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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成就大计,你也同意了么?’
正沮丧间,一只熟悉的香囊挂在横梁之后,若是不注意,根本察之不到,心中一动,挥手一招,那香囊便落入其手中,打开一看,娟秀的小字正是应招儿所书——
周郎亲启:若见得此信,定然已平安归来,妾心实喜,但事恐有变,师尊以千里传音之法,让弟子即离去,说是大事有变,此地将遭灭顶之灾,师命不可违,只愿夫君得此消息,早做打算,万勿涉险。
纸张随周乾阅尽,化作一团焰火焚尽,长呼了口气,招儿姐果然不知其师之意,只是那石矶娘娘又从何得知自家与招儿的瓜葛呢?思索良久,却不得要领,只是摘下面具,苦涩一笑,‘怕是又让你失望了,青城派周乾的身份怕是人尽皆知,但丑奴的真身却并未暴露,消息也已传出,自家留在这里,或许在关键之时,还能挥奇效。况且那般多的无辜之人的血仇未报,自己心中有愧,可做不到脱身离开啊。’
再出门时,已摇身一变,化作赤身教长老,阴火姬座下八弟子——火魔女吕怀蕊之徒,此地已处万象魔宫北端,附近仍有不少妖教残余正抵抗间,体内法力运转,感觉已恢复了少许,张望了片刻,忽地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那许天文正暗道自家倒霉,师傅五毒散人撇下自己,不知逃去了何处,还未飞多远,就被一众和尚围住,勉力施展一番手段,废了数件法器后,方才脱身,没想又被两个青城派的弟子围住,说也巧合,对敌之人正是当日五脉论剑的周土与周火二兄弟,一黄一红两口飞剑上下舞动,把其杀的狼狈不已,心中暗狠,‘若非没了适手法宝,哪能容你等猖狂。’
“许兄莫慌,我来助你!”随着周乾一声大喝,三道血光从其手中打出,正中二人剑上,顿时一声金铁交鸣,剑光一阵不稳,此乃当日吕怀蕊赏下的龟甲血片,这还是他收了力,不然打到二人身上,少说也是个重伤。
“走!”周乾一把抓住许天文的手,往后遁去,可周家二兄弟哪能这般简单就放过,互视一眼,两口仙剑交…合,化作一条青红长虹往其背后劈去,气势十足,这一招正是《青城剑诀》中的招式——逢路开山。
但周乾于这套剑法何其熟悉,头也不回,三两下一拐,便躲开,还乘机拉开了距离,不过半晌,便脱身开。
“多谢相助,道友、兄弟你看起来颇为面熟,是哪位门下?”许天文有些尴尬道,到了现在,他还不知此人是谁,只是有些面熟。
“师兄可是忘了,昔日我那黄莲师兄开宴之际,我便坐你身侧,相聊甚欢呢。”
“哦!你是那丑奴!啊不,是丑兄弟!”许天文一拍脑门,奉承道。他未参与黄莲道士等人暗害周乾一事,倒是交谈无碍。
“如今正教伪人攻入教内,我与师尊被冲散开,却是不知何去何从,不知师兄有何见教?”周乾试探了一句。
“哪还有想法,只是听说元魔殿还未被攻下,那里还有本教几位前辈在,想去试试,看看有甚出路。”许天文愁眉苦脸道。
“正好,那我师兄弟便一齐去吧。”
