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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只是稍微有点累……等会儿就……
少女这次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严重睡眠不足,还有大大小小十来处的烧伤——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人的?”
年纪不一,各有风情的几个男子低着头任由身材火辣容貌艳丽的高挑女性呵斥着。
病床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全都包着绷带,好像木乃伊一样的少女正侧躺着沉睡着。
她背后有很长一块烧伤,虽然不算很严重,但面积却不算小,因此未来都会有一段时间可能都只能保持这样避开胳膊的侧卧姿势来休息。
“这孩子就算跟猫一样有九条命也禁不住你们这么折腾吧。”
虽然没有任何一点血缘关系,但在机缘巧合之下担任了谷雨的监护人的年轻女性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几‘人’。
虽然不好对别人的生活多做干涉,但同全心全意相信他们的谷雨不同,她是不相信这些说是‘神’,但实际上更像是式神或者妖物的存在的。
不过他们的态度还是令她还比较满意的。
被她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这些‘人’里却没有一个试图辩解什么。全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听着。
“再有这种事,我这个监护人可是要行使监护权让你们离远点了。”
平时十分忙碌的女性最后丢下这句话,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大步离去了。
留下大小不一的几个男人待在病房中守着从那天起一直到现在,三天都没有清醒过的少女。
到了下午的时候,烛台切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加州清光先回去了。因为‘那边’的原因,家里不能长时间没有人。他回去,正好换在家留守的石切丸和大和守安定过来。
临走的时候,他的目光扫向了寸步不离的守在窗前的药研藤四郎和回归了本体,躺在谷雨床上的三日月宗近。
“我回去再炖锅鸡汤,主人醒了的话就立刻通知我。”
这几天他都有炖着汤,就等着主人醒来的时候能补充一点能量。只可惜之前的几锅都没能派上用场,希望这一锅鸡汤炖好的时候,能听到好消息吧。
“啊,拜托你了。”
听到药研沙哑的回答,烛台切光忠收回了视线,拽着想要逃离他的魔爪留下来的清光离开了病房。
药研藤四郎非常自责。
他对在大将重伤时候还窃喜于能同兄弟重逢的自己感到万分失望。
口口声声说着无论如何都能守护好大将,结果却在大将拼死把自己的兄弟救出来的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
除了这样守在病床前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不甘心么?”
明明是青年的声音,却带着老爷爷一样的腔调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病房当中。
“……没有下次!一定不会……再有下次!”
少年模样的付丧神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用凶恶的语气说着。
不知何时用付丧神姿态出现在房间中的三日月宗近也眯起了那双仿佛蕴含着新月的眼睛。
他也是……万分的不甘啊。
满身是伤的少女,在第四天的清晨醒了过来。
守在她身旁,一直握着她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的三日月立刻俯身靠到了她脸庞。
“大将!”
看到三日月宗近的举动,药研藤四郎也扑到了床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少女的睫毛抖了几抖,终于睁开了眼睛。
“大将……”
少年没有落泪,但声音却因激动而有些走音。
“……药研?”
少女的声音沙哑的像摩擦砂纸,几乎没有一个音在准确的音调上。
“啊,我在。”
“对了你的兄弟们……”
终于想起了记忆终止前的事情,谷雨急忙用走调的声音继续问道。
“兄弟们都没事,现在就在本丸中休息。”
少女侧靠在绀衣的付丧神怀中,稍稍坐起来了一些。由于背上的伤,她不能背靠着,只能保持着这样像是扑在三日月怀中的姿势稍微坐一会儿。
“那就好……啊,我的头发!”
谷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缕边缘因高温而卷曲起来的头发。
她整齐的齐背发被烧的乱七八糟,长短不一。就算幸存下来没有被烧掉的头发边缘也都卷曲碳化了,并不能保留。
“好不容易才养的这么好……要剪掉不少了呢。”少女摸了摸头发卷曲碳化的边缘,声音有些遗憾。
那个发型还是她照着一个她很喜欢的女演员的发型剪的,几个月养下来好不容易才跟那个女演员头发的长度差不多来着。
然而还没等谁来安慰她,她就又自己打起了精神。“不过头发总会再长嘛,应该很快就会长回来了吧。”
满身绷带,就连脸颊都贴着药用胶布的少女又突然微笑了起来。
“大将……”
看着自说自话,似乎没有一点阴霾的谷雨,药研藤四郎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笑容。
“……可真是让人拿你没办法啊。”
“诶?”
少女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我怎么了?
“没什么。”
药研藤四郎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回去洗个澡换换衣服,晚点再过来了——烛台切应该已经带着煲好的汤在路上了,请您期待一下吧。”
“啊……好?”
还是不太明白药研到底在说什么的谷雨保持着茫然的表情举起没有打点滴的手挥了挥。直到病房的门从外面被人关上,谷雨才转过头看向端坐在身旁的美貌付丧神。
“三日月,你知道药研在说什么?”
“这个嘛……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呢。”绀衣的付丧神轻轻拍了拍谷雨,“不过终归不是坏事就是了吧。”
“哦……”一身绷带的谷雨懵懵懂懂的接受了这个解释——这或许是他们这些付丧神之间的默契?
