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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寻思之际,一抹熟悉的身影来到他面前,是水户洋平。
洋平说,这里的一个钱庄老板摆寿宴,请他去表演戏法,昨天才结束,所以他今天启程回京。
南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问道:“早上这里是否发生过一场打斗,你知道吗?”
洋平一脸茫然,表示全然不知。
南烈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可能与朝廷有关,越来越觉得婴儿的出现早已将他和藤真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不过想归想,事不宜迟,他向洋平告辞后,立刻带着樱木和婴儿赶回了尚和城。
回到尚和城,先安顿好婴儿,接着,南烈来到大牢,将匕首交给了诸星大,并告诉他,他的弟弟诸星秀一如今绝非流氓之辈,甚至还可能是英雄烈士。诸星大听后,露出了笑容,他说他从看到这把匕首开始,他就知道,他的弟弟再不是浪子了。
原来当年诸星秀一因为烂赌,离谱到把家传匕首变卖,这才被诸星大赶出了家门。不仅如此,南烈还从诸星大的口中得知,铸剑坊一直有为朝廷办事的记录,也就是说,婴儿的来历可能真的与朝廷有关!
最后,诸星大叹息一声,说道:“族谱陪着秀一长眠地下,让他得以在九泉之下认祖归宗;而匕首则陪着我共赴刑场,老天这样的安排,总算是圆满了。”
……
☆、执着
南烈回到御史府后,就见院子里摆着香案。藤真告诉他,婴儿的娘今天尾七,现在连爹也死了,所以为他们夫妇上几炷香,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小婴儿健康成长,平平安安。
可是说来也奇怪,这蜡烛怎么点都燃不起来,正当藤真埋怨新买的蜡烛怎么就受潮了时,南烈说道:“或许你所祭拜的人根本不是婴儿的爹,所以他在天之灵,受之有愧!”
接着,南烈将这两天在三浦县发生的事告诉了藤真。
藤真不信,问他为何会如此肯定?
南烈便将诸星秀一的秘密告诉了藤真:“一个不能人道的人,怎么会有后!”
藤真这才知道那个自称泽北荣治的白衣秀士其实是个太监。
南烈告诉他,所有发生的事都极其诡异,而问题的症结就是这个婴儿,所有人都是为他而死的。
岂料,此言一出,竟是惹毛了藤真!是,藤真承认,之前他和南烈确实太过糊涂,胡乱将婴儿送了人,差点害了婴儿,可是要说这婴儿是祸根,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试问,一个祖籍何乡何县,家住哪门哪户都不知道的小婴儿,怎么害人,如何害人?
南烈说正是因为这个婴儿来路不明,他娘死于非命,保护他的人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害,而且为他而来的全部都是朝廷最精锐,手段最残忍的影卫,所以,如果再将孩子留在身边,必定引来杀身之祸,他劝藤真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御史府的一家老小着想。
可惜,藤真不这么想,又或者说,他为这个孩子付出了太多,投入了太多,所以他舍不得弃他于不顾。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向南烈强调,这只是一个无依无靠,没有亲人的可怜孩子!最后,他向南烈承诺无论这个婴儿将来惹出什么祸端都是他藤真健司一个人的事,与南烈无关!如果南烈害怕被连累,大可以一走了之,他与御史府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关系,也犯不着淌这趟浑水。说完,便抱着孩子进屋了。
藤真的话深深刺痛了南烈!
南烈一直以为最懂他的是藤真,但是在婴儿这个问题上,他们的意见是那么的大相径庭,然而这些并不是主要原因,真正让南烈感到不安与彷徨的是,藤真的甘苦与共里没有他,藤真的生死存亡里没有他,藤真的一道逐客令把他的心伤得那么彻底,让他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晚,痛彻心扉!
当然,不管南烈与藤真的关系怎样,樱木依旧进行着他的计划,因为他是个认死理的家伙!而这个认死理的家伙偏偏遇上了一个爱占便宜的司狱,于是乎,两人是王八看绿豆,越看越对眼。
有了三井的支持,樱木心生一计,为了让南烈收自己为徒,这天,他不止一早来到刑部,把大牢里里外外清洗干净,甚至还把牢房里所有的刑具都擦拭了一遍。等到南烈来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那些整洁一新,泛着金属光泽的刑具是原来牢房中一直用的那些。
不过不管怎样,南烈也有属于他的执着,他是绝对不会收樱木为徒的,尽管此刻三井啃着苹果,一个劲的帮着樱木说尽好话。
三井说:“难得年轻人手脚勤快,还不收酬劳,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南烈思忖着三井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于是说道:“你是刑部司狱,放什么人进来我不管。所以我收不收徒弟,你也别管。”说完,便离开了大牢,去做自己的事了。
三井见樱木碰了一鼻子灰,于是为了安慰他,将一本人体骨骼大全给到樱木,说是上一任刽子手辞职时留下的,让他回去好好钻研,也好让南烈下次见到他时刮目相看!当然,这也是他做了一早上免费劳工的酬劳。
自从得了这本人体骨骼大全,樱木便如痴如醉的钻研了起来,可是该怎么做,才能将理论付诸实践呢?他忽然想起了义庄里那些无本无踪的尸体,于是他揣着自己所有的积蓄,约上晴子,今晚戌时,天香楼后院相见。
戌时将至,晴子如约来到后院,打开院门,看见樱木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她娇羞的一笑,问到:“这么晚了,约我出来,究竟什么事啊?”
