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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吟怀和怀简背对背坐着,迷彩服上都已经汗湿了一片,许吟怀把滤干净的水递了过去:“怀简,喝点水吧。”
“渺渺姐,我想看着你。”怀简挺直着腰板,眼神放空,许吟怀看不见她眼中的茫然,却能感知到她语气中的低落。她绕到怀简身旁,左手搭在怀简的肩上,像是环抱着她一般,嘴角含笑:“不开心了?”
怀简扭向右边,迟疑了许久才开口:“其实,我以前力气也不大的。”只听到了这一句,许吟怀的眉头就皱紧了,她望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摄影师,明目张胆地关掉了两人身上的麦克风:“说吧,我听着呢。”
怀简轻吐一口浊气,又将脑袋转回了原位,眼睛无神地盯着虚空中不知道哪一处,语气平淡:“我也记不清楚了,但是那个时候,我都是被人欺负的。后来实在挨不下去了,我就学会了抢,再后来发了一场高热,我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力气却突然变大了。”
她寥寥几句就将自己的过往刻画了出来,许吟怀无法感同身受,但仍旧不可抑制地替小alpha心疼着。分化除了先天的基因序列外,后天的环境影响也是起着一定作用的。她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苍白的安慰并不是怀简现在所需要的,她只能用力地搂住了怀简的肩膀。
清清凉凉的甜香又传入了鼻间,怀简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间有如温水淌过,温暖了那丛生的苍凉。
吃完压缩饼干后,怀简将手上的碎屑甩了出去,意气风发地朝许吟怀伸手:“走吧渺渺姐,我们去偷袭他们!”
许吟怀拉动手铐,将她扯了过来:“算了,还是先好好休息一晚上吧。”这时候的怀简也只是强作精神而已,许吟怀实在是不放心这个状态下的怀简:“我有点困了。”
“好吧。”听到是许吟怀自身的原因,怀简就不坚持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许吟怀枕在上头,如今两人铐在一起,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方便的姿势的。但怀简不明白为什么许吟怀突然瞪了她一眼,只以为她又是想起了那条条框框,便劝说道:“渺渺姐,现在是特殊时期,别在意那么多了。”
许吟怀自然是不会听她的,她在意的并不是这一点,可那并不能同怀简言明,她选择侧坐到了怀简的身后。
天还未亮,许吟怀猛地睁开了眼,她竟然躺着睡着了,梦里那光怪陆离的场景犹在眼前,可她却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扭头看了一眼,怀简弓着脊背,脑袋枕在膝盖上,呼吸平缓,一看就是极为难受的姿势。
许吟怀正欲让怀简换个姿势休息一下,怀简却已经睁开了眼,小小地伸了个懒腰:“渺渺姐,你醒了?”
收拾一番后,她们又朝着南面继续前进。这回没有前进多少距离,怀简便停下了脚步,躲在了草丛后面,背上多了个人,又只有一只能用的手,怀简就算是再厉害也爬不了树了。
“花前辈,走快点可以吗?”陆子望压低着嗓音,俊朗的面容努力地维持着平和之色,可眼中的怒火几近压制不住。
花缤缤和陆子望二人双腿绑在一起,形成两人三足的状态,花缤缤的动作依旧磨蹭,常常是陆子望走出一步,他还不愿意抬脚,所以两人行进得极慢。
陆子望和花缤缤真的是好不容易才走到目的地,花缤缤带了一堆没用的东西,若不是他们还算幸运,根本就到不了那边。他本想选择友情的,但花缤缤却说其他几组嘉宾选的肯定分别是爱情亲情友情,他们要选就选个不一样的,从内心来说,其实陆子望还挺愿意的,所以最后两人便挑了个无情。
“急什么,大家都绑在一起,还不都是一样的?”花缤缤浑然不在意:“走那么快去送死吗?”
“卧槽,hbb说话好毒。”
“我赌一包辣条,怀简和许老师会赢!”
“陆子望看起来也挺强壮的,应该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子望最强!干掉那个那个谁!”
……
怀简其实没有接触过枪械,华国对这类东西一向管制得很严,怀简在明面上从来没见过,所以理所当然的,她的第一颗染料弹射偏了,“啪”的一声打中了距离陆子望组两米远的树上。倒是许吟怀因为拍戏多多少少摸过枪,她瞄准了小半刻,一击正中陆子望的胸口。
渺渺姐居然这么厉害!怀简用敬佩的眼神望向许吟怀,根本来不及为失误沮丧。许吟怀却一摸她的耳朵,让她赶紧换地方藏起来。
陆子望猝不及防就受伤了,他正懊恼着呢,花缤缤却一边跟着他藏起来,一边毫不客气地嘲笑了起来:“我就说吧,别急着送死啊。”
“别说风凉话了花前辈!你觉得敌人会是谁?”陆子望摸了一把胸口,染料已经凝固了,他眼中闪过一道恨恨的光芒,花缤缤却似无所察觉,依旧用那种玩世不恭的语气回答道:“反正不会是老白,他一枪就能崩了你。”
那就只剩下许吟怀组或是翟家兄妹组了?陆子望还在猜测,花缤缤却已经扣动了扳机。
作者有话要说: 怀简:蹭大腿!蹭大腿!渺渺姐快来蹭我的大腿!