计已商定,二人便悄悄遁去,那元魔殿离此地足有百里,一路上二人均是奸猾,能逃便逃,实在逃不过方拼杀一阵,饶是如此,也是多有险境,数次周乾都差点忍不住祭出隐身、豸皇二旗;道魔之争,早已变成生死之争了。
那元魔殿本是一名唤作精气道士的教内长老所居洞府,这精气长老好色贪花,精于采补之术,祭炼的是一道桃花迷神瘴,一经放出,吸之则迷。这洞府似是刚经历过一次争斗,破破烂烂,刚入其中,前方便迎来两位妖仆,验明真身后,即便邀入,这般关头,每多一人手,便是多了一丝力量。
里面倒是还有十几名赤身教门人与数名逃遁而出的左道人士,均是神情不佳,面容萎靡,领头的除了精气道士外,还多了一位化魔掌裘让,均是元神之下,法力巅峰的人物。
周乾忽地双眼大睁,只因其看到一位窈窕身影,那佳人似也看见了他,掩嘴含泪,刚欲上前,却被周乾忍住激动,以眼神示意;那人会意,二人便像是路人一般,擦肩而过。
那裘让似是要说些什么,忽地一道地陷一般的巨响传来,妖邪各自大惊,只见先前那纹丝不动的万丈大佛忽地睁开了眼,与此同时,方圆万里的大地猛烈的晃动起来,断壁残垣间,更是有道道裂纹生出,一股股黑气如狼烟赤柱,不下千百,便是以九难珠所的佛光,也难掩其状。
“果然如此,教主果然有后招!”其中一名赤身教弟子喃喃道。
“西方教主!老夫寻你好久了!!”远隔千里外,传来艾如真的传声。
。。。
第两百八十章 浩劫原来起西方
乌云间、月光里,一座法台悬空而立,香烛、法案、三两人头,一只木剑舞在石矶娘娘手中,地叱天鸣,虚像森冷;听闻声响,面纱里看不清表情,但见大风卷来,烛上灯焰摇摇欲坠。还未见如何动作,‘啪’的一声响,法案便从中裂开,摔个粉碎。
不知何时,艾如真已在石矶娘娘身前的三尺外,素来淡泊的神情微微沉下,“老夫一直以为娘娘多半会旁观,不会搅合到此次正邪斗法之中,不知那吕教主给了何等好处,让您不惜耗费功力,搅乱天机,让那位置身事外,以魔鼎毁去一方空间,造就那般浩劫,凭白沾惹如此大的因果,不为人子,不为人子。”
“艾真人,天道不仁,视万物为刍狗,无论正邪,岂非都在其中,当年的极阴老祖亦曾说过,逆顺者,存乎一心,焉知此举不是顺天之举?”
“道无好坏,人有善恶,娘娘,还是及时停手的好,不然无边杀孽一起,必然大难临头。”
“哈哈哈哈,”东西南北同时出银铃般的笑声,勾人心魄,惑人心神,“姐姐莫要听这牛鼻子乱言,无非是狗急跳墙而已,任你口若悬河,只需再有一时半刻功夫,妹妹的大事便成,倒时任你道行多高,都只是一死而已。”
“吕教主,莫要忘了,你之同党教徒亦在其中!”艾如真须飞扬,并指如戟,大声喝道。
“那等人物,于我而言,只蝼蚁尔!”
话不投机半句多,艾掌教一拍脑门,青光却如长鲸吐水,化作上百亩的青云,粘稠似液,翻滚不绝,还有闷雷声从中出,响个不停;却是一上来就不留手,把苦练近千年,度过二次天劫的三清元神显化而出。却并不化作法相虚影,人物鸟蛇,到了他这等层次,也无须这般手段了,只是把青云一推,往石矶的头上罩去,顿时如泰山压顶,空气中都出一阵又一阵的挤压声,好似承受不住一般。
这一道一魔,均是天地间最为顶尖的人物,终是要开始为人间大势斗上一场了!!!
