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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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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马儿要奋力跳过去,身后策马追来的罂粟花忙将手伸给我,我奋力一抓,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就着罂粟花的力道,我飞身跃起,跳到罂粟花的马背上。 
没有置疑,无法停顿,在疯马跳跃的一瞬,我与罂粟花亦同时跃起,刚刚好跨越过大坑! 
嘘了一口气的同时,只听见随着马儿的嘶鸣,马车与马儿一起坠入大坑,发出咣地一声,震起灰尘无数。 
坑下马儿的嘶痛声传来,罂粟花掉转马头,站到大坑前,我心有余悸地探了探头,望向那深深的沟壑,独自感慨着:如果此时我在马车上,即使躲闪防卫得当,没有骨折,也被这两匹马屁股座成了肉饼。 
不远处的焦急声仍在,罂粟花却回过头,对我挤眼睛,不正经道:“为夫这就带小娘子私奔而去,可好?” 
我点头:“银两带足咱就走。” 
罂粟花一愣,我也是一僵。 
此刻,月夜下,不远处,蒙胧中,白莲急声唤道:“山儿,快回来!!!” 
月桂关切道:“山儿,伤到没?” 
罂粟花一笑,调侃着:“还有多个拖油瓶,真是麻烦啊。”续而,后策着马儿,直到退到足够起跳的距离,才高喝一声驾,策马而奔,与大坑边充满力量的一跃…… 
马儿飞起时,罂粟花突然回过头,在朦胧的半空中轻触一下我的唇,当马儿落地时,才听见他痞子似的张狂笑语:“不能白忙乎啊。” 
我只觉得唇上仍旧麻麻的,牙齿却变得痒痒地,说不清什么感觉,照着他的后肩处就狠咬了一口! 
罂粟花身体微僵,续而揶揄道:“小娘子这是给为夫盖章吗?为夫得慎重考虑一下, 拿些什么回报一下娘子的热情。” 
我发狠地呲牙:“把你小鸡鸡切了,送我表示诚意吧。” 
罂粟花却哈哈大笑着,瞬间转过头,用若星子般璀璨的风流眼眸看着我,暧昧道:“切了它,为夫以后还拿什么爱娘子啊?哈哈哈哈……” 
我发誓,我脸红,绝对是被气的! 
返回到众人身边后,我还没等跳下马背,月桂就已经先一步抱下我,于怀中安抚着,急切地扫视着我,想看看哪里是否有擦伤。 
闻着月桂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嬉笑道:“没事的,不过,今晚怕是要烤马肉吃了。” 
月桂点点我的鼻子,温润的笑着:“只要不烤山儿肉吃,就好。” 
我摸了摸鼻子,反问道:“如果我真挂了,月桂想吃哪一块儿?” 
月桂一愣,面上明显不悦,训斥道:“此话怎能乱讲?” 
我耸耸肩膀,为自讨没趣的话题而沉默。 
白莲则狠狠瞪了我一眼,反问道:“马儿怎么突然惊到了?” 
眼镜蛇将剑一扬,一条已经被刺死的毒蛇就这么被挑了起来:“此蛇背花,口含毒素,能使被咬之物呈现疯癫之态,直至死亡。” 
原来,是山里的毒蛇咬了马儿,才导致了这场意外,真是闹剧啊。 
白莲扫眼眼镜蛇,动作优雅地甩了甩袖子,轻笑道:“蛇啊,果然不是好东西。” 
眼镜蛇眼神一冷,泛出犀利的光,仿佛一把利剑,刺向白莲。 
白莲被眼镜蛇的帝王气势骇到,转身扑向我,若猫儿般低语道:“山儿,我讨厌蛇。” 
不知道我是不是属于那种大女子主义超级强烈者,但见白莲如此柔弱,便下意识地伸开手臂,容纳了他的肩膀,轻拍着,哄道:“没事的,蛇胆可好吃了。” 
白莲眼睛一亮,信誓旦旦道:“我要吃蛇胆!!!” 
我刚要伸手提过剑上的毒蛇,眼镜蛇就长剑一挥,将那毒蛇斩成了数断,连那蛇胆都被砍成了一滩水儿。 
白莲望着那条毒蛇,转而笑得一脸璀璨,叫嚣道:“是蛇,就应该碎尸万段!” 
眼镜蛇不说话,只微眯了下眼睛,江弩却怒喝道:“休要口出狂言!” 
