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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理智又慢慢回笼。
幸村精市在床上躺了很久,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差不多都来看了他,差不多都是害怕他曾经的神经疾病发作。
他解释清楚,只不过是普通的筋骨疼痛,可能是最近的训练太过了点,又嘱咐其他人要劳逸结合,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幸村精市留下了丸井文太。
“文太,你没有听说过这家店吗?”
他说的自然是白天碰到的那家店,丸井文太吃过这么多甜品,好吃不好吃的甜品店他都能如数家珍。
丸井文太说:“我以前去过,但是那家的甜品做的一般般,没什么特色,又开的偏僻,所以我不太喜欢那家店。”
幸村精市虚弱的说:“文太,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
绮罗见的丸井文太的时候正在做蛋糕。
她佛系卖家,有人来就来,有人买就卖,也不刻意去经营操作,反正都是打发时间。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丸井文太看着她做蛋糕,差点就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男生中难得的动手派,不仅会吃,而且做的蛋糕也相当不错,甚至可以媲美一些西点店里的蛋糕。
不过这也得有个比较,他本来想打招呼,一看到绮罗在做蛋糕就安静下来没去打扰,静静的看着蛋糕成型。
绮罗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客人,她停下动作:“你是来买蛋糕的吗?”
丸井文太还沉迷在蛋糕漂亮的外形里,听见问话就抬起头:“啊……不是,是,我……”
他语无伦次了一阵,有一种不知道如何面对漂亮姑娘的窘迫,这种窘迫大抵和第一次见到幸村精市类似,现在更甚一点。
直接说明来意,好像有点唐突,丸井文太抓耳挠腮想了一会:“如果我买很多很多的蛋糕,你能不能亲自提供一下外送?”
烛台切光忠从仓库里走出来:“需要送蛋糕的话,我来就可以。”
出来的这个男人身材高大,同样也是金色的眼瞳,相貌也是百里挑一,丸井文太下意识判断他们俩是兄妹。
至于换一个人去送……这怎么可以,丸井文太连忙摇头,他可是接受了部长嘱托才来这里请人的,要是其他人去还有什么意义。
一开始听见幸村精市问起这个地方,丸井文太还有些吃惊,毕竟部长一直以来都不是什么喜好甜品的人,他也很少关注这种事情。结果一生病就说想吃这里的甜点,还想让他把老板也请过来,老板要是个糙汉也就算了,偏偏还不是。
这目的简直明显到不能再明显。
幸村精市很少向他们提出过什么要求,眼下这个心愿事关部长的幸福福祉,他再怎么说也要帮忙争取一下,虽然老板漂亮的过分,和幸村精市站到一起,差不多都能艳压了……
丸井文太说实话:“其实是这样。”
可惜他说了实话烛台切光忠的脸色更黑,毕竟任谁也没有办法笑眯眯的面对一个对自己主人有觊觎之心的男人。
绮罗瞪了眼躲在角落的哈士奇:“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去一趟。”
这件事严格的说起来和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之前都帮了忙,这也算忙没帮全留下的小尾巴。
丸井文太最后还是买了一大堆的蛋糕,不过这些蛋糕到底是给谁吃的就只有他知道了,原来在幸村国中生病时候他也是买了一大堆蛋糕,不过最后差不多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因为病人是忌油腻的……
好在绮罗戴了口罩,医院隔这里没多远,两人一路走了过去。
丸井文太试图在不经意间给部长留下加分好印象:“我们部长长得好——”
说完又觉得这点很没说服力,就算用性别不同这个理由不和眼前的姑娘作比,刚才店里的高大男人相貌就完全不输幸村精市,天天对着这么一张脸,根本就谈不上什么优势。
“不过这人嘛,心灵美也是很重要的,”丸井文太大言不惭的变成了幸村精市吹:“别的不敢说,我们部长的心灵特别美,出去会扶老婆婆过马路,捡了钱会交给警察叔叔,遇到小猫小狗的还会给它们吃的,温柔的抚摸它们……”
别的先不说,可是一说到狗就来气,绮罗翻了个白眼:“医院到了。”
不管是正常人还是病人都不喜欢来医院,医院的阴气和死气太重,只有蜗居在阴暗角落里以死气为食的妖怪才喜欢这种氛围。正常的神若非必要,也是决计不会轻易涉足医院的。
幸村精市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在他的极力劝服下,父母终于去工作了。
想起来有点心酸,他住了这么久的医院早就住出了经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这个地方这么有缘。
病房的门敲了敲,幸村精市说了声请进,丸井文太手里拎满了蛋糕,领着身后的高个子姑娘走进来。
他松了口气,脸上浮起笑容:“是店主小姐来了吗?请坐。”
绮罗拖了张椅子坐在他床边,幸村精市转头朝丸井文太笑眯眯的:“文太……”
兔死走狗烹,丸井文太深刻的意识到这个道理,为了避免看上去太过凄惨他主动提出:“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嗯,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聊。”
病房里只剩下绮罗和幸村精市两个人。
沉默了会儿,幸村精市抬起手臂,把病号服的袖子慢慢卷了上去。
皮肤一片光滑。
他愕然的捏了捏手,发现居然……什么问题都没有。
幸村精市放下手,有点不知道怎么跟她开这个口:“我想问……店主小姐之前在店里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因为知道些什么?”