怎奈樱木早已不耐烦,说道:“这么久啊,我还以为你被你家小姐叫住了,出不来了呢。”说完,便拉起晴子的手,让她快点跟自己走,可是没走两步,他突然闻到晴子身上的香氛,于是将灯笼靠近了晴子,这一照,才发现晴子今晚竟然穿了一件新衣服。
樱木哪里知道女儿家的心思,没有多问,拉着她的手继续大踏步往前走去。
晴子就这样,一路被他抓着手,跟着他,来到了半山。
此刻,别说是半山了,就是大街上都已经没有人影了。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晴子看着天空中的星光点点对樱木说道:“樱木,谢谢你,我今晚真的很开心。”显然,她误解了樱木的意图。
樱木不明所以,只是带着她继续往前走,两人七拐八弯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吴氏义庄”!
“义庄!”晴子惊得大喊一声,随后又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悄悄对一旁的樱木说道:“就算不是看风景,也不用来这鬼地方吧。”
“我就是怕告诉你之后,你不敢来,那就麻烦了。”说完,樱木一脚踏进了义庄,他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找不到那具无本无踪的尸体,此刻门口却响起了一个诡异的声音:“怎么这么晚啊。”
声音阴森森的,甚是恐怖,晴子早已吓得拽住樱木的胳膊不撒手,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倒是樱木,毕竟是男子,说道:“不好意思啊,来晚了,我的那具尸体呢?”
“怕你拿错,早给你放一边了。”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说话的不是鬼,而是看守义庄的老伯。
一场虚惊过后,樱木和晴子两人一前一后抬着担架往山下走去。
樱木说:“你还好吧,累不累?”
晴子说:“难道我说累就不用抬了吗?这种活不是应该找个男人吗?”
樱木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是啊,应该找个男人,可是找谁呢?南烈?三井?算了吧。洋平?洋平虽然力气大,可樱木总觉得他有很多秘密似的,让人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所以算来算去,最信任的人,除了姐姐美雪,就只有眼前的晴子了,于是他说道:“我担心姐姐害怕,所以不敢告诉她!”
晴子一听来了气了,说道:“那你就不担心我害怕啊。”
“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不就在帮我抬咯?”
晴子听后笑了,不管去哪里,做什么,只要樱木在她身边,她就很安心,哪怕眼前是具尸体。说到尸体,她瞥了尸体一眼,见那尸体面目狰狞,不禁有些害怕,侧过头去,却无意中又看到了从尸体衣服里爬出来的尸虫,这还了得,晴子吓得当即甩下担架,结果,一具倾注樱木所有本钱的尸体滚下了山坡……
尸体滚下山坡自然是找不到了,再买一具,没有钱,樱木想了一夜,也没个主意,直到天蒙蒙亮时,才想到了镜子!
说做就做!
一大早,樱木趁着美雪去庙里上香之际,搬来了她房里的一面大镜子,来到晴子房中,然后坐在那面大镜子前,一手拿着那本人体骨骼大全,一手拿着一面小镜子,用自己的脖子做实验。
一旁的晴子见他摸来摸去也摸不准书上所写的颈椎位置,于是说到:“其实,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害得你丢了尸体,这样吧,尸体呢,我是没钱帮你再买一具,但是脖子,我有一条。”
“你肯借脖子给我练习?”樱木惊讶的站起身来,看着晴子。
晴子笑着坐在镜子前,将披在背后的长发捋到前面,露出白皙的脖子说道:“拿去吧。”
于是,樱木左手拿着书,右手伸出三根手指触摸晴子的颈椎,细细研究起来。
这还是晴子和樱木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指尖与皮肤的轻触,让晴子紧张得如坐针毡,摸了好一会儿,晴子问道:“你摸完了吗?”
“哪有,才刚刚开始呢。”樱木随口回答,说完,忽然意识到晴子的耳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通红,于是他恶作剧般的在晴子耳边轻吹了一口气,羞得晴子立刻转过身来,却被樱木叫住,原来,他终于找到了书中所写的二指半的位置。
“就是这里,以后你被砍头的时候,就是对着这里砍下去。”说完,樱木顺势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晴子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嗔怪一句:“怎么这样啊,咒我被你斩?”
“开玩笑啦,坐下,再来,还没摸够呢。”
“哼!不要……”
“再借我练习一下嘛。”
“不借。”
……
两人就这样在屋里跑着闹着,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口外那双眼睛,那眼神中透着恨,透着怨,又透着无可奈何。
他恨自己,同样一个男人,为什么樱木可以肆无忌惮的追逐心爱的人,而他却不可以?
他怨命运,同样的年龄,为什么樱木可以自由自在,而他却要背负重任?
他无可奈何,钟情同一个女孩,为什么樱木可以得到晴子的青睐,而他得不到?
思来想去,只因他是樱木花道,只因自己唤作:水户洋平!
话说尚和城这几日似乎有大事即将发生一样,街上突然出现了好多影卫。所谓“影卫”,就是宫中一等一的大内高手,这些高手平时不会现身于市井,可是这几日却不同,他们不但现身于百姓中,听说还四处搜捕可疑人物,带回府中严加审问,据说,被带走的百姓无一平安回到家,这让走在大街上的南烈的一颗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他匆匆赶回御史府,趁藤真不在婴儿身边,抱起婴儿,向后门走去……
小莲端着食物走出厨房,恰好看到南烈抱着婴儿往外走,于是立刻前往正厅告诉藤真。可是话还没出口,便被走进来的三个影卫打断了:“我们发现有可疑人物出现在你家房顶!”
藤真看到他们皆是影卫打扮,不禁想起南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