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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正好,有意境,他忍不住感慨:“像双城记啊。”
右边那辆车的车窗也摇了下来,湿沉的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来淡淡的玫瑰香气,因长时间堵车而生的焦躁一点点被平复,安室透循着香气看过去,没想到对方也恰好转过头看了过来。
好敏锐的目光。
他尽量收起不自然的表情,也没回避,对上了对方同样探究的眼神,还笑了笑:“这场雨来的有点蹊跷。”
找不到话说的时候就聊天气,这果然是亘古真理:不用花心思,还抬头就能看见,低成本高效率,也难怪英国佬一直喜欢用它来搭讪。
对方嗯了一声:“的确如此。”
借着车外朦胧的光看过去,安室透发现副驾驶上坐着的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少年,肃着脸,模样还显大些。
相貌不用说自然是生的极好,只是这人还有点面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安室透“噗嗤”一下笑出声,然后习惯性开始整理思路:“按理来说,到了这种强度的雷电天气气象局早就能够监测到,结果新闻在晚上七点半才有反应,未免有些奇怪。”
少年颔首,说:“我记得雷电和暴雨正式开始的时候大概是七点四十分左右,现在——”
“七点五十六,”安室透顺口接过:“气象站晚点,还在近距离内对天气状况预估错误,这是疑点之一。”
“在七点四十分之前,天空一直都处在晴朗无云的状态,再说了,就算下了雨,但温度一直很低,就不存在对流空气的碰撞。”
“十分钟内就形成这种雷电强度的积雨云简直匪夷所思,除非是超自然现象才说的通。”
安室透摩梭着窗沿,觉得老天这次的槽点实在太多。
少年忽然失笑,明明是平常的语气却能让人听出一种贵族式的傲慢:“天生异象这种事,也只有日吉若那个家伙会信吧。”
盯着拥堵车道沉默了会,他开口:“迹部景吾。”
安室透点头:“安室透。”
东京优秀的高中生其实并不少,但拔尖的屈指可数:全国第一的天才入江直树,关东区的名侦探工藤新一,以及冰帝的帝王迹部景吾。
论吸睛,三人之中以迹部景吾高居榜首。
安室透嘴角勾起促狭的笑意,被园子影响了太久,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八卦心有点蠢蠢欲动。
他所有关于迹部景吾的信息都来自于铃木园子,因为园子总喜欢花式吐槽这位“迹部学弟”。
比如“冰帝女生眼光实在是太差劲了”和“网球部其实就是这个自恋狂的后宫吧”,又或者是连工藤也无辜躺枪的“比起白痴部,新一那个家伙简直全身都是优点”的双重嫌弃。
“安室桑?”
迹部景吾出声提醒:“可以往前开了。”
他还没从八卦里回神:“迹部君你有女朋友吗?”
迹部景吾挑了挑眉:“啊嗯?”
安室透忍住咬舌自尽的冲动:“抱歉,我无意中想起园子——就是铃木财团的二小姐,她向我提起过你……”
他歉疚地叹了一口气,故意把话说的吞吞吐吐,惹人遐思:“所以——都怪我自作主张,真是失礼了。”
迹部景吾几乎是反射性就皱起眉头:“铃木园子?”
他想起来了:那个对着凤长太郎流口水、还把网球部叫成“冰帝牛郎团”的花痴女人——铃木财团的二小姐。
被觊觎的感觉绝对不好,迹部景吾的脸黑的可以和安室透媲美,从牙缝里挤出声:“没事。”
……
车前头空出了一段距离,安室透迅速点火上档,和迹部景吾的车子几乎并排地往前开了一大段,紧咬着前头的车屁股停下。
迹部景吾转头叫住安室透:“安室桑。”
“嗯?”
少年海蓝色的眼睛光芒锐利万丈:“对我来说赢得网球全国大赛的胜利是最重要的,在此之前,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所以还请你转告那个女……小姐。”
安室透真诚道:“嗯,我一定将迹部君的话带到。”
第3章
早课铃响了。
几乎是在铃声停下的的那一瞬间,迹部景吾堪堪踏进一年A组的教室。
教室里的气氛一瞬间似乎凝滞了会儿,炽热的目光蜂蜜一样粘了过来,又甜又黏腻。
他没有理会那些复杂的视线,自顾自地走到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例行地抽出一本原文书,摊开,扉页写着入江。
金色书签停留的位置刚好是莎士比亚诗集中著名的一句:In the book of the destiny; we together between a row of characters。
迹部景吾顺口念出来,磁性的声音如大提琴一般悠扬。
“在命运之书里,我们同在一行字之间。”
***
早自习下课,教室里的人也忙着看书,安静的很。
迹部景吾支着手,托着脑袋靠窗休息。
面前的高个女生还在不依不挠劝解,织羽樱奈集中注意力,听到她说:“抱歉樱奈,冰帝硬性要求就是必须参加一个社团,如果退部的话你会被扣除学分。”
织羽樱奈答非所问:“千叶诗织?”
“嗯?”
