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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手停了下来,我忙改口道:“只当清倌,还不成吗?”
所有的手继续招呼下来,不过,就是力道太猛,弄得我无福消受美人恩,一顿排山倒海的咳嗽。
咳嗽过后,我看向狮子,气虚微弱的问:“大哥,能让白莲留下吗?”
狮子紧紧抿着唇,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半晌,微微提了一口气,毫无感情的问:“要他留下做什么?”
我忙身子前倾,扑住狮子的手,激动道:“我要他的裸体啊!!!”一想到美男的裸体,我就全身发热,眼睛发光,就差身后摇出一条尾巴,告诉人家我是狼他妈
狮子眼神一凛,甩开我的手:“荒唐!”
我再次想要扑上去,却被白莲扯了回来,我不甘的吵嚷道:“怎么荒唐了?这叫艺术懂不懂?”
月桂略显尴尬的一笑,抬手将我凌乱的发丝抚到耳后,眼波暖暖, 柔声而问:“你总说要看……呃……要看我们的身体,说是为了艺术,只是……这艺术又是什么?”
我眼睛一瞪,不可置信的眨了眨,才恍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原来,在这里,艺术并没有被总结成为名词概括。想了想,说道:“艺术,就是用形象来反映现实但比现实有典型性的社会意识形态,诗歌、文学、绘画、雕塑、建筑、音乐等,都是艺术类的。我要看你们的裸体,也是为了一种叫人体画的艺术。我只是想把你们的裸体画下来,然后,开个画展,让大家……”
我突然发现,每个人的脸色随着我的语言,变化成了不同的样子。先是饶有兴趣;后是点头理解;再来,竟然都玩起了变脸艺术,以不同程度的黑青灰绿盯向我。导致我不由自主的越来越小声,到最后,竟然彻底消音了……
我觉得自己是为了艺术没错,可惜他们不能理解,且在大家强势的目光中,我怎么觉得自己犯了个很大错误似的?越想越憋气,我还没画呢,就这么给我上夹板?于是,我蹭地挺直了腰板,对罂粟诡异的一笑,呲牙道:“你,今天欠我个很大很大的人情!别的不说,你自己先适应一下我赤裸火热的眼光,等习惯了,就脱了,让我画!不许否决,不许上诉,不许说不!”
转向白莲,我牛鼻子样的哼哼道:“你可是答应我的,所以,不许跑路!不然……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转向月桂,攥着小拳头,信誓旦旦道:“你,别想逃出我的手心!想我江山看上的男人,除了阎王,还没有一个跑得了地!哦吼吼吼吼吼……”
突然转向狮子,立马变得低眉顺目,巧笑颦兮,千般娇娆,万般讨好道:“其实,洗澡要脱,睡觉要脱,和人做爱也要脱,当您哪天心情好,就在我面前脱一回算了。我知道谈钱伤感情,一看您也不是个缺钱的主儿,就当为艺术献身,从了伦家吧……”
所有人的脸皆呈现不同程度的僵硬状况,唯一能动的似乎只剩下嘴角,猛跳着抽筋舞,半晌,都没有缓过味儿来。
我忙给每个人倒上酒,大气磅礴地举杯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来,我们干杯!”
我用旁光、侧光,扫了一圈四位风情迥异大美男,却不见有人动一下;我用逆光、尾光,又重新扫视一圈,仍旧没有一人肯动;最终,我发现,就算我用激光扫荡一圈,十成也没有人肯动。
尴尬的扁了下唇,又坐回到椅子上,自己将酒水干了,然后往地上一摔,大喝道:“好!”
不期然地,将所有人吓了一大跳,更夸张的是,旁边的家丁竟然又将刀抽了出来,对着我晃啊晃地。
因为没有人肯配合我的人体画原创事业,我满心的怒火无从发泄,冲着后院就喊:“绿草们,给我出来!把这几位家丁大哥拖下去,给老子服侍个里里外外周周到到!要是三天之内能下床,老子扣你们一个月的提成钱!!!”
