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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鼓声响起,杨依依身上的业火崩开,惨叫声噶然而止,只有一个声音传出,“冤啊——”
………………………………
109 判官至
冤未雪,诸业不加身!
冥鼓响,不得强送葬!
许正阳眼珠乱转,想着办法,一边的张万受冲击最大,鼓声入耳一声大过一声,直击灵魂,仿佛声声惊雷在耳边炸响,震得魂魄不稳,七窍出血。
神兵怒视许正阳,原本以为这是一个怨魂,谁曾料想对方却是一个冤魂,一字之差,却有天葬之别。
怨魂为恶,当诛!
冤魂伸冤,当助!
自己一个神兵,不能分辨其中差别,但是作为送葬传人,许正阳却是应该知晓的,结果对方不但没有告知自己,反而欲借己手,强行灭冤魂,这个家伙想做什么?
这样做带来的后果这个家伙不知道吗?
如若判官现世,自己也少不得受牵连,最轻也会降级,严重的话,甚至有可能被镇狱官收入地狱塔,受那无量劫之苦。
想到这些,他心中怎能不怒。
修罗一族的神将,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够唤出怨气击鼓,着实也有些意外。
怨气击鼓啊,多少年不曾出现了,虽说只是三声,却也了不得了,但是许正阳不担心。
如果放在远古,那个时代不但有镇狱官,甚至还有挂鼓人,镇狱官巡天下不易碰见,但是挂鼓人却也不少,即便不如送葬和黄泉一脉,却也偶尔能够见到那么一两个。
可是自从当年那一战之后,无论是修仙者还是送葬和黄泉的叛变者,都将挂鼓一脉视为异类。
当年的战争导火索不就是由挂鼓一脉所引起的吗?
这一脉论赚钱的手段是三脉垫底的存在,传承袍也经常是补了又补,寒酸到极致,但就是这样依然改变不了对方又臭又硬的脾气。
不管怎么说,这一脉如今不存于世,至少在地球是如此。
巡天钟蹦碎,挂鼓一脉不在,这就给了自己很大的操作空间。
当即怒喝一声,低吼道:“大胆怨魂,有冤自去告冥状便是,何苦纠缠恐吓常人,这样的恶魂即便是在远古也要就地正法,以证冥律!”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为的就是给自己做铺垫,怨气击鼓过后,女鬼虚弱,再无冤气加身,这个时候正是出手的好时机,可惜业火符已经用完,只好掏出一张黄泉符,再次抛出。
黄泉开路,世上无不可葬之魂!
黄符飞出,无火自燃,一条通天之河隐现,河水土黄,水中无数魂魄起伏,被水浪裹挟前行,有那不甘者,想要跳上岸,却挣脱不得,仿佛那河水有莫大的束缚之力。
黄泉现世,许正阳笑了,即便因此得罪一名神将和神兵也无不可,只要获得两枚虚鬼丹,到时利用师门赐下的破空符离去,就算是神将也奈何不得,两方所属势力不同,对方无权处置三脉传人。
这就好比现实中公检法的垂直管理一般,地方行政无权干涉。
黄泉一开,神兵和修罗一族神将,皆是怒视,却无可奈何,世间三脉传人皆归镇狱官管辖,即便是大判官在世也无权处置,这就是现实。
“大胆送葬一脉,如此做,你就不怕镇狱官他日巡天下知晓!”
修罗一族脾气暴力,尤其是女修罗,这个时候怒喝可见其心中之怒。
“巡天钟碎,挂鼓一脉不在,我有何惧,只要得了两枚虚鬼丹,助我筑基,他日我三脉齐修,沟通天地人三桥,他日我未尝不能成镇狱官,到得那时,谁可定我罪!”
这一刻,许正阳心中是激动的,有了两枚虚鬼丹,筑基可期,到了那个时候,三脉齐修,再得上几枚虚鬼丹或其他天材地宝,自己成镇狱官当真有可能。
即便不能成一品镇狱官,成九品巡一界那也是了不得了。
“……无耻!神修三脉怎么会有你这般存在!”
修罗女气得破口大骂,若是能对这个家伙动手,他早就出手了。
“无耻?”许正阳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还当这是远古时?现在这个天下,势力才是王道,有了实力,我又惧谁?!”
有句话他没敢说出来,自己门派早就在当年叛变,对于阴修的那一套早就不屑一顾了。
不敢说出来是因为,没有叛变的话,神将神兵都不能对自己出手,一旦知晓自己叛变,那么就有了理由了,最关键的是此刻黄泉显现,界门将开,这个时候万万不可说出此事,谁知道神界如今是否还残存大能,若是被听了去,剥夺自己送葬一脉的资格,到了那时可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黄泉水滚滚,眼看巨浪掀起,要将杨依依两个鬼魂拉入其中,突闻犬吠!
一条黄花大狗带着四个黑白相间的半大小狗,跳入场中,黄泉浪歇,杨依依两鬼挣脱束缚。
神将谛听之后!
谁也没料到这一点,谛听守界门,黄泉符造就的影像分崩离析,界门崩碎,一场危难化解于无形。
只差一点就要成功,偏偏这个时候跳出来四条狗,让许正阳的鼻子差点气歪,先是怨气击鼓,浪费一张业火符,现在是谛听之后现身,浪费自己一张黄泉符,自己今天怎么这么悲催的。
偏偏他无可奈何,虽说手中还有一张黄泉符,可是现在有谛听之后在此,即便拿出来用掉,万一再浪费那自己真要哭死了。
这三张符箓乃是师门所赐,用掉就没了,制造这样的符箓可不是简单只是,即便是们如今也残存不多。
“哪里来的野狗!”
