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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姐她的墓在落月坡,和易膳夫妇在一起,你若要去,便去吧,也是尽一份心思。”唐掌柜也没心思言语。
时至午时,来往食客渐渐增多,几近满客,渐渐有些忙不过来,唐掌柜不时望向门外,周乾见此,忙道:“唐掌柜你去照顾生意吧,我坐一会儿便走。”
唐掌柜倒是推辞,周乾又劝了几句,生意实在脱不开,只得忙去;周乾自酌自饮一会儿,人声鼎沸间,竟有格格不入之感,把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出了成都府,入了小林,西走了十里路,便见得水声潺潺,乃是一溪流,鸟语花香,很是秀美,小坡上种满白花,其下,乃是三座坟墓,亦无他物。
周乾叹了口气,把香烛点着,一一插入其前,郑重的鞠了三躬,生不能同衾,死则同穴,算是好的吧……
忽然周乾神情一变,扭头,却见一道黑气自松柏间穿梭,而其目标,正是自家!手中柳木杖往上一抛,化作一道白光迎了上去,二者相交,顿时如雷声轰鸣,老白猿的这柄柳木剑倒射回,而黑气却是一转方向,钻入溪水中不见踪迹,却是斗了个势均力敌。
往剑身上一看,沾有丝丝血液,想必匆忙之下,这敌人却是被伤了身,本想追上去,只是长辈坟前,有些许顾忌,不得不作罢。
川省共有两大仙派,青城与峨眉,什么时候妖孽鬼怪这般猖狂起来,周乾面色稍稍阴沉。
又有脚步声传来,连忙持剑戒备,有三道身影走出,领头一人乃是年轻和尚,左手持钵,右手拄杖,面容清秀威严,左边一羌女,左右面颊各有三道图痕,最后一人却是少年道士,拂尘微摆。
三人见得周乾,具是一愣,那和尚先问道:“你可见得一妖狐身影?”
周乾点头:“与她斗了一记,钻到溪水里后不见踪迹。”
“该死!又被那妖狐逃掉了!”羌女跺脚道。
那少年道士劝道:“算了吧冯姐姐,那妖狐炼就先天五遁,怎么追也追不上的。”
“可她抢了我寨中宝物……”那羌女跺了跺脚,生气道,约是顾忌周乾这陌生人,话语并未说完。
“阁下是?”少年道士问道。
周乾见三人具是仙道中人,又不似恶徒,便也无甚好隐瞒的:“青城派周乾见过几位。”
“周乾?你是狗哥儿?!”那和尚突然叫道。
“你是谁!?”周乾愕然,知道自家这小名的可不多。
“还记得我不,我是戒色啊!当年老管你要面吃的!在昌州庙里的小沙弥,你当年就住在我隔壁——”
“你是,戒色!戒嗔的师兄!”周乾忽然想起,六年前自家在昌州开面摊,可不就住在他家庙里嘛,只是当年他随着师傅云游四方,六七年不见,这才没了印象。
两少时玩伴偶然重逢,自是开怀,好一通叙旧,原来这小沙弥的师傅乃是佛家高僧清蝉子,当年对外称云游,其实是随师傅修行去了,如今剑仙入世,他自己也被派了出来。
“……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折家寨寨主冯飞飞,旁边的小道士乃是异派高人铁冠道人之徒,唤作胡可,我这位少时玩伴如今已入了青城派,师承酒道人。”
几人纷纷见礼,都是年岁不大,周乾也不摆名门大派的架子,很快便聊开。
“你们刚才为何要追那狐精?它又有何来历?”周乾这才疑惑道。
“哼!那狐精趁我不在,偷了我寨中宝物天灵珠,我三人追了她大半年,可惜妖狐狡诈,又让其逃脱,这一跑,又不知何时方能遇上。”冯飞飞愤愤道。
‘原来如此,’周乾心想,转而问道:“戒色,你们几位接下来有何打算?”
