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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哪还有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分了。”
绮罗强调:“分的特别干净的那种,分手之后都不带做朋友。”
安室透感叹:“真正喜欢过的情侣分完手之后的确很难做朋友……说真的,不做仇人就算是不错了。”
“没谈过恋爱的恋爱专家呀你是,”绮罗一边喝饮料也不忘吐槽他:“大龄处男。”
安室透的脸抽搐了一下:“我是在用我的切实经历跟你说这些。”
回日本这么多年,他见过不少案件,有很多都是因为一起不成成怨侣。
有不少男人因为女方不爱自己,于是就用暴力对待,或者干脆把她杀掉放进冰箱里。
不过女人狠的也不少,安室透现在还记得有一个女人,为了留住已经变心的丈夫,不惜砍掉了他的四肢,把他放在轮椅上,为了不让他咬舌自尽,男人的嘴都是用毛巾塞着的,只每天给他打营养针。
最后被救出来,那个男人已经废了,只能将他放到福利院里去,可是没有人会像他的妻子那样照顾她,他出轨的那个情人一看见他这副人彘的样子早就被吓走了,怎么可能会留下来当他的保姆,而福利院的那些护工是按工资做事,没有他妻子那么细心,结果被救出来没多久之后,这个男人反而死在了福利院。
绮罗忽然觉得有什么技能被点亮了:“这就是关小黑屋啊。”
“是啊,”安室透觉得真是世事难料,跟绮罗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打断对方的双腿双手让对方永远没有办法逃脱自己的手掌心,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感情……”
绮罗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看她这驴脑子,什么时候吃的东西还要征询食物的意见,想吃就吃,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想想感觉还是不太好,迹部景吾又不是章鱼,打断了腿脚又不能再长出来,这就很麻烦了。
要不直接在海里抓一只成了精的章鱼妖怪把它放到迹部景吾身体里培养试试?
以后饿了还可以随便啃一口……
安室透根本就不知道绮罗脑袋里已经过了几十番酷刑,要是让他知道这个,绝对不会再跟她主动提这些可怕的事情。
“你们是怎么分手的啊?”
也就是两人关系好,看着气氛也不错,安室透没忍住问了这种堪称禁忌的问题。
绮罗解释的很随意:“分个手还能有什么原因啊,我就问他,我和他基友同时掉进水里他会救谁,然后他居然沉默了,这种人不分难道还留着过年?”
安室透同仇敌忾:“没错!该分!”
这种直男都能有女朋友,他还打着单,真是老天不公。
两人胡天胡地的瞎聊了一会儿,最后安室透又想起了正事:“这些天你还是小心注意点,收敛一些,我觉得那群人没准还没死心。”
绮罗流露出傲慢和不屑之意:“别忘了我是怎么把你打趴的,就那些没用的人,还不够我舒展筋骨。”
安室透看她这副嘚瑟样实在是忍不住打压一二:“功夫再快也怕动枪,真的生死场和别人可是不会跟你玩公平对战的。”
绮罗说:“那也没关系。”
反正她全身的皮都厚。
***
失策了。
话不要说太满,否则半瓶子水晃荡,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真理。
虽然后期被封印,波折不断,但是绮罗从小也是娇养长大,千万富贵荣华堆积生长而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有人都纵着她的性子来。
就算公母平等,但是在八条公龙和一条母龙的对比下,怎么看都是物以稀为贵重一点。
所以在落入这个世界之前,绮罗从来都不懂真正的挫折是什么。
什么都不懂,她下巴还抬得高高的,修行不怎么样,牛皮却吹的比谁都多,打不死全凭饕餮的皮厚。
绮罗终于用亲身经历深刻的,永远的记住了做人要谦虚这个道理,可惜的是,她醒悟的有点晚。
收拾完主动找上门来的俊山,绮罗捂着自己的心口靠在脏兮兮的墙上慢慢下滑,她苍白的脸色比倒在地上的死人好不到哪里去,心口剧烈的疼,好像被挖空一样。
痛,绮罗按住心口,真他妈痛,她眼眶里眼泪眼看就要掉下来,连忙抬起头,拼命把眼泪憋回去。
呼风唤雨的本事,现在只剩下一半,但是只要龙流眼泪天上还是会下雨,可是这种雨属于确定之外的雨,绝对会引起注意,逍遥日子都没过几天,她还不想这么快就被抓回去。
谈了个稀烂的恋爱,到头来还要被前男友坑一场。
不知道迹部景吾给自己下了什么言灵,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要在念出她名字时附带许愿就会形成约束,绮罗的爪子在地上挠出深深的痕,估计是不准她杀人之类的言灵。
只是这类的言灵对她来说,制约效果并不是绝对的,可是轻易违背还是会遭到反噬。
没想到反噬来得这么快,这么强。
可是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就算再重来绮罗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她想杀的依然会杀,也不会因为被谁看着而有所顾忌,她不想特意演戏给谁看。
像上次一样把俊山的尸体收拾干净,绮罗实在有些撑不住了,闭着眼睛坐着休息了会儿,脑袋里想着这几次主动找过来的人。
绮罗清楚的记得这三个人的腿都是断的,可是现在他们的腿又好了,那么想来就是用的这个换取别人健康的办法,那些女生一时半刻虽然死不了,但是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被猎取的气就是她们的生气,生气少了,体魄素质也会跟着降下来,以后或许会柔弱多病。
现在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绮罗扶着墙一点一点站了起来。
她想起这附近干净的河流,可是太少,只有神奈川还稍微大一点。
绮罗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坐上去神奈川的电车。
等到海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她多少恢复了那么一点点,找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往海里跳了下去。