张万将一切看在眼中,眼见一切破灭,心中又急又气,一句脏话就飚了出来,这可犯了忌讳。
尤其是神兵神将当前,还碰巧其中一位是修罗族的神将,腰间锁链掀起罡风,呼啸而至,张万脸色煞白一片。
结果锁链飞到近前,却被一圈黑色的光圈拦住,场中响起一个声音,“判官至,三禁!”
“呜!”
不知名的兽角声响起,一队人出现,为首黑白无常开道,牛头马面压阵,中间自有衙役抬轿,功德牌,真名牌,依仗牌破天而起,冤鼓响,判官至!
判官?!
许正阳此刻在只有一个感觉——当真是哔了狗了。
挂鼓人不出,判官先至,如今的神修都如此清闲了吗?
想当年,哪个不是先请挂鼓人写冥状,然后耐心等待,才会迎来阴差决定是否引出判官,现在可倒好,只是怨气击鼓,就让判官来了,而且无常,牛头马面俱在,再看那破天而立的匾额,这来的至少五品上的判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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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挂鼓出
事实证明许正阳的猜测没有错,待队伍走到近前,铜黄色的真名牌上写的为四品。
四品判官,虽然真名牌的颜色只是黄铜色,却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判官。
时隔多年,界门关闭,谛听叛变之后,第一次有判官出现在这世间,却无挂鼓人出现。
挂鼓人!
许正阳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所谓民不告官不究,再适合此时不过了。
无人告冥状,只是怨气击鼓,判官断不应该出现,想通这一层,许正阳心里也就踏实了。
只要没有挂鼓人,这冥状就告不成,判官若是强行干预,那就是有违冥律,到时候自有天将神罚。
“张先生,放心,没问题的。”
走到张万跟前,许正阳低声安慰对方。
“真的?可是这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都出来了……”
张万何曾见过这种阵仗,两条腿都吓软了。
“相信我绝对没问题,你不了解这里边的事情。”
“什么事情?许大师,您还是赶紧告诉我吧,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许正阳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下措辞开口道:“这么跟你说吧,这判官就好比阳世的法官,但是和和法官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判官断案必须得有挂鼓人替冤魂告冥状,不然就是有违冥律,有违天道,做不得数。”
“哦?您的意思就是这次没有检察官提起公诉,法院不能宣判?”
张万眼睛一亮。
“呃……差不多吧。”
许正阳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理解,可是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何人有冤?”
判官开口了,只是不知为何,声音颇为威严,只是大家不知为何从这话语当中听到了些许的欣喜。
由于‘三禁’的影响,除了当事人,其他人看不到判官真容,是以不好判断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
“我有冤!”
杨依依带着小男孩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
“所告何事,所告何人,细细道来,本官自会公正判决。”
当即杨依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再次诉说一遍。
“好胆!为一己之私,先后残害五条人命,当诛!”顿了顿,那判官继续道:“速速根据此女身上的事件因果线,将涉事人员魂魄拘来,本官立时宣判。”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判官断案,只讲道德伦理,不问律法人道,阳世法有空可钻,阴间法疏而不漏,纵你千变万化,事涉因果,无人可逃冥律制裁!
远古时期,万界之中,城城皆有城隍坐镇,与县府坐立,为的就是震慑阳官,莫要草芥人命,助纣为虐。
可惜随着当年那一战,判官不再,阴律难寻……
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领命而去,不过片刻,所涉之人全部魂至此地。
看着滔天的仪仗牌和一干阴兵以及身边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还有那跪倒在地的杨依依,张万的父母,当年的涉事医生,还有背后推波助澜,置人惨死的媒体人都有些懵了。
这些年大讲破除迷信,谁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加上当年的事情做得隐秘,又有各种关系网覆盖遮挡,最后的定论,也就是杨依依为了将来的事业勾引张万,不曾想却有孕在身,并以此为要挟,谁知最后的结果竟是,所怀之人和张万没有任何关系。
媒体出动,一时间各种骂名扑面而来,杨依依父母不堪其扰,纷纷死亡,杨依依也承受不住压力自杀。
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张万新婚,迎娶白富美,前途光明,媒体人拿了红包,喜笑颜开,张万的父母也松了一口气。
谁都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曾想过了这么多年,居然来了这一出。
“张万为一己之私,丧尽天良,谋害五条人命,当诛,入畜生道五世轮回,受邢刀之苦,待他日镇狱官回归,再入地狱五量劫!在此之前不得入人道轮回。”
“张万父母,残害一条人命,待镇狱官回归入地狱一量劫,三世不得入人道!”
“涉事医生两世不得入人道。”
“涉事媒体助纣为虐,更为可恶,待镇狱官回归,入地狱两量劫,三世不得入人道!”
“杨依依母子寿命未尽,可还阳补偿,当补齐寿数,赐富贵荣华一生。”
“杨依依父母寿命未尽,还阳补偿,补齐寿数,安享晚年。”
“至于你……”
说罢那判官看着羊角辫小男孩,沉吟了一下说道:“寿数未尽,还阳!”
最后,判官肃然而立,开口道:“三禁之下,所判立即……”
“慢!”
许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