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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清敢打赌,她出来的时候一定没有穿胸罩。
“明天早晨再修,大晚上的,睡觉去!”黛玉见费清又变成一脸色眯眯的样子,赶忙逃跑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她并不是怕费清,只是在这样灼灼的眼神中感到浑身不自在,脸上也总会变得火辣辣的。
费清微微一笑,回过头来,见老鬼仍然踮着脚尖朝黛玉的屋子看去。
“长得不错是吧?”费清问。
“啧啧,真漂亮!”
“去你的。我算看出来了,你不光是一个老鬼,还是一个老色鬼。人家比你女儿还小咧。真是老不正经。”费清说着,欺上前去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鬼有魂,但无形体。常人即使能见鬼,也不会用手碰到他。可费清是一个道士,知道怎样化有形为无形。所以老鬼在感到疼痛之余,一下子明白了,眼前这个看起来羸弱的小伙子实际上大有来头。
“你真的是道士?”
“如假包换。”
老鬼突然眼前一亮,思忖了一下,对费清道:“我老头子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这个忙你要是能帮我,老头子我必有重谢。”
“什么忙?”费清见对方一脸扭捏的样子,心中奇怪,不禁道,“你不是要找我帮你泡妞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老头子像是那种人么?”老鬼看上去一脸愠怒的表情,心里却在想,自己哪儿还有那方面的功能啊。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先说说。”费清很好奇老鬼所说的“重谢”是什么。
老鬼见费清肯帮他的忙,顿时满脸感激,突然之间又变得局促不安,不停地搓着手。
“其实——也没什么。”老鬼终于开口,“我这一辈子,年轻的整天在外面鬼混,吃喝嫖赌什么都干。那时候小颜还没有出生,我整天不回家,让小漫和她娘受尽了委屈。等到老了终于醒悟了,又整天忙在工作上。虽然最终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让她们过上了好日子,可总是觉得在感情上欠她们的。今天我想让你帮帮我,让我和小漫说几句话。”
“原来是这事儿。”费清轻轻吁了一口气。他虽然学艺不精,凭那点儿浅薄的道术知识还是能搞定这种事的。
可是费清平日里却非常讨厌这种马后炮一样的人。在活着的时候不懂得好好珍惜,等到死了才知道自己做错了,那还有什么用。
所以他故意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这事儿不好办啊。你是鬼,她是人。阴阳互损,你们一见面对你对她都没有什么好处,午漫甚至可能会因为见了你一面少许多年的阳寿。”
老鬼听到这话,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被瞬间浇灭了。他失望地低下头,“那就算了吧。其实我已经猜到了,如果鬼能够随便和人交谈,那地底下的那些鬼也就可以随便回来串门了。”
费清看着老鬼颓丧的样子,虽然心中有一些不忍,但想到这家伙以前对家庭那么不负责任,也就狠狠心没有说话。
“不过我以前听说茅山派的道士能够自由来往于阴阳两界,通神鬼之术,原来你们也有不能办的事情啊。”老鬼摇摇头。
我擦!
费清听到老鬼竟然说他们茅山派不行,就好像有人说他“不举”一样,心里的自尊心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
“你,你胡说八道。”费清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微微发红,“谁说我们不行,我们茅山法术博大精深,在人鬼两界还没有不能办成的事儿!”
“可你刚才还说你办不了……”
“谁说过,谁说过,我怎么没听见。你这老鬼是耳鸣了吧。不就是想见你女儿一面吗,有什么难的!我动一动小指头就给你办了。”
人一旦激动就容易犯错误。费清此时已经全然忘了刚才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口沫横飞地忙着为他们茅山派正名。老鬼则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不明白这家伙究何以突然之间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真的可以办成?”老鬼欣喜地问。
“废话!就让你看看我们茅山派的本事。”费清得意地一笑。
他从自己的大包袱里取出一张还算完整的黄纸,用朱砂笔在上面笔走龙蛇了几秒钟,随即把画好的符纸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费清对老鬼道:“一会儿我做法后,你就可以进到我的身体里了。这张符纸的力量只能维持十分钟左右,你把该说的都和午漫说清楚,十分钟够用了。”
他说到这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从包袱里找出了两张符纸,“一会儿你还要把这两张符贴到午颜和刚才那女孩儿的门上,要不今晚我就死定了!”
费清生怕一不小心惊动黛玉,到时候被误当成摸进姑娘闺房的色狼就惨了。
老鬼虽然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见对方一脸恶寒的表情知道事情重大,顺从地点了点头。
费清把两手合在一起,摆出了一个奇特的手印,口里低声念到:“乾坤一气,育我者七。丹元寂养,魂魄生息。两仪在户,神飞太极。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老鬼突然感觉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吓得他赶忙闭上了眼睛,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怎么地进到费清的身体里了。
“哇靠,这么牛。”老鬼一边感叹着,又细细地打量了这个新身体一圈儿,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他抬起脚来想要走两步,谁料刚迈出一条腿,突然失去平衡来了个狗啃泥。
“喂喂,你小心点儿。我的这个身体,和你的灵魂不配套,千万别给我摔坏了。”费清的声音突然响起。
老鬼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疑惑地左顾右盼,却不见一个人影。
“你在哪儿?”