哗啦一声,二十来根的绿草,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以围攻的姿态,将那四名家丁围了起来,奸佞邪笑地逼入墙角,然后一拥而上,硬是在四名家丁凄惨的叫声中,薅起了手中能抓住的任何部位,硬是活拖硬拽地将四人扯回了后院的房间里……
只听见有家丁哭嚷着:“主子,救命……奴才不喜欢男人啊……
我哼哼道:“没有关系,我家绿草喜欢男人就够了。”
又有人极力反抗道:“不,不,放开!!!放开!!!我是攻,我是攻!!!啊……”
我不屑道:“我家土著怪脸七人组是攻!哪轮到你当攻!哼!”
有人泣不成声道:“不要啊,不要……我是处男啊!!!”
我呸了一口:“都成处理货了,还处男呢!”
半晌,也听不见另一个家丁的声音,却闻绿草喊道:“阿爹,玩昏了一个,怎么办?”
我兴奋道:“针,扎之!火,烧之!绳,吊之!鞭,抽之!盐,洒之!铁……呜……”
嘴被白莲捂上,道:“留条活口吧。”
我拉下白莲的手,狰狞的一笑:“穿之!!!”
“啊……!!!”那家丁凄惨地叫声,终于迟到的传来。
我,舒坦了。
挑衅的看向狮子,狮子唇边仍旧沁着那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且问了句风马牛不互干的问题:“我的别号?”
“啥?”我蒙了。
狮子到也不回答,只是用黑金般的眼睛望着我,等着自己的答案。
我重新倒了遍带子,绝对清晰的回道:“狮子。”
狮子点点头,站起身,瞥了我一眼,没在说话,就这么迈出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了。
我扫视了一眼月桂和罂粟,两人到满是齐心的问:“别号?”
我明了的点点头,对月桂道:“月桂。”
对罂粟道:“罂粟……花。”
十八.可怜教主
后半夜,冷风乍起!
为什么熟睡的我,知道冷呢?
这个问题,非常值得用历史的眼光,重新来衡量一下。
话说……我穿来之时……
呃……扯远了。
其实,就在刚才,我仍旧与睡梦中大胆直接地YY着美男的裸体时,就被某个黑色物体袭击,只觉得所有感官一闭,身体被人抱起,然后以绝对顶风的速度,悄然无声地小跑在黑色的夜里,导致我严重睡眠不足,心情特别不好。
当那人将我的穴道全部解开时,我的起床气仍旧无比昌盛,直接扑了上去,掐住那人的脖子,一顿前后摇晃,嘶哑着嗓子吼出四个大字:“让!我!睡!觉!”
那黑衣人一个不设防,差点死在我手下,但人的求生意识却是本能的强悍,竟然划出一掌,将我逼开,自己却退到一边的安全位置,压抑性的咳嗽着。
等咳了几声后,环节了因我的不满,而造成的喉咙伤害后,便用那变调的嗓子,刺激着我的耳膜,说:“教主要见你。”
我正在气头上,小手一摆,以绝对领导人的架势,横道:“不见!!!”
那黑衣人一愣,尴尬地转了下纱帽下的眼珠子,小声干咳了一下,然后转向上位,抱拳,恭敬道:“恭迎教主。”
虾米?半梦半醒的我,恍惚的转过身,望向上位处。
只看见一副巨大的猛虎呼啸图,啥也没看见。但必须承认一点,此猛虎呼啸图,确实画得非常有气势,不但线条流畅,色泽饱满,更重要的是,画它之人,必然有着猛虎般的野心!
