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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笑笑向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方才,柳如梦就是用这只手挥了鞭子来,对她下了杀手的。
她虽然没事,但不代表,这个仇她就此算了。
张笑笑轻轻地扬起唇角,冷笑着看一眼柳如梦:“别叫了,跟杀猪似的。方才打我的时候,怎么不叫?”
柳如梦疼得冷汗直流。
她脸上有伤口,汗水中有盐,这一下,更是疼得龇牙咧嘴,整张脸都扭曲了。
“你这个贱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啊!疼死我了!爹!爹!我要杀了你!”
柳如梦挣扎着,一会儿可怜兮兮地叫她爹,一会儿又瞪着张笑笑喊打喊杀。
张笑笑此时却抿了嘴,不说话,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一个方向。
众人见她如此,都疑惑地转过头去。
只见长街尽头,一人骑马当先而来,他一身官服,看上去英姿勃发。
他的身后跟着约一百多将士,个个身着铠甲,手执兵刃,面色肃穆,跑步前行,跟着骑马的人。
马靴蹋在青砖地上,发出踏踏的声音来,叫人心生一股肃穆之感。
众人见此,连忙退到两边,纷纷跪下磕头。
张笑笑唇角微扬,朝萧御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萧御会意,便微微退后一步。
既然她想要自己解决,那他就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若是她有危险,他再上前就是了。
他萧御的女人,只要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他去处理的。
张笑笑暗暗朝萧御递去一个眼神。
这男人真是上道。
她还担心他看不懂她的意思呢!
看到萧御这样,她不由得又笑了起来,这次眉眼间的笑意那般温暖,如沐春风,叫人看着,便移不开眼。
她的心里暖暖的,突然觉得时光静好。
心底的那一点点情愫在不知不觉中发芽,然后茁壮成长。
那段时间,她本以为那些情愫该就此枯死了,却不想又被萧御一点点地浇灌着活了起来。
她是孤儿,是乞丐,她比所有人更明白人世间的人情冷暖。
萧御在改变,她心中的那道防备的大门,却也在一点点地垮塌。
“爹!爹!快来救我!”柳如梦此时也看到了来人,她想要爬起来,却被张笑笑踩着脚,动不得,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高头大马上的人,哭叫起来。
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却又沾湿了脸上的伤口。
苦涩的盐水沾染在伤口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只能赶紧忍住眼泪,却还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来人:“爹!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这个女人划花了我的脸,她是个贱人!爹!你要给我报仇啊!”
张笑笑无语地掏了掏耳朵。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是在交代遗言呢?
不都说“祸害遗千年”的么?难道她有了自杀的觉悟,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是浪费空气么?
张笑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她只是嘲讽地看了一眼柳如梦,才又扭头去看那骑着马的男人。
安邑城城守柳泉,年逾四十,妻子早亡,只留下这一个女儿。如今娶了一个填房,又生了两个儿子。
因为女儿是亡妻留下的唯一骨肉,因此分为溺爱。
但张笑笑对柳泉的了解却并不是这些。她唯一知道的只有,这个柳泉是凤相的门生,后来不知怎么,跟凤相闹掰了,自动请命来到了边疆。
当时知道这些的时候,张笑笑就分外疑惑,凤天明是个什么人,她并不知道的。但是,哪里有人跟凤天明闹掰了,居然还能这么有权势的?
这里面,分明就有猫腻的!
据她所知,朝堂中,只要跟凤天明对着干的人,可基本都没啥好结果的。
张笑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戏谑。
见到柳如梦之后,她就不由地猜想,能养出这样一个女儿,这柳泉怕是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可看着英姿飒爽的模样,还有那一张国字脸,剑眉星目的,却又好像是个盖世的大英雄似的。
她又不由得有些疑惑了起来。
正文 第72章 这人是谁?
第72章这人是谁?
“这柳大人生得好正派。”张笑笑啧啧感叹一声。
都说面由心生,可看看柳泉,再看看柳如梦,张笑笑着实无法单凭容貌来断定,他们二人是父女关系。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情,她也懒得去管别人的私事。
“娘子的意思是,为夫不正派?”萧御微眯着眸子凑近了张笑笑几分,眸子里带着浓浓地威胁。
张笑笑才不吃他这一套呢!
自从与萧御的关系更进一步知道,她就彻底明白了,在她面前,萧御压根就是一只纸老虎,随她折腾。
她板着脸,一手托腮,似还认认真真地将萧御打量了一番,才认真地开口:“嗯,是不太正派。”
说到这里,明显感觉到萧御的眸子眯得越小,张笑笑调笑一声,转了口气,“不过,自古名门正派总是喜欢出一些伪君子,叫人看着恶心。倒不如邪魔歪道来得光明正大的。”
萧御阴沉的脸上总算破碎出一抹笑意来:“嗯,娘子说的极是。”
他真怕张笑笑说,因为他长得不够正派,而不再理他,那他岂不是亏大发了。
张笑笑一本正经地点头:“所以说,以后要听媳妇的话。”
萧御凝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张笑笑,还未说话,便听张笑笑继续说,“听媳妇的话,有肉吃。”
萧御轻笑出声,眸含深情,暧昧不明地看着张笑笑:“嗯,对,有肉吃。”
原本只不过是一句调笑的话,被萧御这样说出来,竟平白地添了几分暧昧。
张笑笑的脸一红,狠狠地瞪一眼萧御,她先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竟是个闷骚的!