许吟怀【拿刀】:你切了某个部位以后我就来蹭。
☆、第 29 章
怀简看着胸前猛然多出的一个蓝点; 倒是不觉得难受; 只余下庆幸;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神态比之方才要严肃上许多。刚刚若不是她躲得快,这一枪打到的不会是她的胸口; 而极有可能是她的脑袋。花缤缤那一枪的路线算计得很精准,如果怀简不选择以伤换命; 那受伤的只会是许吟怀。反正无论如何都能让两个人受到伤害; 怎么看都是不亏的。
“渺渺姐; 小心些,我要动手了!”怀简身体一扭; 灵活得避开对手的视野范围; 弯下身子慢慢接近着对方。alpha在五感上是占优的,花缤缤和陆子望显然没有发现她们的踪影,只四下张望着; 只不过两人的神情大不一样,一闲散一警惕罢了。
浓密的树荫下光影斑驳交错; 盯久了这一片片的绿色; 很容易就让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自然也就更容易松懈下来。怀简像是等待捕猎的猛兽,一动不动地注意着陆子望和花缤缤的精神状态,一点也不见疲色,反倒是趴在她背上的许吟怀身体都快僵了,这样长时间地维持着一个动作; 且无处使力,的确也不是易事。
因为手中拿着枪,所以许吟怀的右手肘是支在怀简肩上的,平衡很难掌控好,她这时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怀简察觉到背上的柔软躯体正有滑落的迹象,也不再等待时机了,她急忙使劲一蹬,借着冲出去的力道同时将许吟怀往上掂了掂。
许吟怀猝不及防地扯了一下手臂,细嫩的左腕被手铐剐了一下,疼痛感骤然传来,她却无暇注意,配合着怀简的突袭一枪打到了陆子望的肩膀上。怀简这一发依旧没能打中目标,但比起上一发来要好上许多了,起码只距离两人不超过十厘米了,就偏了那么一点点。
只剩下最后一滴血了,陆子望的眼中流露出了怒意,那张英俊的脸蛋涨得通红,瞧上去不仅不骇人,反而隐隐有些诱人。花缤缤反应当真是极快,他看也没看,反手一枪,正中怀简的左臂。
双方这时候算是正面对抗了,且都是一名成员两次受到伤害,另一名成员完好无损。
“先集中火力进攻怀简!”花缤缤占据了主位,吩咐起了陆子望。许吟怀这一组体力差距极大,如果怀简“死亡”,那么许吟怀想要带着对方移动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他们可以瓮中捉鳖,而他们这一组,虽然双方体格也有差距,但终究没有对手那么明显。
打过两枪后,怀简终于有了感觉,她从大树后走出,循着有遮挡物的路线继续前进,辗转腾挪间趁机射出了一枪,恰好命中了花缤缤的脸。花缤缤摸了一把自己被染红的脸,躲在树丛中尖声朝怀简骂道:“作死啊!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
怀简不为所动,正要继续抬枪的时候,陆子望打中了她。但奇怪的是,代表着“死亡”的提示声并没有响起,所以趁着敌方二人愣神的时候,怀简又动了,她击中了陆子望的头盔,同样的,许吟怀也命中了花缤缤的肩膀。
陆子望的头盔上开始喷出蓝色的烟气,与此同时,一道哨声响起,画外音插了进来:“陆子望死亡,失去行动力。”
花缤缤完全没有因为队友的“死亡”而慌张,他盯准了怀简闪躲的轨迹,将她背上的许吟怀设为了目标。怀简似有所察,却已经来不及避开了,许吟怀就这样在她的背上“死亡”了。
虽然清楚这并不是真的,但怀简的心中还是生出了一阵无力感和极其愤怒的情绪,她不再躲闪,迅速地朝花缤缤冲去,摆出了同归于尽的架势。两人同时抬手,又同时命中对方,就在花缤缤露出微笑的时候,一道枪声从他的身侧传来,明晃晃的黄色标记出现在了他的头盔上。
“游戏结束,黄组胜利。”
白崇州和葛文漪一道举起了被铐在一起的手臂,朝着其他两组露出了带着歉意的笑容:“抱歉了,看来是我们渔翁得利了。”
陆子望没能保持住自己的风度,朝节目组质疑道:“这游戏不公平!怀简分明已经受了三次伤,为什么没有‘死’?”
许吟怀将藏在自己身上的两肋插刀卡递给了他:“我刚刚使用了道具卡,所以怀简少受了一次伤害,游戏没有出错。”
陆子望看了一眼道具卡,也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问题,忙亡羊补牢般朝许吟怀道歉:“对不起啊许老师,我刚刚有点着急了。因为我们组没有道具卡,所以我并不清楚这一件事。”
花缤缤抱臂站在陆子望身旁,被他幅度极大的鞠躬动作险些扯得滑倒,登时表情就没那么美丽了:“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我们分开!还有你,道歉就道歉,别带上我啊!”
原本还被他利落的动作吸引的观众顿时又被他说话的态度给刺激得分成了两派。
“hbb爱艳压就算了,说话这么难听,怪不得一直红不了!”
“忽然觉得他就是直接了点,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就喜欢这种毒舌的,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哈哈哈哈陆子望的完美人设崩塌了吧?就一个小游戏,搞得玩不起似的。”
“姜还是老的辣!为白老师打call!”
“怀简怕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吧,拳脚功夫那么厉害,结果枪法却那么2333”
……
怀简神情低落,她望着许吟怀手腕上被磨出的血痕,满脸自责:“对不起渺渺姐,我不仅没有保护好你,反而还让你受伤了。”
“说什么傻话呢?”许吟怀笑着揉了一把怀简的脑袋:“磕磕碰碰的很正常,我还很自责没有照顾好你,也让你受伤了呢。”她嘴角带笑,眉间却不期然地微蹙着。
“不,我没受伤!”怀简连忙反驳了她:“渺渺姐,你不用自责的!”
“同样的话,我要还给你。”许吟怀展开了眉头,同时转移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接下来我们还要努力去找其他的钥匙呢,要加油啊怀简。”
白崇州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对了,翟导和他妹妹到哪里去了?你们有看到他们吗?”
场上的人都摇了摇头,节目组见状,忙出声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