绮罗说:“这个你得问我的狗。”
毕竟她又不是专职驱魔除妖的,倒是狗的鼻子敏锐发现的这个。
幸村精市感觉问题棘手:“之前的事我想或许是我误会了,我出院之后一定会准备最好的狗粮跟它道个歉,顺便再给它介绍一条漂亮的小母狗?”
那估计它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绮罗咽下这句话:“你这回又怎么了?”
又。幸村精市敏感的神经触动了一下,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做的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真的见过这个女孩。
“我看见手上青筋暴起,但摸上去之后并没有任何凸起感,后来我才发现那是血管变深变黑之后的颜色沉淀,可是现在,你刚刚也看到,什么都没有了。”
父母来的时候只看见他痛苦的倒在地上,袖子也掉了下去,所以没看到他那条恐怖的手,不然早就拿去检查了,不过估计多半也检查不出什么来,毕竟刚才的检验报告上就什么都没有,只是说他体力虚脱,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体力虚脱绝对不是这个情况,幸村精市也不是没在打网球时脱力过,但是也没哪一次疼到连话也说不出口。
绮罗抓过了他的右手,把幸村精市滑下来的袖子又捋了上去,露出光洁的手臂,捏了捏,肌肉很紧。
“部长——”
丸井文太探进半个头,刚好看见这一幕连忙噤声:“我来拿个蛋糕……”
幸村精市声音一冷:“文太,你不知道进来之前要先敲门吗?”
他就算生气,脸上却还是温和的。
可是熟的人就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撞破别人的好事会不会死的很惨?丸井文太连蛋糕也不拿了:“我突然想起我又有事了先走了!”
绮罗把他的手放了回去:“你大概是招惹了不该招的人,对方不惜自损,也要拉你下水,这是有多恨你才会这样。”
体系不同,绮罗只能感觉到这是个诅咒,之前被鹤丸国永感觉到了不好的气息所以试图吓退他身上的东西,只不过最后也没什么用而已。
“这样吧,”绮罗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过几天等你完全恢复了之后去神社拜拜好了。”
“可是万一不灵呢?”
绮罗反问:“可是万一要灵了呢?少年人不要操心太多东西,七天之内,你的手暂时废不了的。”
幸村精市抓住右手:“你是说我的右手可能会废掉?”
如果这样,就相当于直接从他手里剥夺了打网球的机会,这和当初重病得知自己不能再打网球有什么两样?
绮罗拍了拍他的被子:“都说了只是可能而已,放松一点。”
她站起来打算走了:“好好休息吧。”
情急之下幸村精市抓住绮罗的手,她挑了挑眉:“这是要做什么?”
幸村精市说:“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只要不让你说的情况发生,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怎么就肯定我有办法呢?万一我只不过是在哄哄你,开个心……”
直觉有的时候胜于一切。幸村精市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知道你有办法,不然你之前不会说出那种话,求求你帮我这个忙。”
幸村精市的脸色苍白,却反而映出他别样的美,他的的确确无愧于美少年这几个字,就算病态,也别是一股风流。
绮罗笑了,凑到他的耳边吹风:“如果……我想要的,是你呢?”
幸村精市的身体僵住了,耳朵里酥酥麻麻痒痒的,像有只小虫子在里面不停的爬,周围全是她的气息。
他攫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我……”
偏哑的声音懒洋洋的,撩拨的幸村精市心神不宁:“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找我帮忙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不然你以为,我是做善事的吗?”
偶尔这么吓唬小孩子,绮罗觉得也挺有成就感的。
人老了不要紧,关键是心态好,要常和人类的小年轻互动一番,感觉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痛了,精神也好了。
绮罗倒是没想要对方的什么答案,她现在闲的发慌,也没有什么所图的,纯粹就是想看美少年窘迫的样子。
幸村精市垂下头,两只手无意识的将白色被单绞成了麻花,他极快的说了句什么。
卧槽,绮罗怀疑自己耳朵不好使:“你刚才说的什么?”
幸村精市抬起头,眼神渐趋坚定。
他握住绮罗的手,祈求神灵般诚挚:“……可以的。”
绮罗脸上的神经快被麻痹了,她笑得僵硬无比,她试图抽回手,对方力气挺大的,她抽不回又不好甩开:“我觉得吧,现在还是不可以……”
玩大发了,小青年居然顺水推舟了!
他有些羞赧:“现在确实不可以。”
绮罗还以为幸村精市终于捡起了自己丢失的节操,却又听见他认真道:“等再过几个月我成年了,就可以了。”
少年绯色的脸庞像春日里灼然绽放的霞色桃花,快把绮罗给吓死了:“你还没成年,我现在都已经有一……二十多岁了,这样不太好吧,社会老阿姨和小青年什么的……”
幸村精市半推半就:“现在的社会很流行姐弟恋啊,而且我们彼此之间也有好感不是吗?”
“可你父母会不同意……”
“放心吧,我的母亲很开明,我的父亲又是广告公司的执行人,他连我出柜都能接受,更不要提姐弟恋这种事了。”
“可我对你没什么……”
幸村精市眉头一蹙,语气幽怨:“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的话,刚才也不会对我……那样啊。”
有意无意的,他在“那样啊”这几个字上轻轻的带过,又难过的敛下眼睑,漂亮的紫眸也被长长的睫羽遮住,看不清眼睛里蕴含着的忧伤。
但只是看他的侧脸,就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