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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呆萌可爱尽数收去,宁律歪着脑袋,笑得格外地灿烂。
然而这灿烂的笑容看在轩辕古以及其他一众人眼中,却是格外的可怖。
“你不是说输了的人,你会让他生不如死么?”宁律仍笑得天真无邪,出口的话,好似是在说某个玩具真好玩似的,“他是我爹,我不能动手,可你可以啊!”
冰月心中一沉,连忙阻止他继续再说下去:“律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是不是太忽略他了,才会导致仇恨在他心中生了根?
这一刻的律儿,仿佛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样子。
宁律却笑对着冰月,抱着她的胳膊:“娘亲,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是没让他死么?”
他要让他活着,好好感受一番自己曾经受过的种种虐待和苦楚。
“律儿!”冰月的眉头皱得更紧。
生不如死的惩罚,往往比死亡更加可怕。
她不想让宁律的心中充满暴力。
这个世界虽让总是差强人意,但不代表暴力便可以解决问题的。
轩辕古却是非常感兴趣地看着宁律,笑道:“哦?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宁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淡淡地说。
这一刻的他,成熟地好似一个已然历经沧桑的中年人。
冰月不由蹙了蹙眉,心中对宁风越发怨恨了。
身为父亲,能够做到宁风那种地步,也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萧御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阴沉,视线在一众宫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冰月的身上:“你猜得没错。”
冰月一听,心已然沉了大半。
她抿了抿唇:“有迹可循么?”
她说得是卿儿中毒的方式。
萧御摇摇头:“是这几日的事情,但具体路径却不得而知。”
冰月眉梢一挑,眼眸深沉下来:“小全子,将东宫的人都叫来。”
小全子连忙答道:“回姑娘的话,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可有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是事情?”冰月又问。
这种事情,虽然发生的突然,却不能让人得知。
一旦打草惊蛇,那要再查到线索,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小全子摇摇头:“不敢告诉他们。只说是姑娘要就两位小主子的学业吩咐几句,让他们在外面候着的。”
冰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嗯,你做的很好。现在,将他们分开,然后一个一个地带进来,我有话要问。”
小全子连忙点头。
他本就在宫里多年,当然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只有在暗中调查了,才能得到确切的结论。
紫霞等人也都被分派了出去,跟着小全子一起去安排事情了。
轩辕古似乎很喜欢宁律,一直在看着宁律,问他一些话:“既然是为了活着,为什么还要折磨他呢?你要知道,本尊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宁律耸耸肩:“他并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能帮着一个外人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么?
轩辕古一顿,越发对宁律敢兴趣了:“你想学怎么杀人么?”
宁律双眸一亮,但随即却又黯淡了下来,摇摇头:“我并不喜欢杀人。”
“也对,你喜欢折磨人。”轩辕古一脸了然的表情,又继续询问,“那你要不要学怎么折磨人,才能让人生不如死?”
宁律轻轻一笑,勾起的唇角弧度很深,脸上扬起的笑容也是那般明媚,如同一个天真的孩子:“娘亲说过,攻敌,攻心为上。要折磨一个人,也是同样道理,身体的折磨永远是下策,要让一个人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毁了他最在意的东西。”
冰月此时正好与萧御说完话,听到宁律这话,不由笑了起来。
“那你为何要让我折磨他,你大可毁了他最在意的东西。”轩辕古又问,似是不将宁律的心里话都挖出来誓不罢休似的。
宁律也实诚,大约是见到了一个很聊得来的人,一个身世相似的人一般,两人竟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虽则攻心为上,但我如今腾不开手来管他,就只能让他暂且在身体上受些折磨了。而且,人在身体最弱的时候,精神往往也是最脆弱的。要让他受到最大的打击,最好挑他最脆弱的时候。到时候,必定一击即中!”
宁律说得自信满满,好似所有报复的计划都已经在他心中演绎完毕。
轩辕古挑眉,对他越发感兴趣:“好!”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容中似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和期待。
正文 第208章 死了
第208章死了
冰月领着宁律去了偏殿,留下萧御和轩辕古在寝殿之中。
上一次的药,她不知道轩辕古是从哪里得来的,一如她不知道,当时给她下毒的人到底是谁一般。
时间荏苒,一眨眼两年光阴已逝,那个人仍旧活跃在她的生活中,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这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宁律是自动要求参与询问的。
他一直都对冰月生气时候的样子很是好奇,也想看看一向聪明的娘亲将以什么样的方法来揪出那暗中对卿儿下毒之人。
若是能够学到,以后他就可以防患于未然了。
冰月并不惮于让孩子学习这些。
相反,她总想让这两个孩子学得更多一点。
在这个世界将他们纯洁的心灵污浊之前,让他们学会保护自己。
只有学会保护自己,他们才能守好自己的心,不至于因为什么突变而走向极端。
好在,两个孩子都极其聪明,这让她十分欣慰。
跟着冰月一起坐在偏殿的主座上,宁律身上也充满了一种让人畏惧的威严。
小全子将东宫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领了进来,然后又从另一扇门中领出去,不给任何两个人接触的机会,甚至连眼神的接触也不被允许。
宁律却早已看得傻了眼。
冰月的问话很简单:“小主子最近有什么异常,你是负责什么的,可有发现什么异样,这三天,你每天都在干什么。”
简答的三个问题。
只要回答完了,便可以走了。
过了四五个人后,宁律心中的疑惑越发浓郁了。
趁着第六个人还没有进来的时候,他连忙询问:“娘亲,这样真的能问出来么?”
