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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冰月轻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宁公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提起律儿?律儿的生父?还是萧国的公爷?”
宁风微微蹙眉,表情也带了几分不悦:“姑娘又以什么身份与我说话?”
冰月轻蔑一笑,耸耸肩:“律儿,你说我以什么身份合适呢?”
“娘亲。”宁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今日一连三日的暴雨才算停歇,他也已三日没有见到娘亲了。
所以,一大早他便跟卿儿一起过来了。
谁知道,一进栖霞宫就见到了不想见到的人。
宁律不由撇撇嘴,视线却穿过宁风,看向冰月:“娘亲。你这些日子在忙什么,都不来看我跟卿儿。也不让宫人放我们出门。”
这话带着几分埋怨,却也是孩子对母亲的撒娇。
冰月站直身子,伸出手来,一边一个孩子,将他们抱住:“大雨的天,自然不能乱跑。你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宁律撇撇嘴,不再纠结于此:“那我们今天还学算术么?”
“自然要学的!”冰月认真点头。
学业是不可荒废的。
“娘亲,可不可以等一会儿再学啊!”卿儿扬起小脑袋,看着冰月,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上去格外的可爱。
冰月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过一会儿?”
“因为他偷懒了!”宁律指着卿儿哈哈大笑起来,又向冰月道,“娘亲,你不知道,卿儿这几天每天都要睡很久的。”
冰月这才注意到卿儿一副看上去很困的样子。
她不由蹙起了眉心,蹲下身来,双手握住卿儿的肩膀:“卿儿,你觉得很困么?”
卿儿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娘亲,我真的好困啊!”
一句话刚说完,他又再次打了个哈欠。
冰月心中一沉,连忙叫道:“小全子,去叫萧御,快!”
见她一脸焦急严肃,没有人敢耽搁。
小全子连忙跑出了宫门。
宁风却拉住了宁律:“律儿,跟我回家!”
宁律冷冷地看他一眼,手臂一扭,便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宁风的桎梏:“这里便是我家。”
宁风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
才一年多的时间,这孩子的功力竟进展如此神速,能轻而易举地挣脱他了么?
宁律已快步走到了冰月身边:“娘亲,卿儿怎么了?”
他皱着眉心,看着靠在冰月身上脑袋一点一点,又要再次睡着的卿儿。
冰月轻轻摇了摇头:“娘亲也不知道。”
她说着,将卿儿抱起来,安顿在了床上,交代宁律:“你答应娘亲,照顾好卿儿,娘亲去去就回。”
宁律认真地点头。
冰月匆匆出来,叫:“紫霞,紫鸢,紫鸾,紫玉,你们都去殿里,陪着小主子。”
四个丫头连忙点头应是,纷纷进了门。
冰月冷眼看一眼仍站在廊下的宁风:“宁远,人打哪里来的,就给我送哪里去!我这里不欢迎他!”
宁远一顿,有些为难,却还是劝道:“哥,我们先走吧。”
宁风却不满地瞪着冰月:“把律儿还给我!”
冰月冷眼觑他一眼:“律儿不是你的所有物,没有归不归还的。他是个孩子,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在哪里,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宁远,他交给你,我不想再废话,我还有事!”
话音未落,冰月已经从宁风身边走过,正要转向另一个方向。
宁风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沉声怒道:“把律儿还给我!”
“大哥!”宁远一惊,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宁风的动作。
宁风却是紧紧地攥着冰月的胳膊,不肯松手。
冰月皱紧了眉头,忍受着胸腔中的怒火和胳膊处传来的疼痛,低声喝道:“松手!”
宁风却不为所动,仍怒声道:“把律儿还给我!”
冰月突然灿然一笑:“还给你?宁风先生,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这些年,你有管过他么?他是死是活,与你似乎从来都没有关系的。那么,请问您,宁风先生,此时此刻,您又凭什么来跟我要律儿?只是因为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呵!真是好笑!即便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又如何?你可曾给过他一点儿身为父亲的关爱?既然没有,你又凭什么以‘父亲’二字自居,甚至恬不知耻地在这个时候来跟我要人?!我告诉你,律儿是我的儿子,谁想把他带走,先问过我手里的匕首!”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冰月握着匕首的手早已毫不犹豫地朝着宁风的手上扎去。
她的动作快捷迅猛,若非宁风也懂些武功,这一招只怕是躲不过的了。
他惊诧万分,连连后退,手背上却仍是被匕首划出了一条血线。
这女人当真下得了手!
他心中震惊,用另一手捏住手腕,防止血流过多,又抬起头,阴鸷的目光瞪着冰月:“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是谁欺人太甚?!我的儿子如今生了重病,你却在这里拦住我去请大夫,是谁欺人太甚?!宁风,我告诉你,我的卿儿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宁家陪葬!”冰月气红了眼,瞪着宁风,语气冰冷而凌厉。
宁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周身散发着的寒气和煞气让人畏惧。
他不由地后退数步:“小……”
他有些不敢相信,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让整个宁家陪葬?
那么他呢?
在她心里,他又到底算是什么?
