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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李师姐。”周乾连忙施礼道,没想到在这里竟能碰上这太素峰的李琼儿,倒是有些缘分。
“你是谁?”李琼儿一脸冷淡道,浑不似刚才语气。
“玉虚峰周乾,师承酒道人。”
“哦。”
一时间相顾无言,气氛却是尴尬起来,那小青鸟倒是自来熟,左边叫唤两声,又拉着周乾往前走了几步,好似互相介绍一番。
“这青鸟是你养的?”那朱琼儿又问。
“是,前几年在山间碰上,小青倒也帮了周某很多,算是患难之交吧。”周乾笑了笑,摸摸它的小脑袋。
“能否割爱?我愿以宝物相赠。”
“咳!”周乾罕见的被呛住,这女子好生直接。
“我与它倒也无有主仆关系,谈不上割不割爱,”周乾摇了摇头,顿时那朱琼儿玉脸一冷。
“不过若是它喜欢,跟谁都无妨。”周乾洒脱道。
李琼儿闻言一愣,面色缓和了下来,嘴角一扬,顿时如雪莲绽放,使得周遭美景都失了颜色,也惊艳到了对面男子,素手一勾,缓声道:“来,过来。”
青鸟回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乾,拟人般的,似乎很是为难,好半晌,方一头钻进周乾怀里,似是不愿见后方女子失望的脸色。
见李琼儿神情愔愔,周乾挠了挠头,替其辩解道:“大约是它喜爱吃我做的烤鱼吧,牲畜总熬不过天性的。”
“你手艺很好吗?”李琼儿皱眉道,似是很不满它的选择。
说到庖厨之道,周乾顿时神情一振,说不出的精神,“师姐你可别小瞧了这烹调手艺,煎煮炒烧炖熘炸,闷蒸氽烩腌拌烤,精通这十四样方可说是入了门,且这烤制尤注重手法、火候,外焦里嫩方是绝佳……”
说着说着,周乾顿时手痒了起来,四处望了望,却见崖壁下有一汪清泉,连忙道:“师姐你等我会儿。”
将身一跃,踏着白云,几息间便落在泉边,定睛一看,果真有几尾肥大的野鲫在游荡,手掌往水中一拍,法力稍稍涌入,那泉水便跟炸了锅似的翻了开,掀起数尺高的水浪,手中往其中一掏,便捉得两尾活蹦乱跳的大鱼,去脏,去鳞,离火珠一亮,火光生出,又是一召,便摄来几根树枝,连贯插上,专注的烤起了鱼。
‘很奇怪的男子。’李琼儿心想。
“唧唧、唧唧。”见得这般情景,那青鸟欢快的又蹦又叫,双翅一展,便向其飞去,又回头转了一圈,似是再催促李琼儿同往。
待一人一鸟同时落地时,这鱼儿已被烤的半熟,一阵阵香气从鱼身上传来,不时翻动一二,使得火候均匀,又让汁水浸入缝隙间,正好裹在炸的金黄的皮层外,让鱼肉保持鲜嫩爽滑的口感。
又过了约一炷香时间,那鱼已被烤的油亮亮,黄晶晶,周乾亦是颇为满意,而青鸟则早已忍耐不住,叼上一条鱼,用爪子按在地上,大快朵颐起来,而另一条则被递给了李琼儿——
“师姐。”周乾微笑道。
“我,不喜荤食。”李琼儿仔细的看了周乾一眼,确认其无有其他想法,方摇头道。
“唧唧,唧唧。”青鸟见状,一口咬住树枝,鸟头往李琼儿身前伸去,显然要与其分享。
李琼儿看来是极喜欢这小青鸟,略一踌躇,便接了过去,轻轻撕了一小块,放入嘴里,还真是——少有的好吃。
两条大鱼,被这只贪食鸟吃了大半,又耐不住口腹之欲,从水中抓了三四条,丢在周乾身前,意图很是明显。
周乾也不以为意,继续烤制起来;冰天、雪地、桃林,一男、一女、一鸟,少有的温馨的场面。
“我想学你手艺。”李琼儿突然道。
“好啊。”周乾一愣,笑了笑。
