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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离是个书生,没有半点儿内力。
此时,他依旧一脸纠结地思考着要怎么回答张笑笑的问题,哪里顾得上上座的那两个人此时的互动。
想了半晌,他终于还是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腾地站了起来:“回夫人的话,看过的!”
说到后面三个字的时候,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都散尽了,声音细弱蚊蝇,却奈何上座的三人的耳力都是极好,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都听了进去。
燕时刚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
猛然听到这话,顿时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不远不近地都喷在了商离的脸上:“咳咳咳!商离,你……你……”
商离的脸此时早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回答完了之后,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似乎并不需要回答这女子的问话的。可是,谁能告诉他,他刚才是抽了什么风,怎么就迷糊了呢?
张笑笑轻咳两声,压下强涌而上的笑意,面上一片温和:“那,先生觉得这书写得如何?”
擦!问完了看没看,又要给出评价?!
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为了自己的心脏考虑,燕时表示,他还是得好好劝劝张笑笑,适可而止的:“夫人,不知为何问这样的问题?”
要是再玩下去,把人吓跑了,看你去哪里再找个先生去!
燕时用眼神警告张笑笑。
张笑笑却是一脸无所谓,淡然地回答:“当然是要考察考察先生的学问的。”
燕时又被噎了一下:“敢问夫人,这《金瓶梅》跟学问有什么关系?”
这是逗他玩呢!
张笑笑依旧一脸认真,摇了摇头:“燕公这话说得就差了。举凡天下之物存于世,必有其道理可言的。这《金瓶梅》也是人写的,作者的文笔虽粗俗,却也足可见这作者很是贴近民俗的。为人师者,若是不贴近于百姓生活,一味悬在空中做学问,那做出来的学问也不过是空中阁楼罢了。”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
燕时一脸黑线,表示他竟无言以对啊!
原来,是他狭隘了么?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商离也被张笑笑这话震惊到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也以为这女子不过是洗涮于他的。
原来,竟还有这么高深的道理在其中么?
当即,商离也是一脸认真地朝着张笑笑又是一揖:“夫人见识高深,在下佩服!”
张笑笑强压下笑意,极力抿着唇,随意地摆摆手:“无妨无妨。呵呵,先生能明白在下的苦衷就好。”
萧御有些哭笑不得。
他就没见过,这世上竟有人这般伶牙俐齿,能将黑得硬生生说成白的的!
若不是看见她眼底难掩的笑,若不是对她已足够了解,恐怕此时他也要别这小女人这番看似无懈可击的话给蒙住了。
不过,这话虽是调侃,倒也有几分道理的。
正文 第152章 国学书院
第152章国学书院
商离不疑有他,恭敬地点头:“是!在下明白的。”
“书院明日就要开始招生授课了,不知先生可准备好了?”张笑笑有点儿不好意思,便转移了话题。
商离此时也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这女子又再问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问题来:“嗯!倒是准备了一些,只是不知道合不合夫人的心意?”
见商离悄悄地擦了擦额头,萧御的轻笑声已经在耳边响起。
张笑笑不屑地撇撇嘴。
她有那么可怕么?居然吓到流冷汗的地步!
第一次看这小女人吃瘪,萧御真是格外地欣赏她这副模样的。
商离就完全是为书院考虑的了。
这可是萧国的第一所平民书院,他也是第一次要站在先生才能站上去的讲台上,给学生上课。
如今虽然还未站上去,他却已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日后,学生定然会越来越多,他真怕自己没有准备充分而误人子弟。
张笑笑不由嗤笑一声:“先生不必如此紧张。我是等着先生回来,亲自去招生的,也趁着这个时候,先生跟学生们先熟悉熟悉,日后也好相处。”
商离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张笑笑。
所以,不是明日便要开堂授课么?
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却还是松了一口气:“是么?那还好。”
他这些日子都在路上赶路,压根就没怎么好好看过书的。要是这么匆忙的给人授课,确实不妥当。
商离的这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但是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模样,张笑笑还是忍不住调侃:“先生不必这么紧张,正好这几日,我还要与先生讨论一下课程的问题。”
“课程?”商离疑惑,满脸不解。
此时,他甚至已经忘记了,一开始,在见到萧御的时候,他是打算与萧御好好讨论一番学堂的问题的。
却不知道,这会儿,他心底已然接受了这所书院是由一个女人创办的,甚至忘了去问,这女人又是如何识的字的。
“嗯。”张笑笑认真点头。
“不是按照‘国学书院’的课上么?”国学书院可是萧国如今唯一的书院,可惜招手的都是些官宦子弟,连里面的先生也都是官宦出身,如今里面的风气,可着实叫人不敢恭维的。
商离也是从国学书院出来的,自然对里面的一些情况很是了解,也很是不屑的。
“国学书院?”张笑笑一愣,她倒是忘记这个地方了。
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办自己的书院,找地方,重新粉刷墙壁,然后又是大的修建,还有桌椅的置办等一应事务,她倒是忘记了萧国如今还有一所贵族学校了。
“我倒是给忘记了。先生应该也是国学书院出来的学生吧?能不能给我讲讲国学书院的情况?”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而不殆嘛!
