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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能够凭着感觉认出人来,心中却总难免疑惑的。
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就自己去找答案。
偏偏,整个宫里就没有一个人知道的,甚至还有不少人问他们,为什么要叫她“娘”呢!
这些人真是笨得可以!
冰月哭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
她奇怪地朝四周看去,却见大家一个个地都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有点儿太煽情了。
不好意思地抬手摸了摸脸上的泪,她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痛苦和迷茫尽数驱散,依旧换上明媚动人的笑颜。
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朝两个孩子俏皮地眨眨眼:“娘没事儿,娘就是……额……太疼了……呵呵……太疼了,所以才哭的,呵呵……”
冰月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其实,她身体压根什么毛病都没有。
她有些汗颜地摸摸自己的额头。
这要撒谎骗小孩子,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尤其还是做了糗事被人发现的时候,真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卿儿和宁律仍旧怀疑地看一眼冰月,纷纷点了点头,似是明白了,然而那两双写满不解的眸子却仍旧诉说着他们的迷茫。
冰月此时眼眶通红一片,白皙的脸上这两个红眼圈越发地明显了,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也越发地像是兔子了。
萧御心疼极了,冰冷的目光在看向她时,已化作了无尽的温柔:“丫头,真的很疼么?”
他问得太认真,倒叫冰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若是点头,他当了真,岂不是白担心一场?
可若是摇头,这场戏,又该如何继续下去?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可不舍得半途而废的!
冰月有些为难地抿着唇,一双单纯无辜地眸子看着萧御,半晌不曾说话。
可她这副模样看在周围人的眼中,却是在隐忍着痛苦的。
紫霞上前,小心翼翼地低声提醒:“王上,要不让太医先帮姑娘看看吧?”
萧御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抱着冰月,径直在最近的椅子中坐下。
即便是坐下了,他仍是紧紧地将冰月抱在自己的怀中,似乎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松了手,她就会飞走了似的。
冰月轻轻咬了咬唇,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当真是越来越好了。
可这也让她越来越愧疚了。
一直以来,她似乎总是在不停地给萧御制造麻烦,然后让他去解决。
今日也是如此。
她似乎总是叫他担心。
想到这里,在大夫还没有走过来之前,她抱着萧御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声提醒萧御:“放心,我没事儿,就是演演戏。”
萧御微眯着眸子看她一眼,那颗提着的心却不曾放下。
见他眉峰之间仍有愁容,冰月抬手。
如玉柔软的手指轻轻地附上他的眉心,然后用拇指轻轻地拨弄着:“不要总是发愁,好不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管是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萧御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握紧自己的手中,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他淡淡地摇了摇头:“丫头,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于我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你能明白么?”
不管是所谓的名声,还是这天下!
冰月心中一怔,随即却笑开了眉眼。
她重重点头:“嗯!我知道!”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只要她愿意,即便是背上不孝的罪名,他也会将太后这个他一直留存的祸患给除去的。
可她如何能让他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的名声呢?
他要她好好的,开开心心的。
她也希望他一切都好。
所以,太后仍是要除去的,而且是理直气壮、并且光明正大地出去!
太医弓着身子缓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姑娘,请伸出手来,老臣给您把脉。”
冰月缓缓伸出一只手来,自觉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锦帕来附在自己的手腕上。
太医见此,微微一愣,却仍旧低着头,恭敬地帮冰月把了脉。
冰月一脸淡然,好似一点儿都不怕被大夫揭穿自己的伎俩似的。
太后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难以形容的情绪。
方才,她还一直在猜测着,这丫头是不是装病的。
可是此刻看她被太医把着脉,却一脸淡定的模样,好似一点儿都不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是装病的。
那是不是代表,她的双腿真的出问题了?
若真是如此,那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做?
太医垂着头,看不清楚脸色,也看不见他脸上的情绪变化。
半晌,众人之间太医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动作缓慢地将枕包收回,并帮冰月叠好了帕子,递到她的手中。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仿佛是在放着慢动作似的,不慌不忙。
然而,他这不急不缓的态度,却急坏了屋子里的其他人。
“哎呀,太医,您倒是说说,我们姑娘到底要没有事儿啊!”紫玉早已擦干了脸上的泪,唯有一双大眼睛红彤彤的,代表她方才哭过。
太医并不抬眼,仍旧不慌不忙地收拾着手头的东西,对其他人的急切完全不管不问。
半晌之后,他终于将一切收拾妥当了,却是直接背起了药箱就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话:“没得治了。”
冰月不由在心中轻笑一声。
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平!
是本来就没病,不需要治呢?还是病得太重,治不了呢?
这在不同的人听来,可是有不同的理解的。
紫玉的眼眶顿时又红了大半,眼泪珠子滚烫滚烫地流过她的脸颊。
这时,紫鸾好像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看着冰月的手,惊呼一声:“姑娘,您的扳指呢?”
