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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子笑意更浓,“师弟真个豪爽,你这友人我交定了!”
周乾见状更与其亲近,连连敬酒,奉承不绝,不到半晌功夫,就好似多年交情一般,见火候差不多,就假装不在意道:“师兄刚刚说的何事?可与小弟有关?”
长春子一愣,回想了一下,意味深长道:“师弟可是想想知道此事?”
“嘿嘿,不瞒师兄你,我师来前曾让我打听一二,没想被师兄你看破了。”周乾装作不好意思道。
“哈哈,原来如此,其实此事也只是个谣传,我也不知真假,”长春子顿了顿,方轻声道:“西方那位教主来此,有传闻说是商议两教合并之事!”
周乾本还有些酒意的脑袋一下清醒了过来,表面作惊愕状:“这,这——”
“师弟噤声。”长春子连忙捂住其嘴,左右看了看,方小声道:“此事你告之吕师叔便是,若是多言,怕是惹上麻烦。”
周乾连连点头,却又低头问道:“师兄,这般隐秘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有一位师弟,侥幸被某位长老收入裙下,他随侍左右时,曾听得些言片语,若非师弟你赠予此宝,我还真不想多言。”长春子打算很好,虽是酒意指使,使其忍不住多舌,但便是周乾得知,也不会大加宣扬,给自己找不自在;以这种谣言换取好处,刚刚适当,却没料到他这位李泉师弟却并非同类。
“多谢师兄。”周乾又悄悄掏出一块鬼片,塞入其手上,这才晃荡回去,继续饮酒作乐,他却不怀疑这道消息的真假,若是虚言,那许妄不会这般愁眉苦脸,阴火姬师徒几人叛门而出,若是西方赤身两教合而为一,她们的地位怕就是就尴尬的紧,旧主成新主,又该如何自处,更深一步来说,无论是赤身教并入西方魔宗,或是西方魔宗并入赤身教,实力定然大涨,那青城除魔之事怕是就多了最大阻碍,无论如何,这道消息定然要传出去!!
“哈哈,这天魔宴已开了一日夜,食完这肉羹,大家便散去吧,这些小娘子可都是本道精心调教成的,每人只需带上两个。”
周乾一抬头,心中一颤,敞厅中央不知何时摆上了一座锅炉,一位男童正架在其上,光溜溜的,随时都准备入锅。面容十分熟悉,当日阴火姬所杀的一对夫妇中,真是其他们的小儿。
“这孩儿还是小道特意问师祖要来,乃是有根骨的,肥嫩绵软,最好下口。”
“哗,此次有口福了!”三杀和尚猛的站起,垂涎道。
“这种宝贝黄道士你都能弄到,真是厉害。”姜佩佩轻轻笑道。
周乾环顾四周,除了石铁子面容一皱外,其余赤身教门人均无异感,却兴奋莫名,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弱肉强食,道行高低,方是人间至理。
“下锅!”黄莲大叫一声,孩童‘嘭’的落入水中,‘嗤嗤’声与惨叫声不绝,几位妖人互视一笑,似是觉得这副场景十分有趣似的,还想再看一会儿功夫,以为取乐。
一道黑光闪过,孩童尖叫声嘎然而止,脑门处多了个黑洞,血水渐把大锅染红,“吵闹的紧!”周乾化身的李泉手指落下,嘟囔几句,翻了个身,又陷入醉酒中。
几位妖人面面相觑,好半晌,黄莲方自嘲笑道:“我这师弟好大的脾气!”
人肉被众妖人分食,只剩白骨森森,宴尽散去,周乾晃晃荡荡的往洞府上走,到了一隐秘之处,猛地作呕起来,似是要把胆汁都吐出,他借着酒醉避开了吃肉,但心中却感罪责不已,明知救不了这小儿,只得助其死,但心中却有某中情绪欲宣泄而出。他从未有如此感觉,哪怕修了邪功,自家也与这些妖人并非同类,魔头该杀!赤身教定灭!
