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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不由地皱了皱眉。
她一点儿都不想同情这个男人。
一个能那般伤害自己的孩子的人,着实不是什么好货色。
可是,听他这些话,似乎又让人心里有些不忍。
仍是一言不发,似乎是怕打断说故事之人的情绪。
屋子里一片安静,唯有那被控制的女人一双眼睛死命地瞪着宁风,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宁风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双眸子此时竟是连周围的一起都看不见了,只看得到过往的一幕幕。
那些画面,从发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脑海中,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那双纯净的眸子,那张甜美的笑颜,每每午夜梦回,都要出现在他的眼前,提醒着他,他曾经做过那些让人厌恶的事情。
他恨那个女人,为什么即便是死了,也要来打扰他的生活,让他不得安宁。
但其实,他更恨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拉住她,为什么要任由她用自己的灵魂去代替他?
世事往往只在一年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而他在那一念之间,看到了地狱的模样。
这些年来,外人只当他风光无限,独宠一人。
却无人知道他每每抱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的时候,更多得念头其实是想要赎罪。
可是当他看到宁律,看到那个她为自己留下的孩子的时候,却又觉得厌恶无比。
这两种情绪不停地折磨着他,日以继夜,让他的心中不得安宁。
如今,终于,宁律回来了,用自己的行动来报复他了。
可他心中却没有恨,只觉得解脱。
似乎过往的那些重压,终于可以从心上移开了。
他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将这一切说出来,宁风突然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竟不顾一切得用内力震断了全身的筋脉,震碎了五脏六腑。
鲜血变成了血雾,一声爆破声,那个曾经在金陵城百姓心目中惊才绝艳的男子,自此烟消云散,再不复出现了。
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外面的人急急得跑了进来。
泡在最前面的,自然便是宁律了。
看着这一幕,他脸上的表情格外得呆滞,似乎胸口有什么东西突然被人掏去了,空落落的。
正文 第220章 出事了
第220章出事了
冰月看向宁律,有那么一瞬间,她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宁律。
没有人能够想到宁风会突然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性命。
倒是萧御最先反应过来,却也未曾开口说什么。
这件事情,虽然他们并没有错,可最后导致的结果却是叫人难以接受的。
宁律若要怨怼他们,那他们也无话可说。
只他心中到底不大希望如此的。
毕竟,冰月对宁律和卿儿的感情,他看得分明。
他不想让她难过,哪怕只是一丁点。
宁律却也只是微微怔愣了片刻,便回过神来,朝冰月走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娘亲,你怎么了?有没有伤到?”
既然亲生父亲已经没有了,他现在只有娘亲和爹爹了。
冰月缓缓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回抱住宁律的脑袋:“律儿,对不起。”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本想留他一条性命的。
她知道,就算宁律心中再恨,到底也无法撇清他们之间的父子血缘,他心里始终还是想要得到一些父爱的。
也正因为爱着,所以,才会生了恨。
宁律却摇了摇头:“娘亲,这不怪你。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知道的。”
宁律的安慰让冰月稍稍放松了一些,但心中到底还是觉得十分愧疚的。
这孩子自小便没有怎么感觉过父母的疼爱,如今亲生父亲又在他的面前,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这种事情,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十分难以接受的。
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早已被轻霆领着人压了下去关了起来,她的命运将由宁律自己来决定。
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冰月和萧御等人便开始着手准备明日的离开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插曲,而他们将要在不久的将来进入另一片大陆,接触另外的一批人,那些人与他们拥有着相同的祖先,却也拥有着不同的命运和外貌。
原本,冰月是不打算带着宁律和卿儿的,毕竟此行的危险程度,谁都无法预料,他们只能尽可能得保护这两个孩子,让他们受到最小的伤害。
可经过这几日的事情之后,这一点再不能考虑的了。
卿儿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至今他们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最重要的是,卿儿一直昏迷不醒,这让他们很是担忧。
那日出现的那些人,不知道是否与先前的事情有关,但既然他们拥有同样的能力,那这些事情之间便是有内在联系的了。
宁律刚刚失去亲生父亲,此时正式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她如何放心将他独自一个人仍在这空荡荡的王宫中?
第二日一早,一众人便上了马车,浩浩荡荡地向东南而去。
刚出金陵城,两匹枣红大马便已恭候多时。
冰月疑惑地看一眼马上的两人:“你们怎么来了?”
今日一早起来,不见这两人,她还以为他们离开了呢!怎么在这里呆着?
轩辕古耸耸肩,很是无所谓地道:“你把我看中的徒弟给拐走了,我这个师傅当然要追来的了。”
他一脸不屑,好似冰月说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似的。
冰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自以为,我家律儿答应了么?见过千里追妻的,倒是第一次见千里追徒的,你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轩辕古不屑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萧御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可不就是“千里追妻么?”当他不知道轩辕古的心思么?