“我就在你的额头上,你看不见我的。”费清的声音道,“赶快去吧,别忘了把那两张符贴上。”
……
老鬼在午漫屋子门前的密码锁上输入了一行数字,门“啪嗒”一声开了。
午漫只在身上搭了一条小毛毯,大概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腿和胳膊都裸露在外面,只有月光给它们披上了一层轻纱。
这样的场景让藏在意识海里的费清大饱了眼福。
“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老鬼一边心疼地说着,一边伸出他那不太灵活的右手把被子盖好。
“是好大啊。”费清盯着午漫的胸部,暗暗想。
老鬼细心地给午漫掖好毛毯的边缘,轻轻摸了摸女儿那在睡梦中安静的脸庞,以前的一幕幕像电影一般从他的脑海中铺展开来。
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二十年前牙牙学语的可爱婴儿,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老鬼思绪翻涌,目光渐渐变得有些湿润。
他不禁俯下那不太协调的身子,想在午漫的额头上落下他作为父亲的一个慈爱的、迟到的吻。
午漫在睡梦中,朦胧地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这感觉温暖而又柔软,熟悉而又陌生。
她不禁轻轻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午漫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正闭着眼睛鼓起嘴唇,朝她的脸部慢慢地压下来。
“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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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演戏演到底 '本章字数:357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3:52:34。0'
午漫的意识本来还有些模糊,但当她看到了费清那猥琐至极的表情时,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消。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即便小心又小心,竟然还没能防住这个色狼。真是日防夜防,色狼难防。令午漫不解的是,这家伙究竟是用什么手段打开门上的密码锁的呢?
这一切疑问都在瞬间产生。眼见费清离自己越来越近,午漫已经来不及多想,一个尖利的吼叫声从她的嘴里发出。
老鬼的唇还没碰到午漫的额头,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得头皮发麻,吓得一哆嗦,差点儿瘫倒在了地上。
藏在意识海里的费清更是被吓得不轻,四周震颤如同地震。
午漫趁这机会想要逃出去,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只穿了内衣,到门口的通道也被费清堵住,只好紧紧抓住裹在身上的毛毯朝床的一角退去。
“小漫,你听我说。”老鬼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连忙想解释。
“费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午漫紧紧咬着嘴唇,恨自己一时心软,竟然真的引狼入室了。一股酸楚而又失望的感觉袭来。
“小漫,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老鬼努力挪动着,却因为身体不灵活,总是像要朝前扑过去的样子。
“你不要过来!”午漫一只手手紧紧拉着毛毯,另一只手指着老鬼,怒道,“费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赶快出去!一会儿黛玉进来你就完蛋了。”
“哎呀,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是你爸爸啊。”老鬼赶忙道。
“你——”午漫没想到对方竟然出言不逊,一时又急又气,眼泪差一点儿就掉了出来。
“黛玉,快来救我!黛玉……”午漫带着些许哭腔喊道。
可任凭午漫怎样喊叫,外面一直没有任何回应——黛玉和午颜还在沉沉的梦中。这都是那两道符的作用,费清不禁为自己的远见卓识得意。
难道黛玉和小颜已经遭遇了不测?午漫这样一想,头脑中热血上涌。她突然一咬牙,突然从毛毯里伸出一条修长白皙的腿,大喊道:“我是你祖奶奶!”
我了个擦!
费清猛地想到了被午漫一脚撂倒的老烟鬼,一股不详的感觉瞬间袭来。
老鬼也发觉了事情不妙,但对方的腿已经伸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想要后退两步,却像脑血栓病人一样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不过这样一来,老鬼顺利躲过了午漫的“无影腿”,只是摔了一跤而已,相比来看要划算得多。
午漫趁机想要夺门而出,可就在她的手已经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动作。
因为她听到了老鬼喃喃的低语。
“你出生的时候,我正在酒吧里鬼混,随口就用“女人”的英文读音给你取了个名字叫午漫;你三岁的时候还在尿床,我的脾气暴,经常打得你哇哇哭;你十岁的时候,你妈妈和我吵架回了娘家,你咳嗽得厉害,我却一点都不在乎,一直到你得了肺水肿……”
老鬼说着说着,竟然渐渐哽咽起来。
“你十四岁过生日,说要我给你买一本名著《红楼梦》,我却心不在焉,从书店带回了一本《金瓶梅》;十五岁儿童节,你想要买芭比娃娃,我说那东西不好看,非要换成奥特曼……”
午漫转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小时候的事情如同电影回放一般,一幕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看着躺倒在地上披着费清身体的老鬼,泪水正从那双湿润的眼睛里慢慢溢出。
“你真的是我——爸爸?”午漫极其别扭地说出了那两个字。
老鬼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你怎么在这儿?”午漫仍然不敢真正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死去一年的父亲。
“这事情说来话长,我是借用了这位小兄弟的身体,想过来和你说两句话。”老鬼本来以为午漫会过来扶他一把,但是一直没有人扶,只好自己悻悻地站了起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小漫,你过来一些。”
午漫两手紧紧拽住裹在身体上的毛毯,没有动弹。
“小漫,今天我上来,其实就是想和你说一声,我对不起你娘和你。”老鬼开始一字一顿地说开了,“你老爸我年轻的时候花天酒地,从来不知道疼惜你和你娘。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后悔啊。我死了以后,靠你一个人照顾妹妹——我真是该死!”
老鬼突然说不下去了,狠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痛苦的表情。
这几句话戳中了午漫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小的时候,人家都有父亲陪着,小午漫就只能独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