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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妖人,个个凶恶,出世以来,搅的人间狼烟四起,对否?若要炼魔道飞剑法宝,必须以生灵血祭,又可是否?”
“是!”周乾无力反驳,洛都幕幕好似生在眼前。
“近来洞玄老怪似是在谋划泉眼宝物一事,既然你已承认,便把此子擒下交予我,待我拷问过后,就给你一次向师妹解释的机会。”方师姐桃花玉面一冷,沉声道。
“师姐!”向晓月不可置信道。
“我自有打算。”
“这不可能!”周乾断然道:“我周乾从无背叛朋友的习惯!”
“他可是魔门弟子!”
“周乾交友,只分善恶,无论正邪!!”句句掷地有声。
“你既然如此想,那便要承担起后果。”话音未落,背后玉色仙剑冲天而起,化作十几丈剑光,瞬息间便斩其面前,“周大哥小心!”连忙放出五口列缺钩挡其身,却抵不住飞剑锋芒,同时被击飞,倒也争得一丝空隙,周乾匆匆放出柳木仙剑,同样如此,二人急退,小六道行颇深,又使出一法术,乃是五极魔火,可吞噬精魄,当日便是凭此对五只熊罴一击必杀,这魔火亦善污仙剑,化作五道血线,把其团团围住,谁料飞剑剑身上太乙仙气一涨,直接穿破火焰封堵,好在周乾离火珠已放出,四五团离火神雷打出,落入其上砰砰直响。
二人手段用光,终是耗尽飞剑来势,那方师姐一招手,飞剑复又收回,周乾苦笑连连,二人合力都抵不过人家随意一剑吗?
“倒是有些本事。”方师姐稍稍讶然,自家已把峨眉六大秘传之一的《太乙真经》修炼至脱俗之境,道行只差半步便可度过一次天劫,又驱使通灵仙剑玲珑,只一招还收拾不得两个法力浅薄的小辈?
“小六你快走,我是青城弟子,她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周乾低喝道。
“周大哥你……”
“当断则断!能逃的一个是一个!”
“逃的了吗?”方师姐轻轻摆手,剑光复又射出,周乾一拍腰间葫芦,雷火丸不要钱般的甩出,雷气火光大作,轰鸣声刺耳,白玉剑光复又变化,分化成无数丝线,锋锐无匹,凌空切割,大部分雷火丸连爆开都无机会便碎成七八块,噼里啪啦落地,周期目睹后心神大震,这方姓女子竟练成练剑成丝这一强横神通!
小六知道形势紧急,早已驾着灰气往后逃遁,玲珑剑光复又跟上,周乾连忙挡在前,柳木剑所化白光欲抵住剑光,可惜道行差距太多。一只玉掌轻飘飘的隔空拍出,狂风肆虐,连人带剑具备吹飞数十丈,扑通掉落襄水长流中,生死不知。
努力如此,却只做了无用功,一炷香后,这方师姐提着法力被封印的小六落在堤坝前,见向晓月面色阴郁,便猜到几分结果:“可是没抓住那周乾?”
“水流湍急,怕是早就被冲走了,我下水半晌,却也没见到他的身影,下次再遇见时,定要取其性命祭奠我父!”向晓月恨恨道。
“师妹你执念太重怕是不利于修行,”方师姐摇了摇头,“襄水源头所在的南扁山泉眼封印的宝物即将出世,洞玄老妖怕是已赶了过去,留下他这个徒弟或有用处,至于除掉周乾一事,以后再说吧。”
天色渐晚,月宫东升,印在水面上熠熠生辉,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从水边走过,乃是晚归的渔夫与小儿,忽然小童惊讶道:“爹爹你看,水面上有一人呢!”
“莫不是死尸在漂浮?”老渔夫犹疑。
“可他还在动哎!我们救救他好不好?”