“半年都不得安生,先歇上几日再说吧。”戒色惫懒道,不复高僧形象。
周乾踌躇片刻,方道:“我倒有一事,以我之力未必能成,想请几位帮忙。”便把龙王娶妻一事告诉三人。
“咦?难不成都江堰的三阳伏魔阵有了问题?这可奇了怪哉!”
“有何奇怪之处?”小道士胡可问道。
“这三阳伏魔阵乃是李冰前辈当年齐聚蜀中人力物力,拦水建坝,并聚岷江水力,以自家随身降妖伏魔的十六件宝物为阵眼,布置的天地大阵,按理说不该出现差漏。”戒色看了周乾一眼,又道:“而且,那李冰前辈可是当年的青城掌教。”
第一百三十章 同门
“我派掌教真人?”
“他乃第四代青城掌教,如今的艾真人乃是第八代,这还是我师傅告诉我的,怎地你师傅未跟你说吗?”戒色奇怪道。
“这倒没有。”周乾汗颜,自家祖师姓甚名谁居然还需外人提醒,真是丢人的很。
这岷江当年可是一条凶河,不时东冲西决,泛滥成灾,便是由于江底十万水魔精怪作祟,掀风起浪,寻觅血食,当年青城掌教李冰真人率门人连斗百日,剑斩十一头水中大妖领,这才勉强控制局面,又开山凿石,使得岷江一分为二,镇住水势;其子二郎连屠朱雀、毕方、凤凰三火鸟,取其内丹为基,于宝瓶口、分水鱼嘴、飞沙堰三处分布三阳伏魔大阵,引来天地间三阳真火封住水口,这才镇压住水底妖魔——
“……凭此外功,李冰父子先后飞升,乃是剑仙一脉中少有的佳话,狗哥儿你一点都不知道?”
“听说过一点点吧!”周乾摸了摸鼻子,违心道。
“我猜定是有水中精怪偶然从阵中逃出,为祸两岸乡民。”胡可小道士猜测道。
“是也不是,一去便知,我欲陪狗哥儿一同前往,你二人去否?若是不去便在成都府等着,可好?”戒色很是仗义。
“斩妖除魔,自是我辈中人应尽之事,算我胡可一个!”
冯飞飞倒是犹豫片刻,才道:“去也可以,只是若真有危险,我可不会去拼命,而且你们还得陪我去抓那妖狐!”
三人计定,便要前往,冯飞飞一拍手,地底便钻出一条花皮大蟒,足有三四丈长,水缸粗细,径直坐了上去;戒色袈裟一摆,轻飘飘的浮上半空,胡可手持黄符,往小腿一拍,黄光顿起,隐现车马,三人具回头望向周乾。
周乾很是尴尬,无奈道:“我还未学会御剑飞行之法,只得步行……”
好在胡可道:“我还有一副兵甲马,便先借给周大哥你了。”
周乾道了声谢,接过黄符,法力灌入其中,拍在腿上,顿时身体一轻,前方显了三匹骏马精魄,嘶吼不已,自家走一步好似骏马走三步,一日路程可抵周乾走上十日。
路途上,周乾也打听出三人深浅,戒色和尚道行最深厚,佛门九识已开了第五识身识,若是以剑仙修为来算亦是炼气化婴的人物,自家青云心经少说要达八层以上方能与之娉美,可称得上是少有慧根,不过也难怪,其师清蝉子亦是佛家大能,论修为只稍逊小雷音寺四大圣僧;而冯飞飞乃是自学寨中传下来的盘蛇经书,论本领大约与周乾自家相当,至于胡可,却是道行最差,其师铁冠道人修道两百年,却也只是炼气化婴之辈,较之某些大派弟子翘属还稍有不如,于是胡可对周乾的态度过于热情,甚至有些曲意逢迎。
冯飞飞看不过眼,叱道:“小子,峨眉派不要你,你又准备去捧青城的臭脚不成?”
