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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让我既觉得幸福,又觉得没有个人隐私,不过,到也不太在意。
九拐十八弯的转了又转,发现自己脑袋里想得都是狮子,不禁自嘲地摇摇头,顺手又攀爬上了那座巨大假山的顶部,坐在了切面上。
无意间,竟然看见石面的凹坑里,多出了一颗刻有诡异图藤的木珠!
我顺手取了出来,躺在切面上,将木珠里面的纸条抽了出来,看见上面赫然写道:七月十五,城东峦庙。
我笑了笑,将珠子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将纸条收入袖子中,又晒了会儿太阳,从石头上爬下,去看看我有些时日没见到的四大爷,顺便贡献出一点微薄的可食性物件。
七月十五,城东峦庙。
还有一天,我就又可以见到我亲爱地教主大人,又可以有个人被我气得直挠木板,想想就觉得乱兴奋的。不好,我的恶劣因子开始茂盛生长,真不知道能开出怎样的花,结出怎样的果?
只是,这个某某教,看来一直是盯在我身边的,竟然知晓我的生活习惯,知道我喜好的行为路线,这点,让我觉得不太舒服呢。
迈着欢快的步伐,冲到四大爷的地盘,看见四大爷与驮菜小子正打得混热,果然是有心者事竟成啊!
四大爷看见我来,撒欢儿地跑了过来,用脑袋往我怀里噌着,仿佛刚出嫁的小郎君,正跟母亲含羞笑语。
呃……我又想远了。
飞身,上驴,跨坐在四大爷的后背上,喝了一声:“驾!”
四大爷便抛下了自己的相好,载着我四处闲逛上。
还没有走出多远,就被赶来的侍女恭迎了回去,一顿梳洗打扮,说了今晚有盛宴,圣上请我出席。
我调眉看了看忙乎我的侍女奴婢,相信她们一定早知道今晚的盛宴,只不过,狮子不发话,她们宁愿在我面前守口如瓶,毕竟,谁也拿捏不准,为什么我得了德妃又被撤了,却仍旧受宠无度?
没有人告诉我今晚的盛宴为谁准备,没有人对我说今晚的盛宴有谁参加,我开始怀疑,狮子最开始并没有打算让我去参加,不然,不会这么匆忙。
我说的嘛,我满花园的逛,竟然没有看见一个挑事儿的主儿,原来,都在为晚宴做准备呢。
不知道是不是叛逆因子作怪,我竟然开始忍不住的使坏,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那般。
眼见着奴婢为我燃香沐浴、穿金戴银,我忙说自己头晕,要休息一小会儿。
闪入屋里,一顿捣动,披好衣物又从容地走了出去,让侍女们接着为我描眉画凤、添金缀银、挽盘墨发、染唇修甲……
这一通打扮,一直忙乎到天色大黑,还得说,除了我耽搁的大片功夫,亏得这些侍女手法灵巧,到是紧赶慢赶地只晚了一盏茶的功夫。
我不是妃子,所以不能穿宫装,但这一拢云袖高腰金色琉璃装,却是只有皇后才能穿得出的色彩。
虽不知道狮子是何用意,但我却听话得没有扯掉这身万般耀眼的装扮,只是在行走间小心万分,生怕一个不小心,跌倒,然后因为身上金银珠宝的重量而砸出个大坑!
不可否认,我这身行头那是相当贵重地,但,却也是不适合我地。
虽然看傻了一甘侍女奴仆,直赞我惊鸿艳影、仙姿玉貌、绝世独立、国色天香,但我自己却知道,金装下,无非还是那个不羁的我,只不过……在顾盼间,沁了一丝,独然的清媚。
干净白皙的额头上,于眉间勾画出一朵傲然于世的红梅;笔直小巧的鼻峰下,于唇畔间晕染着饱满润泽的菱唇。
头顶绢丝散金琉璃花,鬓插蓝中缀绿玛瑙簪,后置各色小珠宝链子,与行走间,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碎小光晕,滟潋了追随的眸子,动荡了一江的沉静。
我挺直了背脊,唇角含笑,一步步走进宴会场,在刹那间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有惊艳、有憎恶、有鄙视、有憧憬、有茫然、有……痛楚……
而这一刻,我只为一个人而来。
所以,我不去看任何人,只向那个坐在正位上,一身玄色衣衫的霸气男人走去,抚上他伸出的手,动作优雅地坐在他的身侧,诚然接受着各种刺眼的目光。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散发出惊艳与赞美,欣赏与骄傲,与我耳语调侃道:“满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山儿。”
我缓缓勾唇一笑,仪态万千地回语道:“看多了猪跑,学会了。”
狮子的笑意大了些,不掩揶揄道:“山儿可学会了猪儿产崽?”