‘今日食肉之人的模样,我周乾记住了!他日定有厚报……’
第两百三十八章 散仙多事惹尘埃
“黄莲这假道士怎地还未来?”一位豹头大汉立于十二铜魔神砂大阵外,不耐烦的道。
“约是炼丹耽误了时辰,待其赶至,讹上七八颗便是。”另一位绿童子笑了笑,道。
“娘娘的事,他也敢不放心上,徐青青教出的好徒弟!”说话的女子似是个比丘尼,身披佛衣,但面容丑陋,头顶满是癞子,长的五大三粗,看上去凶气。
一道黑光从远处射来,显出一位赤身教门人,却并非是几人所说的黄道士,而是长相憨厚的男子,施礼道:“李泉见过王鲸师兄,碧童子师兄,癞姑师叔。”
“黄道士呢?”癞姑皱眉道。
“黄师兄正在炼上一炉极乐丹,脱不开身,鄙人与他同门,便让小弟代替他前来。”
见几人面色不虞,周乾连忙又道:“不过师兄说了,待仙丹成了之后,定会赠与几位。”
“这样么。”豹头王鲸沉吟了片刻,炼丹脱不开身,这的确是个借口,倒也不能怪他,且有极乐丹堵口,便道:“既然如此,那你就……”
“慢着,”癞姑粗声道:“门内任务,哪容得推三阻四,分明是不把教主看在眼里!”
这却是有些借此滋事了,来前就听得黄莲说过,这位癞姑年龄不大,但辈分极高,乃是吕轻烟的第十六位亲传弟子,素来傲气,也最瞧不起他们这些外姓长老的弟子,常有鄙弃言语,也是他不愿与其同行的缘由,加上周乾敲打边角,顺势就把这次任务交予了他,各得所需,说是炼丹,却是骗人之语,道士好色,此时却不知正在哪位女子的床榻上呢。
“癞姑,时候不早了。”王鲸皱了皱眉,劝道,此行他是主事人,不想多找麻烦。
“那就看看你有无本事了!”这女姑婆一抬手,放出四道水缸粗细的魔烟,说动手,便动手。
周乾一惊,连忙一个转身,往远处遁去,他知晓这法术唤作腐骨毒气,乃死去数百年的人兽骨骼中,采出的一种毒磷炼成,沾之则积毁销骨,很是阴毒,口中默念魔咒,约过了三息间,一篷星光忽的从外空打来,璀璨晶莹,正好把这毒气打散。
原本还不做声的碧童子顿时一声轻咦,“外气真磁?”这亦是赤身教的一门法术,但炼之颇难,要破开灵空二天交界之处,收那荧惑星光,便是普通的元神之辈,怕也难飞上千万丈高空,破开大气;是故此等法术看似厉害,但少有人炼就,他也听说吕怀蕊收了一徒,但怕是她自己都道行不足。
此人却不知当日天魔从域外袭来,被周乾封印后,沾染的宇宙真光以及欲界魔气却未消散,正好给他修成好几种稀奇法术,这星光术正是其一。
“师叔可足矣?”周乾诚恳问道。
“哼!”癞姑没好气的转身飞去,她本想只用三成法力就能落这李泉一个脸面,没想却被他破开,没了由头,再斗下去就有以大欺小之嫌,只得作罢。
三人连忙跟上,以及在几人身后的十几名道行稍浅的人同时遁去,妖气滚滚,魔光阵阵,邪魔出笼矣。
一马当先的癞姑抬手放出一道幽光,大阵一侧立马开上一角,黄雾漫天盖地,正是铜精魔沙,以及五光十色,周乾正暗记着四周方位,一人却飞至其身前,笑嘻嘻道:“李泉道友可还记得我?”
周乾望去,正是当日宴席上的一名妖人之一,他啃食那孩童手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神情一沉,但瞬间就把眼中杀机敛去,嘴角扬起,笑容扩散开,似是见了多年老友似的。
“原来是陈道友,没想此行还能碰上你。”弯腰施了一礼。
“哈哈,李泉道友客气了。”他本事低微,得此尊敬,心情颇好。
二人闲聊几句,周乾就把话题扯在这大阵上,故作自傲道:“我圣教有如此屏障,参天相物,暗合易理,怕是大罗金仙都打不破!”