“那时青儿就会跟我走了,你不要怪我。”看她的表情,似是极为认真。
“那敢情好——”周乾笑的很是开怀,惊落一片桃花花瓣,也使得李琼儿嘴角似是动了动。
第一百九十五章 酒道士归来
“来,你尝尝。”
第二日,李琼儿果真又来到这片桃林中,青鸟很是欢喜,‘叽叽喳喳’直叫个不停,周乾言传身教,把这烤制手法交予了她,之后这树枝上插着的,被烤的黑乎乎的肉食便递到了青鸟的面前。
鸟儿一脸嫌弃,又蹦又跳的来到周乾旁,馋嘴的看着火上烤着的鱼肉,长喙时开时合,很是期待。
“师姐,你不能把这肉直接伸到火里,得留有三分三,先烤外,后炙内,刀工八字纹要先刻上,方能入味,且最关键的是,得先把鱼鳞给去干净,不然任谁也吃不下去啊。”周乾头疼的说道,按理说,这庖厨一道,入门极易,精通颇难,怎地这李琼儿师姐道行恁般高深,烤个鱼却是怎么教也教不会呢?
李琼儿一脸沉思,似是在回想刚刚周乾所说的话语,好半晌,方道:“要不,我再用三味真火试上一试?”
“……”
日落西山去,晚霞衬余晖,桃林在日暮十分,香气最为浓郁,再过上一两月,鲜桃怕是就要熟透了,霞光透过花瓣,粉色满园,李琼儿看了看天色,起身道:“我要走了。”
周乾一愣,没想半日的时光转瞬即过,低头一看,便见小青鸟肚子鼓鼓囊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偶尔叫唤两声,显然已饱的十足,踌躇片刻,道:“那明日——”
“明日我便不来了,师尊另有吩咐,”李琼儿摇了摇头,玉指挽了下青丝,挂于耳际,“青儿就先交给你照顾了,待我有空闲,会再去看它的。”
周乾笑了笑,道:“随时恭候。”
李琼儿转了身子,似要离去,后有想到什么,回头道:“你这本领我还未学会呢,得教到我学会为止。”
“这——我尽力吧。”周乾苦笑摇头。
李琼儿闻言轻笑,破空而去,这二人虽相处不到两日,但看言语,真是宛若多年好友,莫非世间真有知己一说。
回到湖边小筑,便见何画师兄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见得周乾回来,精神一振,手脚并用的爬到其身前,一脸暧昧,嘿嘿笑道:“师弟你一大早便不见了踪迹,到底去了何处?老实交代,莫不是跟哪位师姐师妹偷偷幽会去了?还不从实招来!”
周乾一愣,这哪跟哪啊,分辨道:“师兄你可莫要瞎想,好久未有与小青玩耍,便去溜了溜鸟,何谈幽会之事。”与那琼儿师姐只是同是喜鸟人罢了,不过这可不能告予这何师兄,不然以他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还不知得编排成什么样,心里这般想。
何画又变了脸色,满是严肃,道:“师弟,莫要怕师兄取笑,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真是喜欢上哪位姑娘一定要先跟师兄我商讨商讨,你可知当年大师兄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是什么?”
“什么?”
“他偷摸去了太素峰倒也罢了,关键的是竟未告诉我兄弟几个,若是带上我们何家兄弟,在他幽会之时替其放哨,怎会有撞见冷月师叔一事,大师兄也不会被揍的那般凄惨,你说对与不对?”
周乾嘴角抽了抽,干巴巴的附和道:“师兄所言甚是。”
见问不出什么,何画又懒洋洋的躺了下去,倒是周乾看了看左右,好奇道:“其他几位师兄呢?”