胡可嘿嘿一笑,不介意道:“多方下注,赢面方可最大。”
周乾好笑的看了二人一眼,据这胡可小道士所说,其师铁冠道人乃是峨眉外门弟子,学道不成,便被赶下山来,又收了他,本想把他推荐入山门,可峨眉派讲根骨,讲缘份,就是不讲情面,于是师徒两位不得不灰溜溜的下山,见得周乾,胡可显然又起了心思。
“我若修道有成,收你便也就收了,只是我也只是三脚猫功夫,哪有资格推荐你入山门。”周乾坦然道,他倒不讨厌胡可小道士的小性子,只是七大派收徒无不讲究根骨心性仙缘俱佳,哪能随意为之,自家可不能昝越。
胡可听此,顿时蔫头耷脑起来,四人埋头赶路,只一日后,便来到都江堰附近的村庄,一入庄里,便听得议论纷纷,具是关于龙王娶妻一事——
“可怜王家三代同堂,如今却要白人送黑人咯……”
“上次送姑娘,这次送孩童,下次还不知得送些什么呢,真是贪得无厌!”
“嘘,禁言,龙王的是非你也敢摆弄!”
四人进入顿时引得庄中人侧目,和尚、道士、羌女、白人,四人也确实颇为引人注目,戒色便道:“我天耳通听得那三名孩童住所,先去看看这几个孩童有甚不同。”
另三人也是同意,第一位乃是富贵人家子孙,四人表明来意后,却是大门紧闭,说什么也不开,惹得冯飞飞大怒,招出花皮大蛇,直接把门撞开,吓的那家主人当场晕厥,这才晓得四人所言不是虚妄,具是仙道中人,连忙呼天抢地,磕头连连,想要求得小孙子一命,四人查探一番尚在包袱中的婴儿,却也没现有何异于常人之处。
到达第二处,却是一贫苦人家,同样如此,待去第三处时,却被男主人家阻了脚步。
这男子虎背熊腰,双目有神,身披兽皮,弯腰戒备,手中猎弓蓄势待,“你们是仙人?可青城山下来的仙人早已来过,你们又是哪门哪派的?或是官府派人想要夺走我家小子!告诉你们,我孙大勇可不是孬种,便是龙王来老子便一箭射杀了它,谁也不能夺走某家孩儿!”
三人具是望向周乾,周乾也是疑惑,哪来的青城仙人?难不成是师门长辈听闻此事后特意来此调查不成?
“我也是青城派门人,那位仙人现在何处,可否来此一见?”
“仙人去探查水中妖孽去了,他未来,你们四人休得前进一步!”孙大勇这山间猎人警备道。
四人顿时相顾无言,周乾只得道:“那便等吧,我也想见见我那同门。”
这孙大勇家在玉垒山脚,从此地便可看见宝瓶口处,宽七丈,高十二丈,几近三十丈深,此处便是第一道泄洪口,虽见不得阵法痕迹,但以法眼观之,便可见浩浩殇殇的水汽在此处散开,再无凝聚迹象,哪怕是水中大妖精怪,无了水间灵气,也再无法子搅动大浪翻天,肆虐一方。
半个时辰后,一道青光从天而降,周乾眼睛一眯,却是青城独有的太清仙气不错。
显出一男子身影,面容颇丑,五短身材,但衣着打扮与青城派门人无异。
见得周乾一愣,试探道:“你是玉虚峰的周乾周师弟?”
周乾连忙回礼,道:“正是周乾,还未请教师兄姓名?师兄怎么认出我来的?”
“哈哈,小师弟你在山门里的名气可不小啊,辈分最低,入门最短,还是酒师叔亲收弟子,可是引人注目呢!我叫6三官,家师乃冲玄峰怒山真人,此次奉师命,来调查此事,师弟你——”
“我也是在路上听了传闻,又遇上这几位同道中人,来此查看的。”周乾苦笑,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这6三官自家也听大师兄说过,虽其貌不扬,却是小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法力深厚,便是秦渔也不敢轻言胜之。
“不知6师兄调查出了什么?”
6三官摇头道:“一点线索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