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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蝠龙亦从后方围了过来……
第两百五十四章 昆仑剑侠显天威
仆一交手,就失了一口飞剑,且那南成手中散着一波又一波诡秘的波动,使得辛金剑颤鸣不止,也使自己与剑的联系越薄弱,东昆仑亦是源远流长的古派之一,传闻有一种浮光收剑口诀,能短时间内就把敌方的飞剑化为己用;想及此,周乾当机立断,扬手一洒,数十枚黑丸从头而降,真是得自癞姑的毒火弹。本文由 。。
凭空炸出数十团惨绿蛇火,遮蔽了一人一兽的视线,自身反驱使身剑术,化作十丈长的绿色长虹,破空便起,往前方杀去,显然打算趁南成炼化飞剑之际,痛下杀手,一道火浪从后方追来,却是蝠龙吐出的本命真火。
可没想那南成这般机警,血影一闪而过,竟遁入后方石壁中,‘砰’‘砰’‘砰’,一连串的巨响,周乾连续打破六道山壁,石屑尘雾飞扬,却是不见对手的踪迹;就在力竭之际,不注意间,地上钻出一道细线,煞气森森,往其后背劈去!
百灵剑一个颤动,浑身汗毛一竖,周乾当机立断,剑光化圆,在上下左右布下六道剑光屏障,与此同时,三气烟罗化作三道白气,护住其身,火浪仅冲破了三道剑光屏障;而那道细线却如刀斩纸一般,一息之间就破开最后的三层屏障;好在烟罗乃护身至宝,僵持片刻,细丝退去,化作南成的人影,手中持着辛金剑,威风赫赫,好似有当年的几分风范。而这件护身法宝却灵光暗淡,显然是破损了不少,冷汗从眉角滴落尤不自知,差一点,就要身分家!
‘炼剑成丝!’短短交手几个回合,竟又使出一种剑道神通,这南成哪怕如今的法力不足当年的十一,仍这般厉害!周乾以前经历多般风险,却都是以弱斗强,如今单看这南成如今的气息,论法力道行都不足自家的一半,却被其压着打,真是平生第一次。
那蝠龙吐火不成,似要冲上来,南成模样的血影转头呵斥一声,把其叫退了下去,剑尖指着周乾,似要与其单打独斗。
长吁了口气,但论剑术,自家怕还真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斗法间可是有种种手段,未必就弱了他,南成把辛金剑往上一抛,如铁石摩擦般的古怪且模糊的声音传出——
“凌霄九转,以意冲关,天地浩然气,万剑重归一!”
一道又一道的亮光从小变大,由微至强,不断的阴暗污浊的阴曹道传出,仿佛要荡涤世间一般,惊人的正气剑意层层叠叠,铺盖而下,于周乾来说,不亚于巍峨巨山压于己身,连飞剑都驾驭不住,不断被逼后退,心中大寒,看其表象,这定是昆仑派的厉害剑诀!
那南成周身的血影仿佛淡了一圈似的,露出神色激昂,仰天长啸的白衣剑侠,四百年前,他是否也这般降妖除魔——
可周乾不想死,他还有许多事未做,许多心愿未成,死,可以!至少现在不行!
髻猛的碎裂,怪乱舞,口中魔咒一阵急过一阵,眼中绿光激射三尺,狂意恣睢,体内天魔,心魔同时力,白骨舍利不停的涨缩,六头十八臂的白骨神魔重又现身,较之碧童子的原形,面色似笑似哭,多了一丝诡诈,也多了种深邃,分明是两种魔头的特点融于其中,但更加厉害。
“天魔降世,舍利化形!开!”