虽然她并不打算跟国学书院争个高下,可若是自己办学堂,定然是要损害一些人的利益的,这国学书院,怕是就是首当其冲的了。
萧御眸光微沉,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地冷芒。
商离和燕时并没有察觉。
但张笑笑如今离萧御极近,且她的眼中,始终都看得到萧御的一举一动,自然对萧御的神情变化很是了解的。
此时并不是细问的时候,因此她只是轻轻地将自己往萧御怀中又送了送,双手握住萧御的手掌,朝他轻轻一笑。
满脸的阴霾,因为女子明媚灿烂的笑容而在瞬间烟消云散。
萧御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女子,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有她在身边,真是这世间万分幸福的事情了。
商离无奈叹息一声:“国学书院创办于我朝建立之初,当时是为了给萧国培养更多的能人。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书院里的学生只有官家子弟,而且必定入仕途。也正因此,许多学生都不再潜心学问,进书院,不过是为了仕途更平坦一些罢了。尤其,这几年弊病越发明显,整个书院的风气污浊不堪……”
虽然书院的拥有者此时就在眼前,但商家一直担任的角色是谏官,所以也养成了一家人刚正不阿、威武不移的品性。
也正因此,商离才在迫不得已地情况下离了金陵,退了官场。
听到商离的描述,张笑笑下意识转头看一眼萧御。
国学书院她只听说过,知道那里是萧国官员的输出之地,却没想到,一所书院,在商离的眼中会变成这副样子。
“如今的国学书院院长是谁?”张笑笑疑惑地问。
她之前没有好好了解的事情,如今可是要认真地了解一番了。这可关乎着她的财运啊!
若是国学书院的人来闹事,她也好有应对之策,不是么?
萧御低沉了嗓音,说话的语气平平淡淡,好似没有任何情绪:“凤相的养子,凤凌峰。”然而,张笑笑却从这平静之下,听出了暗潮涌动的味道。
“咦?凤相还有个养子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张笑笑疑惑地眨巴着眼睛,看看在场的三个男人。
萧御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商离也沉默着低垂着头。
连一直悠闲自在地燕公,都放下了茶盏,一脸地难看。
空气压抑地人难受,张笑笑潜意识这个叫凤凌峰的男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能叫这三人都变了脸色的人,她还真是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从不出门,没有人见过他的容貌。只听说是个俊美的男子,且足智多谋。”萧御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为什么从不出门?他是长得有多见不得人?”压抑的气氛中,女子清脆的嗓音如同一湾清澈见底的泉水,叮咚作响,夹杂着轻松和喜悦。
燕时也接口:“听说他身患不治之症。”声音虽依旧有些低沉,但到底也轻松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压抑。
“不治之症?那是什么病?”张笑笑一脸兴致勃勃。
她来这里一年了,那么努力地学习医术,可到现在,除了给自己和萧御探探脉外,却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她那么艰难,那么努力才学到的东西,怎么能一无是处呢?
见她如此,萧御有些无奈,却还是警告一句:“连宫里的太医都说不出的病症,你那三脚猫的医术,还是不要碰的好。况且,那人是个可怕的,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这一生都不会见到他。”
萧御的愿望是如此地美好,可惜现实永远都喜欢给人一个狠狠地巴掌,告诉他,谁才是这世界的主导。
张笑笑撇撇嘴,却对这个凤凌峰的病情越发感兴趣了:“连太医都说不出的病症啊……嘿嘿……”
看她的表情,萧御就知道,劝说无果。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她,暗自期望她与凤凌峰之间,永远没有相见之日。
“你说他很可怕?”张笑笑又想到这个问题,“比你都要可怕么?”
若是前面的这句话萧御还能坦然地回答,那么后面这句话一出,萧御的脸色顿时变了:“笑儿,为夫很可怕么?”
他无奈失笑。
这丫头,居然说他可怕?可为什么他从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这两个字的存在?
张笑笑故意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小眼神轻轻地看一眼商离,然后指了指:“对啊!萧王殿下,你看,连刚正不阿的商先生坐在你面前,都是冷汗连连的呢!你怎么会不可怕?”
萧御可怕么?
这个问题,张笑笑从未想过的。
从她穿越来这里的那一天开始,她看到的萧御除了第一眼的暴戾外,其他时候都是温柔的。
不管他对旁人如何的狠厉,如何的冷然,只要他的眼睛是看着她的,那她看到的便永远都是可以腻出水来的宠溺。
“你呀!”萧御失笑,轻轻点了点她小巧的琼鼻。
这丫头,真是一点儿都不怕他呢!
商离被点中名字,顿时觉得一股寒流从脚底板升起,然后瞬间蔓延全身。
他们商家可是谏官出身,每个人都是硬骨头的。
可是面对如今的萧王,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不屈,在这男人面前却也矮了一大截。
当年,父亲就曾说过,这个男人不一般,也不可能简单。
那个时候,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