说的好听,是为了宁律。可实质上,他的心思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他千里追徒,那你呢?”冰月将视线转向在一旁默不发声的宁远,疑惑地询问。
她怎么觉得这两个人怪怪的?
正思索着他们的奇怪之处,便听宁远悠悠地道:“律儿是我侄子。我不放心。”
“我还是他娘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冰月顿时怒怼回去,气得她差点儿暴走。
他丫的,宁远是什么意思?她还能将律儿卖了不成?
居然防到她头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看着冰月就要发火,宁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看看,你这人,脾气就是这么冲!就你这脾气带着律儿,那哪里是在保护他,分明就是在害他嘛!”
宁远毫不客气地指出冰月的缺点,这一点越发叫冰月生气了。
丫丫的,当她冰月好欺负是不是,居然说她脾气不好,是在害宁律。
深呼吸一口气,却还是无法压下心头的怒火,冰月微微眯起眸子,手腕翻飞,手指突然从眼前朝着宁远的方向一指:“化!”
她一声娇喝,眼眸再次睁开,凌厉无比。
而随着她一声落地,她的指尖前端已晕起一圈蓝色光晕,光晕的中心是一个偌大的蓝点。
宁远只见眼前女子容颜秀美,嘴角噙着的一抹淡笑勾魂摄魄,让他不由自主地失了魂魄。
而再下一刻,马车里突然传来一阵爆笑声:“哈哈哈!小叔叔的鼻子,哈哈哈!”
宁律笑得前仰后合,一只手指着宁远,一边已经笑得跌入了萧御的怀中,捂着肚子。
萧御无奈地笑笑,这小女人最是记仇的了,宁远一句话,可是已经将她得罪了个彻底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这人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平白得给他添堵。
宁远仍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
听到宁律的笑声,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顿时只觉得头顶无数条黑线冒了出来。
他的鼻子好像不见了。
可是,他分明还能呼吸。
也就是说,冰月的那一声“化”的意思是,将他的鼻子给化掉了?
这么一想,便觉得好惊悚啊!
宁远兀自无奈地顶着一张没有鼻子的脸,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白衣潇洒如风,却偏偏叫人看着不由得觉得好笑。
马车里不断传出的笑声,让他黑了脸,顿时气得扬鞭而去,不想再听到身后传来的那些魔音般的笑声。
冰月也笑眯起眼睛,静静地望着宁远远去的身影,淡笑不语。
一路欢笑声不断,一众人好似是出门旅游一般,走走停停,每到一个地方,还要玩上几日,方才起身前往下一个去处。
这一日,正好赶到了玉泉镇。
这玉泉镇只是一个小镇,可其繁华程度,却堪比都城。
一行人寻了间客栈住下,便开始安排起了游玩的行程。
卿儿早已苏醒,却对那日的事情没有一丁点儿的记忆。
冰月也不强求,只每日带着两个孩子,到处闲逛。
如今,她越来越喜欢这古代的生活了。
人们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不曾被污染的空气都带着甜香。
嗯?甜香?
冰月脸上的笑容微微一窒,视线下意识地朝着味道的来源看去。
“哇!麻油撒子!”冰月惊呼一声,领着两个孩子便朝着香味传来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这些日子,两个孩子早已经习惯了他们娘亲这偶尔抽风的样子,因此也是十分淡定地跟着,然后彼此对视一眼,皆是一脸的了然。
不过,当看到面前小摊上的食物时,两个孩子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惊奇地问道:“娘亲,这是什么东西?”
他们怎么没有见过?
王宫里的吃食,他们早已吃了个遍。
宫外的食物,这些日子,他们也有幸尝到。
可眼前的这一根根的东西,却叫他们疑惑,他们还从未见过这个东西呢,闻起来,倒是蛮好闻的。
冰月笑着点了点两个孩子的额头,一脸高深莫测:“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哈哈!这叫麻油撒子,用芝麻油炸出来,再裹上芝麻,啧啧,又香又脆啊!”
冰月说着,不由得口中生津。
两个孩子见她一脸陶醉的模样,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娘亲,我们买点儿来吃吧!”
冰月早有此意,连忙点头:“等轻霆过来,我们就买!”
好吧,两个孩子表示理解。
毕竟,他们今天已经逛了半天了,按照以往的规律,娘亲手里的钱,这会儿已经已经花了个干净了。
要论起花钱,他们娘亲可真是位能人了。
每天上午,不到半天的时间,她总能轻易地将手里的一百两花完,最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那笔钱到底花去了哪里。
第一天,因为轻霆没有准备,身上只装了五两银子,导致他们逛街到了一半,就不得不折返。
而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轻霆才有了觉悟,一下子带了足一百两,却没有想到,不到半下午的功夫,一百两银子又花完了。
如今,轻霆身上要是不带足几百两银子,是不会出门的。
等了半天,却不见原本后面跟着的四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