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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笑笑不过只是示弱的一声轻唤,甚至连撒娇的语气都不算明显,这位让萧国无数人闻之色变的萧王,却顿时软了神色。
张笑笑乘胜追击,继续发挥女人的长项,进行着温柔攻势:“王,你看,我们大家都这么熟了,这么点儿小事,您就不要计较了吧?”
张笑笑没有意识到,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心虚,却恰恰反映出,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她早已认定了,萧御是他的丈夫。
“小事?嗯?本王的妻子要与别人拜堂,你说,这是小事?”萧御沉眸看着张笑笑,一双眼睛里,似乎有隐隐的火苗在腾腾地燃烧。
张笑笑顿时又觉得自己矮了半截。
心虚这个东西,真是最要不得的。
在与敌对峙的时候,分分钟就能散失所有气焰,叫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敌强我弱,为了保命,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迂回作战了。我那个时候,可是打算在洞房的时候,杀了他的!我保证!”
张笑笑信誓旦旦地保证,甚至还伸出手来,对自己的话进行肯定。
鬼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这种时候,萧御又没有证据,就算她曾经想过借此机会离开那方四角的天空,萧御也找不到证据证明不是?
萧御轻哼一声,却到底生不起气来了:“信你才怪!”
张笑笑撇撇嘴,回敬一句:“爱信不信!”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萧御没有提起那十匹千里良驹的事情。
也没有人再提关于那红衣男子的事。
那些事情,仿佛不曾发生似的。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问题,却不知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问题,却在日后,在他们之间,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暴。
这场风暴,将所有的一切,都打入了灰尘之中。
明明暗暗,天黑天亮。
偶尔的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调剂着日复一日无聊的日子。
安静相处的日子里,聊天的内容仅限于那些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或偶尔为之的玩笑。
日子在一天天消磨过去。
仿佛这样安静的日子,永远都不会结束。
岁月永远都会如此静好,两个人的时光里,也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会来打扰。
张笑笑身上的伤渐渐开始痊愈。
她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脸色也在紫霞和紫鸾的悉心照顾下,日复一日地红润了起来。
萧御依旧与她同睡一间房,用一个睡床,一个睡地这种古老的方式,来维系着他们之间,对外所宣称的夫妻关系。
眨眼间,日子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温馨的日子,让张笑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样的时光会永远继续下去。她跟萧御两个人,会一直这样温馨甜蜜的相处下去。
然而,在这个动乱不安的年代,身为一个被数不清的人掣肘的王,萧御每晚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短。
他的动作虽然很轻,但对于一向浅眠的张笑笑来说,却还是能够知晓。
早上起床的时候,萧御却已经不在。
他们渐渐连面都见不到。
但张笑笑感觉得到。
每天睡觉前和清晨的朦胧睡眠中,一双冰凉的唇瓣,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她知道那是萧御。
但她从不睁眼。
这一天,萧御一如既往地晚归。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
正要关门,漆黑一片的屋子中,却骤然亮起一抹黯淡的烛光。
萤烛的微弱光芒,却将整间屋子都照亮了。
他关上门,回过头来。
微弱的烛光下,一双比夜空中的星子还要明亮的眼睛,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还没睡?”萧御走过去。
“我在等你。”
女子坐在烛光下。
洞开的窗户中吹进来的威风,让她显得格外的瘦弱。
虽然每日都能看到她,但是这一刻看到她正在静静地等着自己回来,萧御的眸子中渐渐染上了一抹暖意。
这一刻,萧御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话,比这四个字更让他觉得动听的了。
张笑笑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萧御在她对面坐下,接过水,一饮而尽:“有话要跟我说?”
“嗯。”张笑笑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也顺便将自己面前的杯子添满。
放下水壶后,她低下头,视线着落在水杯中那清冽的水上。
盈润的烛光在水中摇曳着,隐隐能看到那张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
萧御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萧御……”张笑笑缓缓开口,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萧御,“让我帮你吧!”
萧御有些疑惑。
“我知道,女子不能干预朝政……”说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有些不屑,“我不会去插手那些的,我就是给你出出主意,帮你处理处理那些不重要的小事,我……”
“为什么?”没有等张笑笑继续说下去,萧御缓缓开口。
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受到冒犯。
他问得很平静。
张笑笑静静地看了萧御半晌,才确定了这一点。
萧御早就已经生了想要她参与朝政的心思,却又怕累着她。
况且,她几乎一直在生病,身体弱得随时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叫他如何狠得下心再去累着她?
这三个字,给了张笑笑一个讯号。
这件事情,萧御并没有立即否定,就说明,还是可以商量的。
她轻轻一笑:“能为什么呢?无非就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不叫你小瞧了我罢了!”
萧御挑眉,盯着张笑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真的?”