白莲缓缓收了笑,扫向江弩,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王说话?” 
江弩本就口拙,只能蹦出一个字:“你!” 
眼镜蛇冰凉的手指轻抬一下,安抚了江弩的愤怒,对白莲道:“‘赫国’皇子果然好教养,牙尖嘴利不在话下,更难得的是扮演娇柔,果真若白莲般赏心悦目,如女子般惹人爱怜。” 
白莲被眼镜蛇的毒舌刺到,胸口起伏了半天,愣是没蹦出一个字。 
眼见两方开战,我转身走开,白莲忙跟了上来,问:“山儿去哪儿?” 
我大喝道:“生火,吃饭!” 
这个自给自足的过程,到没用我忙乎,一声令下,侍卫已将火生好,甚至还捕来六只兔子,四只山鸡,架在它处火堆上烤着,发出阵阵香气,引人食指大动。 
我选了处位置坐了下来,旁边护卫立刻散开,此火堆已然变成了御用之物,陆续被跟过来的野兽花朵占满,围坐了一圈。 
气氛一直很尴尬,大家总是明争暗斗,于夜色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流涌动,却又都装得若无其事,侃侃而谈。 
也忘记了是谁提起的话题,我只注意到一个结尾,就是月桂被狮子罚了一年的俸禄,因为擅离职守。 
我不满地抬起头,对狮子嘟囔道:“你这是剥削月桂的恋爱经费!” 
狮子却对我玩偶一笑:“山儿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天,有这样的吗?我一眼瞪去,没再说话。 
月桂则眼含温柔笑意,伸手将我凌乱地发丝掖到耳后,轻言笑道:“还好,有些生意,不然,真得让山儿饿肚子了。” 
罂粟花懒懒地倚靠在软垫上,调笑道:“山儿的本事大着呢,怎么会饿肚子?光从我这儿顺去的银票,足够江湖就急用。” 
白莲则扫我一眼,嗔道:“山儿,马车颠簸的我腰疼。” 
我奴才的本性尽显,忙伸出手去,按着腰部穴道,揉捏着白莲的腰部,听着他若猫儿般舒服地哼哼着。 
我顺嘴打趣道:“这哼哼声,真消魂啊。” 
白莲立刻闭了嘴,微红着脸,瞪我一眼,又指指自己的膝盖。 
我忙俯下身去,小手用力捶着,完全的自动化。 
眼镜蛇不悦地喝道:“山儿,过来。” 
我转过头,问:“有事儿?” 
眼镜蛇微眯着眼睛,继续喝道:“过来!” 
白莲忙扯住我的手,望向眼镜蛇,示威道:“山儿,不理他。” 
我的现任男友月桂打开白莲的手,斥道:“说且说,勿动手。” 
白莲琉璃似的眼眸扫向月桂,竟于转瞬间,伸手将我抱入怀里,霸王般宣示道:“山儿愿意让我抱!” 
月桂没有于白莲争执,只是含笑望向我。 
就在那温润的笑颜间,我突然发觉,月桂也不是容易弹弄的主儿。 
身体力行,忙打算从白莲怀里溜出,白莲却嘟囔道:“山儿,你强……” 
我知道人不能做坏事,尤其对性格不稳定的孩子,白莲一个强字出口,我忙反扑回去,安抚道:“祖宗,您还哪里疼?” 
白莲猫样的笑着,对我动了动脖子,只吐了一个字:“酸。” 
我认命地伸手去揉着,最深的感触就是觉得自己强悍精明的一生,犯过得最大错误,就是强了白莲! 
还是月桂好啊,被我强了,也没吱声,仍旧如此温柔。 
想到月桂的好,忍不住抬眼望去,两目相对,总觉得分外多情。 
白莲却一把搬回了我的脸,让我看着他,蛮横道:“我没二哥好看吗?” 
我诚实地回答:“你最好看,还不行吗?” 
