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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也要向我赔礼道歉?”
张笑笑说完,扬着眉毛看着萧御。
哼!昨日惩罚了她的人,今日居然又当着她的面护着别人,真当她张笑笑是软柿子,好欺负不成?!
看着张笑笑得意倔强的小模样,萧御不由得勾起唇角,眸子中渗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她这样生气的模样,可真是可爱得紧!
陈羽脸上的笑越来越大了。
王一向最讨厌别人威胁他的,张笑笑这话,分明就是要王向她赔礼道歉。
后宫向来没有秘密,昨日张笑笑刚一落水,她落水的经过便已经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而其中传言最多的,便是王将张妃推下水了。
张笑笑落水一事,当然就跟王脱不了关系。
可萧御是王,整个萧国都是他的,他若是要杀人,哪里需要向谁解释,过后又何须向任何人道歉?
张妃这句话,就算不将她自己害死,也至少该半死。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向你道歉?”萧御眉梢一挑,笑看着张笑笑。
陈妃只听到这句话,并不曾看到萧御脸上的表情,心中冷笑更甚。
张妃,不管你得到多少人的关照,该死的时候,还是会死的!
张笑笑小脸一扬,笑容满面:“你会道歉么?”
萧御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
只一个动作,他的手又是猛地一僵。
张笑笑脸上的笑容也是一阵僵硬,一张白皙娇嫩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她怔怔地看着萧御,虽然相处一个下午,可是跟萧御如此亲近……
萧御随即轻笑一声,自然地收回手:“自然不会。”
袖下的手指微微蜷曲,好似再次被什么东西灼烫了一般,连心脏都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
张笑笑暗骂自己没出息。
可是看到萧御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却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就知道你不会。不过,反正你也帮了我个大忙,本姑娘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大方一点儿,原谅你了!”
陈羽已经完全震惊住了。
她悄悄地抬起头,却见萧御一脸笑容地凑近张笑笑:“你说谁是小人?”
这话虽然带了几分薄怒,可萧御脸上的笑容却分明那般温柔。
陈羽的心一沉。
自她入宫以来,不是没有见过王笑。
可王每次笑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得到,他的脸上就像是带了一张面具,微笑的是面具,而不是面具下的那张脸。
原以为,那是他的习惯,不管是对谁都不会有所改变。
可是这一刻,王是真的在笑。他卸下了他的面具,却不是在她的面前。
宫袍华贵锦缎下的双手紧握,染了红色蔻丹的指甲嵌入了皮肤中,将两只娇嫩如丝顺滑的柔荑抓得伤痕累累,鲜血遍布。
张笑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自然说的是你。”
二人旁若无人地说话调笑,气氛竟是那样的和谐,仿佛不管是谁,都插不进去。
陈羽轻咬薄唇,目光中盈盈泪光闪动。
“张笑笑,你居然敢说本王是小人!”萧御佯怒,沉着脸看张笑笑。
张笑笑指着萧御的脸哈哈大笑:“萧御,你装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萧御!
陈羽心中的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
以往,王护着柔夫人,可是她看得出来,他的脸上始终带着面具,所以,她并不介意。
即便凤柔唤他“御”,她也还能接受。
可是……萧御?!
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比一个“御”字亲昵了不知道多少倍。
正文 第15章 我教你种棉花吧
第15章我教你种棉花吧
萧御一把握住张笑笑的手:“张笑笑,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说本王‘可爱’?!”
张笑笑不满地嘟嘴:“喂!说你‘可爱’是夸你呢!这也算胆子大啊?!”
萧御轻轻一扬眉,不说话,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他是男人,是萧国的王,怎能用“可爱”这个词语来形容?
张笑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狗腿地看着萧御:“王,您要相信,您是如此的威武不凡,岂是区区一个‘可爱’二字就能抹杀的?”
身为萧国最大的掌权之人,萧御被太多的人夸过,也被太多的人恭维过,可是从未有一个人,一句话,能这样得他的心,让他觉得这样的受用。
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大了,萧御眉梢微扬:“算你还算识趣,就原谅你了!”
张笑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王,这儿还有别人在呢!您要傲娇,能不能等人走了?这么自恋的时候都被人看到了,以后怕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经张笑笑一提醒,萧御才想起陈羽的存在。转过头来时,脸上的温柔笑容又再次隐藏在一张谜一样的微笑之下::“爱妃,还有事么?”
陈羽干笑两声:“没……没事了,臣妾就不打扰王与妹妹了,臣妾告退。”
萧御点头,“嗯”了一声。
陈羽转身的瞬间,目光深沉地从张笑笑的脸上扫过。
陈羽一走,紫鸢便也退了出去。
张笑笑翻身而起,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往后退了两步,捂着鼻子,坐到了床上。
“出去乘凉吧,如何?”萧御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她是因为空气中还留着陈妃的脂粉味,以防自己再打喷嚏。
张笑笑想了想,转头看萧御:“还是不去了,还得穿那些厚重的衣服,出去了说不定更热。”
“这么怕热?”萧御敛眸询问。
张笑笑蹙着好看的眉头:“怎么会不怕?你瞧瞧,在这殿里,这么凉快,我都出了好大一身汗,臭死了!一会儿还得洗澡,好麻烦啊!”
