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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就提了要求,请封姜找时机帮他抓了商重已,事后将人丢到那个宅子里。
之后大皇子四皇子大打出手,将场面弄的更乱,双方死伤无数,对他的事显然更有利……
封姜这个点回来,更说明他猜对了,封姜也没有浪费大好时机。
周尧关上窗子,长呼一口气。
可以睡觉了。
封姜大约会好奇,为什么敢这么相信他吧……
周尧嘴角微微翘着,脱衣上床,牵过被子,把自己和小黑猫一起盖住。
这是个大多数人都无法安睡的夜晚,周尧却睡的很沉。
他做了很多梦。
梦里有很多充满折磨,他不愿回想的往事,梦里也有封姜。
封姜看着他经历艰辛,眼底幽幽茫茫,隐有雾光。
不知道是心疼他,还是其它的什么,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可封姜从来不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有时还默默坐在他身边陪着,眼睛里似乎藏了千山万水,却什么都不肯说。
一个眼神凶狠的高个壮汉,把自己逼到这份上……
周尧有点心疼。
他主动靠近,拉住封姜的手,亲吻封姜,逼封姜叫他尧尧……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梦里各种旖旎未忘,全在眼前。
周尧捂着额头叹气,他竟然做了那种梦!
可他有什么办法,他对封姜的确是……各种肖想!
封姜和记忆力里一样,拥有他喜欢的各种特质,假以时日,定也能成长上辈子的样子,他没法不靠近,他控制不了自己。
至于抢传国玉玺什么的……
他觉得封姜肯定有什么苦衷。
一定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牵扯到了这块玉玺,但封姜本身,肯定是不想称帝的。他或许有英雄梦,有将军梦,但帝王……以他的了解,封姜点点滴滴的表现,真的不可能。
“肯定是这样……”
“我们不是敌人……”
周尧念念叨叨的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
“喵——”
小黑猫迷迷糊糊被带到枕边,滚到床头,差点掉下去。
周尧赶紧用手挡了一挡:“对不起啊,起的太急,把你给忘了……”
小黑猫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过屁股对着他,继续睡了。
周尧:……
用早饭时,周尧听到了最新消息。
大皇子用药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早前醒了一次,和手下说了不到一盏茶时间话,又昏睡了过去。大夫说这种情况很正常,大皇子虽性命无碍,但身体损失太大,这种时常昏睡的状况,怕是要持续一段时间。
四皇子的情况和大皇子差不多,人没死,但活着也挺费劲,需得长时间将养。
两个皇子这副模样,自是没精力再掐,甭管下面人怎么想,未来一段时间,肯定是风头浪静的。
大皇子府里,没人关注商重已失踪。
拍卖会太乱,所有人都顾着大皇子,谁管底下人谁失踪了?回到府里,管事出来统计,发现商重已不在,只是做了记录,商重已若是有事未能及时回来便好,不是,稍后腾出时间再来管。
商重已无家无室,在府里是单身,也没什么特别交好的人,几个走的近的同僚无非是问一声,不会特别关心,眼下谁能重要过大皇子去?等大皇子好了再说吧。
等大皇子好了……黄花菜都凉了。
莫说大皇子不一定有寻找商重已的真心,就算有,时间过去太久,什么线索都没了,想找也找不着。
看清这点形势,周尧差点乐的笑出声。
真是天助我也!
眼下所有人仍然围着大皇子转,周尧特别闲,干脆也不往前凑,趁着这大好时机,溜溜达达走到密宅,审商重已去了。
……
商重已醒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被关在没窗户的密室,手脚上带着粗重铁链,上了锁,另一头嵌在墙里,特别结实。他的活动范围很小,只这条铁链允许的长度,大概方圆五尺,够不着桌椅,够不着茶盏,更够不着灯烛,唯一能够着的就是离自己不远的马桶。
他枯坐房中,不知时日,期间只有一个哑巴老头进来了两次,给他送食水,并清理马桶。
大概并不喜欢最后这一份工作,哑巴老头送的食水特别少。
商重已有些焦虑。
他不认识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谁带他的……府里发现他失踪了么?寻找施救了么?昨夜拍卖会突然生变,大皇子和四皇子好像动了手,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圆满解决?大皇子有没有拍到重宝,有没有被皇上订为储君?
他脑子里闪过千万个想法,其中有被救的数百种画面,可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见到的人会是周尧。
“怎么是你?算了,快点给我解开。”
商重已不满的皱眉,抬起胳膊等了半天,没见周尧给他开锁,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眼瞳一缩,顿时明白了:“是你掳的我!”
周尧掀开袍角,施施然坐下:“还不算蠢。”
商重已咆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对我!”
“无、冤、无、仇……呵,商先生原来也知道这四个字么?”周尧缓缓倒了杯茶,修眉微扬,颊边酒窝露出,笑容很是乖巧亲切,“既同我无冤无仇,为何几次三番设局陷害于我,生怕我死不了?”
第41章 又蹦出来一个皇子
过往历历在目,商重已对着周尧,说不出‘我没有陷害过你’的话。
他连着下手好几次,就想早点弄死周尧早完事!
周尧想报仇,暗搓搓弄他,不也正常?
周尧托着下巴笑:“你看,你自己都不觉得无辜。”
商重已:……
周尧:“说罢,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商重已眼神闪了闪:“你不是挺聪明么?怎么,不知道挡路是什么意思?”