海面平静无波。
***
绮罗已经整整两天没有来过学校了。
突然消失,毫无音讯。
没有人知道她的联络方法,班上老师也联系不上,但是人尽皆知迹部景吾和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于是老师就直接把这件事情交给了迹部景吾。
可是一码归一码,绮罗失联,连迹部景吾也联系不上。
本来以为对方是为了避开自己,可是迹部景吾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的分量或许根本还不至于让对方做出这种事情。
绮罗是那种任性的人,却不是什么说走就走的妖怪。
迹部景吾去了一趟织羽宅。
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这栋房子就像没有任何人居住过一样,除了一间客房,稍微有点生活过的痕迹,其他的地方依旧被封的好好的。
就像这里从未有人来过,之前种种不过是他脑袋里臆想出来的梦境而已,根本是不存在的。
她绝对不会是走了。
迹部景吾拿起桌上拆了一半的生巧克力,□□日期是最新的,也就是说拆开还不久,绮罗吃东西向来讲究保质期,虽然吃东西基本上是一次吃完,从来不用保鲜什么的,但是偶尔出现需要保鲜的食物,她也一定会好好的把食物封好,不会像这样敞开让空气接触巧克力。
——有什么人把她叫出去了,而且她一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迹部景吾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可是脑袋里转过来转过去的画面却都是一些血淋淋的东西。
死去的江口洋介那张脸,那种可怕的死相再一次在脑海中回现。
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迹部景吾最多觉得生理不适,不舒服。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种事发生在绮罗身上,即便她做事不留后路不择手段,可他只是希望她安静平安的待在一隅,不要杀人,但也绝对不要被人杀。
想到这个杀,迹部景吾止不住的慌,难道是那些阴阳师已经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吗?
之前为了防止绮罗被发现,他对土御门清河的说辞下意识隐去了龙鳞在他身上的事情,为的就是不让绮罗被那些阴阳师发现。
他知道这样做或许是错的,绮罗杀了人,可是一向标榜要用法律为准绳的他,却循私舞弊的包庇当了帮凶。
做这种事情,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但是他却没有丝毫后悔。
如果真的让绮罗受了什么伤害,那才是他最后悔的事情。
迹部景吾站在绮罗的床边,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对方到底会去哪里?被谁叫出去?他完全一点头绪也没有。
人类的联络工具她没有,从前两个人总是待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用手机的地方,分开的这几天自然也不可能再用这个联系,因此他完全没有办法去借助现代工具找人。
手机嗡了一阵,在桌上不合时宜的震动了起来。
迹部景吾拿起手机,来电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也没有被标注,这算是他的私人手机,知道号码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而且还都是他亲自告诉的。
本能想挂上电话,但是不知怎么的,迹部景吾还是按下了接听。
对方的声音像是被工具刻意变过声,完全听不出原来的质感:“迹部君。”
“你是谁?”
迹部景吾下意识想到了绑架,但他闭上嘴等对方透露信息。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你想要找的人现在不在了吧?”
这个不在听得他很不舒服:“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
“你还想不想见她最后一面?”
***
绮罗躺在海里睡了整整三天,等到第四天的黎明,她终于醒了过来。
为了更多的接触海气,绮罗整个人都恢复成了龙的身体,陷在软软的海泥里,饿了就抬起头啃上一两棵海带,然后继续睡。
身体还在不断的流失体力,待在这片海域中才稍稍缓解了她身体上的痛苦,力量的进出刚好持平,没有了龙鳞又被言灵这么一压,她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片海里,好好休息。
好在神奈川的海,不仅肉眼看着干净,里面也没有被污染的太过严重,这才让她稍微好受那么一点。
她打了个呵欠,然后心又是猛的一跳。
这不同寻常的感觉让绮罗从海泥里盘起了身躯。
龙的身体全部在这海中展开大小也是很惊人的,够很多人吃上好多天,绮罗游到岸边化成人形爬了上去,身上没有沾一滴水。
一上岸,被水充实填满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身体就像一个沙漏,源源不断的往外流失力量。
她搭了最近一班回东京的电车,好在今天是周末,人不算太多,绮罗还能找到一个座位,靠着座椅背休息了一会儿。
坐在她旁边的一个老太太关心的问:“没事吧小姑娘?”
她见着小女孩的脸色着实苍白,还以为对方是晕车,拿了两粒晕车灵递过去,绮罗活马当死马医的吞下去,感觉好了一点儿。
龙鳞在迹部景吾的身体里,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鳞片上也会跟着有反应。
鳞片热烫起来,对方很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而且现在陷入了危机,或许还会失去性命。
尽管有鳞片的保护,迹部景吾的体能会大大提升,但对方如果是阴阳师,他一个人的身体根本就没几分胜算。
迹部景吾要是真死了,还得搭上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