“大师兄被冲玄峰的静虚子叫去了喝茶,宋师兄在养气,何大与何二则是去论剑台观看同门斗法了,可怜我伤势未好,只得一人孤苦伶仃,呜呼哀哉!”
不理这五师兄耍贫嘴,又问:“胜负如何,哪一脉占得上风,又有哪位师兄异军突起?”
“唉,还不是老样子,该赢的赢,该输的输,一点新意都无,柳云、娄望舒、秦起、李琼儿、白龙子、周若,哦,还有赵谋,我大师兄,数来数去还不都是这些人。”何画扳着手指头说着人名,一脸无精打采。
“原来如此。”周乾若有所思,这些人的大名早已入得己耳,不出意外的话,只需不碰上,最后想必还是这几位师兄师姐争个名次,也怪这五脉论剑提前举行,小一辈的门人均未成长起来。
告别五师兄,回到己屋,盘膝修炼了会,自开辟了泥丸宫后,汩汩真气就不断从周身穴窍涌入,仿佛无底洞般,而想到元气婴儿,或是更近一步的元神,都是从此蕴化而出,倒也能够理解;想必直至这种变化过程结束后,便能考虑如何更进一步,把心法往上推演,这种时候,反倒是不能心急了,基础打的牢,方能有高屋建瓴拔地而起。
推开门,天色已黑,便想乘着月色走一走,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酒、酒师傅?”周乾讶然道。
“嘿,许久不见了啊,周小子。”还是那副模样,酒槽鼻子,小圆脸,倒是头上丝又白了不少,久病初愈般。
“您伤势好了?”
“还得多亏你送来的地水真精,不然老道士也不会下得了地。”酒道士拔开葫芦,灌了一口,嘿嘿笑道。
“随老道去走走?”
“嗯。”周乾点了点头。
二人便漫步在雪地上,虽说是名义上的师徒,但近十年不见,到底是有些陌生。
“在这青城可好?”
“嗯,师兄师姐他们对我都很照顾,周乾心里十分感激。”
“你也不错,老道还听秦渔说,短短几年,你已把心经修炼到第四层,呵,比酒鬼我当年都要快上一两丝,真是长面子。”酒道人打了个酒嗝,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多亏大师兄指导有方,还有品素几位师兄师姐的帮衬!”周乾恭谨道。
“你也莫要贬低自家,老道看人少有的准,你在洛都受如此大难,还能挺过来,这心性已是磨砺的十足,无须担忧,日后修行,便得看你的悟性与机缘了。”
“是。”
“你刚刚说了师姐?玉虚峰哪来的女弟子?我师兄他何时新收的徒弟?”酒道人忽然问道,一脸纳闷。
周乾神情一怔,继而恍然,这酒道人十几年前便出山游历,想必是没见过这6小仙6师姐,回答道:“是朝阳峰6师叔的女儿,也是近十年入的玉虚一脉,酒师傅你应该还未见过。”
“哦,倒也听说过,那对夫妇还真是舍得,所图匪浅啊!”
“难不成还有什么缘由?”周乾问道,他对此事也是早有疑惑藏在心中,只是几位师兄似都是不知,也就不好问了。
“哼,6灵仙素来精明,苏如得了乖女,想必也是视若珍宝,自己女儿,自家不会教吗?非要送来如今正值势弱的玉虚峰?虽不知他夫妇二人到底与我那师兄私下有什么约定,但所图老道士约是已经猜到。”酒道人冷哼一声:“我玉虚禁法——太清玄门通气仙法。”
见周乾面有疑惑,酒道人倒也没有解释:“这已是涉及到我玉虚一脉的辛密,老道也不能私下与你说,倒是你家大师兄秦渔或有机会知晓。”
二人又闲聊了会,直至玉兔高挂,酒道人最后方道:“虽说秦渔教的不错,但既然你师傅把你交给我,老道就不会不管你,待你心法练到第六层,便把生平所学传授与你,说不得还不仅如此……”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初比结束
“三师兄。”
“嗯?”
“你在我床铺上做甚?”
“何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