白骨神魔怪叫着扑向那漫天的白光中,魔气与昆仑仙气搅合在一起,方圆十里的空中都成了一片浆糊,无数道黑气冲上,如触手般,纷乱狂舞,遮住半边天空,而神光只需一扫,就如积雪消融一般,消散了去,神魔躯壳上还咕咕冒着白泡,仿佛人肉被开水烫了一般,也是被这纯粹的阳气灼烧开。
僵持片刻,南成的虚影并指一划,白光一闪,六丈长的身躯猛的炸裂开,化作骨屑纷飞,散落在半空,周乾受其牵连,猛地喷出大口鲜血,摔倒在地上,砸起烟尘崩散。
眼看这昆仑神光就要扫到自家身前,生死只一刹那间,冰冷的气息滑过全身,脑海迷糊了起来——放弃吧,放弃吧,你怎会是那南成的对手,心中不是很痛么,歇息吧……
双眼猛的张开,瞳孔中突地生出无数血丝,体表散出一浪又一浪的魔气,似野狗一般的狼狈窜开,冰冷萧杀的气息从五指间传来,如北斗七星一般的宇宙光芒,反手一挥——
“玄武入体,斩魄夺魂!刀出!”
十口门板大小,包裹着牛斗二光,雷霆真磁的五行玄武罡煞神刀从虚空中诞生,与白光互拼一记,此处整个空间都晃荡起来,山石滑落,血水激荡,好在此处河间冥道少有人往,不然这般动静,怕是早就引来赤身教元神之辈的关注。
猛烈的狂风乱搅,周乾被数块碎石砸到,血流满面,不得不以剑插地,免得身子被风暴卷走,剑身上溅出一连串的火星,而对面的南成同样如此,只是人影又真实了许多,身前的血气都已微不可见。
“畅快!畅快!”周乾似在风中听到这般话语,但哪里还注意的到,五鬼阴风钉化作五只鬼头扑向南成,与此同时,百里剑以一招青城派的飞凤点头之式降下,明暗两路同时出招,想要占得一丝先机,于此同时,半空中的飞剑一化二,二化四,刹那间就分做三十六口,以纷华缭乱之势从四面八方戳斩而来,更本就不给南成一丝机会。
辛金剑自落在其手上后,绽放出前所未有的亮光,但却并未施展出玄奇道法,二人互拼一记之后,都已是强弩之末,可能这南成法力还要耗的多些,毕竟他可无有**源源不断的补充真气。
剑身自上而下一划,带起一道金光,凝而不散,仿佛长有眼睛一般,在漫天剑影中准确的点在百灵剑的剑尖上,把其打飞了去,且行云流水般左右一划,阴风钉带起的寒气就被吹散开,鬼钉也被一削为二,掉落在地。
三道金光似弯月般就这般停护在南成的身前,不似剑气,也不像幻术,但可攻可守,刚欲反击,周乾却失了踪迹,不知藏在何处,但其嘴角中反倒是沁出一丝笑意,仿佛乐在其中般,白衣似雪,反身一转,布鞋在地上轻点两下,就飘然飞去,仿佛谪仙人般,风姿真是让旁人自惭形秽,怪不得能勾引了阴火姬徐青青的情丝。
周乾虽隐匿了行迹,但百灵剑伴着清脆鸟鸣,从四面八方攻来,以青城派的一套稳重剑术为主,但南成更是稳如泰山,见招拆招,却是无用;风格一变,施展出南极教的玄阴剑诀,其中以三阴杀剑为核心,天杀剑,地杀剑,人杀剑,各有三七二十一式,繁杂反复,专以攻人命门要害为主,当年他自己嫌这套剑诀太过狠毒,不适自己的性子,便弃在一边,但潜入赤身教后,原本的青城剑法与猿公剑术反倒不能也不敢轻易使用了,而《玄阴剑诀》因同出魔门圣教,倒是与多有研习,便是在当众前施展,只需不太出格,也可推脱在其师吕怀蕊身上。
但南成不愧是以百年之寿登上东昆仑掌教的绝顶天才,一身剑法似已脱了路数窠巢,连他都看不出特性,似快实慢,大巧不工,虽说是剑握手中,好似江湖中人使剑,但根本却是御剑术,以剑带人,如公孙大娘剑舞一般,器物浑脱,浏漓顿挫,在七派御剑机巧中另起一灶,真个厉害。
突地左右金光连闪,划过岩石,切口平滑,自身却不进反退,剑尖点向后方某处,涟漪划过,周乾从中窜出,心神一颤,他可不知何时出了岔子,明明在南成对付鬼钉之时,就已借助小千世界的变化挪移到后方,若是不精通魔法,根本察之不觉,但这南成都已昧了神智,哪能有这般心力推演,但见那两道金光左右划过,带起丝丝风声,这才恍然,风动人不动,的确是个破绽。
百灵剑在艰难之时赶至,雷光大闪,构出一只巨兽雷狩的模样,却是剑道神通——剑气化形,凝聚的剑气刚欲作,南成划出的金光当头打下,似蕴含着某种佛家**的震慑力,气消兽散,周乾刚欲转身,辛金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戳来,把人身穿了个透,血花绽出——
败的无话可说,“我输了。”周乾苦涩的低声道,对面南成的法力道行均不足自家一半,但凭着犀利的剑术,哪怕自己手段用尽,都还是无能为力。
“哈哈哈哈,生死都是小事,胜败又算的了甚么!”南成的虚影猛的豪爽大笑起来,似能唤起他人心底里的豪情壮志;再看其面孔,哪还有邪态,双眼清明的很,“也是多亏了你,唤醒了本人的灵智,这一架,打的真爽快!”