“可——好吧。”老渔夫毕竟是良善性子,放下小阀,用竹竿撑了过去,捞起周乾,待回岸后,小童好奇打量,感叹道:“这人模样好俊俏,比我娘都漂亮,还是满头白,白老公公。”
周乾缓缓从昏迷中醒来,心肺还有些涨疼,不消说,定是被灌入河水的缘故,那一掌隔空射出的一道太乙仙气,穿入丹田,仙气精纯,凝而不散,只得以太清气缓缓炼化,直到现在还驱使不得法力。
不过周乾打量四周,却现身处一简陋木屋,只几张小凳,一木床,床上棉絮已有淡淡霉味,自家起身时,还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好似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弄出不小声响,却是引起木屋主人注意,脚踩木板出咚咚的响声,一个脏兮兮的小脑袋透过门伸了出来。
“小兄弟,你好。”周乾一愣,猜想到是这家主人的子女,打了个招呼。
“白老公公,你好!”
周乾摸了摸鼻子,颇为汗颜,原来自家已经这么老了;这稚童也不怕生,大方走了过来,周乾微微皱眉,小童身上所穿麻布衣七缝八补,还破了几个大洞,光着个小脚丫,似是家境贫寒,不然怎会连鞋袜都买不起。
“这是你家?”周乾问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分水将军
白水滩右侧有一片小树林,薄雾笼罩下显得颇为朦胧,‘咔咔’声不断响起,却是一人正在砍木做柴,柴草约是收集的差不多,便以细绳捆住,提了提,缓缓走出,看此人面目,却是周乾。
小树林附近稀稀拉拉建有不少木屋,具是周边渔民住所,周乾来到其中一间木屋前,把柴草摆放在角落,推门而入,看见刘氏正在灶台旁忙活,忙叫道:“刘婶,我把柴劈好了,鸭蛋还没回来吗?”
“哦,周小哥你回来了,鸭蛋这娃,定是还在白水滩疯耍,连饭食都忘了。”刘氏麻利的洗刷锅碗,埋怨道。
“那我去叫他好了。”
这刘氏就是前日把周乾捞上来的渔民刘伯的妻子,鸭蛋乃是二人小儿,周乾醒来后一时没了去处,便暂居此处,缓缓炼化体内那道太乙仙气的同时,苦思对策,刘氏夫妇乃渔民出身,本就贫穷,周乾哪好意思白吃白住,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好在夫妇二人心善,连以往经历都不问便把他收留下来,使其很是感动。
走了几百步路,便到了白水滩,又称捕鱼口,其实乃襄水长堤薄弱处,渔民们通常由此下河,捕鱼捞虾,还未及前,便看到七八个渔家孩童在泥地里玩耍,鸭蛋最是显眼,即使都是穷苦人家孩子,他的衣着也是最为简陋的,忽然好似起了争吵,只听得鸭蛋大声道:“我才是襄水帮的大王,这条河都是我家地界,你们以后都得听我的!”
“你胡说,你的襄水帮就你一个帮主,不要脸,羞羞,羞羞。”一个小女童刮着脸蛋吐舌道。
“鸭蛋你骗人,我才是这条河的大龙王,要不为啥我爹给我取名叫襄儿,就是这个理!”
“我才是,我才是!”
“谁说我襄水帮没人的,我帮里有八百万人马,三百将军,还有我们帮里人天天都吃大白馒头的!”鸭蛋力排众议,憋红脸喊道。
这些五六岁孩童为了一个想象中的大王之位吵吵闹闹,小手脚连比带划,都快厮打起来,周乾无奈摇了摇头,只得上前制止,鸭蛋看到他小眼一亮,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快看,他就是我襄水帮的手下,你看他头都白了一半!”这群小鬼同时‘哇’了一声,好似有白十分厉害一般。
“说,你是不是鸭蛋的手下!”那个女童手指指着周乾,奶声奶气道。周乾哭笑不得,见鸭蛋正满脸期待的看向自己,暗叹了一声,若是不顺他的意想必这饭是吃不成了,微微弯腰,拱手道:“禀告大王,午膳时间到了,大王是不是先去享用?”
