我要的是唯一的爱情,而你,给不了我。”
听到她说没有爱上谁,秦风似长舒了口气,一直看到穆青云跟随在她身边,他心里就很不舒服,自然而然地想到他们之间可能有了新的进展,不过现在她否认了,他也跟着放心。
“君儿,你再给我点时间!待我夺得储位,我就休了赵倩茹,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人,你相信我!”
燕君苦笑着摇头道:“子归,你醒醒吧!你一日站在权位之上,就永远不可能实现你的誓言。更何况,我要的是纯粹的爱情,不掺任何杂质,而这一切,你都给不了我。”
秦风急道:“我可以的,只要我达成了我的目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燕君无奈地叹息,试探地问道:“那好,那你肯放弃储位,跟我去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吗?”当初听到聂风说起他的心愿时,她就很是羡慕,当时她就想倘若哦能找到一个心爱之人,然后跟着他一起回归田野,过平凡的日子,那该多美好。然而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她却也无法实现。
秦风愣住了,锁眉深思。他承受了这么多的屈辱,一再地隐忍,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五年前,本该是他的兄长作为质子前往楚国,然而正因他的兄长身后有着强有力的后盾,而他的娘家势单力薄,他的母妃又死于非命,无人替他说情周旋,才导致他不得不替兄前往楚国为质。
在楚国为质的五年,他究竟忍受了多少羞辱,谁人能知晓?
在外人眼中,他光鲜高贵,然而他处处遭人猜忌,一着不慎就会落人话柄。他在楚城之后总步步为营,事事小心,有又谁能知道其中的艰辛?
此仇此恨,他如何咽得下?
燕君注视着他的神情变化,他眼中的恨意和怨气如此明显,他又如何能轻易放下?她苦笑道:“你已经给了我答案,不是吗?”
“君儿,为何要逼我?”秦风承认自己的确无法做到,可是事情真的非到这一步不可吗?她如此要求,又何尝不是强人所难?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只要你不肯放弃储位一天,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你还是清醒吧,或许,我们还可以是知己,是朋友。”
知己,朋友,多陌生的字眼!
让他将自己心爱之人视作知己朋友来看待,他如何能做到?
“那你告诉我,你会不会爱上穆青云?会不会和他成亲?”这是他最为关心之事,倘若她爱上了别人,他一定不会甘心。
燕君莫名地蹙眉:“这与他何干?”
秦风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继续追问道:“你只告诉我,会不会?”
她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不是吗?那她又如何会再爱上其他人?
她已经犯过一次错,任性了一次,怎么还能再犯第二次错?
她果断地摇头道:“不会!我不会再爱上这里的任何人!”
“你说真的?”秦风欣喜,以为她是在说除了他,她不会爱上其他人。若是如此,及时无法得到她,她也不属于别人,那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等到他完成了心愿,他还有机会再次追求她,得到她的心,不是吗?
他沉吟了片刻,也十分郑重地答复她道:“好,我答应你。以后,我都不会再纠缠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许爱上其他的男人。倘若我知道你爱上了别的男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眼中的杀机毕现。他不是在随便说笑,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燕君顿时愣住了,这算是什么要求?
秦风紧盯着她的眼睛,再次要求道:“你答应我!”
燕君有些不耐烦,反正她都不打算再恋爱了,也无所谓爱上别人,随口说道:“随你的便把!”
从秦风处出来,燕君只觉得胸口烦闷,跟他之间的关系终于理清,她本该松弛才对,可为何心情更加烦乱?
走至穆青云所在的房间,还未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酒气。他在喝酒吗?
燕君直接推门而入,看到穆青云正在往自己的嘴里猛灌着酒,她不由地蹙眉,不喜欢见到他如此颓废的模样。夺下他手里的酒壶,她冷声质问道:“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穆青云不愿意与她的视线交汇,从她手中夺回了酒壶:“我喝我的酒,你管不着!”一想起她方才奋不顾身跳下水去救人的模样,和她不顾名节坐在秦风身上为他渡气的神情,他心中莫名地嫉妒。
燕君很是气恼,一掌就劈烂了他手中的酒壶,看他还能这么喝?
“穆青云,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个人?”
穆青云丢下手中剩余的瓷片,趁着酒兴,冲她低吼道:“刚才?你刚才有看过我一眼吗?我在哪里,在做什么,你能说得出来吗?”
“你刚才不是……”燕君细想了一下,还真是说不上来,她只是觉得无论何时他都会陪伴在她的身边。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所以久而久之就忽略了他的存在,现在回想起来,她还很是惭愧。
“对不起。”她低低低说了声。
穆青云听到她的道歉声,怒火也逐渐地熄灭,本来他就没打算跟她生气,只是因为嫉妒,野火燎原一般的嫉妒在他的心底蔓延,所以他失控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时之间,双方都陷入静默中。
为避免尴尬,燕君轻咳了声,假作强势地道:“你不是让我对你负责吗?既然是负责,那么你以后做什么,都得经过我同意。我不许你以后再喝酒,你就不准再喝酒,否则休怪我家法伺候!”
穆青云微楞了下,随后一阵欣喜,他是不是可以解读为她在关心着他?
他故作板着脸,不领情道:“你既然答应要对我负责,那为什么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卿卿我我的?”
“拜托!你要搞清楚,我只是说对你负责,可不代表这样你就已管我的私事。还有,我喝秦风已经不再是从前那般的关系,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作为朋友,我关心他一下,难道有错吗?这些话,我只说一遍,倘若你以后再纠缠着这些无聊的事,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你不翻脸就已经很无情了。”穆青云只敢小声嘀咕,不过听她说跟秦风不再有那种关系,他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
燕君危险地眯起了眼,摩拳擦掌到:“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没什么,没什么!”穆青云眼皮微挑,哪里还敢挑衅她?不过,他还是想进一步确认,“那这么说,你跟秦风之间真的没那回事了?”
燕君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到底要她说多少遍,他才能相信?
“你烦不烦?我看你可以改名叫穆八卦了。”
穆青云不解道:“什么意思?”
燕君狡黠地勾笑:“只可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