语罢,猛一抽出辛金剑,剑身其实只穿过肩部,同时也收了剑气,并未创伤丹田,于修道之人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
“前辈你——”周乾一惊,连忙半跪于地,“青城派弟子,周乾,拜见南掌教!”
第两百五十五章 前人因果难辨明
“你修炼的是魔教真传西方一脉的功法,体内又有两只不属人间之物,也好意思说自家是青城派的传人吗?”南成笑嘻嘻的道,表情好似顽童,这位南掌教,生前一定有趣的紧。。。
“前辈我……”
“莫要解释了,别人看不出,佛家的须弥纳芥子之法我可熟悉的很。你们现今的掌门,该是艾如真那厮,吩咐你做何事?”
周乾便把自家潜入赤身教,为青城、小雷音寺两门内应之事说出了口,这南成虽如今只剩一缕残魂,但听其当年的名声,也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定不会出卖自家。要不然,先前早就把自己一剑杀了了事。
“短短三四百年间,烟儿的教派都已如此壮大了么,连这两家都不得不出如此手段。”南成唏嘘了片刻,半晌无语。
周乾倒是能理解他的想法,当年深爱的女子为了宏图大业,舍弃了情感,毁了出身的东昆仑,成就了如今的赤身教,真是说不出的苦涩。
“想听听故事吗?”南成拍了拍周乾的肩膀,轻轻道。
当年的昆仑山,分东西两脉,一派主内功符法,接承的是上古炼气士的衣钵,另一派却是以剑术为主,当年的掌教紫云真人更是两派兼修,一身道行深不可测,与峨眉方舒明,青城艾如真并为当世翘属,而他自己,便是紫云真人唯一的徒儿。
南成三岁修道,十岁参悟出残月心经第八重,群星暗淡,十三岁剑法大成,同辈中人无敌手,十五岁得昆仑至宝九宫剑,二十岁度过雷劫,成就元神正果,二十五岁得蝠龙来投,三十岁创出独门剑术月华九道,名声响彻正邪两道,之后在诛灭西方魔教一役中大放光彩,斩杀教主无情道人,元神之辈共计一十三名,连上一代魔罗上师与东方魔宗的鬼尊向天同时率众来救都是无用;但人算不如天算,命中注定遭劫,一次下山除妖,遇上了命中克星——吕轻烟。
当年的这位异派巨枭还只是凡间女子,正受天魔奴役,心智皆迷,被南成一次偶然碰上,一时心软,便助其镇压了体内魔邪,短短的相处一个月,便堕入了爱河,身份地位全都弃之不顾,沉醉于情感之中,甚至二人还生有一女孩儿,便是如今的吕怀蕊。
事情本该就这般隐瞒下去,但不知为何被峨眉中人知晓,问责于昆仑,紫云真人自是大雷霆,喝令南成把这对母女锁入地底锁妖阁中,长老同门纷纷来劝,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