“可不正是如此。”那陈姓妖人附和道:“这神阵只是外层,就有三十六种阵眼,多了七十二种变化,便是峨眉剑仙群起来攻,怕都打不开。”
“哦?陈师兄可真是见多识广,难道也守过此阵?”
这陈妖人忍不住干咳一声,他道行浅薄,这般要事哪会轮到他,飞在最前方的癞姑见状冷笑一声:“我教护山大阵如此玄奥,外阵变化尽皆于此,怎会让他这猪猡坐镇,能选得上的,少说也是蕴化魔丹之辈。”
原来如此,周乾心中一动,把这道消息暗记,那陈妖人明面不敢反驳,待癞姑不再理会时,为了挽回颜面,悄悄耳道:“那老尼姑懂甚,我可知晓,本教重地,万象神宫深处有一座总阵枢纽,可将阵法颠倒,随时变化,便是在阵眼处的那些同门出事,也不大紧,按照五行生克,倒转八卦,亦能重新演绎出多座阵势。”
“道友真是见识开阔。”周乾面色崇敬。
“哪里的话。”那人貌似谦虚道。
‘万象神宫深处……’
此行的目的来前黄道士就已说过,有几名海外散仙不知何故来此地安居,真好被赤身教门人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略一试探后,已知这几位道行都不大高,便遣了几人前来,灭其满门,这等活计却无油水可捞,也难怪黄莲道士不愿前往,但若是仙府开启,神兵出世,怕又另当别论了!
小宛国前些年大旱,万里皆赤,焦金流石,溪涸湖干,百姓多有晒渴死,好在三年有神仙从天而降,施法布雨,国王大拜不起,仙人感其诚,终任国师一职,自此,方圆百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师兄,又去摄水汽?”白云子皱了皱眉,拉住刚欲出行的正气子。
正气子已修炼二甲子,须眉皆已花白,慈眉善目的模样,一挥拂尘,乐呵呵道:“投之以李,报之以琼浆,方是我辈中人的本分。”
“兄长!”白云子急的跳脚:“我辈中人,还是少与世俗有瓜葛的好,免得担了因果,况且施展法力降雨落雪,改一方之天地,恐有业力缠身,为天道所嫉啊!”
“呵呵,此处为化外之地,小国寡民,又无妖兽作祟,安宁的紧,哪会如此。”正气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驾云而去。
白云子坳不过其兄,只得叹气,正好是早课时间,便叫来十数位徒子徒孙,在三清堂前坐下,讲些玄学道术,直过了两三个时辰,方挥手遣散,刚走两步,忽的一阵晕厥,顿时大惊,自家早已是半仙之躯,百病不生,水火不沾,知晓此乃大险之兆,连忙以小衍神术默算,却得水雷屯,邪火困八字,冷汗直冒,刚欲找其兄商议,一阵阴风袭来……
第两百三十九章 灭门途中为细作
仰头望去,只见一团乌云已如潮流卷至,夹杂风雷之声,本该火日炙人的天气却在半刻间凉爽起来,小民奔走相告,呼喊叩拜声不绝,欢呼雀跃;而白云子却苦笑一声,劫难将至,哪容得下片刻欢愉。见师兄正气子以招云拿月**吸摄水汽,此时阻止,定然使其受灵气反噬,略一犹豫,暗道等候片刻也无妨,这一耽误,却把最后一丝生机断送,正是大道如渊海,能躲不可避。
先是稀疏小雨,继而瓢泼刮下,颗颗如珠,粒粒似晶,砸的草垛乱颤,屋顶噼啪乱响,不知有多少瓢盆瓦罐置于雨下,收拢这无根水;正气子坐于云上,拂尘左右召来,说不出的仙人姿态。
白云子忽地灵光一闪,咬开中指,借着虚空化符,龙蛇乱舞,“咪乐呀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