只是,她如今红着脸,眉目含情的样子瞪人,着实没有什么威力,反而更像是小女儿家的含羞带怯,如娇似嗔。
萧御脸上的笑意愈深。
他最喜欢看她这样没有丝毫掩饰,不装模作样,精力充沛的开心模样。
两人在这里打情骂俏,被人围观着却没有半点儿压力,仿佛完全忽略了别人的存在,似乎这世间只剩他们眼中的彼此。
不过,其他人不说话打扰,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美人儿。
譬如此时正被张笑笑踩着一只手,还软趴趴地趴在地上的柳如梦。
见到自己的父亲前来,她楚楚可怜地不停地喊着,不流泪,却已经达到了流泪的效果:“爹!你快救我!爹!呜呜……”
所以说,这古代还是有很好的戏子的。
你瞧柳如梦这一出,不多说,只是哭,恍如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的模样,若不是已然知晓实情,怕是所有人都要被这副样子收买了,纷纷将道德的矛头指向张笑笑夫妻二人了吧?
张笑笑在心中暗自啧舌,面上却并不显。
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先告状的!
“原来是这位姑娘的家人来了。那正好,方才你家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伤人,还请您还我一个公道。”
张笑笑义正言辞,说出的话却叫周围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姑娘真是有趣的很。那柳家小姐与她年岁相仿,她却偏偏一副大人的口气与人家的父亲讨要一个公道,显然是将那柳家小姐当成个无知的孩子了。
柳泉正在府衙中处理公务,脑子里想着前两日收到的密函,心中五味杂陈,有些心烦意乱。
金陵城的那位来了。可他却没有收到正式的公函。
显然那位是微服私访来的。
当官多年,谁私下里没有点儿破事儿的?若是仔细查起来,朝廷里怕是要下一大半额官员的。
那位突然跑到大西北这片蛮荒之地来,看来是下定了要整治的决心了。只是,不知道如今人到了哪里。
正想着这些烦心事儿,下人便急急地敲起了门。
他原本心情就不好,下人敲门的声音又大又急,越发引起了他的恼火来。但他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若不是有急事,他们家的下人也不至于如此乱了方寸,他顿时沉了脸:“进来!”
下人进来没有多说,只说他们家小姐被人伤了。
他跟亡妻就这一个女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能将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给她,乍然听到女儿被伤了,他便急速地赶了来。
刚刚下马,还未来得及去看女儿的伤势,只远远地看到女儿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见到他来了,哭得委委屈屈的,可真是叫他心疼死了。
他才刚踏前一步,就被人拦了下来,竟还叫他还一个公道,可真真是好笑!
柳泉冷哼一声:“这位姑娘莫要胡搅蛮缠,如今小女受了伤,为何不叫大夫?竟还在这里耗着,难不成是要耗死小女不成?小小年纪,用心岂可如此恶毒!”
原本正派的一张脸,此时也是满脸的义愤填膺,好似张笑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张笑笑闻言,只觉得好笑。
她轻轻地勾了勾唇,果断地嗤笑一声:“您这话说的当真是好笑。您身为父亲都不顾女儿死活在这里与我理论,我又何须假好心?况且,本就是她自作自受,我未曾杀她已是手下留情,哪里还有那闲心去请郎中来?”
张笑笑每一声中都带着嘲讽和轻蔑,她不称呼柳泉为大人,只当是完全与这妇女二人不相识的。
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真是笑翻天了。
这柳泉,口口声声指责她,可他自己又是什么好货色了?
说完那番话,她又忍不住低声嘟囔:“真是白瞎了那张脸了。”
“名门正派的伪君子。”萧御离张笑笑最近,且他是习武之人,旁人虽听不到张笑笑的小声嘟囔,他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失笑。
张笑笑闻言,顿时也笑了起来,扬头看一眼萧御,眉梢眼角都是灿烂地笑意:“嗯,相公,还是你说得对!”
看着那双闪闪发亮的清冷眸子,萧御脸上的笑意愈甚。
这话分明是她自己说的!
张笑笑故意将这话说得大声,旁人看她情绪的变化,虽听不到他们俩在说什么,但结合张笑笑方才那番话,也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的了。
身为安邑城最大的官,柳泉可谓是要风得风、唤雨得雨的了,哪里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个不是?
此时乍然听到旁人如此说,说话之人还是个小姑娘,他一张老脸顿时一僵,脸色也难看了许多,眸子中阴郁的阴冷之气逐渐扩散。
如鹰隼般的眸子冰冷地锁定在张笑笑的脸上,眸底射出一抹毒蛇的阴毒来。他冷声一笑:“姑娘倒是伶牙俐齿。”
方才的功夫,他已经示意身后的人去请大夫了。
此时不需要他多说,那人已经将大夫请了出来,朝柳如梦走去。
柳泉一脸慈爱地走过来:“还请大夫好好看看我家梦儿。”
不需要多说,他已经将大夫都带了过来,用行动将张笑笑的话打破,一时间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但言论的方向,却始终是一边倒地偏向张笑笑。
他们都是安邑城中生活多年的百姓,安邑城里的官员是什么情况,他们一清二楚。即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