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流川并没有去宣政殿,而是来到了御膳房,恰好碰上御膳房总管鱼住纯正要给仙道送炖品,于是流川作揖道:“本公子有一事相求,不知鱼住大人可否帮忙?”
鱼住哪受得起这样的大礼,立刻作揖回礼,说道:“下官只怕是力有不逮,难以相助。”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让大人替我传个口信……”
流川话还没说完,鱼住立刻打断道:“公子,皇上刚刚苏醒,皇后必定相伴左右,下官何德何能……”
流川露出浅笑,说道:“本公子自有办法,必不叫大人为难。”
……
话说仙道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流川的身影,可是环视一圈后,看到四周有皇后,有太医,有宫女,有太监,却独独没有流川,欣喜之余不免有些失望。
太医见他醒了,立刻上前替他把脉,说是气血虽然迟缓,但是脉象尚算稳健,看来是之前行气活血的药效不错,只要继续服用,很快就可以康复了。
仙道谢过几位御医后,就问起流川在何处。
弥生立刻回答:“流川公子自知有罪,未能得到皇上的恩准,又岂敢再来惊扰圣驾。”
仙道听后,不禁叹一口气,自语一句:“枫儿真傻,朕又怎么会怪他。”说完,便嘱咐一旁的越野:“立刻传流川公子入宫。”
“是!”
“且慢!”越野刚应承下来,却被弥生喝住。随后,弥生道出了自己的理由,她说皇上如果要见流川,除非在朝堂上下旨宽恕流川,否则没向百官交代清楚,就接见肇祸之人,对当日的意外不了了之,恐怕于纲常不合吧。
仙道虽然不认同弥生的话,可也无可奈何,谁让弥生抬出了三纲五常呢,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接着,弥生就十分体贴的让鱼住端上补汤,说是几天没米下肚,难免不习惯,还是先喝汤比较好。
仙道见不到流川,心情自然不会好,心情不好,就连带着胃口也不好了,于是借口说还是有些头晕,拒绝了弥生的补汤。
怎奈弥生非但没有体会到他的心意,反而提议亲自喂他。
仙道本想拒绝,可是,眼角却无意中瞥见那炖盅旁边的一柄桃木短剑,他立刻明白这是流川的心意,流川借桃木剑告诉他一定要尽快养好身体,重返朝堂。思及此处,一抹笑容爬上仙道的嘴角,他小心翼翼的将短剑藏进袖口,答应了弥生……
再说樱木,几天的苦练让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却仍然练不到南烈的那一下子。
姐姐美雪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这一天,她拉着樱木来到城中最好的酒楼一品楼吃饭。本想让他好好补补身子,却怎奈,樱木心系晴子,变得茶不思饭不想,愣是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美雪好言安慰道:“晴子她爹病了,她回去一段时间也是人之常情。”
樱木一听,立刻纠正:“不是她的娘生病了吗?”
“不是,是她爹,我听麻理亲口说的。”
樱木见美雪一脸坚定,不疑有他的表情,便不再说话,猜想自己也许真的是听错了,于是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却刚好看到麻理在向人贩子买丫鬟。那一刻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樱木隐隐觉得,也许,晴子并没有回老家……
那么晴子究竟有没有回老家呢?
当然没有,她不但没有回老家,还被桂姨关在城外后山的小屋中,只因这一切都是清田信长的主意。
清田信长自打那日发现自己整不了樱木后,就将算盘打到了晴子头上,他知道晴子是樱木心中最最钟意的女孩子,若是他能捷足先登,毁了晴子的清白,那樱木的心情一定会比生吞一只苍蝇还恶心。不过,他毕竟是个世家公子,不屑于用一些下三滥的招数,因此他给了桂姨一笔银子,让她搞定晴子,乖乖就范。
桂姨拿到银子,头一件事便是从麻理手中把晴子的卖身契弄到了手,本以为饿她几天,她就能乖乖就范,怎奈,晴子却是个三贞九烈的好女孩,说什么都不同意卖身做花姑娘。桂姨搞不定她,于是这一天,她特意请了麻理前来劝服晴子……
☆、拯救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推开。
屋外的光线捅破黑暗,照射进来,晴子微微眨了眨眼,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她靠近,再靠近,那婀娜多姿的体态带来的脂粉味让晴子依稀辨别出此人是谁?
麻理?是河合麻理吗?晴子蜷缩在角落,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地上那双绣花鞋,身体不住的发抖,她不敢抬头,也不想抬头,因为直到这一刻,她都希望出卖她的不是麻理,可是现实再一次击碎了她的幻想,晴子抬起头,看清眼前之人正是麻理!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情同姐妹只是一句戏言,那这么多年主仆之义总是有的吧?再不来自己做牛做马的伺候在她身边,她总归也该有点人性吧,为什么要串通桂姨来害我呢?为什么……
麻理看到角落里蜷缩着的晴子,头发蓬乱,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着实吃了一惊,不过是短短几日的禁闭,竟将一个花季少女摧残成这样,怪不得青楼里都传说,不给吃不给喝这一招最管用,骨头再硬的姑娘也受不住。
麻理走到晴子面前,用手捋开她额前的留海,装作十分心疼的说道:“哟,真是我见犹怜,这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晴子瞪着她,不说话,忽然,她瞅准机会,一把抓住麻理的手腕,说道:“放我出去,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张口咬了!”