周尧转眼看他,目光里有近乎纯真的清澈,也有看透般的戏谑。
商重已受不了,直接吼了出来:“你进大皇子府,出谋划策挡了我的路,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可我是质子,总是要走的。”
半晌,周尧敲了敲桌面,提醒商重已,这个理由占不住脚。
也许这一段时间,他的确同商重已有竞争关系,但时间并不长,忍忍就过去了,没别的大仇,根本不需要这么你死我活。
商重已喘着粗气:“老子心眼小,挡一刻都不行!”
“啧。”
周尧呷了口茶,问起另一件事:“拍卖会场上的毛三,是你杀的吧。”
商重已当即否认:“不是!”
周尧顾自言语:“我觉得,你没那么蠢,只是为了陷害我,没必要选这么个不合宜的场合……人不是你自己想杀的?大皇子让你杀的?”
商重已手上铁链哗啦一响,整个人朝周尧扑了过来:“我说过,我到房间时那毛三已经死了!”
他情绪非常激动,眼睛瞪圆,鼻翼翕动,仿佛想掐死周尧。
可惜墙上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离周尧四步,他就被牢牢定住了,再也不能往前!
周尧慢条斯理放下茶杯:“我不信你对大皇子这么忠心。”
商重已:“老子就是这么忠心!”
“是么?”
周尧定定看着商重已:“其实我对你能力很是认可。”
“你睿智,果断,设局稳重老辣,想从你的手掌心逃走,并非易事。”
商重已也是有虚荣心优越感的,被这么夸,怎会没一点得意?
他重重哼了一声。
“你这么厉害,能糊弄欺骗的肯定不只我一人,大皇子那里,你肯定私下为自己谋了不少好处吧?”周尧徐徐诱导,“一堆大傻子小傻子由着你骗的团团转,你不骄傲么?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不难受么?”
商重已怎么会不憋的慌?他有时都恨不得召号天下,让所有人知道他有多聪明,多会玩,可是不行,形势不允许!
这周尧真是个硬茬子,随便一捏就捏到了他心底的弦!
谁说周尧傻白甜特别好骗特别好制来着?他现在想啃对方的骨头喝对方的血!
哪个傻白甜能把他搞成这副模样!
商重已喉咙里憋着好几口血,硬着头皮吼:“老子就不说,就不告诉你,让你眼馋难受!”
周尧就笑了。
他没说话,但眉梢眼角带出来的意思很明显。
到底谁难受,这不明摆呢么?
商重已气结。
周尧并不执着这个话题,转开又问:“我进大皇子府这么久,都没听商先生提起过家人。商先生未成家,父母兄弟呢?都有吧。”
商重已警惕的看着他。
“我想问的话,你都不配合答,我又不想走,只得聊聊家常了。”
商重已垂头:“我没有家人。”
周尧做惊讶状:“什么都没有?”
“父母死了,兄弟姐妹都死了。”
“那侄儿外甥呢,一个都没有?”
“对,一个都没有!”商重已恶狠狠看着他。
周尧摸了摸下巴:“我不信。”
“不信尽可去查!”
商重已吼的气壮山河,充满自信。
周尧垂了眼,看向自己指尖。
怎么可能没亲人?那个即将要冒充他的身份在吴地折腾的,不就是你侄儿?
这个人,一句实话都没有。
敏感的不敏感的,全都守的牢牢。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周尧转头,笑眯眯看着商重已。
商重已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周尧就笑:“你都不好奇么?我一个质子,在楚地没权没势没人手,怎么掳到的你,还不被别人知道?”
商重已眼睛微眯。
他当然好奇,周尧……到底怎么有这本事的?还是在虚张声势,周尧在大皇子耳边说了什么,制造了个时间差,能留他一时,却不能留他很久?
“既然抓了你,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商重已,你会在这里死去。”
周尧声音很淡,听的商重已心下一凉。
“你就不想死的明白点?”周尧道,“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体面点。”
有时候越是平静的威胁,听起来越让人恐惧。
这没有光线的黑屋子,四外听不到一点声音,死了也没人知道……
光是想一想,商重已就后背发凉。
可他还是不想说,他还想赌。
没准周尧就是在虚张声势!他要说了,就彻底输了!
见他不答,周尧明白了:“想赌一把?也行。不过我耐心有限,你配合的越晚,死相可能越难看。”
话说完,周尧转身就走。
他其实早有预料,和商重已的谈话不会顺利。商重已是只老狐狸,肯定不会轻易招,需得好好磨一磨意志。但这一趟,他也是必须得来。
总得让商重已明白,这事是他干的。
之后,才好一气呵成!
周尧走出那个故意用简单材料隔出的小黑屋,找到哑仆,给了些赏钱。
感谢赖大人,细节上很体贴,知道他囊中羞涩,也知道他敏感,并没派什么太机灵的人过来,给了个无比安全的哑仆。
办完事,走出房间,突然听到墙角有动静。
“谁!”
他精神立刻紧绷了起来。
这院子是他借的,人手不够,并没有安排什么过紧的守卫,商重已,也是他借了封姜的手,悄悄绑过来的,不被人发现,十成十安全,被人发现……就糟糕了!
周尧一紧张,小跑着过去,连手中匕首都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