萧御轻笑一声:“原来不是怕热,是因为懒。”
张笑笑却还是理直气壮地回看他:“我就是懒啊!懒得动,懒得穿衣服,懒得洗澡……”
萧御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好了好了,知道你懒了,不用再数下去了。”
张笑笑翻个白眼,果然不再继续数下去了,朝后一靠,便倒在了床上:“萧御,谢谢你。”谢谢你陪着我,让我没时间去想念以往。
“谢我?谢我什么?”萧御没有回头,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张笑笑轻笑一声:“当然是谢谢你教我识字啊!”
“有许多字,你是识得的。”萧御点出一个事实。
张笑笑嘿嘿一笑:“那当然,虽然不认识你们的字,可是猜的能力,本姑娘还是有的。”
萧御转身,听到她这番话,不由笑起来:“大言不惭。”
张笑笑猛地翻身而起,瞪着萧御:“什么大言不惭?!本姑娘说的可是实话!好歹本姑娘也读了十多年的书!”
“你今年也就才十五岁,出身普通渔家,哪里有书可读?”萧御只当她吹牛。可想起下午教她的时候她的神情,却又觉得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吴太医明明说,她是灵魂未完全相融,所以才会有许多事情记不清楚。可是眼前的这个张笑笑,似乎并不是失去记忆,反而像是另外一个人了。
张笑笑撇撇嘴:“就知道你不相信!你们那个太医不是说我灵魂没有融合么?你就没问他,我的灵魂为什么现在才来融合,而且在融合之前去了哪里?”
这两个问题已经足够回答他的怀疑了吧?
萧御轻笑一声:“本王并不信鬼神之说。”
张笑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好吧。不说这个了。那个,我听说好像女人不能干预朝政,是吧?”
萧御挑眉,温柔的目光中骤然射出一束锐利的光,他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听起来自然一些:“嗯。”
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难不成连她也想要在朝堂上插一脚么?
张笑笑嘿嘿一笑,摇摇手:“那算了。”
她又重新躺回到床上,重重得打了个哈欠:“萧御,我教你种棉花吧。”
萧御一愣,怔怔地盯着床上的张笑笑,半晌说不出话来。
萧国虽然庞大,却并不富庶,真正富贵的人都集中在了都城金陵城中,而大多数百姓却都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裹体的日子。
虽然这几年来,他大力改造,可见效甚微。
其中一个关键的地方便是,农户种田的收成虽好,一亩地的收成却往往只能养活一个人。
因此许多百姓都弃了农,要么上山打猎,要么下海捕鱼。
只有几个富户雇了人种田,专供自家的米粮店,导致米粮价格不断攀升。
倒是肉价逐日下跌。
布价也是贵的可以。
百姓连饭都吃不起,又哪里来的钱买衣服。
他的许多改革举措无法实施,大多也是因为许多农作物没有人重,也没有人会种。
其他的不说,若是张笑笑真的会种棉花,那棉花的价格就会下降许多,至少能解决一批农户的生活,还能解决一些人的衣服问题。
百姓手里有了前,购买米粮便不成问题了。
萧御目光灼灼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张笑笑累了一天,本就已经累了。刚说完话,她就已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萧御看着她,见她半天不动,走过去看时,她竟已酣然入睡,不由轻笑一声。
睡得可真香!
看着张笑笑恬静的睡颜,想起两年来的相处,萧御的眉头微微凝起。
如今的她,可是比以前的那个张笑笑可爱极了。
弯腰将她抱起,放好在床上,帮她将被子盖好,萧御才起身,站着看了张笑笑好一会儿,才笑着转身离开。
文渊跟着小全子将整个栖霞宫的下人都问了一遍,又去栖霞宫库房看了看,检查了库房中的东西以及用度单之后,已是晚上。
王宫大臣,在戌时之后没有召见,不得留在宫中。
见时间差不多了,文渊便跟小全子,还有历公公一起出来。
走过张笑笑寝殿的时候,窗户开着,文渊不经意间一扫,正看见抱着张笑笑,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的一幕。
他微微一愣,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历公公走在他侧后方,见他突然不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中一惊,忙拉了拉文渊的衣袖。
文渊回过神来,歉意一笑,便悄没声息地出了栖霞宫。
“文大人,莫怪老奴多嘴。张娘娘如今已是王的女人,您……”历公公欲言又止。
他是宫里的老人,又是在王身边贴身伺候的,许多事情知道地自然比别人更清楚一些。
文渊闻言,尴尬一笑:“多谢公公提醒,文渊僭越了。”
文渊是王身边得力的能手,很受王看重,且他为人又是个温和宽厚的,历公公从心底里来说,还是比较喜欢他的,自然不希望他因为一些事情与王生了嫌隙。
见文渊认错,他心中一松:“文大人知道便好。老奴送大人出宫。”
“多谢公公。”文渊躬身朝历公公行了一礼。
历公公满意一笑,率先往前。
萧御第二日下了朝,便直接来到了栖霞宫。
张笑笑正吩咐人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掘土挖坑,身上难得地穿了件外套。
她坐在树荫下,身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