这个解释,明显带了敷衍的成分。
以这些日子对她的了解,她恨不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永远呆在一个空气清新的地方,连窝都懒得挪动的。
夏天,别人嫌热,因为太阳晒得难受。
她怕热,只是因为她嫌出汗,懒得洗澡。
如果太阳晒着不出汗,她是不会那么讨厌夏天的。
一个能将“懒”字贯彻到底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为了什么所谓的“证明自己”,就放弃安逸的日子?
更何况,她会在意,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么?
张笑笑举起水杯,遮住唇角的笑意:“蒸的?还煮的呢!你就说吧,同不同意?都这么晚了,我的美容觉要泡汤了!”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一脸悔不当初地瞪着萧御。
萧御轻轻一笑,绻起的手指在她的鼻尖轻轻刮过:“嘴硬!”
张笑笑不满地耸耸鼻子,就听萧御继续说:“好吧。本王接受爱妃的关心。”
张笑笑站起身,撇撇嘴,不屑地朝萧御翻了个白眼:“自恋狂!”
转身的瞬间,她的眉梢眼角,却扬起了灿烂的笑。
每日早出晚归,先前又日日守在她的床前。
这样无度的消耗生命,她如何还能再继续装作视而不见,心安理得地躲在他用生命为她筑起的围墙里?
陪伴和喜欢,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一个人的付出,那叫牺牲。
她从来都是一个矫情的人,不愿意欠任何人的人情,即便那人心甘情愿。
而萧御的人情,最是不能欠的!
古代夏日的夜晚,空气清新,月明星稀。
她似乎好久没有看到星星了。
她记得,那一夜,她也是这样走着。
那个时候,她走在街上,眼睛里只有那个坚毅的猎户座。
时光流转,她再次缓步而行,眸子里映出的却只有疏星点点,不见猎户踪迹。
今夜的月,真亮。
正文 第50章 爱妃是在吃醋么
第50章爱妃是在吃醋么
说干就干。
萧御一如既往气得很早。
微凉的唇瓣在张笑笑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的时候,张笑笑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朝近在眼前的男人,微微一笑。
清晨即起,能够见到喜欢的人,得他一个珍视的早安吻,所有的困意似乎都在瞬间消退了。
张笑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她背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若不是萧御执意让她再多养几日,顺便等等宁土匪他们,如今他们已经上路了,虽然她很不想上路。
太后这个南下的借口没有了,在宫外呆着的每一天,都仿佛是偷来的。
客栈不大,却很安静。
客栈老板也是个有些雅兴的人,在院子里种了些花草蔬菜。
张笑笑这两日偶尔还会去偷偷地弄些蔬菜来,然后将银子埋进土里。
老板不是贪心之人,起先还询问一番,甚至将钱交给了官府。
后来,渐渐熟识了起来,也知道了是张笑笑所为,便坦然地收了钱。
两个人,一个偷得光明正大,一个静静地看着别人偷自己的菜,配合倒是很默契。
起床洗漱这些工作,早已经做了无数次。
连日来的热水已经快要将张笑笑的耐心给磨没了。这一日,她义正言辞地叫醒旁边房间的紫鸾和紫霞,不准她们再端热水给她洗脸。
紫鸾和紫霞哪里做的了这个主?
自然将目光转到了萧御的脸上,无声地询问他的意见。
张笑笑扭过头,瞪了一眼身后的萧御。
萧御无奈一笑:“照你们娘娘的吩咐去做。”
张笑笑撇撇嘴:“这两个丫头如此听你的,不如直接给你好了。还说我是主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说着,就转身回了房,竟是似乎有些赌气似的。
紫鸾和紫霞一听这话,俏脸顿时都白了大片。
虽然说王是天下之主,天下之物,都是他的。
可是,他们的主子毕竟是娘娘。
如今这般看王脸色行事,确实不妥当。
萧御跟着张笑笑回了房,笑看着张笑笑:“爱妃是在吃醋么?”
张笑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他是从哪只眼睛里面看出来,她是在吃醋的?
紫鸾和紫霞,一个识文,一个会武。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宫女?
若是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
那么,随着日子一日日过去,那些沉睡的本能苏醒,许多事情,便在无聊的日子里被她一遍遍地想起,然后一遍遍地去猜测它们之间的联系。
紫云单纯,大大咧咧的,样子倒该是她那个年龄该表现出来的天真浪漫。
然而,过犹不及。
自古深宫之中,能活下来的,有哪一个是简单的?不论主子,还是奴才,都是需要些本事的。
而紫云的本事,恐怕就恰恰是她这份能轻易取信于人的天真。
算起来,四个丫头里,倒是紫鸢似乎要平庸一些。
她不多话,可在宫里这样秘密比天大的地方,她却能张口便说出紫霞的身世,显然也不是个简单之人。
小全子有太后身边的福公公提携。
虽然她从来都未曾见过这位福公公,也没有见他跟在太后身边,却已经对这位资历极老的公公产生了十分的好奇。
这么数下来,小小的一个栖霞宫,却如同一个世外桃源一般,藏了这么多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