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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这番解释紫霞等人信了没有,冰月只顾垂着头,不让眼底的情绪破碎出来。
紫霞轻叹一声:“那姑娘怕是没机会见到了。公主已经远嫁,如今应该在路上了。”
“远嫁?”冰月一惊,猛地抬起头来,“嫁去哪里?”
两人似是闲话家常一般地说着话。
紫霞又是一声轻叹:“姑娘不知道,我们公主性子好,人也聪明。虽与王上并非一母同胞,可关系也是极好的了。唉!前些年,王上不在宫里,公主被嫁到塞北莽荒之地去了。”
冰月心中一颤,差点激动地跳起来。
塞北?
羌族?
她那个时候,正跟着萧御出了千门关,去了一趟的,可却并没有走远,只停留在边界的位置。
原来,那个时候,乐儿就被嫁了么?
那,同意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人是谁呢?
萧御?
还是那个她的所谓的母后,太后娘娘?
以乐儿与萧御的关系,冰月自然而然地排除了萧御。
那么,能掌控乐儿婚姻的人,便只有一个人了。
太后!
那个老太婆,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才能狠得下心将女儿送给外邦之人,将她远嫁千里之外,今生可还有相见之时?
凤柔仍旧一身柔美优雅的白,脸色也苍白的很,柔柔弱弱地靠着宫人的搀扶缓步走了进来,那一身的白色,乍一出现,便吸引着人的眼球为她停留。
不得不说,若是不看其他,只看外貌,凤柔确实是一个能够令男人疯狂的女人。
她有着比普通女子更多百倍的柔弱,有一双可怜兮兮,让人为之生怜的眼睛。
刚一进来,她便挣脱了宫人的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冰月心头一跳,连忙跳开数步远:“诶,你做什么呢!要想死,就回你宫里去,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死在我这里,我可是不认的!紫鸾,快去喊你们王上来,这种情况,姑奶奶可不管的,到时候讹起人来,姑奶奶岂不是亏得慌!”
她一跳数步远,不等凤柔开口,已先一步堵了她装病的路。
她若是真要在栖霞宫出个什么好歹,就是她在讹人!
凤柔恨恨地咬了咬牙。
这女人倒是聪明!
紫鸾得令,连忙跑了出去。
紫鸢跑到殿外,招呼着栖霞宫能腾地开手的下人,都齐齐聚在了大殿门口:“你们可都睁大眼睛瞧着,若是柔夫人出事儿了,可怪不到我们姑娘头上!”
虽然对这位新主子很是陌生,但是这里是栖霞宫。
这几个人早已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如今新来的人,他们可以不接受,但若是有人欺负上门了,他们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的。
冰月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笑。
一年不见,这几个丫头倒是越发地聪明伶俐了。
紫霞搀扶着冰月,又往后退了好几步,离凤柔远一些,这才停下来打量冰月。
这样出尘谪仙一般的人儿,她实在难以想象,方才那番话会是出自她口的。
她方才那自然而然地反应,还有那张口闭口的理据,都叫她震惊。
她们是离当初地张妃娘娘身边最亲近的人,太过清楚她的习惯。
而当张飞娘娘又发生了变化,与此同时,却有另一个人有着与张飞娘娘一样的言行的时候,她们地心乱了,脑子也跟着乱了。
她们总是不自觉地便将这人看成是当初的张娘娘,不自觉地亲近。
凤柔原本的算计被打断,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跪下去,柔弱地流着泪:“姐姐,要论起身份来,你可是我表姐!”
冰月冷冷地觑她一眼,耸耸肩:“不不不,柔夫人怕是弄错了。凤夫人是我的亲姑姑,而你……”她嘲讽地勾了勾唇,“并不是凤相的亲生女儿。”
一个养女而已,又凭什么与她攀什么身份交情?
凤柔脸色微变,连身体也晃了晃,似是有些支撑不住的样子。
冰月眸中的嘲讽更甚:“行了,柔夫人也不必做这种装柔弱的戏码,你本来就已经够弱的了,不用装。还有,别妄想用这一招来招萧御的眼睛,就算你死在他面前,萧御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完,她缓缓转身,朝着内殿走去:“喏,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来了半天了,你也不说说你突然造访的目的,既然不说,那就回去吧,我还困着呢,就不陪你在这里演戏了,累得慌,也无聊得很!”
一出毫无意义的戏,不管谁是观众,谁是演员,结局都是早已注定的了,根本没有再继续演下去的意义。
若在昨日之前,她兴许还会稍稍担忧一下,生怕萧御相信了别人的戏而误会了自己。
但昨天之后,她便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若是真碰到这种事情,甭管她做没做,萧御那厮最先紧张的肯定不会是凤柔那个矫揉造作地女人。
甚至,他的眼睛恐怕都不会往凤柔的身上看上哪怕那么一眼的。
这男人对她,已是无条件的信任,甚至无条件的宠溺。
就算她杀了凤柔,他只怕也会拍手叫上一句“杀得好”!
