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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破局的关键便在他!”方雨蓉一指小六,其余三人具是一愣。
“你是说借他引来洞玄老魔?然后我等伺机伏杀?”何小书脑筋灵活,脱口而出。
“便是我们四人合力,怕也只能勉强胜之,老魔若逃,我们定然阻之不住,更何况老魔亦有徒子徒孙,我等哪能敌之。”余晓不以为然道。
“最好能引蛇出洞,才有胜算。”
接下来几日,洞玄老魔夜夜攻打泉眼,山石接连滑落,谷内几近崩塌,而水底青蛟亦是作祟,水势一日高过一日,使得襄阳知府连连派人加固堤坝,却都没有作用,反而被洪水卷下数十民夫,弄的城内人心惶惶;渔民们也是不得不停了作业,暗暗祈祷襄水龙王熄了怒火。
“放心!我乃襄水帮帮主,麾下八百万人马,三百将军,等我的分水将军回来,下河教训那襄水龙王一顿,河水定然会退下的!”鸭蛋童言无忌,大言不惭道,随即被怒气冲冲的刘婶拖入屋内,脱下裤子,对着屁股蛋就是一顿抽打,哭喊不休,没了之前威风;渔人靠水而生,素来迷信,鸭蛋这般举动,无异火上浇油。
“这绝无可能!”小六气冲冲的道:“想让我叛师助你等!不若直接杀了我!”
“你师把你当做肉身鼎炉,不仁在先,你助正除魔,亦是大义之事,何必做女儿状。”方雨蓉轻轻笑道。
三日后,方雨蓉又借故与周乾外出,借着说服小六的缘由,也把他带了出来,只是言语似是不得其心。
“你若顾忌名声,不与我们做内应,你师定能破开水眼禁制,青蛟出世,定然造成泼天大祸,洪水泛滥,淹没襄阳城池,数十万人惨死,这又怪到何人头上?小仁与大义,孰重孰轻,你自己估量。”
此话一出,顿时小六额上汗珠直冒,他是善人,自是看不得这般景象,可无缘无故,背叛己师,也是下不了决心;虽说洞玄祖师要自己做肉身鼎炉,但毕竟是猜测之语,可想想自家师傅种种怪异举动,似也有可能,一时间心乱如麻……
“周师弟便在这里,他与你乃是好友,又是青城正派弟子,你莫不问问他?”6雨蓉话语一转,又道。
小六闻此言,连忙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周乾,好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周乾则轻轻抿着葫芦中的猴儿酒,不做话语。
“周大哥,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做?”小六急道。
周乾叹了口气,道:“小六,此事得你自己选择,旁人帮不了你什么!”
“周师弟,莫要忘了你答应雨蓉之事!难不成要违约不成?玉蓉可不是心软之人!”方师姐淡淡道。
周乾起身,拍了拍小六肩膀,道:“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小六,既然想不出答案,那便去找到答案。”
见其答应,6师姐顿时抿嘴轻笑,传音道:‘周师弟,这便是师姐的安排……’
听完整个计划,周乾感慨道:“我真是怀疑,你一见我二人便开始谋划此事了!”
“只是在路上恰逢其会罢了,这是师姐我仿照两仪旗炼制的隐身旗,乃天罡五禁的法器,虽是粗浅手艺,挡不住元神之辈的神识查探,但对道行稍浅之人颇有成效,便赠与师弟,路上或可有用处。”
周乾接过,只见其上绘有鸟篆鱼纹,阵面宛若霞蒸云煮,却不是其所说的粗浅祭炼,松开小六身上的封印符篆,对其一点头,二人便化作一道白气向襄阳城方向遁去。
突然半空中传来周乾的一句话语,“方师姐,可有人与你说过,女儿家若是太过聪慧,将来可是找不到夫家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围魏救赵
襄阳城如今景象真个惨淡,谣言四起,人人自危,个个惶惶不安;大户人家拖家带口,驾马乘车,大包小包不停,纷纷避难逃灾,城门处一刻不得闲,马蹄飞扬,尘土乱窜,尽是动乱景象……
待周乾二人赶到时,整个城池百业萧条、民生凋敝,入眼处尽是简衫陋衣之徒;能走的早已离开,然平头百姓、苍苍烝民毕竟还是多数,背井离乡也是无有生路,好在疾风知劲草,板荡识人心,知府黄大人显出铁腕手段,调衙役、遣民夫、聚坊间浪荡儿、开牢放刑徒,具是为了弥补人手不足,派去加堤固坝,另一边,为了安抚人心,开仓放粮,免徭除役,捕快巡街,见有不法之事均可使生杀大权,着实镇住了不少奸邪之辈,鸡鸣狗盗之徒。于危乱中颇显秩序。
“小六,你那师兄们最好去哪里?”