她给予肯定:“你很漂亮。”
千叶诗织愣了愣:“谢谢……不过扣除学分的话会很麻烦,有可能还会拿不到毕业证,以你现在这个情况很难负担得起多出来的学费,我也是为你着想,你也不要任性了。”
织羽樱奈目光落在干净整洁的课桌上:“我想怎样做一定要经过你的许可么。”
千叶诗织说:“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织羽樱奈又重复:“那就答应我退部的要求。”
千叶诗织看着对方低下的头颅,明明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卑,可那副一向都要弯进尘埃里的脊背却直了。
站在千叶身旁的女生眉宇间有些阴沉,冷笑了一声:“横竖人家堂堂前议员之女也不愿意接受你的好意,诗织,你浪费感情跟这位大小姐废话什么呢。”
千叶诗织拉住她的袖子,皱眉摇头:“别说了,二之宫。”
二之宫黛姬叉腰:“有什么说不得的?我偏要说。”
“别这样啊,二之宫……”
织羽樱奈绕过千叶诗织:“你说。”
“我说?好啊,”她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孔露出几分狞色:“我说,冰帝这个地方不是你这种人能玷污的?可你还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别人不敢说,那是看你可怜!”
吵架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惹得周围好一圈人朝这边看过来。
千叶诗织为难的劝阻:“二之宫,这么说太过分了。”
织羽樱奈忽然问:“你们看我很可怜?”
问题刁钻,没有人接话也正常。没看到织羽樱奈露出期待中的窘迫,二之宫也只以为对方在强撑:“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不过是个强*奸犯的女儿罢了。”
织羽樱奈忽然间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二之宫一瞬间心悸,然后控制不住地胆战。
那目光没有生气,没有激动……没有任何情绪,什么也没有,甚至,她都找不到自己在其中的倒影。
“其实我不可怜,”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二之宫一愣,冷笑:“你自己知道就好。”
织羽樱奈嗯了一下,走到她面前:“你这么生气,这么感同身受,难道……被强*奸的人是你啊。”
围观的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像在平静的水面上突然投入一颗石子,短暂的静默如水面涟漪逐圈扩大,整个哄哄腾腾的教室慢慢安静。
二之宫尖叫一声甩脱千叶诗织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一推,织羽樱奈往后踉跄了几步,手臂撞上桌角,跟着桌上的书一起轰然着地。整个班的人都看了过来,二之宫捂住脸,肩膀一耸一耸开始抽泣。
千叶诗织为难的望了望地上的织羽樱奈,又看了看痛哭的二之宫,两相犹豫了一会,最后把手轻轻落在二之宫的肩膀上。
她担心的看地上:“樱奈,你没事吧?黛姬只是脾气冲了点,说的都是些气话,可你刚才说的话太伤人了,无论如何,你也不该用这样的语言去侮辱一个女生。毕竟大家都是同学啊……”
千叶诗织慢慢噤声。
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感坠的人心沉沉,她明明俯视着地上的女生,却感觉是在等待对方的宣判。
织羽樱奈扶着椅子站起身:“人呢,给你推了,话也让你说了,现在可以退部了吗?”
“你……”千叶诗织一哽,脸上着染上几分伤心之色:“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这不明摆着吗,织羽樱奈点头。
被这么生生一堵,千叶诗织尴尬,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接下去才好。
周围的议论蜜蜂嗡嗡声一样响了起来,织羽樱奈神色坦然的丝毫看不出受了什么影响,反倒是千叶诗织和二之宫黛姬两个人煎熬,几乎如着针毡。
二之宫黛姬伸手覆住千叶诗织的手:“她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你是千叶财阀的小姐,这种人本来就不配做你的朋友,诗织你不要难过,也不需要为我道歉。”
她看着织羽樱奈,脸上泪痕仍未干:“一人做事一人当,刚才是我一时气愤所以没控制住自己,但如果不是你说了那些肮脏的话,我也不会这样。”
织羽樱奈看着她,极缓慢地眨了眨眼:“我说的都是实话。”
被盯住眼睛的一瞬间,二之宫黛姬浑身一阵恶寒,内心隐有被窥视的感觉。一种火飞快的烧进脑袋里,让她恨不得……立马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身体比意识更快作出反应。二之宫再次将织羽樱奈猛地推到地上,趁对方摔倒还没有反应过来,高高的扬起手往脸上打过去。
“二之宫——你疯了吗?住手。”
一只大手牢牢的紧握住二之宫手腕让巴掌没能打响,她心有不甘地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扎开。
她本能地抬起头怒视对方,对上一双冰凉的眼。
“……迹部君。”
迹部景吾用眼神扫过二之宫黛姬的脸,冷着嗓子问:“冰帝是贵族学校吗?啊嗯?”
她语气骤然虚弱下来:“不是。”
“那你是校长吗?”
二之宫强作微笑:“当然不是,迹部君,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冰帝不是贵族学校,你也不是冰帝校长,那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坐在这里的人是庶民还是贵族?”他脸上嘲讽神色愈深,步步紧逼着不放:“又有什么资格去驱逐坐在这里的任何一位学生?”
迹部景吾毫无征兆地松开二之宫的手腕,她的手一下子磕到了桌角,痛的轻呼了一声。
二之宫黛姬忍住眼眶里的热意,极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抱歉。”
“你抱歉的对象错了,”迹部景吾看了一眼有些束手无策的千叶诗织,嗤的一笑,语气里若有若无的冷意:“至于千叶财阀……很奇怪,本大爷并没有听到过这么家财阀。”
他不再管二之宫和千叶什么表情,转过身看半靠在桌角不吭声的织羽樱奈,皱眉上前。
“喂,织羽,你还好吧?”
第4章
织羽樱奈眼睛紧紧地闭着,哪怕是迹部景吾叫她也充耳不闻,对外界声响没有反应。毫无生气的样子像具尸体。
迹部景吾蹲下去拍了拍她的脸:“织羽,织羽?你还清醒吗?”
二之宫黛姬感觉骨髓里的力气一下子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