“哇!真是鸭蛋的手下啊!”孩童们有的羡慕,有的不明觉厉。鸭蛋赚足了面子,很是顺从的牵上周乾大手,回家吃饭去了。
“你今天表现很好,本大王准备给你封个将军!就叫分水将军!”
“那得多谢大王了。”
“无须客气,以后你就是我馒头大王手下第一大将军了……”
“是。”
“襄水就是我们的地盘,以后我们要保护好这条河,河神就会帮助老爹,鱼就会抓的更多,老爹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分水将军你说对不对?”鸭蛋抹了抹脏兮兮的鼻子,忽然道。
周乾脚步一顿,摸了摸他的小头,笑了起来:“大王说的那还能有差吗!”
“我就说嘛……”
回到简陋屋内,馒头大王被刘氏勒令洗手洗脸,敢怒不敢言,哭唧唧的照做了,不一会儿功夫,老刘拿着鱼叉篓筐等器具也赶了回来,周乾帮其放好,打听道:“刘叔,今日收获如何?”
“这个月来不知何故,河中鲤鱼鲫鱼在河上到处乱窜,几乎都是满载而归。”
“这敢情好!”刘氏喜滋滋,端着一盘糟糠窝头走了过来。
“不过今天老牛落水了。”
“老牛?他不是向来水性最好吗?”
“不知何故,这水底的龙王好似怒了一般,水势一日急过一日,其实如今这月份,该是河水退潮——”老刘面有忧色。
“放心,俺们这河又不是大江大流,堤坝建的跟城墙似的,不了洪的。”刘氏倒是满不在乎道,浑然没注意周乾神情一动,半晌后才缓缓咽下口中杂粮。
一家人虽为生计奔波劳累,但其中自有温馨。
饭后,周乾一人悄悄来到小林深处,柳木剑杖就插在地里,模样普通,倒也不引人注目,不过以法眼观之,这千年柳木正在缓缓吸收附近树木灵气,自我修复前日被玲珑仙剑震开的灵光,这便五行生木的法宝的优势了。
盘膝闭目,五心朝天,体内太清气按照心法第二层运转开,然至夹脊和玉枕二处,却始终冲之不开,太乙仙气横亘在前,使得小周天运转不得,已经两日如此了,周乾想到小六还生死不知,一咬牙,兵行险招,竟准备在此处直接突破第三层。
第三层唤作大周天,又叫乾坤交媾,或称卯酉周天,乃是后天转先天,最是凶险,稍有不慎便会暴体而亡,周乾先以六字气诀入定,嘘、呵、呼、呬、吹、嘻,各练六次,共一百零八,心神渐渐沉入体内,周身四万八千毛孔同时开合,丝丝清气自九天上落入其体内,太清仙气渐渐增长,以周天路线运转,分两路并行,一路自气海穴至天枢、期门、胃仓,渐往其上,游任督二脉,手足三阴穴、三阳穴,终至头顶玉枕、百汇、神庭,翕然回转,另一路则缓缓游下,由气海降冲门、髀关、承筋、丘墟,经带脉、阴跷脉,终汇聚涌泉穴下,复又转上;若以整体观之,两道太清气上行入脑,下贯于足,以冲脉为轴,好似太极阴阳图,奇哉妙哉,难以言语述之。
太清气逐渐充盈全身,在夹脊玉枕二处盘踞的太乙仙气或有松动痕迹,然好景不长,时有险涩,便是由于此地浊气充裕,仙气不足,本来若是冲关之时应选仙家福地,由师门长辈护持,但周乾救人心急,不得不冒险行事,两道仙气分至溪谷、承筋两处便难以运转,少有进境,只得以一丝一毫缓缓而上,满额汗珠间有滑落,修道行气便若攀山,稍有不慎既坠崖而亡,体内法力久而不前,忽有风、寒、暑、湿四症并,浑身痛痒难耐,这倒也罢了,以周乾顽强意志倒也撑的过去,但若再无办法,肉躯承受不住久压,恐有崩解之险。
心中急思良策,周乾本想自家精气充实,即便稍有危险也无大碍,却没料艰难如此,危急关头,却越平心静气,此乃他最大的优点,心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