冰月微微一笑,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
接下来,冰月仍旧只问这三个问题。
东宫的下人也都一一作答。
直到将最后一个人问完之后,冰月才吩咐小全子:“将第五个,第七个,第十个,第十三个,还有第十九个留下,其他的可以放回去了。”
小全子恭敬地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宁律再次疑惑地看向冰月:“娘亲,你是说,是这五个人给弟弟下了毒么?”
冰月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没有证据,不能下结论。不过,这五个人却是最有嫌疑的。”
“为什么?”宁律越发疑惑了。
他也一直在这里听着,娘亲问的不过三个问题,都是极简单的。
那些人的回答也都很是中规中矩的,没有什么异样啊!
冰月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你可还记得这五个人的样子?”
宁律略微思索了一下:“嗯,都记得。”
“那你可还记得他们回答问题的时候的情况?”冰月又问。
宁律又再次在脑海中细想了一番:“隐隐记得一些,但恐怕会有差错。”
“可第五个人说,三天前的下午,他浇了花、除了草,然后到酉时三刻的时候回房喝了一杯水,睡了一会儿。”冰月笑着提醒宁律一句。
宁律皱着小眉头,想了半天,仍是想不出这句话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能求解释的看向冰月:“娘亲,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么?”
为什么他看不出来?
“你还记得三天前的下午自己在干什么么?”冰月又问。
宁律拧着眉心,想了很久,摇摇头:“大概也就是写字画画吧。”
“可记得什么时辰?”冰月笑问。
宁律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仍是摇摇头:“想不起来了。都好几天了!”
“那可记得什么时候喝了杯水?”冰月又笑问。
宁律似有些明白了,眼睛顿时一亮:“娘亲,您的意识是不是,他不可能记得这些事情,所以他在撒谎?!”
冰月摇摇头:“即便是记得,也不该记得这样清楚。连几时回房,几时喝了水都记得一清二楚,这其中要么是有让他记忆犹新的事情,要么就是谎言。”
“那第七个人呢?”宁律又问,“她没有记得这么清楚,娘亲为什么也要让她留下来?”
“娘亲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尿床了?”冰月笑看着宁律。
宁律顿时撅起了小嘴,不情愿地道:“娘亲,我都是大孩子了,不尿床了!”
冰月呵呵一笑,又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尿床的呢?”
宁律扁着小嘴:“我哪里记得!”
“喏,娘亲告诉你,当你觉得别人误会你,甚至羞辱你的时候,你就会生气,眼睛就会瞪大。相反,若是说谎的时候,眼睛就会不自觉地往右边看,而且不敢看我的眼睛。”冰月笑着解释着。
宁律的小脸顿时红了一大片。
被娘亲当面提起他尿床的事情,感觉好难为情啊!
而且,居然还当面被戳穿说谎,就更是让他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律儿,这叫微表情。第七个人说到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撒谎了,你记得吗?”冰月伸手捏了捏儿子柔嫩的脸蛋,很是欣赏他此时此刻这样可爱的模样。
这样才像是个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嘛!
平日里那副深沉冷漠的样子,跟个小大人似的,一点儿都不可爱!
宁律被捏着脸,不由得又嘟起嘴来:“娘亲干嘛拿我举例!”
他很是不满。
“呵呵,因为这样的律儿才可爱嘛!”冰月毫不犹豫地回答。
“第十个人呢,回答问题的时候眼睛总是到处乱转,看上去有些胆小怕事,似乎是想要找个人商量一下。他心里也藏着事情的。”
冰月继续为宁律分析着。
宁律也认真地听了起来,早已忘记了方才被冰月拿他尿床的事情举例时候的难为情了。
“他也许只是害怕呢?”宁律疑惑地问道。
冰月摇摇头:“一个人害怕的时候,只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而不会东张西望。”
宁律点点头,等着冰月继续为他解释下去。
可冰月此时却停了下来,一副不打算继续的样子:“你可还记得第十三个人的表现?”
宁律略略思索了片刻,点点头:“大致记得的。”
“好,那你来分析分析,凭你自己的直觉。”冰月鼓励地看着宁律。
心理分析实在是一门极重要的学科,无论实在哪一个方面,都将给予一个人极大的帮助。
她本打算等两个孩子再大一些再教他们这些的。
不过,如今倒是要多教他们一些了,毕竟日后她跟萧御长时间不在他们身边,他们总要学会更多的技能,才能保护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