“这二人均是好色之徒,品素总是耐不住寂寞,而神农架附近就属襄阳城最为奢华,他们总喜来此寻花问柳,饮酒作乐,被师傅训斥了好几次,均是屡教不改。”
“那待会若是碰上,便按计行事,洞玄老祖对你有恩,不忍为敌也是可理解,那两人可是对你素来刻薄,你可莫要下不去手。”
“小六晓得,这二人我亦是忍耐太久,周大哥莫要忘了,当年我亦是江湖中人,讲究的便是恩报恩,仇报仇!”小六咬牙道。
二人悄然来到城里最大的花街,出乎意料的是,里面人声鼎沸,热闹十分,嫖客烂醉如泥,娼女笑颜如花,却是平添了一分悲凉,大劫当前,不是所有人都能奋勇拼搏,直至身死的;糊涂些岂不更好,只需酒一壶,自可解千愁。
二人换了衣衫,以易容手法略略打扮,只要不是细心观察,自现不出真实身份,避过娼女的拉扯,仔细查探每一处店口,半个时辰后,却仍旧没有现鲁白二人的踪迹,心中颇有焦急,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出吵闹声响,二人互视一眼,连忙上前。
挤进人群中,才看见花街上最大的一家青楼门前地下躺满了人,具是鼻青脸肿,哼哼唧唧,都乃里面的嫖客——
“刚刚来了两位恶客,把里面人都赶了出来,包了整场,真是个嚣张!”
“这两泼皮具是怪力,便是七八个人齐上都不能敌之,要不报官吧?”
“你喝酒喝糊涂了?衙役们忙的要死,谁管这等腌臜事!”
听得围观人群指点乱言,二人互视一眼,周乾指了指,绕过前门,来到左侧龟背锦窗处,抬出一条缝,悄然观望,果真是鲁师兄与白师兄,身前围了一堆胭脂女子,打情骂俏,添酒作乐,浑然不顾众人视线。
小六对周乾点了点头,卸了装扮,恢复原样,悄悄摸了过去。
“呀!又是一个不怕死的!竟敢入门,怕是要摔个筋断骨折!”
“这小子定是色急之下,什么也顾不得了……”
鲁白二人见得他,具是新奇,白师兄打趣道:“这不是六子师弟嘛?怎么,也来此耍耍?”
“听外面凡人说,这里来了两个好汉,个个威武不凡,便猜想定是两位师兄无疑,果真如此!”小六腆着脸,阿谀道。
“算你有眼光,话说完了,可以滚了!”鲁师兄小眼扫了一眼,闷声闷气道。
正尴尬间,白师兄暗想,虽是这小子命不久矣,但此时交善,看其在师傅心中极为重要,未必没有好处,便打哈哈道:“都是师兄弟,哪分彼此,坐坐坐,来几个姑娘招呼着!”