麻理被晴子这一举动着实吓得后退了一步,她还从来没想到过一直逆来顺受的晴子会变得像个疯子一样,不过不管怎样,如今办妥清田信长的交代才是正事,于是麻理定了定神,安慰道:“你别这样,我也气啊,气那清田公子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那你还不快点放我出去!”晴子目露怒光,大声喊道。
麻理见晴子这会儿火气不小,于是眼珠一转,软硬兼施了起来,一面说清田信长仗势欺人,确实可恨,一面又说他对晴子倒是痴心一片,羡慕得很,总之颠来倒去,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那就是晴子若乖乖从了清田,清田必不会亏待了她。
岂料,这番话不说还好,说了反而惹毛了晴子,别看她一个姑娘家,未等麻理说完,抄起地上的碗敲碎,举着一块碎片,警告麻理:“回去告诉清田信长,如果他敢乱来的话,我就杀了他!”
麻理一见这阵仗,急了,说道:“你先冷静一下,咱们先不谈这个。”
晴子不依,举着碎片向麻理划去,一边划,一边哭诉道:“你到底放不放我出去!难道你们还能关我一辈子!?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麻理生怕晴子划伤了自己,两只手紧紧捏住晴子的两个手腕,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
“你才疯了呢,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为了巴结清田信长,串通桂姨来害我,你还是不是人啊!”
麻理被晴子的一顿骂,彻底惹火了,她狠狠将晴子甩到地上,然后冷笑着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卖身契早就在清田信长那里了,你早就是他的人了,他要是硬来,你也没处说理去,你老实给我待着,想明白点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便打开木门,跑了出去。
那门被重新关上后,传来一阵铁链声,晴子知道,他们又把门锁上了,等待她的又将是无尽的黑暗与恐惧,她挣扎着爬起身来,靠在墙头,喃喃自语:樱木,你在哪里?你会不会到这里来救我,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自从被皇后禁了足之后,除了枫雅殿和东宫,流川是哪儿也去不得,更不用提陪伴仙道了,为此,他可谓是寝食难安,每每吃不下,睡不着时,他就抄写经书,慰藉相思之苦。怎奈经书再长也总有抄完的时候,于是这一日,百无聊赖的他约上藤真,一同来到了东宫。
藤真见东宫门口的大槐树上架着一个鸟巢,兴奋的将流川拉到槐树低下。
流川见状,嘲讽道:“区区一个鸟巢,健司为何如此兴奋?”
藤真趁机安慰他,所谓“家有鸟巢,福泽连绵”,连小鸟都将窝安在这里,说明东宫是风水宝地,皇子在这里生活,一定福寿安康。
流川听了这番话,叹息一声,抬头望向那鸟巢,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希望宣政殿里能多几个鸟巢。”
两人正说着,东宫的嬷嬷将皇子抱到流川面前,说是皇子昨夜一夜安睡,可是今早却啼哭不止,而且脸上还起了几粒红疹。
流川微微扯开襁褓,看到宸儿的脸上果然起了好些红疹,情急之下,他立刻请藤真上前诊断。
藤真看了一眼宸儿的红疹,再环视东宫,见东宫北苑放着形形色色的菊花,结合上次堂本的诊断,藤真忽然灵光一闪,说道:“花香虽怡人,但是花粉随风飘散,是为风邪,会造成毒热,令身子虚弱的人构成病灶,小皇子先天不足,肺腑虚弱,如果受了风邪感染就会皮肤红肿,甚至是浑身发烫,不支晕倒。”
流川听后,瞥了一眼那些菊花,说道:“这些菊花放在这儿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为什么到现在才会……”
藤真立刻回道:“草民猜测也许是风向改变所致。可是上次已经吩咐下去要小心尘垢了,为什么东宫会突然出现那么多菊花?”
流川听后,眼中的神色冷了下去,要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菊花,恐怕又是皇后的“杰作”!流川记得皇后曾经说过,秋分已过,百花凋零,唯独菊花耐寒,所以就命人广植菊花
这时,一旁的桑田公公在流川耳边小声问道:“会不会是皇后想要加害小皇子?”
流川立刻正色道:“没有真凭实据,休要胡说。就算是皇后做的,那皇后又是怎么知道小皇子有这个病的?”
于是桑田将上次偶然间听到的传闻告诉了流川,他说一个月前,皇后身边的小太监曾去过太医院翻查病例,出来时恰好被桑田撞上,那小太监就谎称是来给皇后煎药的。桑田因为苦于没有抓到证据,因此并未向流川禀报,如今细细想来,他很有可能是在翻查流川和小皇子的病例。
流川闻得此消息,心中一惊,随后冷静下来,说道:“知道了!”说完,便差遣桑田护送藤真出宫,自己则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古诗有云:细叶抽轻翠,圆花簇嫩黄
御花园中,弥生一边修剪着“胭脂点雪”,一边对身旁的高头力说道:“菊花不同于百花在春日争艳,而独独在深秋盛放,就像那孤高隐逸的君子,透出傲气不凡的品格。实在令人敬佩。”
这话说得巧妙,像是在夸赞菊花,又似乎在比喻自己,实在令人难以捉摸,不过高头无所谓,他只管顺着弥生这话夸赞便是了,对于一个得不到恩宠的女人,施舍一点虚无缥缈的夸赞又有何妨?
可是有人偏偏就不!未等弥生说完,便打断道:“微臣可不这么认为!”话音刚落,只见流川走进御花园,作揖道:“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平身。”弥生抬起凤目,瞥了一眼,继而问道:“看来公子对这菊花是另有一番看法咯?”
“眼前的菊花毫无君子之风!”流川直言。
这话又说得巧妙了,像是在贬低菊花,又似乎在辱骂皇后。不过,相田弥生要是为