石矶娘娘同样面色沉重,显然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七、剎!”朱唇微开,缓缓吐出这两个字,此言一出,万物肃然,风静气消,而其额头上则长出了七道似字似纹的黑线,引人视线。
“七剎神魔遮天大…法!没想这石矶自师傅无情道人死后,道行竟更盛一层,把这西方魔教最顶尖血腥的魔功练了成,传闻此法有不可测量的威能,能转生死,逆轮回,改天换地,乃是浮屠册中最为神秘、不可知的。此事过后,看来是得先暂时收敛一下了!”五百里开外,借助神识窥视此战的吕轻烟见状一惊,暗自想道。
在其面前,离地千万丈之上,一尊双耳三足、成人大小的黑鼎悬空倒立,灰光从中吞吐涨缩,隐约与下方千百丈的鬼气冥烟遥遥相应,本被佛光冲散的阴邪之气复又聚起,转眼间又是愁云漠漠,蒙蒙一片,更胜从前;不知何时,地下喷出的黑水已化作晶莹光点消散在空中,整个这方天地,隐隐约约有种压抑之感,秦起、酒道人、行僧度方、申宏等有识之士大多已停了手脚,对峙观望,均感不妙……
石矶娘娘头顶的黑纹已消了一道,随其而来的十指红光外冒,亮可照人,此乃朱雀赤阴煞芒,魔教的顶尖神通之一;便是世上最锋利的几口飞剑,单凭肉掌也可斗上一斗,更何况无形无质,煞气亦炼入其中,传闻当年一名炼了此法的魔教长老,曾硬生生扯裂对手的元神,害的其魂魄破损,连转世投胎都做不得,只得坐化。
那石矶也不见其动作,只双手一扬,白嫩水葱一般的十指往那三清元神上捞去,看似螳臂当车,但百邪不浸、功行几近圆满的元神青气纷纷如柳絮飞散,仿佛遇上克星一般,每一下,怕是都要耗去艾如真数年的苦修,方能重炼而出;但细观之,却是散而不融,层层分合,不到半晌,漫天便是。
“三清归一,合!”只瞬息间,灵光一闪,化散重聚,一个长宽均百丈的云气大球凝成,艾如真大袖一甩,球身上显出无数密密麻麻的道家正宗降魔符文,随其转动,一一亮起,电光飙转,如磨盘一般,巨大的光亮竟如小太阳一般,时暗时明。
艾真人经验老辣,球里的降魔金光、太清仙光、琼宵灵光轮流炼之,轻易之间便布下一杀局,此法有个名堂——元光化魔术,乃青城嫡传,降魔正法。
但此法只能化去一切有形的物质,且防内不防外,先是空中飘来一片黑云,疾如奔马,先只巴掌大小,继而狂风大作,膨胀千倍,半个天空都被遮拦住,下方的山峰洞府、楼阁宫殿,均压在阴影之中,仿佛天将顷!
‘嗤嗤’破空声响起,一条黑丝从云间滑下,插入这大球中,出金铁交鸣之声,此乃吸魂丝,乃由道行高深的厉鬼便化而成,不但度极快,护身灵光不能防,且能吸摄对手法力真元为己用,端是厉害,寻常邪魔外道,能修炼出一两条已是万分艰难,可作杀手锏之用;但随即铺天盖地,如倾盆雨下,艾如真略一皱眉,不得暂且避开,阴火便从球底腾起,灼烧起来。两相夹击,化魔球‘啪嗒’一声碎成多瓣,球内空无一物,
不及纠缠,艾掌教刚欲腾空寻那九幽鼎,漫天水精气以肉眼可见之汇聚,化作一张弥天大掌,往下罩去,这与寻常的擒拿之法又有不同,此地万里黄沙,热气升腾,以火补水,已隐约牵涉到五行间的变化了,便似那冷月师太所言,法术的第三层——法有真形的境界。
二人斗法,余波千里,动辄引天地之势为己用,已非一般炼气士的手段可比,但下方的局面更加厉害,连剑仙的本领,业已腾挪不开了……
。。。
第两百八十一章 牺牲吾命证觉果
贝阙珠宫,烟尘四起,飞檐反宇,间杂火光黑烟——
蜂房水涡,龙楼凤阁,均雕栏玉砌,丹楹刻桷,隐有霞光。⊕一眼望去,此类楼宇约有千百座,各堂皇正大,高不甚高,仿佛天上王母与诸仙女徘徊享乐之所,如今受那地震山塌,火陷斗法,霹雳剑燹,一座接着一座,纷纷坍毁。
“赢了么?”
‘啪嗒、啪嗒!’小雷音寺的镇寺之宝,九难珠上的舍利失了佛力,一颗颗裂开,化作尘埃,飘散而去。
在场诸僧尽皆低头合十,默念悲咒,“……若诸众生诵持大悲神咒,堕三恶道者,我誓不成正觉;诵持大悲神咒,若不生诸佛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