小六并非不懂人情,只是素来看不起二人罢了,如今心中自有盘算,拍马声不绝,倒是使得二人恶感稍减,这位鲁师兄也不再提赶走言语;二人嗜色,又仗着会几手道法,不把周遭凡人放在心;言行猥亵,仅在厅堂中便把几名娼女剥成白羊,手脚其上,使得哀声连连,几乎提枪上阵,连周围胭脂女子都是花容失色,老鸨上前多言几句,被一掌抽翻,躺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小六冷眼旁观,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约是嫌旁人呱噪太多,或是仍有几分廉耻之心,一人带着五六个面色姣好的娼女进了屋内,白师兄还笑嘻嘻的问小六是否要一起,被其拒绝后也不生气,不一会儿,两屋内淫声浪语传来,小六亦是带着两个姑娘进了房,却没有动作,反而把其敲晕,对他来说,好戏还在后头呢!
晚上,悄悄来到那鲁师兄门前,轻轻敲击几下,好半晌,这鲁牛方才光着身子把门打开,见得小六,刚欲喝骂,却被其往手上塞入一物,定睛一看,却是一狼头小剑,剑身黑光流转,一看便知不是俗品,连忙运使法力往里一探,有一百零八层禁制,竟是天罡大圆满法器!
要知洞玄老祖素来小气,以他弟子的身份,连地煞级的飞剑都无一口,更何况这等珍品,顿时看的两眼直,贪欲大,见小六往外指了指,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上,拿出如此宝物,定要看其有何盘算——
出了门,来到一阴暗处,小六这才道:“鲁师兄,这宝物可曾看的上眼?”
鲁师兄装模作样片刻,方道:“倒是有些意思,你想要做甚?”
小六便说,他偶然间在襄水里现一魔教高人洞府,本想一探究竟,然府上阵法诡异,他一时破不开,只在外围得了此宝,便想请自家一起寻探,得了宝物双方平分。
“我说你今个儿怎么这般殷勤,原是有求于我,不过你为何只叫我,而未与你白师兄说?”鲁师兄嘿嘿一笑,嘲讽道。
“这个,小六知道,鲁师兄憨直,白师兄伶俐,若是加上白师兄,恐怕就没有小六的份了,而让鲁师兄出马,或许会留给小六一口食。”小六貌似不好意思道。
鲁师兄表面平静,其实心里欣喜若狂,暗道,老白啊老白!枉你机关算尽!却不如某家韬光养晦,表面装痴作傻,这宝物就该是某家所得!
面上更加不露心迹,淡淡道:“我老鲁不是不讲恩情的人,若真有宝物,分你一半又如何,何时出?”
“越早越好!”
两道遁光自黑夜中一晃而过,出了襄阳城,往南一折,半个时辰,便赶到水坝处,落了下来,远处火光星星点点,伴随着水声隆隆,想必是民夫们正夜以继日,赶修堤坝。
“那洞府在水下何处?”鲁师兄焦急问道。
“师兄请看……”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剑芒乍起,转瞬间便斩到其身后,鲁师兄一惊,不及多想,喷出一口黑气,化作黑幕挡在身前,谁知飞剑锋锐,如剖开牛油一般,使得魔气分割消散,这暗中偷袭之人竟练出了剑芒!难不成是成名已久的剑仙?
又召出一幡,乃是水鬼幡,其里封印着自家千辛万苦才降服的井中老鬼,道行高深,幻化而出,湿无脚,一股恶臭生出,只一伸手,便凭空定住剑芒,隐藏在暗处的周乾只觉一股大力从剑身上袭来,只得咬牙硬撑!余波使得周遭连连动荡,好似地震。
鲁师兄毕竟道行高深,刚欲另施手段,就听得一声:“师兄小心!”随后五道金光破空而来,正是列缺五钩,连忙一掐指,喷出一口栲栳火球,正是血灵焰,他毕竟是真传弟子,不似那道服女子只是姬妾,洞玄老祖也是传了这道厉害神通,并助其修成。
小六见状,五道金光合一,化作一道金色长虹,对那火光围而不攻,他亦是得了洞玄老祖传授,知晓这血灵焰神威;五指一挥,五极魔火化作黑线,围住这鲁师兄;他又是张嘴,吐出数十枚阴雷,顿时雷火气交织,同时泯灭消散。
仓促对敌,连施各种手段,难免手忙脚乱,有了差池破绽,周乾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