我脸一红,无限娇羞地瞥了狮子一眼,回道:“公猪老了,没崽儿!”
狮子突然仰天大笑,震得酒水直晃。
这时,狮子左手边第一桌,一位壮汉腔调怪异地问道:“‘赫国’圣上,难道这位姑娘,就是进宫第一天便掴了玉淑媛仨耳光的女子?”
我顺着那粗鲁的声音望去,旦见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壮汉,身穿仿若蒙古装的短袄,正挥动着黝黑粗壮的手臂,举着大型的酒杯,怪调的喧哗着。粗鲁汉子旁边,坐着一位面色红润的大眼姑娘,小麦色的肌肤完全是草原中健美的色泽,一身色彩明快的红色短装,更加将其玲珑有致的身材,勾画得朝气蓬勃。
扫视一眼,看见被粗鲁汉子提名的玉淑媛正满面通红地怒瞪着我。
狮子还没有搭话,那野蛮汉子便嚷嚷道:“怎么看,也没有传说中的彪悍!中原女子,果然皆柔弱!不似我‘大鹰族’的女子各保个地能为国出力,争战杀场!”续又扫我一眼,傻笑道:“嘿嘿……到是嫩啊……”
狮子手指轻扣着酒杯边缘,一下下敲着,唇边勾了一丝意味不名的笑,继续听那‘大鹰族’的王者喧哗。
那粗鲁汉子见没人反驳他,更来了劲头,一把推起自己身边的大眼姑娘,笑道:“‘赫国’圣上,您直接娶了我阿达力的女儿如何?敲这丫头看您都直眼了!哦吼吼吼……我‘大鹰国’崇拜英雄,不收‘赫国’回礼,把您身边的娘们赐我就成!”
狮子没有回话,只是嘴角沁笑的看着我,但那敲击在酒杯壁的手指却一下比一下重。
我摇头笑笑,在玉淑媛看好戏的目光中,提起酒杯,站起,一步步走到粗鲁汉子面前,举杯笑道:“我‘赫国’也只敬重英雄,不知阿达力王是否够得上勇猛二字?”
阿达力一愣,粗着嗓子吼道:“你个丫头,竟然瞧不起我族!我阿达力若不够上勇猛,那‘大鹰族’再无勇士!”
我巧笑颦兮的伸出一根纤细润白的手指,在阿达力的面前晃晃:“一个手指,压下你的所有力气,你可信?”
阿达力眼睛一瞪,胡子一吹,掳起袖子,粗着嗓门气呼呼道:“不可能!!!”
我斜飞着眼角,挑笑道:“若有可能,如何?”
阿达力豪气地一拍胸脯,道:“若成,阿达力认你做干妈!!!”转而,呵呵傻笑到:“若不成,丫头随我回草原,如何?”
在所有的倒吸气声中,月桂、罂粟花、白莲,齐声唤道:“山儿!”
我回过头,看向他们,展颜一笑:“看我收个免费大儿子。”
三十一.一指江山
转过头,看着阿达力,退后三步,站到宴会中场。
阿达力眼光发直的跟了出来。
我眼中含了一丝辛辣,缓缓抬起手,将修理过的尖锐指甲,刺到阿达力的眼球表面,笑道:“你可上前一步试试,我绝对不介意留下阿达力的眼睛泡酒喝。”
阿达力满眼在暴怒与不可置信,那眼球,却我的指甲下,慢慢变红,渐渐沁上异物入侵的泪水。
我知道,这场比试,是我将自己最锋利的利爪,对准他最脆弱的地方,就赌他不会因为一个女子,陪上一只眼睛。
淡定从容地僵持着,看着阿达力的痛苦与挣扎,愤怒与不甘,直到我决定结束着个游戏时,猛地向前一送手指,阿达力终是下意识的退开,红着脸,端着臂膀,若困兽般,从喉咙起发出噜噜的声音。
我含笑扫眼过去,等着大儿子的认娘感言。
结果,阿达力却振臂高呼:“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挑眉:“怎么?不服?”