白莲满意地对我咧嘴笑道:“那山儿就只看我一个。” 
我嘴角抽筋,半晌,才道:“白莲,你知道不,常看一个人,即使再美,也会产生视觉疲劳。” 
这回换白莲嘴角抽筋,半晌,回道:“那山儿就分左右两边脸,换着看。” 
“哈哈哈哈……”罂粟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月桂都摇着头柔柔笑着,对这个小弟弟的奇思妙想而忍俊不住。 
狮子扫眼嬉闹成一团的我们,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倾君之时’,那样嬉笑怒骂,不分男女。 

七十三.谁伴我眠 

在我们的和谐大乐章中,一直被冷落的眼镜蛇阴气渐起,却也插不上话,只能阴沉着脸,猛咳嗽道:“山儿,我要换药。” 
我一听,这是正事儿啊,就放开了白莲,蹿到眼镜蛇身边,动手掀他的衣物,要给伤口换药。 
眼镜蛇却压住我的手,扫眼其他人,道:“帝王身体,怎可外露?” 
我抬眼,完全不客气的回击道:“你全裸光腚的时候我都看过,小腰露一截,还算事儿啊?” 
时间仿佛静止了,气压徒然急剧下降。 
眼镜蛇突然来了脾气,一把拍掉我的手,阴森森瞪着我,仿佛恨不得掐死我的样子,怒喝道:“不!用!你!换!” 
“不用就不用呗,你吼什么啊?去,到装杂物的马车上,让你家江弩给你换去。”我也不太高兴地转身,不理那闹别扭的人。 
眼镜蛇一把抓住我的手,强迫我转回头,看着他越发暴戾的眼,听着他字字危险的质问:“你说谁家江弩?” 
我摊手,完全无辜的样子:“你家的啊,难道是别人家的吗?” 
眼镜蛇一口气没提上来,被我气得不轻,一顿猛咳,愣是将包扎好的伤口,又咳出血来,染了衣衫,然后蛮不讲理地闭上眼睛,沉声道:“换药。” 
我噫了一声,问:“不是不用我吗?” 
眼镜蛇瞬间睁开眼睛,磨着牙,恨声道:“你刺伤的,就得负责换!” 
我眨了下眼睛:“要是有刺客伤你,你也让他负责换药?” 
眼镜蛇的手指攥得泛青,不知道忍了怎样的痛苦,才没有掐上我的脖子,续而眼冒绿光,犀利道:“若是刺客,怕也无法活到此刻。” 
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僵硬在当场。 
眼镜蛇用那冷血的大手,拉上我的手指,放到自己腰侧的血花上,幽幽道:“这里,怕是要烙有一辈子只属于山儿的痕迹了。” 
“啧……陛下,您酸不酸啊?” 罂粟花挂着嘲弄的笑,斜眼扫来。 
眼镜蛇目光一冷,反口讥笑道:“六王爷这是嫉妒孤宠山儿了?” 

罂粟花微愣,续而痞子样地笑道:“是啊……陛下只能让本王一人疼,怎么反到疼了她人去?本王,不甘啊……” 
眼镜蛇攥着我的手一紧,怕是罂粟花的调侃刺伤了他敏感的心思。 
我下意识的出声维护道:“好了,既然大家都是为娶公主而来,也算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保不准公主大腿一拍,一起相中了你们两个,到时,你们两个就从战友直接升华到了自家兄弟了,一妻多夫,和谐美满,哦吼吼吼……啊……眼镜蛇,你竟然又掐我!!!” 
这一吼,又把大家吼乐了,一各个低低地笑着,直颤抖肩膀。 
眼镜蛇的脸划过可疑的红潮,用你死定了的眼神瞪着我。 
我手下发狠,掀了袍子,直接扯下那包裹,听得眼镜蛇闷哼一声,才放轻了手脚,换了新布,抹出药膏,嘟囔道:“也不知道小心点,刚包好没一会儿,就扯开了,血多了?” 
眼镜蛇也不搭话,却能感觉到他一直看着我。 
包好后,我转身要回月桂身旁,眼镜蛇却拉住我的手,不放,不言,就那么用眼睛紧紧纠缠着我。 
我挣了挣,打算离开他身旁,这样扯着,让我觉得心绪不稳,仿佛那被隐匿的纠缠,又在若有若无间被勾起。 
眼镜蛇紧紧皱着眉头,却又于拉扯间自我抚平,眼中含了一丝脆弱,张开红唇,幽幽道:“伤口疼,让我靠会儿。”然后,一扯,一推,一按,将我塞到软垫上,身子一倾斜,直接依靠在我身上,动作一气呵成,看不出半点受伤的样子,但那脸上确是病恹恹地神色。 
我若木偶般傻了,眨了下眼睛,没有半点动静。 
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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