痛苦弥漫上宁远的眸子,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阵阵泛着疼痛。
“宁远,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该知道,卿儿对于我来说的重要性。你若是要保住宁家,最好把这条疯狗管住!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瞎耗!你们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决去!至于那女人的身份,萧御已经查出来了。不过,我看你这位哥哥应该是不想知道的。他怕是已经爱上如今的这个女人了!还有,你别想着偷偷将宁律交给他!他此时要宁律,不是为了照顾他,而是为了那个女人,要斩草除根!”
说完,冰月再不看宁远那震惊的目光,翩然而去。
卿儿的情况与她之前有些类似,她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她记得,那个时候的解药,是轩辕古给的!
正文 第206章 他变了
第206章他变了
等冰月走开,宁远震惊地看着宁风,皱着眉头问他:“大哥,她说得是真的么?”
他有些难以相信,以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大哥,竟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不!不是!”宁风连忙摇头,可他这副急于解释的样子却又太过明显,“阿远,不是的!她是骗你的!你别听她胡说!律儿是我儿子,我怎么舍得杀他?!”
宁远凝了眸,心中已是一片冷然:“那你告诉我,你这么着急的要让律儿回去,是为了什么?”
他一直打心底里敬重的大哥,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律儿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接他回家?”宁风怒道,随即又转眸,阴沉的目光看着宁远,“阿远,你什么意思?你宁愿相信那个女人,也不肯信我?!”
宁远摇摇头,有些心痛:“大哥,我不是不愿信你。可你的解释,实在让人难以信服。一年前,你将律儿交给我照顾,可是,你知道么?律儿的身体里藏了太多的毒,至今都没有清理干净。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你,萧王带着律儿回了金陵,让你去接律儿。可是,大哥,一年的时间,你去做什么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才突然说要让律儿回去,我实在很难不怀疑你的动机。”
宁远有些痛心疾首。
大哥此时此刻的表现分明是在印证着冰月的话。
宁律在殿内听到几人的这些对话,心越发沉了下来。
他看着床上熟睡的卿儿,无奈笑道:“卿儿,你看,你还总说你没有亲生爹娘,羡慕我呢!我就算有亲生父亲,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也不对,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你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害死。”
这世界的一切黑暗莫过于亲人之间的互相残害。
本是世间至亲骨肉,可关系却比敌人还不如,这骨肉做得,当真让人寒心。
紫霞等人在一旁听了,不由地都看过来,柔声劝慰道:“小主子,你也别伤心。您不是还有姑娘和王上么?他们不就是你的爹娘?”
宁律扭过头来,扬着唇笑起来:“是呢!我还有爹娘呢!”
小全子急匆匆地跑入议政殿的时候,萧御正在与众位大臣商议着北方的救灾事宜。
见小全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萧御猛地站了起来,顾不得再听众大臣的话,急急问道:“怎么了?”
小全子急急地喘了两口粗气:“姑娘让我来叫王上,好像是小主子出了什么事情。”
“请太医了么?”听到不是冰月的问题,萧御不由松了一口气。
见萧御脸上明显放松下来的表情,小全子和一旁站着的轻霆都不由地抽了抽嘴角。
果然,就算是再疼小主子,在王上的心里还是姑娘是最重要的。
瞧瞧这差别待遇。
若是小全子说“姑娘有事”,恐怕主子连问都不会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便会扔下满朝的大臣,飞奔回栖霞宫了。
如今听到说是小主子有事,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问“可请太医了”。
唉!真是默默为两位小主子哀悼。
这两位小主子虽不是王上亲生,可平日里的疼宠却分毫不必亲生的少的。
不知道将来若是姑娘为王上生了孩子,王上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大抵仍是心里眼里只有姑娘吧?
做王上的孩子,真是受苦了!
“我出来的时候还不曾,这会儿应该已经请了。”小全子解释一句,又补充道,“姑娘看上去挺着急的。”
他完全怀疑,如果后面这句话不说,王上完全有可能直接将他打发回去的。
瞧他说了前面,王上居然还有坐下去的意思,就看出来了。
而他刚说了后面的话,王上便不管不顾地抛下了满朝大臣道:“你们继续商议,本王有事,先去忙了。”
有事?
有什么事情能比百姓朝廷更加重要的?
众大臣都不解地看着萧御,看着他潇洒,甚至有些匆忙离去的背影。
方才小全子说的话,他们有些迷糊。
怎么一会儿是小主子,一会儿是姑娘的?
这宫里的小主子不就是那两个孩子么?那姑娘是谁?
后宫里如今除了宫女以外,似乎也就只有一个女子了。
难道,他们说的是她?
众人都不由看向凤凌峰:“凤相,您看这……”
凤凌峰淡淡瞥一眼萧御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早已将萧御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仍是淡淡地道:“继续吧。”
众大臣见连他都如此了,也只能无奈地点头:“是!”
朝堂上的商议继续。
小全子匆匆追着萧御出来的时候,却是连萧御的人影也已经不见了。
他无奈地看看栖霞宫的方向。
姑娘对王上的影响可真是太大了啊!
唉!可怜的小主子!
萧御匆匆赶回到栖霞宫中。
宁远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