在宠她这件事情上,萧御是没有底线的。
正文 第181章 彻底地失宠了
第181章彻底地失宠了
凤柔的脸色变了几变,阴阴沉沉地,好似原本晴好的天气突然阴沉了下来,随时都要来一场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下了朝之后,萧御便直接来到了栖霞宫。
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决定会在后宫中引起多大的喧嚷似的,步履轻快,阴沉了一年的脸色终于云开雾散,叫人看到了笑容。
卿儿和宁律一早醒来,便急匆匆地跑来栖霞宫了。
两个孩子的眼下都是一片青紫,他们害怕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因此急切地需要得到证实和肯定。
父子三人在栖霞宫门口撞见。
小全子早看见了萧御,正扬声要喊,就见萧御抬手摆了摆,示意他噤声。
小全子是宫里的老人了,虽不及轻霆对萧御的了解,却也无甚差别的了。
此时见萧御不叫他出声,他便连忙悄悄退了下去,甚至还悄悄嘱咐了宫里的其他宫人,叫他们不要出声。
王上对这位新主子可真是疼到了骨子里的了。
以前,张娘娘脾性好的时候,王上也是这般疼宠于她的。
唉!可惜了,那位主到底还是撑不住,失了王的心。
希望这位新主子聪明一些,莫要再叫王失望了。
王上自小没了亲人,乐公主虽与之亲厚,到底也是太后生的。
太后一直不待见王上,面上虽母子亲厚,背地里不知道给王上使了多少绊子。
他自小跟在义父身边,这些事情是见惯了的。
义父虽跟着太后,心里却记挂着王上的,因此才将他借着坚实张妃的由头派到了王上的身边。
而今,王上好不容易一步步走到了今日,身边却没有一个知寒问暖的人。
先前有张娘娘,如今……
罢了,只希望这位新主子对王上好一些,莫教人失望才好。
小全子一番心意,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每个人都在认真地低头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卿儿和宁律也都乖乖地悄无声息地跟在萧御的身后,两张小脸上还带着几分不大肯定和期盼。
一大早起来,兄弟俩也不叫人伺候,急急忙忙地就下了床,往栖霞宫奔来,还不忘互相询问:“我昨晚好像看见娘亲了,你见了么?”
彼此眼中的期盼和害怕那般明显,他们没有从彼此那里得到答案,此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昨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正殿的门大开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柔柔弱弱地跪在那里,身子摇摇欲坠,似是随时都要倒地的样子。
她身边的丫鬟是个机灵的,眼角瞥见萧御一行人的踪影,连忙红了眼眶,掉着泪劝说:“夫人,您快起来吧,夫人,地上凉,您身子不好。您若是病了,那不是叫王上忧心么?若王上因此而怪罪这位姑娘,岂不是是您的罪过了?”
主仆二人多年,早已无形中多了一些旁人不懂的默契。
听丫鬟如此说,凤柔似明白了些什么,倔强而柔弱地摇摇头,眼泪也是扑簌簌地就落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打湿了脚下的大理石地面:“你别劝我了,我身子还挺得住。姐姐既然叫我跪着,我自当从命的。”
“可是……”丫鬟还想再劝说什么,萧御已然走到了大殿门口,她再不能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说什么了,连忙做出胆怯的样子,匍匐在地,“奴婢参见王上。”
宁律眸子早已冷了,走过来,一脚就踩在那小丫鬟的手背上,还不忘转转脚尖,碾压几下的。
那小丫鬟疼得顿时尖叫出声,痛呼着哭诉:“小王子,您踩着奴婢了。”
对方毕竟是主子,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就算心里有再多地怨,又能如何?
卿儿也小跑着过来,学着宁律的样子,踩在那小丫鬟的另一只手上,还不忘也跟着碾压了两下,才哼了一声:“踩得就是你!”
他嘟嘟可爱的小嘴,松了脚就往内殿跑去。
该惩罚的人不能落下,该出的气也得出了,但是该见的人才是要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叫给爹爹处理好了!
宁律见卿儿已经跑了,顿时哼了一声,又朝那小丫鬟的手上跺了两脚:“踩得就是你!哼!”他小大人模样的背起双手,慢慢地踱着走开,“爹爹,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反正这些祸害也是你自己招惹的!”
就别重逢的人,总是特别容易想念对方。
即便昨日已厮守一日,萧御仍觉得不够。
一下了朝,便迫不及待地跑来了,谁曾想,他想要的温香软玉在怀并没有立刻拥有,反而见到了最不愿意见到,也是最讨厌见到的人。
“御……”凤柔一脸委屈柔弱,通红的眼眶看起来当真是楚楚可怜的紧。
在之前,他实力弱,不得不表现出对凤柔的疼宠,以降低凤相对他的戒心。
可如今,他已不再需要委曲求全,他想要全心全意,并且能够不受任何人钳制地去拥抱自己所爱的女人。
而那个女人,并不是凤柔。
他冷冷地看她一眼:“柔夫人怎么还未出宫?”
他已经下了圣旨,要遣散这些人的,他以为这会儿没有人有精力来打扰她的。
没想到,凤柔会突然跑来。
是他失算了。
凤柔娇躯一颤,眼底满满的不可置信:“御,你……你要……赶我……走?”
她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仿佛一句话便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和力气。
原本便苍白的脸色,此时看上去越发显得病恹恹的了。
那小丫鬟被宁律和卿儿两个人踩了手,此时正疼得浑身直冒冷汗,哪里还顾得上凤柔此时是个如何模样?
此时的凤柔如同风中飘动的柳枝,似乎只要风再大一些,她就会被折断了。
萧御蹙了蹙眉。
他突然有些不解,在认识丫头之前,他到底是有多强的忍耐力才能忍受这个女人的矫揉造作?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