她小幅度的在三日月宗近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一些的姿势:“我再睡一会儿,等烛台切来了,就叫我一下哦。”
“睡吧,我就在这里。”
美貌的付丧神小心的调整好姿势,把谷雨再次放到床上。自己则是重新坐回了一旁。像一个真正的守护神一样守护着熟睡的少女。
第17章 第十六章
谷雨在入院的第九天就出院回家了。
她身上的伤虽然很多,但都说不上是重伤。再加上她比一般人要优秀许多的自愈力,到第九天的时候,就勉强达到了可以回家修养的状态。
虽然她的主治医生对此表示了担忧,但架不住她回意已决。
除非危机性命,不然私立医院的医生大多不会对患者的决定做过多的干涉。
要说谷雨身上最值得(?)夸耀的,大概就是她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了。虽然比不上二次元中那些肋骨断了第二天也能活蹦乱跳的角色,但在普通人中间也是非常显眼的了。
不然她的左手臂此刻不会只是有很多疤痕,而是没有一块好肉了。
按照来自迦勒底的医生,罗曼的说法,这是由于她的‘本源’是‘复苏’的原因。
就如她的名字‘谷雨’一样,有着雨润生万物,这样的含义。
虽然不具备攻击性,但却能重新唤醒‘某种存在’原本的力量。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在一无所有的状态下,只用自己的血和迦勒底的魔力就能进行刀的唤醒和修复。其实直到今天谷雨还是没太明白他们口中‘魔力’和‘灵力’的区别,也不知道自己跟立香的不同究竟是哪里。
但不管怎么说,一无所有的自己能派上用场,就再好不过了。
谷雨到家的时候,留守在家的几位付丧神已经准备好了庆祝她出院的庆祝会。不过由于迦勒底那边急着了解详情,所以谷雨只能在回去的第一时间就回去本丸进行汇报了。
绀衣的付丧神把谷雨抱到了本丸中安置了联系装置的侧屋,然后安静而优雅的膝行到了门外等待。
并非不信任,但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让付丧神们知道的时候。
谷雨费力的把手伸向前方散发着荧蓝光芒的魔法阵,先前她拼了命带回来的四把刀正并排放在她面前的魔法阵中。虽然魔力无法直接修复它们身上的伤,却也能起到些许温养的作用,聊胜于无。
等把四把还带着伤痕的刀都揽到了大腿上,她才歪歪扭扭的靠坐在柜子上,同正焦急等待着她的汇报的几人联系。
梳着马尾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光屏那一边。
“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一打照面,青年就被谷雨这跟木乃伊一样的装扮镇住了,声音大的可能整个迦勒底都能听得到。
“啊哈哈哈……毕竟发生了很多事嘛。”
吓到了别人的少女倒是没有自己现在的形象十分吓人的自觉,一脸的‘我也没办法’。
……
………………
“……以上,就是这次事件的大致经历了。”谷雨尽量详细的说明了这一次回收圣杯残片过程中的所见所闻。
包括路上遇到的妖怪们、一分为二的英灵信长,还有那些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nobu……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仿佛是一场匪夷所思又漫长的梦。
不过好在她手中的这四把刀并不是梦呢。
“……织田信长,还真是个自我到可怕的人呢。”
听完谷雨的汇报,Dr罗曼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这些英灵们比天马行空还要可怕的各种做法的。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难道不好么?
——难道‘足够任性’也是成为英灵的条件之一么?
“虽然有点搞不懂在想什么,但是却不能用简单的好坏来评价呢。”对于这位曾经短暂共事过的少女英灵,谷雨到是还有点想跟她再见的。
嗯,在不用一起对敌的情况下。
真在战场上的话,很难保证这位英灵的枪口一定会对着敌人呢。
想到了两个‘信长’对峙时候的事情,谷雨摇了摇头。
“你没办法来这边,我就没办法给你治疗。”身为人类魔术和科学的结晶,迦勒底有着领先外面世界许多年的医疗技术,但这一切都要以谷雨能到迦勒底本部为前提才有用处。
然而在没有灵子转移装置的情况下,身为人类的谷雨并不能通过传送装置进入迦勒底。
“晚点我跟立香说一声,让她拜托桑松去你那边帮你看看吧。”
夏尔·亨利·桑松,职阶为assassin,生前更是刽子手家族的第四代传人……但与此同时。更是当时掌握了大量医疗技术的医学天才。
就连天赋技能中,都有‘治疗’这一项。
虽然不知道用在谷雨身上效果如何,但怎样都比谷雨现在这个样子要好吧。
“那就拜托立香和桑松先生了呢。”对于能减少痛苦又不会给人添太多麻烦的事情,谷雨历来是不会拒绝的。
毕竟她这个样子,别说继续‘工作’了,就连学校都没法去了呀。
再旷课下去,搞不好就得留级了。
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青年看了看少女满身的绷带,又看了看她放在腿上的四把刀。
“一下又多了四把刀,虽然很高兴战力增加了……但是你的负担变得更大了吧?”光屏那边的年轻男子有担心。
虽然维持付桑神的能量同样是由迦勒底来供给,但毕竟模式不同,同英灵签订契约的藤丸立香相比,还是谷雨这边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