扳指?!
此言一出,殿内的气氛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方才,这女人进来的时候,所有人可都是看见她手上的那枚墨玉扳指的。
那可是萧王身份的象征,是代表着王上亲临的。
经紫鸾一提醒,众人都下意识地朝着冰月的手上看去,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枚象征着萧王身份的扳指已经不见了踪迹。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开始回想方才的情形,然后一双双目光都齐齐转向了太后。
从这女人进来开始,唯一与她发生冲突,甚至有过肢体上的接触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后!
而且,太后方才,似乎确实是握着这女人的手的。
再那之后,那女人手上的扳指好像就不见了。
冰月似乎也才刚刚发现了这一点似的。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看去,顿时惊呼一声:“啊!我的扳指呢?我的扳指去哪里了?”
她一脸焦急地神情,眼睛朝四面八方看去,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萧御的衣服。
萧御微微蹙眉,眼睛也下意识地朝周围看去。
等他再装回头来时,却正对上冰月那双狡黠灵动的眸子。
那双眸子里,此时哪里有半分焦急和不安,更多地反而是算计和浓郁地笑意。
萧御顿时明白,这一段,恐怕也是她自导自演的吧?
他从来都知道,这个小女人身上有很多的迷,他就算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是不能完全猜透的。
以前,他总是竭尽全力去猜,总想要多了解她一些。
如今,他早已想明白,猜不透,便不猜就是,配合着她演戏,其实也是一种乐趣,不是么?
自己的女人爱玩,他就陪着她尽情地玩,那又如何呢?
别说是一枚墨玉扳指,便是要他的性命,萧御恐怕也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舍了吧?
一时间,所有怀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太后的身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太医的一句话,将太后推上了风口浪尖。
身为太后,却去推了一个刚刚进宫的小姑娘,甚至害得人家下半辈子都要留下遗憾,这无疑将她的形象降到了谷底。
最重要的是,这小姑娘还是凤相夫人的娘家人。
凤相虽与萧王不合,可凤相宠妻却是出了名的,若是凤相夫人要为这女人讨回公道,一个小小的太后怕是受不住凤相的怒火的。
此时,墨玉扳指的事情,如同又一记惊雷炸响,炸得太后有些头晕目眩,头脑一片空白,满眼茫然无措。
她有些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走到了这个地步?
正文 第189章 年少时的噩梦
第189章年少时的噩梦
一双双怀疑的眸子都集中到了太后的身上,叫她有一种有口难辨的感觉。
“母后?”萧御缓缓开口,声音虽淡,语气虽一如既往地冷,此时此刻听在太后的耳中,却叫她的心猛地一沉。
“您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此时此刻的情况,早已不需要推测,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怕是都会将怀疑的视线指向太后吧?
太后的心颤抖了一下。
但常年的宫廷生活,却让她挺直了腰杆,面色微变之后,又恢复了常态:“御儿要哀家说什么?”
她不再以“本宫”自居,反而又唤自己“哀家”,是要拿持着自己的身份,企图一次来换来萧御的又一次妥协了。
冰月抿了抿唇,一脸委屈:“太后娘娘,您把我的扳指还给我吧!那个扳指不值钱的,是萧御送给我玩的,您就还给我吧!您若是想要,我让萧御给您一个更好看的,好不好?”
纯真无邪的面孔,澄澈的眸子。
冰月说出这话的时候,仿佛真的不知道墨玉扳指的价值似的。
她只是个一心想要回心爱的人送给自己的东西的女人,而对金钱全无概念。
周围的妃子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不值钱?
天哪!那墨玉扳指若是都不值钱,那这天底下还有那个扳指是值钱的?
要知道,那扳指可是能够象征萧王的身份,随时调动全国兵马的呀!
这女人居然说那扳指不值钱?!
是她疯了?还是她真的太过无知?
太后低喝一声:“哀家想要什么没有,何至于偷你一个小姑娘的东西!何况,还是不值钱的东西!”
冰月如此说也就罢了,她毕竟是昨日才刚刚进宫的新人,不知道那墨玉扳指的价值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连太后也说那墨玉扳指是不值钱的。
她在宫里的年岁可比她们都多啊!
伺候过先王,又辅佐过当今萧王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墨玉扳指,不知道墨玉扳指的价值?
太后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装作不知的?
冰月在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旧是一脸地委屈。
她手上的墨玉扳指,太后可是亲眼见到的。身为宫里的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墨玉扳指的价值?
居然还顺着她的话,说那扳指不值钱。
她真想无语地朝她翻个白眼。
她可知古人曾有一句话,专是为告诫她这样的人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原以为,两年的时间,她该有所长进了,没想到还是如此地无脑,一次次地挖坑,却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