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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想要的玩具就在眼前,两个孩子竟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伸手去接花灯。
见这俩孩子如此倔强,张笑笑忍不住失笑:“今天是花灯节。我们每个人都要有花灯的。这样,过往的灯神看见了,便会保佑我们健健康康,帮家里干更多的活的。你们不要,是不是想要偷懒,不给家里干活?”
说到最后,张笑笑的脸色变得严肃了几分。
俩孩子听到这话,连忙伸出手,齐齐保证:“不!我要吃饱饱,力气大,帮家里干活!”
罗景卿手中拿着的是一个素白色上画着山水笔墨画的花灯,对于一个七岁孩子这样的品味,张笑笑只能说,这孩子天生就是个性子淡泊且聪明伶俐的。
大宝选中的花灯与罗景卿的类似,都是纯色的。但大宝手中的花灯却是青色的,上面画着一颗颗苍翠欲滴的竹。
三岁看八十。
但从这俩孩子对花灯的选择上来看,便都不是俗辈了。
张笑笑在心中暗暗称赞,面上却是不显。
见俩孩子接过了花灯,她抬手捏了捏罗景卿的小鼻子:“人小鬼大!”
“卿儿不小!卿儿是男子汉!卿儿要像五叔一样厉害,保护婶婶!”坚定的语气,配上孩子坚定的眼神,叫张笑笑心中一暖,脸上也不由得浮起一抹温柔的浅笑。
又随手挑了一个大红色的纯色花灯,一行人才朝着今日放花灯的护城河走去。
此时的护城河岸边已经聚满了人,层层叠叠的人群,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河上飘着画舫,舫中灯光摇曳,人影绰约,美人动人的姿态,让那一双双贪婪的眸子恨不能直接飞过去,进入画舫中,一堵美人芳容。
张笑笑一行人对此并不感兴趣,挤到河边,张笑笑将花灯放入河水中,沾了些水汽之后,便又提了出来。
旁边有人提醒:“姑娘,放花灯要许愿,花灯不能拿出来的,不然愿望就不灵了,还会有灾难降临的。”
三个孩子小小的手握着自己的花灯,大大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自己手里的花灯,似乎怕那花灯会长了翅膀,飞走了似的。
张笑笑走来这里,也不过就是感受一下气氛罢了。
没想到却听到这样一番话。
她微微一愣,不置可否,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那站在不远处提醒她的,竟是个身穿道袍,须发下垂,一派仙风道骨模样的道士。
说话的时候,道士手中的拂尘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利的弧线,然后落在了他的臂弯上。
张笑笑虽然从不信鬼神之说,但她也一向敬重能超脱世俗之外的人,所以脸上的表情在瞬间便满是柔和:“多谢道长提醒。”
她恭敬地朝着那道士微微点了点头,道完谢后便不再多说什么,一手抱着罗宇方的胳膊,另一手提着自己的花灯,便拉着罗宇方转身离开。
齐家四口本就只是来见见世面的,况且他们也没有买花灯来放。所买的花灯,也都是因为两个孩子着实喜欢的紧。
此时见张笑笑离开,他们自然而然地便跟了上去。
好歹他们是一起出来的,自然不管去哪里,也都要一起,才好有个照应的。
那道士见张笑笑不为所动,态度看似恭敬谦卑,实质上却是不卑不亢,冷淡疏离的。
他轻轻叹息一声,看着张笑笑几人即将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连忙扬声喊道:“姑娘留步!”
虽然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但张笑笑却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
她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该有的尊重,直到那人将他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
所以,听到道长的话,她便微微停了下来,一脸似笑非笑,又充满嘲讽的模样,轻笑一声:“道长有何吩咐?”
道长叹息一声,在围观人群的注视下,一步步朝着张笑笑踱了过去。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一臂的距离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
压低的嗓音听上去辨不清情绪,也不知是冷漠疏离,还是真情关切:“姑娘若不让这孽债随水流逝,只怕近期会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
这不是江湖术士骗无知妇孺的常用台词么?怎么今日如此奇怪,这话竟是从眼前之人口中说出的。
“道长言重了。有没有血光之灾,又有何防呢?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不该来,便是千求万求,只怕连个影子都是瞧不见的。在下今日多谢大师好意,告辞!”
短短的一句话,却叫倒是一张脸瞬间胀得通红一片。
方才,那凶狠女人露出来的表情,他没有看错了吧?
怎么那般凌厉,气势逼人?竟是半点不逊色于那个人的。
道长在见到这样嗜血的张笑笑第一眼的时候,便认出了她。
不过。许多事情是不好做到的。
一旦开了口,便是一场生死赌局。
赢了,则名扬天下,受尽世人敬仰。败了,便只能灰溜溜地逃离了。
被张笑笑这番说辞说得一愣,道长的眼睛咕噜噜地转动了几下,哈哈一笑,一脸慈爱:“姑娘如此说,倒也未曾有何不可。老朽便说这些,望姑娘小心珍重才好。”
说完,这道人一转身,人便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有不少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在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镇上,家家户户几乎都是亲戚,这道士以前是从未见过的。但是他为什么突然跑来了这里,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连说话都叫人听不懂了。
这种人。不就是装疯卖傻卖个噱头么?