所谓,画能及人心,字能见人品,是一个道理。
怎么?这个著名的大道理没听过?靠!还是不是地球人啊?此至理名言便是我江某人第一千一百零一条的十字箴言。不一定要背下来,但一定要记在本子上。
所以,当我见此佳作,不由的眼睛一亮,扑了上去,细细观摩着。习惯性地由老虎的三围转到虎鞭处,被毛挡之,看不到,气恼……
转了一圈后,晃回了虎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虎眼怎么就如此生动呢?为啥就闪闪亮亮地?
出于多年对艺术的探索与追求,我豪不犹豫地伸出一根指头,猛插了进去!
只听见一声痛彻心肺指天恨地的嚎叫乍响。
我惊讶地耸耸肩膀,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兴奋道:“呀,老虎会叫呢。”
黑衣人身体抖了抖,从口中硬是挤出了两个变了型的颤音,卑怯地喊了声:“教主~~ ~~”
老虎眼突然关上,半晌,才听见里面传来压抑性的咬牙声,沙哑不清,却浑然有力道:“无!碍!”
我忙大声拍马屁道:“教主真乃人中之龙凤,无疆之身躯,抗插之火眼,佩服,佩服!”
老虎后面沉默了半晌后,继续先前的沙哑调子,字字用力道:“汝既以完成吾之任命,即可正式成为吾教之弟子,且安守其位,等候调遣吧。”
我眨了下眼睛,伸了下脖子,道:“啥?”
老虎后面又是一阵死寂。
我忙解释道:“教主的语言实在是太具学术性,切声音沙哑如破锣,导致我实在是听不懂教主的意思,请教主明示,谢谢哈。”
老虎图后,仿佛听见某人运气的声音,索性,人都是有理智的,更何况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所以,教主非常人道的闷声重复着:“你完成了我派给你的考核任务,所以,我正式宣布你为我教弟子,你且回到‘倾君之时’,随时等候我的调遣。”
我下意识的嘟囔道:“就这点破事啊?用得着大半夜的把我折腾起来吗?”
耳边,仿佛听见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半晌,那教主压抑道:“我以‘冰雹’招你两次,你且没来,你可知,若‘冰雹’出现三次,你小命不保?”
我想到了那两粒小木头珠子,忍不住笑道:“明明是木头珠子,怎么叫起了‘冰雹’?也不是冰做的啊?”
老虎后面的教主仿佛在来回地踱步,而且越走越快,就在心脏无法负荷时,才渐渐慢了下来,对着我的耳朵部分,狂吼道:“你回去听候命令吧!!!”
我揉了揉耳朵,无辜的耸耸肩膀:“教主,我坦白交代,我失忆了,我不记得自己曾经的任务是什么了,教主可不可以放我归隐集市?”
教主咬牙道:“你曾经的任务,就是利用有限的资源,将‘相公馆’办起来!如今, 你成功了,你便生是我教的人,死是我教的鬼,一日入教,终身不悔!!!”
我点头表示明白:“行,我知道,咱教就是奴隶社会下的剥削压迫阶级,我就是那屁颠颠把自己卖了个终身为奴,还没收到银两的小倌!”
教主一拳捶之,震得老虎猛地颤抖,一字一蹦道:“你!!!走!!!”
我鞠躬:“谢谢教主放我人身自由,如果有天教主混不下去了,可以来‘倾君之时’找我,我定然……”
“谁放你走了???!!!”压抑性的怒吼从老虎后面传过来。
我象征性的抖了一抖,小声问:“那教主的意思,还让我继续当教中弟子?”
半晌,一声极其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无一不彰显出其主人的万般无奈:“恩……”
我了然的点点头,趴在老虎身上,讨好的问道:“那……伦家的月俸是多少啊?”
板子后面传出手挠木头的声音,嘶哑道:“十两!!!!!!”
我不高兴的瞪眼睛:“我X!当个小倌陪一宿,就能赚个十两!怎么我为教里拼死拼活,还赶不上一个小倌一晚的睡觉钱?伦家不干啦,伦家要涨工资!!!”
嘎巴……
好像是什么折断了的声音,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