阿达力红了脸,粗了脖子,咬着牙,却没有说话。
我一拂袖子:“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重新赛过,如何?”
阿达力的眼睛瞬间一亮,大声道:“好!若我阿达力又输了,这辈子,为您马首是瞻,您说东,我阿达力若是往西,就被乱马踏死,口水淹死!”
我抬眼望向天上的月亮,幽幽道:“不比了。”
阿达力忙问:“为什么不比?”
我转眼望去,缓缓道:“为了一场比试,许下一辈子的誓言,与你与我,都是负担。”随即顽皮一笑:“你也不是美男,我要你生死相随做什么?不过,你若好奇此种办法,演示给你也无妥。”笑道:“阿达力,你且蹲下。”
阿达力神色郑重的望着我,依言蹲下,仰望着我。
我渡步上前,伸出一根手指,顶到他的脑门中间,笑道:“起吧。”
因为身体的作用惯力,阿达力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大脸憋得通红,愣是没起来。最后,拼尽了蛮力,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红着脸,眨了两下困惑的眼睛,随即憨厚地笑着,咧开大嘴,豪爽地唤了声:“娘!”
全场,窃笑……
我伸出小手,将阿达力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果然是汉子!”
阿达力眼睛一亮,嘴又咧大几分,爽朗地笑道:“行!这娘我阿达力认定了!”
转而不正经地憨笑道:“娘,我进京的时候,就听见有人传你的事,可传来传去,都没传明白,我爹是谁啊?”
全场,寂静……
我抚着非常贵重的脑袋,哈哈大笑道:“你爹啊,等我千锤百炼给你造出一个!”
感受到狮子低压的目光,我只觉得身心一颤,预感不好。
阿达力到爽快,拍着我肩膀,大笑道:“行,等娘出嫁了,我‘大鹰族’一定宰牛杀羊,大碗喝酒,连闹它十天半月,给娘庆祝!”
我眼睛一亮,小手一拍:“好!”
爽快人遇到一起,没有麻烦事儿!
这时,那洋溢了草原风情的姑娘,脸上抹了一片纯酿娇羞,扯了扯阿达力的袖子:“父汗……”眼神自然地往狮子身上瞄去。
阿达力了然地哈哈大笑,伸出厚掌拍了拍大眼姑娘,转而对狮子说:“圣上,您什么时候娶我家丫头?我阿达力定然送上骏马一千,牛羊三千,兽皮一千!”
那大眼姑娘到也可爱地注视着狮子,等着自己要的答案。
只见狮子拇指与食指间捏着酒杯边缘把玩着,黑金般的眼扫了过来,载着王者鸟瞰一切的气势,唇边却沁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揶揄笑意,对视着我的目光,道:“先问问这个彪悍的女人,答应朕娶否?”
瞬间,全场的视线仿佛都带着声音般,嗖嗖集中到我的身上。
我一愣,硬是没有想到狮子跟我来这一手。但 ,心底,却仿佛沁着蜂蜜水,淡淡的甘甜,很滋补。
阿达力看着我和狮子间的眼神电波,终于明白了什么,一拍脑门,大笑道:“看我眼浊的!竟没看出这一出!”
那大眼姑娘却扁唇,跺了一下脚,站到我眼前,微仰着小下巴,道:“父汗跟你叫娘,是他输了!但不是我!现在,我喜欢‘赫国’圣上, 要嫁给他,可他说要问你。我且问你,你让是不让?”
因那姑娘的自推自荐,我笑得前仰后合,忙用手再次扶住巨大的金色头颅,怕散了脖子。
那大眼姑娘却急着叫嚣道:“若让,我就叫一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