道士离开了,张笑笑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那老者的背影好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但是,在哪里见过的?
她却想不起来了。
既然想不到,张笑笑索性便不想了,头有些疼。她抬手捏了捏太阳穴,提议道:“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明日还要早起。”
罗宇方见她一脸疲惫,心中心疼,连忙点头,又向齐家三口询问意见:“齐大哥,你看,你们……”
“不必顾虑我们,你且回去便是。那笑笑姑娘的脸色看上去似乎不大好,你照顾好她便是。我们再逛逛,等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去。你也不必担心,我好歹也是个男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齐大哥不等罗宇方说完,便截住了他的话。
张笑笑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方才她还没什么感觉,可是这会儿,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却从她的小腹传来,只瞬间,便疼得她牙齿直打颤。
她连忙紧紧地拽住罗宇方的衣袖,紧要薄唇,弯着腰,抱着肚子:“罗……罗宇方……我……”
张笑笑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要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前,告诉罗宇方,她来月事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有那种刺骨的疼痛,她真是从来都不曾忘记的,好似已经刻印在了骨髓里了似的。
张笑笑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手脚冰凉,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儿力气。
你娘的,这不会就是那该死的老道说的什么血光之灾吧!
别让她知道那老道的意思就是这个,否则,看她不逮了他,将他咔咔咔砍上千八百节的!
张笑笑暗戳戳的在心里已经将方才那老道不知道砍了多少刀了。
见张笑笑如此,罗宇方越发心疼了。
正文 第113章 婶婶生病了
第113章婶婶生病了
罗宇方猛地弯腰将张笑笑捞了起来,紧紧地拥在怀中。
此时的张笑笑,便如同一只柔软可怜的小猫咪似的,趴在罗宇方的胸口。
腹部的疼痛疼得她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笑儿,你怎么样?你别怕,我带你去看大夫!别怕!”
罗宇方的声音就在耳边,那样的熟悉,可此时的张笑笑却无力再去想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她一把抓住罗宇方的衣襟:“不,不要。回家,我们回家。”
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能去看大夫!
况且,就算看了大夫也是没用的呀!
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急切。
罗宇方心中更急了,跨过人群,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笑儿,乖,听话,我们先去看大夫,看完大夫就回家,好不好?”
虽然急切,但罗宇方说话的声音却还是十分温柔的。
张笑笑心中苦笑一声,无奈,只能抬高自己的身体,趴在罗宇方的耳边耳语几句。
罗宇方的身体猛地僵住,张笑笑清晰地看到他通红的耳根,心中不由得好笑。方才的窘迫也在这一瞬间化作乌有了。
原来是个纯情的小男生啊!
居然这样就脸红了。
张笑笑在心中暗戳戳的想,他牵自己小手的时候,抱自己的时候,可半点儿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啊!
这么想着,张笑笑心里又有些不大高兴了。
罗宇方只是在原地僵硬地站了片刻,便抱着张笑笑转身去了车行,租了辆马车,又雇了个车夫,便抱着张笑笑坐在车厢里,回了下洼村。
好在村子里镇上并不远。
罗宇方急匆匆地抱着张笑笑回到福伯家。
福伯此时早已睡下了。
等在房里点了蜡烛,看到罗宇方的衣服,张笑笑苍白的脸色顿时就仿佛是着了火似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那个,罗宇方,你要不……要不先去换件衣服吧?”张笑笑扭过头去,有些不好意思去看罗宇方了。
将血染到罗宇方的身上。
她居然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老天爷啊!快找块豆腐来,让她一头撞死算了!
没脸见人了!
张笑笑干脆直接拿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扭过头去。
好在罗宇方没有将她放到床上去,否则,在这里脏了福伯家的被子,可就真的是要让人觉得丢脸死了。
罗宇方一愣,奇怪的看着张笑笑的动作。
想起她方才看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他低下头,便看到自己身上的一大片血污。
罗宇方心中一顿,连忙将张笑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儿,你别怕,我去打水,你好好洗一下。”
他说着,竟是直接穿着身上的衣服跑了出去。
啊?!
张笑笑还没有反应过来,罗宇方就已经冲了出去。
顿时,张笑笑只觉得脑袋里好似有一颗炸弹炸了开来,炸得她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罗宇方居然就穿着那件衣服跑出去了!
我的天哪!这丢脸都要丢到姥姥家去了!
张笑笑顿时一脸地欲哭无泪。
不过,她还是很迅速地开始处理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拿了要用到的东西。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罗宇方也进来了。
他们现在用的浴桶是罗宇方去镇上新买的。
福伯并不用浴桶,所以家里并没有这样东西。
罗宇方手里提着一桶水,桶中还在冒着浓浓地热气。
张笑笑却一眼便看到了罗宇方身上的血污,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涩感这会儿又腾地一下升了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张笑笑抬脚跟着罗宇方走到了屏风后。
倒好水,罗宇方起身朝外面走去。
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